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们已经拿到了救他女儿命的东西,对待我们必然像是贵宾一样,当我们向他说起蛊师陆青为了救我们只身抵挡住那位植物馆馆长后他脸上的喜悦之情一扫而空,大家都知道从现在这种情况看来陆蛊师能活着回来的可能xìng很小,当那位馆长发现我们还偷了他宝贝花的花芯后更是会怒不可遏,到时陆青必死无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抖动,嘴角下压,愤怒与悲伤地表情交织在脸上。多年的道上打拼已经让他早已忘记了什么是怜悯,可是这时我却能到看到从他眼睛里反shè出的光,跳跃着,闪烁着,那竟然是眼泪,这让我更加开始疑惑眼前这位父亲角sè和那个苗族蛊师是什么关系。
“陆青是我的亲弟弟。”还没等我发问他就看出了我的疑惑,强忍着痛苦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这一句话解释了我之前的疑惑,但是却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
“可是您是姓张,而陆大师是姓陆的啊。”
“我原来也是姓陆,本名陆藏,来自苗族的施洞支系。苗族有蛊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只是社会发展到现在愿意学习蛊术的苗族年轻人已经是越来越少,我的祖母就是一个有名的蛊师,我的弟弟陆青就是极少数愿意传承古苗族化的人,从小就对蛊术很痴迷,一直跟着我的祖母学习蛊术,可是他的先天资质平庸,学了这么久也只算是有小成,但总算是保住了苗族的宝贝。我的xìng格更喜欢出去闯荡一番,不想一辈子都留在那个群山环绕的地方,于是就来到了这里。呵呵,你知道在这种城市里外地人是最受欺负的群体,尤其是当他们知道我是少数民族是更是对我没有正眼瞧过,那段时间我过得黑暗rì子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于是我改姓更名为张良善。”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番,好像是回忆起了他那段刚刚踏入社会时的岁月,虽然我们见过,但是我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在得知九年彼岸花的消息后找了很多人,其中不乏格斗高手甚至退役退役特工,但都是有去无回,毕竟以人的血肉之躯如何能和那些能āo纵鬼神者相抗衡,这时我才不得已叫我弟弟从苗族赶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到我,没想到却害了他。”
话一说完他就痛苦的低下了头,看来那份从刚刚就一直压抑着的感情终于爆发了,这种情况我也不便逗留,就找了累了的借口将花根递给了他然后让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和白志明休息去了,当晚睡得很熟。
第二天,他安排了一顿酒宴来表示他的谢意,饭后递给我俩一人一张支票,我看了一眼竟然是二百万整,这对于来自大山深处涉世未深的我来说可以称之为是天数字了,但是此时的我却是对此不太感兴趣,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帮小鬼丫丫找回地魂这件事上,收了支票和他道了别,与白志明一起回到了学校,他倒是为得到了这笔横财感到很开心,一路上都乐得合不拢嘴了,而我却一直对那位苗族蛊师陆青念念不忘,是他用生命换回了现在的我们,总感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过我与张良善这位**大佬的瓜葛算是暂时撇清了,当然也只是暂时,后来的事情那是后话。
白志明告诉我想要招回地魂必须要挑对时间,因为鬼乃至yīn属xìng,想要将人魂与地魂融合,就必须选一个yīn气重的rì子,就好像是种植植物也需要选一个环境适宜的地方一样。每年yīn历的七月半,清明节,三月三,十月初一是有名的四大鬼节,在这个时候做招魂的法事是最合适不过的,现在是yīn历六月二十一,最近的一天是七月半,一想起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小鬼就能像正常孩子那样拥有说话和学习的能力我就有种从心底而生的无法言表的喜悦。
剩下的事情就只有等了,当然还要每天晚上给她念佛经,这让我睡眠严重不足,白天上课的时候总是睡觉,就连和江灵雪在一起的时候都打不起jīng神,这让她有点不高兴,我表示很无奈,作为补偿我主动提议周六的时候带她出去玩,刚好有了张良善给的那笔钱,我现在在经济方面算是暂时不用犯愁了,这也是我第一次主动约她出去,她显然很开心,那天打扮的特别漂亮,我只能是默默地感谢上天对我简直是太垂青了,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出去却刚好装上了另一件灵异的事情,看来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我的世界就开始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开始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延伸。
我们所在的城市按照规模和发展程度来说只能勉强算是一个二等城市,可以游玩的去处屈指可数,并且有过和女孩出去玩的男xìng同胞应该都有同感,在出去之前女生总是比我们要积极得多,但是真正出去之后还没走几步路呢她们就开始喊累了,没办法只好先找个餐馆休息一下,刚好也到了吃饭时间,两个人就随便点了几个菜,相对而坐。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坐在我面前的这位仙女。今天她穿了一套运动装,颜sè介于粉红与正红之间,是那种适合户外运动,但是又不像是正式参加运动所穿的那种肥大的运动服,整个人显得十分灵动,同时又刚好合她的身材,完美的显露出她的曲线,一头黑sè的长发很自然的垂在肩上,jīng致的脸上整天都带着微笑,我说过她就是为我定制的止痛剂,只要看到她一眼无论什么伤痛都会瞬间愈合。虽然说我也是有她男友名义的人,但是我自己却是总感觉自己和她之间好像有一条很深的沟壑一般令我无法逾越,毕竟她在我心目中是如此完美,而以我现在的身份除了会给她带来危险之外一无所有,想到这我的心情又开始压抑起来,这两种感情就像是天使与恶魔一般在我的心里纠缠不休,让我不知道到底该跟随着感觉走还是听从理xìng的劝告。
“啊!”
就当我陷入内心痛苦的纠结之时,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将我的思绪硬生生扯回到了现实当中,这是一声典型的女xìng的叫喊声,其中不乏惊恐与绝望,那种频率极高的声音钻入耳朵令我极其敏感,立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要是放在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显得这么积极,但是这短短的几天彻底改变了我,就在尖叫声传来的同时我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凉气,确切的说是yīn气,这不像是平时那种让人在六月天中感觉凉爽清快的冷风,而是那种饱含咒怨的yīn冷之气,让我在三伏天中全身的汗毛战栗起来,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当时的我根本看不到发出尖叫声的人,更不知道她的方位,完全是在感受着这股yīn气吹来的方向找寻。这时餐馆里的人也都因为这一声冲击人大脑皮层的尖叫声而站了起来,探着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我快步绕过前台,穿越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拐角看到一个人呢正瘫坐在地上,满面的惊恐,嘴巴张开的程度就如同要将面颊撕碎一般,眼睑也正极度用力的拉伸着,呼吸极其急促,就连理她三米远的我都能清楚地听到那浑浊的吐气声,两只手抱住头部,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如同已经感觉不到痛疼似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一扇被打开一般的门,我能感受到那股yīn冷之气正是从这扇门里面散发出来。
我慢慢的移步上前,就在走到门前的一瞬间就连这几天见惯故意事情的我也惊呆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被捆绑着的男孩尸体,整个尸体因为绳子的缠绕已经极度畸形了,蜷缩成一种古怪的近乎令人难以置信的形状,这让我想起了我们乡村逢年过节用来供养祭祀的公鸡,胃中不禁一阵翻滚。男孩身穿一件肥大的红sè衣服,就连是鞋子都是鲜艳的红sè,嘴巴被一块红布堵住,两把明晃晃的jīng钢倒钩深深嵌入他胳膊上的两条锁骨中,将整个人挂在了半空中,身下吊着一个秤砣,男孩的面部刚好正对着门口,尽管已经失去了生气,当时两只眼睛还是瞪得圆圆的,眼睑处甚至已经开裂,渗出了血迹,满脸的痛苦与绝望,还有怨气。尸体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圆形的小孔,不大不深,深红如朱。脸上甚至还被一排密密的红线缝起,一直延伸到躯干,直到被衣服遮住。整个房间里充满着这个小男孩的咒怨,我能想象的出他死时的怨气有多深,也能感知他死时的痛苦,想象一下一般人被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折磨致死肯定都是会怨魂不散,不过我想这正是杀害他的凶手的真正目的,这种方法我见过,是用来炼制怨气深厚的小鬼的方法,怨气越深,灵力越纯,可塑xìng也就越高,看来这次又碰到不该碰到的事情了。
本章完且看下章继续讲述红衣男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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