最后我终于懂了,这种颓废感......他走的一定是复古路线。
为了证明我不是个玻璃,只得不舍的离开,就连走出三公里以后还不时的频频回头。
rì正当中,此时正是黄昏,冰冷刺骨的暖风吹过我的脸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矗立着一座四合院风格的建筑。斑秃古老的墙壁,显现的颜sè是那样的灰白分明。
硕大的别院中栽着几颗光秃秃的杨柳树,正枝繁叶茂的生长着。
地上的杂草有一人多高,若是踩上去,都快要漫过膝盖。
这样充满着后现代主义抽象的房屋,被人们认定为是一个聚宝盆,或者是摇钱树。只因它的价值,完全体现在了拆迁办看没看中这块儿地皮。
房屋的建造格局比较简约,却又很时尚。从房檐上吊着那几个灯笼便可以看出来,因为里面装的是生rì蜡烛。
这栋房屋,是我爷爷的亲儿子亲手托付给我的。因为我爷爷的亲儿子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马勒戈壁。据说那里有一望无际的沙漠。那里的人生活很是艰苦,从来没有渴死的,只有撑死的。
那里的天气也不错,白天像是冷藏室,夜晚突然会变成大烤箱。
那里的妞儿们......
呃,我好像已经跑题了。
这栋四合院风格的建筑并没有门,因为我爷爷的亲儿子临走以前嘱咐我说:“你一定要把门看好。”
所以我把门拆了下来,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无论是谁也找不到,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四合院内,紧挨着厕所左边的那一间屋子,便是我的卧室,厕所的右面便是厨房了。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当然以厕所为地了。所以我家里的布局,都是以厕所为中心而建造的。
到家了,心情格外舒畅。对于忙碌了一天的我,现在的首要目标当然是准备晚餐了。
所以我不得不走进厨房,泡了碗刘师傅牌方便面,开了一袋六鹿牌纯牛nǎi。紧接着想端进卧室,边吃边看电视。
当我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忽然听到阵“噗、噗、噗。”的响声。这种声音很熟悉,和我早上闹肚子,然后钻进卫生间以后发生的声音是完全一样的。
有人!
我随即端着方便面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大胆的小毛贼,竟敢不经过我同意便占用我的私人物品。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
也就是说,再简陋的卫生间,可以灌风,也可以漏雨,就他娘的不能让外人用。
进去的瞬间,有股子凉风从我前方飘过,那股不同寻常的凉气,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我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这地儿让人心底发毛。
这巴掌大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人,可那声音明显是从这里传来的。而且进来以后,总是觉得有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
算了,天大的事儿也不如吃饭重要。
我端着方便面,颠儿颠儿的跑进卧室,心里仿佛有三百多头小鹿在乱撞。
因为傍晚卧室里能见度太低,我又随手打开灯。只见灯泡“啪、啪、啪、啪。”连闪四下,才肯正常运作。
卧靠,有没有搞错。
算了,反正经过这几天高强度的神经锻炼,我的神经线已经像钢丝一样坚韧。莫说一个灯泡,就是真的有鬼......
呸呸呸。
还是看会儿电视吧,能转移注意力,至少没空再胡思乱想了。
电视里正播放一部大型、国产、古装、爱情、偶像、苦情戏,名字叫《贱女幽魂》。是讲述一名字叫聂小贱的女鬼,和一名闷騒的废柴书生发生段奇幻的爱情史。由于丈母娘长着双势利眼,看不惯这名穷书生,所以发生争执,由此产生的一系列的恐吓、追逐、暗杀、血腥、暴力、并且还微微带H。
现在我最不能听到鬼这个字眼儿,所以又立马换台。
正在播放的是一组巧克力的广告,我也正斜躺在小方凳上吃方便面,这组广告词突然让我有种恶心反胃的冲动。
“是例假!饿了吧,把它吃掉,把它吃掉,是例假......”
话不投机,立马换台。
怎么回事儿?
明明是往下换的台,播放的却又是《贱女幽魂》。今年刚买的十四寸黑白液晶电视,咋就出毛病了?
再换个台试试。
这次的节目我比较感兴趣,是一组沐浴露的广告。
镜头好似是贵妃出浴,那神秘莫测的美脊,又伸出芊芊玉指抚摸着飘逸的长发。
我闭着眼睛都能看出,这是国际知名影星范水水女士。
末了儿,还回头嫣然一笑,说声:“雕牌沐浴露,你值得拥有。”
可是她回身的瞬间,我崩溃了,那不应该是张人脸。
“啊!鬼呀!。”
显然是因为我嗓门的分贝太高,把整条线路都给震断,屋子里停电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像条脱缰的野狗一样,连滚带爬的刚到门口。
门“吱嘎”自己关上了。
果然和教科书中写的一样,遇到鬼往门口跑,绝对是找死的节奏。
我怔怔的站在那里,不敢回头,却又不自觉机械式的回转头。
她就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一席白衣,长发遮住半张脸,看起来轻飘飘的样子。尤其是那张脸,根本毫无血sè,惨白的面容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哼哼哼......”一阵空洞的笑声传来。
她并没有移动,却总感觉在慢慢的接近我。
我脑袋里忽然跟炸了锅似的,心道:要死也不能死在你手中。
我立刻拧门锁——没反应。
没办法,只好使出浑身力气撞在门板上。“咔”这门应该是年代久远被白蚁蛀了,居然被我撞出一个人形洞口。
看来门不太结实也有好处。
“跑。”只有这一个念头。
爬起来我便拼命的跑,这速度跟受惊吓的野驴似的。
我憋足一口气跑出多少路,连自己都记不清了,现在的速度不敢降下来。
回头瞅了眼,不禁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就跟拿绳绑着我似的,始终和我保持那么点距离,一伸手马上要摸到我肩头。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瞬间我时速又提高二十迈。
又跑了几分钟,我彻底虚脱了,心道:坏了,这次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