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当然不乐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没有任何理由说搬就搬。到另外一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天天闷在房子里?
周一航见父母执意不肯搬迁,只好撒谎说是报社奖励的条件,借机也想把老屋装修一番,现在找到一份好工作,遇到合适的女孩,准备将来结婚用。父母想想也有些理亏,儿子都这么大年龄了,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些?便答应了儿子。
周一航非常高兴,后顾之忧解决了,这下可以大干一场了。立刻给郝岚打电话报信,她听到信息也非常高兴,但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就约定下午见面。
下午三点,郝岚准时来电,问清楚周一航的居住地址,便开车来接他们。
周定山见到郝岚一身jǐng服,心下起疑问:不是说报社的福利条件吗?怎么来了一个漂亮的女jǐng察?
便找个机会,把儿子悄悄拉到一旁,问是怎么回事,周一航神秘一笑,说:“你猜?”周定山疑惑半晌,一张老脸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指着儿子笑骂:“你小子,还给老子打马虎眼猜谜?我是过来人,还猜不透你肚子里有几根曲曲肠子?”
周定山猜对了一半,他以为郝岚是周一航的女朋友,未来的儿媳妇,遂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伴。
她也正摸不着头脑呢,一听消息,立刻眉开眼笑,走起路来都一颠一颠的,儿子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是个jǐng察,怎不令二老高兴?搬家的不快也就一扫而光。
在去河阳市的路上,周一航本来想载着父母,结果他们非要坐郝岚的车,好趁机和郝岚唠唠家常。
起初,郝岚还是以周一航朋友的身份回答他们的问题,但她听了一会感觉不对劲,仔细一想,就知道两位老人错把她当成儿媳妇了,办公室那档子事儿立刻闪现脑海,脸上露出娇羞的女儿之态。
两位老人察颜观sè,见自己的问题让郝岚红了脸,越觉得有这么回事,周定山忙问:“你的父母身体可好?什么时候我们见见面?也把一些事情商量商量啊。”
郝岚整天忙于工作,极少回家,即使回家也很晚了,父母都已经睡下,早晨起来,吃一顿饭的时间,也叙不了多少家常,因此在工作这段时间,与父母的关系渐有疏远。
周一航父母关切的话语,使她动了孝心:天下所有父母都是同样的想法,让子女过好,早些结婚,趁他们身体还好,为子女照看小孩子。这使她非常感动。
郝岚的父母也经常催她结婚,老大不小了,再不找个男朋友,就嫁不出去了。她是独生女,父母都是退休的政务员,赋闲在家,十分无聊,老想着膝下有个乖孙子热闹热闹。
如今被周一航的父母追问,想起自己的心事,觉得周一航也是一个不错人选,报社记者,为人正直,坚毅,长相没得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些暧昧举动,因此潜在心理中,就把当作男朋友看待,两位老人所说的话,也恰恰点中她的情感空缺,就和老人约定了,等段时间让双方老人见一面的决定。
抵达河阳市下车时,两位老人乐开了花,周一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父母与郝岚相处融洽,他难道还会说些什么?
郝岚在河阳市闲着一套房子,这处房屋环境幽静,出入方便,正好合适老年人居住。她平时极少在这里住宿,但所有家居一应俱全,所以不费什么事,就把两位安顿好。
在回去的路上,周一航问郝岚来时与父母都讲些什么,郝岚笑而不答,他问得急了,郝岚便说:“他们想见我的父母啊,难道不行吗?”说完,脸上先红了。
周一航见了,心想:父母在这里挺孤单的,假如有郝岚的父母来,四位老人在一块,也不失一件好事。可是,她为什么还要脸红?哦,我明白了。“郝岚,你好卑鄙,怎么抄我的后路,竟然从毫不知情的老人这里下手。”
“你才卑鄙呢,自己做的好事,这么快就忘掉了?”郝岚也生气起来,说话的声音都调高了三分。
在办公室的事情,周一航一辈子不会忘记,如果不是自己首先拉着她的手不放,也不会发生那些暧昧的举动。可是,在他心里,腾云遥才是首要人选,隐隐觉得非常对不起她。
一时之间,周一航竟然无语,父母都同意了她,看来自己是有嘴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发动马自达,一路疾驰,根本不理会郝岚。
郝岚的车技也不是白给的,追逐劫匪的时候,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岂会输给周一航?所以无论他怎么飙车,都甩不掉郝岚。
回到河东市时,周一航终于想通了,郝岚也不是那么坏,为了帮助自己避开危险,把房屋都让给自己的父母,还亲自送他们。现在社会,像郝岚这样的女孩真的不多见了。
他越是觉得郝岚合适,越发觉得对不起腾云遥,一时左右为难,不知该把情感的天平,到底偏向她们哪一个。两个都要吧,世情律法难容,何况他还是一个穷吊丝,有什么本事让两个出类拔萃的女孩住在同一屋檐下呢?
郝岚也知道他与腾云遥的关系不一般,下车后就给周一航短信:我会让你知道,你父母的选择是正常的,我要和腾云遥展开公平竞争。输给了她,我就退出,永远不再打扰你。
考虑到将近深夜,周一航才回复她:拭目以待。
第二天上班时,唐主编叫周一航到主编室一趟,见到他时,主编说:“你来到报社才三天时间,就闹出这么多事情。现在你处在风口浪尖,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为了保护你,报社决定把你调出社会新闻部,暂时在审核室做校对工作。”
这个消息像一盆冷水倾头而下,“啊!”周一航一声惊呼:“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结束了?”调出社会新闻部,与腾云遥相处的机会就少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萌芽,恐怕难以结出果实了。
他还想争辩几句,唐主编大手一挥,说:“报社已经决定了,我也没有办法再推翻这个决定,你还是暂时先委屈下吧,来rì方长。”
离开主编室,他像被抽掉了三魂六魄,无jīng打采去新闻部找腾云遥,心中仍然怀中一丝希望,期待腾云遥能够帮助自己。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