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兰看着那一大堆的娃娃,眼睛是满满的惊讶之色。
“怎么这么一大堆?蕈”
小二楚嘿嘿一笑,难掩得意的开口:
“战利品啊,你女婿的功劳,怎么样,厉害吧?妈,你看这个熊,多好看啊。犍”
这小女孩的模样让肖明兰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只是感激的看了霍岑西一眼,毕竟,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弄这些玩意儿的确有些难为他了,一般男人一定觉得这都是胡闹的玩意儿,如果不是心理特别在意对方,哪肯做这样让自己“没有面子”的事来?这样的女婿,她真是越看就越觉得顺眼,越看就越觉得好。
“你啊,真是个小磨人精!”
“嘿嘿……”
小二货依然没心没肺的傻乐,完全不顾自己母上的取笑。
夜晚瞧瞧来临,酝酿了一天的夏楚,终于把自己辛辛苦苦失而复得的玉镯子拿了出来。为了表达一个惊喜的梗,特意把它放在了霍岑西的枕头下面。看着那枕头,她偷偷的嘿嘿笑着。
脑子里更是忍不住想象着霍岑西发现镯子的表情以及反应……
“嗯?这是什么?”
轻轻的将枕头反过来,看着宝蓝色的丝绒盒子,眼里抹过一丝难以琢磨的情绪。
“老公,你打开看看。”
抿着嘴,微微笑着,小二楚故作神秘。
霍爷唇角微微扬起,一如她吩咐的那样,一点一点的打开,那一只温润的翡翠镯子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熟悉的纹理的让他的眸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她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动情的感叹道:
“亲爱的,你怎么办到的?我太开心了。”
甜蜜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亲爱的”这三个字让夏楚乐的差点儿就面神经坏死。哎呦,真甜蜜,真暖心窝子,真带感!
“老公……”
“谢谢,亲爱的,谢谢你。我会用行动来报答你的努力——”
拉灯……咳咳咳……
“哦哈哈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哈~~~”
霍爷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夏楚捧着被子笑的一脸淫/荡的模样儿,好吧,这个词儿似乎有点贬义了,但是实在是没有比这个词儿更准确的形容词了。
他的小妻子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笑成这样是几个意思?
“夏楚,夏楚?!”
大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晃,才让陷入自己意、淫,差点无法自拔的小二货回过神儿来,哈喇子甚至还在嘴边挂着,傻不啦叽的眨了眨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霍爷。
额……好吧,刚刚都是她的臆想。
“你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霍爷看着她傻傻的模样儿,不由得挑了挑剑眉,语气很是好奇。他本不是爱八卦的男人,可是,偏偏事情一旦涉及到这小二楚,就无法抑制住那种求知的欲/望。
“没事……”
小嘴儿一抿,哼着小曲儿,奔着浴室去,花洒喷着暖暖的水柱,让她整个人都温暖而快乐。
坐在床上的霍岑西看着磨砂玻璃身后的那道妖娆窈窕的身影,眼神忍不住暗了暗,昨夜的狂野和激情在脑子里回荡着,喉结儿也忍不住翻滚,嗓子更是艰涩而干涸,这一切的反应,都是因为那个哼着五音不全曲调的小二货……
该死!
这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和迷恋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样的反应无疑是在对他强大意志力的考验!甚至是一种质疑……
慢慢的合上了一双眼,顿了几秒,再慢慢睁开。那些情动瞬间随风而逝,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夏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霍岑西已经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十分平静。这样的情况让她不由得一愣。
肿么回事?难道他没注意到枕头下面的丝绒盒子?不应该啊!他的感官这么的敏锐,怎么可能察觉的不到啊?还是说,他是故意在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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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思越发丰富起来,小二楚换好睡衣,钻进了被窝儿,然后等着霍爷忽然抱住她,说些甜言蜜语的话来。
只可惜……
她等啊,等啊,等啊,等!尼玛,屁大的动静儿都没有。一双大眼珠子瞪着前方,傻乎乎的瞅了半个小时。还是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最后实在是没耐心了,她轻轻的转动了身子,面向了霍岑西,借着微微的光亮,看着他隐隐绰绰的轮廓,依稀能看见他刀削斧凿般的俊脸,呼吸浅淡而均匀,完全就是正在睡梦中的状态,这让小二楚觉得有些挫败,还有些失落。
这是肿么回事儿?没道理啊,他怎么可能就感觉不到呢?平日里那么牛的男人啊!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难道是盒子太小了?不可能啊,她一个手掌勉强握住啊!
嗷嗷嗷嗷!这到底哪里出错了?!
“在看什么?”
忽然,一双如炬的双眸睁开,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小二楚犹如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儿般垂下了眸子。
“没……没什么。”
讨厌,她要怎么开口啊?明明这么好计划,怎么就失败了呢?
心里懊恼的嘀咕,表面上还不敢表露太多。别说她矫情,只是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好失落,好失落,就好像,满怀的信心和期待被一大盆冷水完完全全给的冷却了。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嗓音骤然平淡了不少,让小二楚更是抑郁了,嘟着嘴,皱着眉,眨巴眨巴眼,吭哧半天,终于忍不住,咕哝的问了一句。
“你……这样睡,舒服么?”
好吧,她好像有点怂,不敢直接说,只能旁敲侧击的。
“嗯”
霍爷闭上了眼,单字回复。简洁的让小二楚好想哭。奶奶滴,你丫儿平日里的那种牛叉叉的警觉哪里去了?
“哦……”
难掩失望的哼唧了一声,小二楚落寞的转回身子,假装自己也要睡觉的摸样儿。
霍爷自然知道她是有些情绪低落的,可是不知道原因,分析一番,以为是在跟自己撒娇着想要“喂食”。嗯,老婆在怀,如此良辰美景,他实在不能想的正经一些。
本来打算要理智些的,可是又实在不忍她如此低落,于是……
一只手奔着小二楚的臀儿探了去,顺着睡衣下摆扶着她的细滑的肌肤,那丝绒一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低喟叹,与此同时,夏楚倒抽了一口凉气。
额……所以,他刚刚的那些反应完全是在逗弄自己?思及至此,小二楚嘟嘟嘴,表示有些愤怒,嗯,就跟愤怒的小家雀儿一样!
小手儿很不客气的将那只作乱的大掌拍到一边去,哼!敢逗我?就不让你得逞!
可是,霍爷是谁?那必须的越挫越勇,越来越猛啊!
一把将小二楚的身子搂紧,然后自己男性的躯体紧贴而上,两人立刻就呈现了一种很是暧昧的姿态。
“你在跟我耍性子?”
他窝在那细嫩的肩窝儿,沉声问着。
轻吐的气息,缭乱着小二货的心,让她的身子一阵阵的战栗,这个霍岑西,就懂得用这种美!男!计!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抵挡不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的没有出息?!这样是不对滴!
疯狂的在心里呐喊着,可惜啊,身体比心里更诚实啊。只要霍岑西的大手轻轻一碰,她就软的好像面团儿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明明就是你先欺负我!”
小二楚可怜兮兮的控诉着,指鹿为马也不是这样的,他是属猪八戒的么?竟然这样倒打一耙!
“哦?欺负?像这样么?”
说着,一只手流连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可是就是来来回回,不往下进行,搞的夏楚这一颗心奇痒无比。
明明自己那么委屈,那么闹心,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让他占了上风?她!不!甘!心!
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你怎么这样?你是故意的么?你知不知道,那镯子,我花了多大
的力气才弄回来的?你竟然这么欺负我!”
一着急,小二楚就带着哭腔控诉起来,让霍岑西停下捉弄的动作,脸上的神色也变成惊讶。
“镯子?”
小二楚啜泣的扁扁嘴,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喜欢娇弱些,依赖些,平日里的坚强乐观顿时不太管用了。
视线无意中落在枕头下,隐约露出一角的丝绒盒子就那么扎进他的眼里,大手一把掏出那盒子,按下床头柜的台灯,那四四方方的盒子让他噎住喉咙,唇角紧紧抿着,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激动的情绪。
“失而复得的镯子。”
听到小妻子的补充,霍岑西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那一只温润的玉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隐隐约约中,他仿佛看见母亲的微笑的模样,记忆的闸门再一次被打开……
“妈妈带着这只镯子真好看啊。”
年幼的他附在面案边上,看着正在努力揉面的母亲,想着即将包好的饺子,讨好的说着——那一年,他刚刚记事,每次玉镯在母亲手腕上攒动时,就是可以吃到美味的饺子,
……
“岑西,以后等你遇见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孩儿,这镯子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母亲温暖的笑容,伸着手轻轻点着他的鼻尖儿,戏谑的语气让他害羞低下头——那一年,他刚刚懂得所谓定情信物是什么。
……
“岑西……”
“岑西……”
“岑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镯子,代表了母亲对他一声一声的呼唤。代表了一种骨肉亲情,它明明是一个死物,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回想起,自己坐在墓碑前的那个时候,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只镯子,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意义,直到现在,当这只玉镯回到自己手里,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那些记忆中,母亲一声,一声的呼唤,温柔的,严厉的,无奈的……太多,太多的情绪。
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觉得足够平静能这样去,面对关于母亲的曾经一切,然而,事实却是那样的残忍,所谓的平静,那样的不堪一击,曾经说服自己的一切一切词汇,好像都惨白不堪。
“夏楚,这只玉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摘下来。”
就在夏楚以为已经沉静了一个世纪之久,他拿起镯子然后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目光郑重,不容拒绝。
隐隐闪动的泪光让夏楚心里异常难受,然而也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多么多么的正确,这只镯子,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嘴上说的那样无所谓,对他来说,这是对母亲的回忆,思念……
“我知道,从今之后,再也不会失去它。岑西,我保证。”
抱住他壮硕的身子,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泪雾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双眸。她又蠢蠢的误会了这个男人,原来精明的他竟然也有这样反应不良的时候,若是说出去,怕是没有能相信吧?
“说吧,这镯子,你怎么弄回来的?我用了不少办法,也没能一尝所愿。”
这句话让小二楚,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吧,他这么一个霍家二少都不能做到的事儿,她一个小白人儿竟然达成了,这个……内个……所以说,她要怎么编?
“那我说了,你会不会发飙啊?当然了,呵呵,最好能不发飙就不发哈~嘿嘿……”
可怜兮兮的语气让霍岑西蹙眉。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只会感谢你,怎么可能对你生气?”
这句保证就仿佛一道免死金牌让夏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你还记得舞会上的那个邀请我跳舞带着jokr面具的男人么?他是我的oss,这个是我托白浩查到的。然后……呵呵,我就想,我要是能进入凯萨集团,就能打入内部,一点一点的进行我的计划。索性当时,我正好也应聘了职位,于是就属于一箭双雕的好事儿。后来,我进了设计部,然后这个oss很欣赏我的设计,又一次和林素去工体玩儿……好吧,我去夜店了,但是我发誓,我没喝酒!额……也许只是一点点鸡尾酒……呵呵……”
说到这个的时候,她底气很弱
,主要是明显感觉到霍岑西眯起了眼睛。
无奈之下只能招供……
“鸡尾酒难道不是酒?”
语气让小二楚的皮子都绷紧了,脸上也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
“呵呵,我错了,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碰见了我一直无缘见面的oss,于是我就趁机哀求,希望用钱把镯子先买回来。当然,我想过了,要是他答应了,我先跟白浩借,给他打个欠条……可是人家很拽的,压根儿不稀罕钱,他说,如果我能给他创造出比玉镯拍卖价更高的销售价值,就把玉镯给我!所以……你懂的,最后我用我的才华,征服了我们boss!”
说完之后,小二楚脸上带着丝丝得意,被人欣赏才华,可以说是对一个设计师最最大的赞美和肯定了。所以,她是控制不住的在骄傲。当然了,她说谎了,在刑天的问题上,因为她真的无法把俩人一起出差的事儿说出来,哪怕她用自己的“聪明智慧”没让俩人发生什么意外。但是她实在没有信心把这事儿说出来之后,霍岑西会理解,他虽然对自己很包容,前提是非原则问题。
显然,这个问题就是原则问题!不过即便她隐瞒了一些问题……
可是,依照霍岑西的智商,和分析能力,听完整件事后,却是觉得,一切的一切可不是有那么简单的。有种让他说不出的诡异……
“听上去,你的运气很好。”
语气平淡,小二楚却以为这是在夸奖她,连忙点头应和。
“就是说啊,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啊!”
看着小妻子那犯二的模样儿,霍岑西忍不住扶额。
难道这傻孩子,没注意到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陷阱么?他费了好多力气都查不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白浩就能查到他是凯萨的幕后老板?没道理他的人脉不如白浩!这绝对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对方故意为之!还有之后的一件一件,不可能是巧合!在他这里巧合都会阴谋!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处心积虑的报复自己?还是说为了别的?对方的目的是自己,还是夏楚呢?
这些问题让霍岑西陷入了一种惶恐不安之中。甚至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报复手段,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残忍!甚至可以说毫无人性!
他有太多的敌人,那些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难免不会想要拿夏楚开刀,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该怎么办?!
该死,他一早就该想到,不能让夏楚暴露在阳光下,可是现在他要怎么办?她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了,别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那么……如果有一天,那些恶徒的报复发生在她身上,自己,该怎么办?!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的心,就控制住的颤抖着!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要逆流而行……
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双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夏楚,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夏楚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如此复杂的神情,心里不由得好奇,他要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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