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走到门口的顾澈又停了脚步，“薛亦，要不要一块儿去吃早饭？”
薛亦想了想，“好吧，正好我有些地方不明白。”
两人出jǐng局后随便找了个早点摊坐下，“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那些蛇会从女人的肚子里跑出来，它们又是怎么进的。”
薛亦点头：“有那个女人能做到让蛇在自己身体内孵化成长，最后在破体而出。”
顾澈咬了口小笼包：“虽然咱们现在还不清楚王卫国的研究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但我想肯定不会是让人整吞一颗蛇胆，再说胃还不答应呢。”
薛亦见顾澈俏皮的眨了眨眼，心情也明亮了许多，咬了口被他遗忘在碟子里的小笼包，“味道还不错。”
“你说为什么死的都是陪酒女，难道凶手以为这是古代，死个叫花子那么容易。”顾澈边吃边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人最好下手。”
薛亦点头，“这些人生活没有保障，所以这些人是最好下手的对象，吃饱了咱们再去查查于凤的那张银行卡，兴许能找到点什么。”
顾澈瞥了眼薛亦：“昨晚上你怎么不说，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昨晚上大家从现场回来都累的不行，查账这类的事情当然的头脑清醒的时候。”
顾澈没再理会薛亦，转身往jǐng局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统统得还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jǐng局，顾新正拿着昨晚的验尸报告等着两人，“姐，你又熬夜了。”
顾新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你不是也一样，验尸报告出来了，从死者喉咙取出的类似皮屑的东西是一小块儿蛇皮，而且经过我仔细化验死者腹部并不是完全撕裂伤，那里曾被人用刀划开，由于腹部撕裂严重所以一时没看出来，血液中含有麦角酸二乙酰胺，我们称之为LSD，就是俗称的致幻剂。具体就这么多，你们看吧。”
顾澈送走了顾新，回来后见薛亦正盯着验尸报告，“有什么发现？”
薛亦摇头：“暂时没有，如果这是谋杀，那么你见到的那些蛇是怎么回事？”
顾澈耸肩：“我也不清楚，不然先查账，有可能找到被忽略的事情。”薛亦点头。
查账听起来很容易，不就是像银行业务员那样随便敲几下键盘想要的东西就跃然纸上了，其实不然，jǐng察办案讲究的就是证据，这银行来往的账单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况且这银行账单来往的不仅有嫌疑人出入账，还包含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零碎，什么水电费，供暖费之类的，jǐng察查账单首先就是要排查出这些，然后再找出其中最有可能的账号再次进行排查，所以做起来计费时间有考虑细心与耐力。
“于凤每月都有固定划账交水电费，剩余账目也很清晰，于果开户的那张呢？“顾澈问。
“这张银行卡从开户时存进五十万后一直没在动过，前些rì子一次xìng支出三十万。”
“头儿，王卫国妻女找到了，”于洪推门打断了薛亦，“当年王卫国死后她们确实曾出国，但三年后便回国了，现居住在王卫国老家，我已经联系好当地jǐng方，就等审批领下来，咱们过去带人。”
“好样的。”薛亦赞赏，“不过现在人手太紧，我一会儿跟局长说说让对方把人带过来，这样咱们好抓紧时间查案。”
话分两头。
李葵从着手开始调查王卫国的身边人开始就遇到了瓶颈，王卫国当年都五十来岁了，这十年之后认识他的人最大的得有六十来岁，能当他助手的最小也得是大学生，现在怎么也得三十来岁，况且时间过去那么久，当年登记的地址早就变了。
李葵一边哀叹一边仔细翻看地址，眼看到了中午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了眼明媚的阳光，可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手里的地址还剩最后一个，这个要是再不行，他就只能回去从新调出这些人的记录，那将又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赵书萱，从资料上看这人长相一般，、曾是王卫国的学生，后来留校当了老师，出事前半年一直跟在他身边进行研究，后来是因为王卫国说他剽窃研究成果才一气之下辞职。
这楼是个老楼了，楼梯有些湿滑，走廊因见光不多显得有些昏暗，好不容易找对门，还没敲，门就开了，李葵好奇的向里望了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棍敲晕了。
薛亦打了几次也不见李葵接听，“去别的组借人，李葵出事了。”
“头儿，你怎么会知道李葵是出事了，万一是他恶作剧呢。”于洪边穿外衣边说道。
“不会，李葵的手机自从他爸出事后二十四小时开机，就算电池还有一半儿的电他也会立刻去充，就怕接不到家里打来的电话，现在电话却无人接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薛亦冷静的分析道。
顾澈此时已经找出李葵要调查的地址，“咱们一组，就麻烦其他同事去其他地方。”
三人说罢，便立刻行动，也许是上天眷顾，他们到的地方就是李葵出事的地点，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李葵昏迷在客厅zhōng yāng，好在只是被打晕，并未发生大事，大家都长舒了口气。
顾澈指着对面一见屋门，“那里有咱们要找的东西。”话是这么说可他并未上前。
于洪一脚踹开大门，险些当场就吐了出来，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蛇，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在蠕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蛇都是畸形，“一定要抓住这人，他还在进行试验。”
薛亦拨通了jǐng局电话，留下于洪等候，他们两人送李葵去医院。
医院每天上演着不同的悲剧与喜剧，顾澈皱着眉在大厅等待，“你先回去，这里有我。”薛亦实在不忍看他难受的样子。
顾澈深吸口气，“没事，等李葵醒了我就走。”望了眼急救室，“jǐng局已经开始通缉赵书萱了吧？”
薛亦点头，“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说明，局长说这次为我们破例，现在火车站，汽车站已经封锁，那个赵书萱跑不了的。”
顾澈点头，“那就好。”
医生说李葵除了有些轻微脑震荡外并无其他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些地址中的一个。”李葵就算头在晕也要问个清楚。
薛亦道，“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些地方你能去哪儿，这个答案满意吗。”
李葵嘿嘿一笑，又互相说了几句薛亦两人出了病房。
“好难受，我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怎么总是恶心。”
“乖，没事儿，看了医生吃了药就会好的。”
“可我总觉得肚子里怪怪的。”
“等一下，我去拿药，别乱跑。”
顾澈不禁多看了那女人几眼，骨瘦如柴，脸上的憔悴用再多的化妆品也遮挡不住了，但幸运的是她身边还有好友的陪伴，想来也是欣喜的。
薛亦一回头，就不见了顾澈，吓了他一跳，脸sè有些yīn沉的走了过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谁让你乱走的。”
顾澈两手插兜自顾自的往前走，“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那女人印堂发黑而已，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听顾澈这么说，薛亦也向对面望了望，三人打了个照面。
‘铃铃铃’薛亦的手机铃响了起来，“好，马上回去。”挂了电话，“走，赵书萱逮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