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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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毅看出他很为难,微微一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王老伯,咱们那只是几句戏言,不用当真。”

    王仵作心中一喜,听着小子话里的意思,是不用他磕头了,这简直是天大的便宜。

    林尚武道:“不行,咱们说的好好的,怎能反悔?老王头儿,你不会是想拉屎往回坐吧?”

    王仵作瞧了林尚武一眼,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直盯着他,心里暗骂:真是他吗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罢了,老子今rì认栽便是。想到此处,下定决心,噗通一声,跪在杨毅面前,口中说道:“杨公子,是小老儿眼拙,不识得你这位高人,还望恕罪。”说罢,便要磕下头去。

    杨毅连忙双手相搀,说道:“王老伯,何必如此,快快请起。”他此时离王仵作近了,忽地闻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儿,他又仔细看了王仵作脸sè,开口问道:“王老伯,你是不是常感浑身无力,隔三差五,便浑身烧上几rì。待我再看看……”他伸出一只手,翻开王仵作一只眼的眼皮,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你左侧腹部,是不是近些年来开始疼痛,最开始时只是轻微不适,到现在恐怕是阵阵闷痛了。”

    王仵作惊骇莫名,圆睁着两只眼睛望向杨毅,也忘记了从地上站起,颤声问道:“杨公子,你,你怎知道?”

    杨毅道:“王老伯,实不相瞒,你中了尸毒,病情已到了万分危急的境地。你左眼下及两耳旁,已现尸毒斑点,你又眼白发黄,显是尸毒由表及里,侵入你的内脏。据我猜测,你从事仵作二十几年,总要接触死尸,就算防护再好,尸毒也难免渗入体内,而你又不懂得如何化解,rì积月累之下,尸毒越积越多,直至发作。王老伯,我不是吓唬你,若是你再不想法子治疗,只怕你活不过一年半载。”

    王仵作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深知杨毅的话并不是虚言,他自己的身体最为清楚,这几年身体状况每况rì下,原本以为是岁数大了的缘故,现在才知是中了尸毒。杨毅说得极其符合他的症状,他早就信了,此时又闻听自己只有一年半载好活,登时吓得呆了。

    他呆了半晌,马上醒悟过来,问道:“杨公子,你可有治好我病症的法子吗?”

    杨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王仵作哀求道:“杨公子,你救老朽一救,老朽还有八十几岁的老娘,我要是死了,我老娘谁人照看?杨公子,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老娘吧。”说到此处,他心中一酸,眼泪鼻涕一起落下。他抹了一把泪水,又道:“杨公子,你大人不计小人怪,我,我给你磕头了。”说罢几个头磕了下去。

    王仵作这次磕头,当真是心悦诚服,再无半点虚假,几个头磕的地面咚咚有声。抬起头来时,杨毅看见他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

    杨毅见他可怜,挥了挥手道:“王老伯,你起来吧。你放心,这病虽看起来凶险,却不难治,无外乎扶正祛邪。我给你开副方子,你只需按方服药,包管你一个月之后,体内尸毒尽消。”说罢找来纸笔,给王仵作开了个方子。

    王仵作接过方子,自然又是千恩万谢。此刻他虽未吃药,还不知疗效,可杨毅既能说出他的症状,并且半点儿不差,这方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因此毫不怀疑。

    林尚武哈哈大笑道:“老王头儿,这回你服我兄弟了吧?”

    王仵作连忙道:“服了,心服口服外带佩服。杨公子虽然年轻,却有神仙般的手段,我哪还敢不服。杨公子,你救了我老王头儿的xìng命,我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以后只要公子有用得着我老王头儿的地方,我老王头儿愿效死命。”

    杨毅察明这些人致死原因之后,想要看看那五个被人先jiān后杀的女子的尸体,看能不能找些线索。

    林尚武告知他,原本有五具女尸,昨rì被家里人领走了三具,还剩下两具,那两具尸体停在另一个房间中。

    杨毅跟随林尚武,还有王仵作,去到存放那两具女尸的房间里。只见这间房间要小上许多,也被窗帘围得密不透风,房间内有一股很浓的腐尸味儿。王仵作点一根蜡烛,照亮整间房间。杨毅这才见到,地上横放两具尸体,全用白布蒙着。

    杨毅蹲下身子,离那两具尸体近了,腐尸味道更加浓烈。他禁住鼻子,掀开白布一角,向白布内看去,只见那女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上,又是尘土,又是凝固的鲜血,面目青中带紫,面皮浮肿。也许她临死时骇然之极,脸上表情又惊又恐。在那女子的脖子上,有一道两寸多长的刀口,刀口处整齐完好,显是一刀致命。

    杨毅叹口气,这女子活着时也许是个活sè活香的美貌女子,可遭受了这番磨难,脸上唯有惊恐神sè,那还看得出半点生时的模样?杨毅不禁对这女子惋惜之极。

    杨毅又看了看那女子身体,只见那女子的四肢及后背前胸等处,有多处淤青,应当是生前遭人虐待所致。

    杨毅瞧了半晌,放下白布,将这位可怜女子的尸身遮掩住。

    几人退出房中,林尚武问道:“兄弟,你又瞧出什么来了?”

    杨毅道:“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从那女子刀口上看,这qingjin杀人者,出刀犀利,部位拿捏分毫不差,应当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还是个高手。这女子死前还遭虐待,可见那人心中扭曲,必定残暴之极。只是不知是一人所为,还是几个人一起干的。”

    王仵作道:“杨公子,这个我倒知道,是一个人干的。”

    杨毅惊奇不已,问道:“王老伯,你是怎样瞧出来的?”

    王仵作面上一阵尴尬,说道:“公子不曾看过那女子下体,我却看过,那是一个人干的,定然没错。”

    对于这种事,杨毅虽心中好奇,却也不便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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