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破坏我的花?”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年纪差不多四五十的人,中等身材,偏瘦,头发黑白想间,竟然还身着长衫,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瘦削的右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眼睛一直延伸到嘴角,横惯了大半个面颊,在昏暗灯光的印衬下越发显得骇人,慢慢的走到我俩面前,正一脸愤怒的瞪着我俩,那表情就如同是看着两个已经到手的猎物一样,显得胸有成竹,认定我俩已经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这位老前辈,在下和我的朋友迷路了,不小心闯到您的地盘,结果您的那株宝贝花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袭击起我俩来,这才不得已砍掉了它一条花根,虽然伤了它,但也是害不至死,都是误会,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这种情况下总是白志明这小子最能想出回答的话,这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整个事情给解释的好像是巧合一样,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过我还真就信了他的话。
“老夫活了这八十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会被你这个黄毛小子这么轻易就骗过去?又是那个什么张良善找你们来的吧,看样子他还是真不死心,伤我宝贝者必死!今天你们就是他害死的第五和第六个人!”
看来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将他宝贝的花芯取走了,还以为我们只是张良善派来偷取花根的,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看似只有四十岁出头的人竟然已经有八十多岁!要不是这话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打死我都不信,这样看来他应该是一位道行不知道完爆我俩多少条街老前辈了。
不过我现在可没有时间惊讶他年纪这件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那苍劲的手早已握成了鹰钩状,将所有的愤怒全部灌输在右手上,用尽全身的气力朝我迎面拍来,但是当时的我除了脑子还能转动之外,全身的其他器官好像都已经脱离了我的支配,只能眼睁睁着看他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朝我的头颅靠近,我知道以我眼前这个人的道行这一下下去我非死即残,而小杂毛这时也是和我一样自身难保,根本没有办法救我,只是在一旁对着我这边大喊让他住手,当然这种绝望的嘶吼无济于事,霎时间我已经是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最后的审判,将自己的xìng命交付于上天,听天由命了。可是结果和我预期的却有一点出入,我没有向我想象的那样头破血流,而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向后推去,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睁眼一看,那位馆长竟然也身形不稳朝后面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而不远处站着第四个人,借助微弱的月光我看到那正是今天白天时候在张良善办公室里和我以命相博的苗族蛊师陆青。
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一命,但是却很奇怪今天白天的时候我明明感觉他只是一个能力二流的蛊师,为何刚刚的那股气力感情起来却是如此的深厚,如果没有一番修为是绝不可能拥有的。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受了刚刚那突然的一击,那位馆长的封锁术(奈我资历尚浅,也不知道那能让我和白志明全身僵硬的灵力到底是什么,暂且这样叫吧)功力也被破了,我又重新获得了我身体支配权,也顾不上全身的痛疼了,赶紧爬起来跑到那位蛊师身边,四人形成了三对一的两军对峙格局。
“你俩先走,把彼岸花的花根带回去给张哥。”
这句话是苗族蛊师陆青说的,让我大吃一惊,两个地方让我感到奇怪,一是他对张良善的称呼,那句“张哥”不像是普通的那些道上混的人随口对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的称呼,而更像是在称呼自己的一个亲人,二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虽然他刚刚将眼前这位植物馆的馆长击退了,但是那只是因为他的出现很突然,那位馆长心思全放在我们这两个破坏它心肝宝贝的人身上,没有想到他的突然袭击,所以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但是如果真的是正面对拼,以他的能力绝对不是这位八十多岁人的对手,并且对方已经是狂怒起来,手下一定不会留情,这种对抗无异于飞蛾扑火。但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像是命令一样让我们无法反抗。
“快走!再不走谁也走不了!”他的这句话已经是接近于怒吼,看我俩都没有反应,他用力的朝后推了我们一把。
“走!”白志明拉着我的胳膊,拽着我就向后跑。我知道按照理xìng和损失最小化原则来讲我和白志明现在逃跑是最好的选择,一味的感情用事不但解决不了事情,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一咬牙转身跟在白志明的身后朝红岸岛和岸边连接的小路跑去,身后传来了两人急促而又清晰的念咒声音,那位苗族蛊师说的是古苗语,虽然声音很大我确实一句都听不懂。只是看到脚下的草开始疯狂地生长起来,这是天罡乙木之术,就是可以控制天地间草木的生长,让其任己支配,就像是当时东南亚降头师巴颂当时所用的降头乙木之术差不多,两者同源相生。苗族人大多生活在草木比较茂盛的山林之中,从来不乏自然气息,苗族蛊师能习得这样的灵力自然也并不奇怪。
我和白志明没敢丝毫的停顿,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我的肺都要炸开一样,就如同有一团烈火在里面烧一般,一直跑到红岸岛在视野里变成了一个芝麻大的小点,身边的城市气息也开始多了起来,甚至零零星星有几座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了,我们这才停下来,平息一下完全超出负荷的呼吸。我手中的那根花根已经是不再扭动,那散发着血腥味道的鲜红汁液也开始干结。幸好是穿着黑sè的衣服,之前喷在我身上的红sè花汁干了之后和黑sè融为一体,加上光线昏暗不太容易被辨认出来,不然以我俩现在这个形象走在大街上绝对会被国家工作人员当做是刚刚做完案子的犯人给带进那个小黑屋子里受审。
稍微休息了一会之后我俩商量决定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回学校了,所以先去张良善那里呆一晚,毕竟他那里是夜总会,半夜也不会关门的地方,并且我们帮他冒着生命危险弄到了救他女儿命的彼岸花花根,他应该会像是贵宾一样接待我们吧。没多想就向他那里走去。
本章完且看下章更加诡异的故事——红衣男孩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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