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慌忙紧随。
商秀珣抓着陶叔盛的腰带,略一犹豫,朝徐子陵道:“朋友!下来吧!”
东方睿淡然一笑道:“我留此对付敌人,场主记得关上入口。”
商秀珣提起陶叔盛刚跃入地道,闻言愕然抬头朝他瞧来。
两人目光相触时,大门四分五裂,一人挥刀杀至。
东方睿嘴角一撇,运劲于掌,凌空拍出。
“蓬!”
那大汉竟连人带刀,给他无可抗御的掌劲轰得往后飞退,撞倒了五、六个随后而来的贼寇,人人骨折脏裂,无一幸免,可见此掌之威。
商秀珣看得目瞪口呆,等东方睿再催她走时,才没入地道去,关上入口。
左右两窗同时碎裂,两枝长矛如毒蛇吐舌般电shè刺至。
东方睿听着地道口掩闭的声音,两手左右分张,一把抄着两矛,反手插向两人,那两人立时喷着血颓然倒地。
接着东方睿看也不看,随手一指点出,无形劲力正中另一穿窗而入的大汉胸前,那汉一声不吭,倒撞窗框,瞬即逝去。
屋外倏地静了下来,只有火把猎猎烧的声音,却没有人再敢闯进去。
曹应龙的声音在门外暴喝道:“商秀珣,有胆就滚出来和曹某见个真章。”
这众寇之首显然是被东方睿的霹雳手段,激起了凶xìng。
东方睿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不屑一顾,负手悠然步出门外。
屋前横七竖八的躺满尸体,死状千奇百怪,难以形容。
以曹应龙为首的四大寇一字排开,其它人在他们身后布成弯月的阵势,强弓劲箭、刀斧剑矛,在火把光下闪烁生辉,杀气腾腾。
百多道目光,全贯注在徐子陵身上。
众寇见出来的非是商秀珣,大感愕然。
“寸草不生”向霸天戟指厉喝道:“你是何人?”
东方睿淡淡道:“要你命的人!”
众贼怒叱狂妄,十多枝劲箭离弦而出,向他疾shè而来。
东方睿衣袖一卷,激shè而至的箭雨以更快的速度倒shè而回,瞬即要了几十个贼寇小命。正要往四大寇扑去时,四寇之一的“焦土千里”毛燥焦雷般暴喝一声,斜冲上天,炮弹似的朝他shè去,双掌推出。
东方睿心中叫好,感到周遭的空气寒若冰雪,气漩狂涌,激起了他的兴趣,趁势手捏剑指,直指对方掌心处。
毛燥高瘦的身体剧烈抖颤了一下,不但强大的掌劲被迫得不时往掌沿处泄出,就是倒撞而回,在经脉中乱窜,使他难过得要命。
毛燥一生杀人如麻,大小战争无数,尚是初次遇上这种怪异厉害的真气,闷哼一声,运起千斤堕,往下落去。
“鸡犬不留”房见鼎见毛燥吃了大亏,怕东方睿乘胜追击,背上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来到手中,巨躯翻腾斜起,快速来到东方睿上方,狼牙棒舞出重重棒影,凌厉无匹的往徐子陵罩下去。
“寸草不生”向霸天矮胖的身体则由地面冲前接替毛燥,两只钢齿环左右旋飞,斜斜往仍离地寻丈的徐子陵两胁弯旋过去,发出奇异的尖啸声,气势逼人。
除了曹应龙昂立不动外,其它贼寇亦空群而出,拥往三人交战处,布下重重围困。
东方睿翻身两脚疾踢,破入房见鼎的棒影里,无影脚一丝不误的踢中他两根狼牙棒,迫的房见鼎不由急退。
同时随空一掌,排山倒海般袭向毛燥的瘦背。
丈外的曹应龙大吃一惊,急跃而起,双掌内收后再平削开去,两片锐利的劲气,却非是攻击东方睿,而是削往东方睿拍向毛燥的掌劲。
“笃笃!”
脚尖正中狼牙棒。
强悍的劲力透棒而入,破进房见鼎的真气内,房见鼎不但所有后着变化无以为继,还阵脚大乱,迫得倒飞而去。
心中不由骇然大震,为何忽然间会钻了个厉害至此的高手出来。
毛燥感到掌劲压体,知道不妙,勉强压下经脉内翻腾的气劲,又吐出一口助他减压的鲜血,右掌按往地面,真气吐出,就借那反撞之力,凌空侧滚,希望能避过这可要他小命的一掌。
“蓬蓬”闷响,东方睿的掌劲给曹应龙后发先至的掌风削个正着,劲度登时大幅减弱,同时整个人被带得往回拋飞。这才知曹应龙之所以能成众寇之首,皆因功力实远胜其它三大寇首。
曹应龙则浑身剧震,往后退了两步,亦暗叫厉害。
向霸先的夺命齿环由于连着细丝,此时经他把真气注入丝内遥控,两环改变角度,如影附形的锲着东方睿追至。
东方睿身形瞬即横移,避过飞环。
矛枪刀斧,立时从四方八面攻来。
向霸天和房见鼎见东方睿被己方十多个高手围着厮杀,暗忖先消耗他一点气力也是上策,遂在外围押阵,蓄势以待。
曹应龙则缓缓朝战圈迫来,两手持矛,每踏下一步,地上都现出一个深达三寸许的足印,显示他正不住提聚功力。
东方睿身形一闪,雄厚的掌力疾往落地又弹起的毛燥头顶拍去。
曹应龙、向霸天、房见鼎和众贼骇然大惊。
毛燥知这是生死关头,四周虽全是己方兄弟,但却像孤零零独自存在天地间般,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背上自己仗之横行的尘拂来到手上,正要拂出,却为时已晚。
毛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整个人往横拋飞,拂尘脱手甩跌。
直至此时,曹应龙等仍弄不清楚东方睿是如何破出重围,又如此轻易把毛燥收抬,骇然往东方睿扑去。
眼看东方睿要落入重围,他竟倏地横移,连功力强绝的曹应龙亦扑了个空。
东方睿哈哈一笑,跃上一棵大树横探出来的粗枝上。
正要大开杀戒时,娇叱传来。
东方睿愕然瞧去。
只见商秀珣孤身一人由小屋冲出,杀得众贼人仰马翻,鲜血激溅。
东方睿心中暗叹,毫不犹豫地朝商秀珣shè去,东方睿像大鸟般由树上斜斜投往商秀珣的途中,向霸天和房见鼎同时腾跃而起,在半空拦截。
曹应龙则人矛合一,往商秀珣扑去,化成一团矛影,声势凌厉之极。
他暗忖只要能把两人分隔,再逐一击破,纵使失去了毛燥,亦得回代价。
商秀珣此时正被三柄长刀和两枝长枪,从四方八面狂攻,近打远击,令她一时间亦要改攻为守。
这刻见曹应龙杀至,知道不妙,忙施展浑身解数,左手使出jīng妙绝伦的手法,抄着一枝朝左胁刺来的长枪,猛一吐劲,持枪贼寇立时咕咚一声跌坐地上,眼耳口鼻同时溢出鲜血,不吭一声便仰后倒毙。
右手剑则连使黏、引两劲,带得一名使刀大汉迎上从后面刺来的长枪,惨叫声中,长枪贯胸而过。
她同时往后飞退,不但避过另两把袭来的大刀,还趁身后持枪者误杀了自己人,心神散乱且又收不回长枪之际,以刀柄狂撞在他胸口要害处。
那人整个往后倒飞。
接着倏又冲前,幻出千重剑影,两名持刀的贼几乎是同时中剑,就此了局。
曹应龙这时刚飞临她上方,见她剑法高明至此,知道休想能把她生擒活捉,铁矛全力下击。劲气狂涌,迫得其它贼寇纷纷退开,腾出大片空地。
“蓬蓬”连声,东方睿在半空中毫无假借地与向霸天的双环和房见鼎的一对狼牙棒硬拚了一招。排山倒海的掌劲向两大寇首压去,两寇立时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这边的曹应龙仍采凌空下击之势,每一矛都是迅急无伦,偏又闪烁变化,灵劲无匹,不断借矛剑交击的震力弹上半空,又以千斤之力下堕,占尽了战略上的便宜。
身为飞马牧场场主的商秀珣,始终欠了曹应龙的丰富实战经验,至此才知中了jiān计。不但要支持曹应龙整个人的重量,还要应付四方八面袭来的劲箭暗器,吃力的情况,可想而知。不一会已多处受伤。
香汗淋漓时,东方睿来了。
曹应龙亦是心中骇然,想不到自己有如骤雨暴风的攻势,仍收拾下了这看似娇滴滴的美女。
正待不惜受点伤也要痛下杀着时,凌厉的劲气挟空而来。
曹应龙暗叫可惜,猛提一口真气,化巧为拙,冲天而起,挥矛往东方睿的拳头迎去。
“轰!”
曹应龙只觉对方拳劲有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喉咙一甜,身体不由一阵急退,气血翻涌不停。
东方睿一个闪身,已落到商秀珣之旁。
曹应龙结结实实坐到地上,再滚动寻丈,才跳了起来,厉喝道:“蠢材!还不动手。”
众贼如梦初醒,朝东方睿和商秀珣攻去,震耳喊杀声,再次直冲霄汉。
东方睿和商秀珣背臀紧贴,应付四方八面一波接一波而来的攻势,两人都生出一种生死血肉相连的奇异感觉。
四周伏尸处处,他们身上的伤口亦不断添多。
曹应龙、向霸天和房见鼎三大寇立在屋檐之上,居高临下指挥手下展开对两人的围攻。
蓦地东南方杀声四起,迅速接近。
曹应龙跺足sè变道:“这是怎么弄的,怎会给人来到这里才知道,我们立即撤退。”
东方睿本yù尽歼四大寇,此时看其撤退不由打消了此想法,在这个乱世,没了四大寇还会有五大贼,杀了他们只会白白便宜别人,飞马牧场占不了丝毫好处,永绝后患更是扯淡,若没其他势力支持,四大寇又怎能混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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