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海既然存了图谋这个美人的心思,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否则这个斗宝大会结束了,自己如何能将月蓝弄上手?
到时候自己便是想要见这月蓝一面,也只恐怕不能。除非月蓝对他的好感更深,便是离了这斗宝大会,也乐意来见自己。
只是自己便是要见月蓝,也总需要一个由头。
不过对于如何勾搭美人儿,宁晓海也算是颇有几分心得的。他花了银子,买通了月蓝身边的侍女,并且要这名侍女将月蓝一枚发钗偷出来给他。
只是宁晓海不知道的是,他这般隐秘的举动,却根本瞒不过别人的法眼。可怜他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圈套,仿佛没有穿衣服一样,这一举一动都是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宁晓海这头方才“顺利”收买了了一名侍女,那头兰令月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听闻此事,兰令月也不觉嫣然一笑。
她将这枚香饵在宁晓海面前晃悠,若说从前宁晓海只是对这块香饵动心,那么如今宁晓海已经是将这香饵一口吞下去了。
当下兰令月自是吩咐了这名侍女,宁晓海如何吩咐,她就如何去做才是。
既然宁晓海有心勾搭月蓝,当然也是要让宁晓海顺顺利利的才是。
打发走了探子,兰令月手指轻轻的捏住了玉梳,轻轻的梳理这乌黑柔滑的发丝。随即兰令月换上了一身丝质的睡意,她乌黑的发丝轻轻散落在脸边,神色清而静,静而宁。
夜凉若水,兰令月亦是掩住了窗户。房间之中精致的香炉喷出了丝丝香料,让人的一颗心却也是禁不住宁静下来了。
如今她的面容,乃是真的,自然也不是人前那位沈姑姑,故此兰令月也要掩上窗户。
那易容的面具虽然做得极为精巧,可是若是戴得久了,兰令月也还是会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她自然也很不喜欢。
夜风中,一道少年的身影静静站立,唇瓣中却是轻轻松了一口气。
少年打扮得极为朴素,乌黑的发丝随意用一根发带给挽住了,大半扎在脑后,小半则是随意垂落。然而那张清秀面孔之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之中却是冷漠无光。
眼前这位少年,赫然正是那位光明教的使者岚。
在阙氏所邀请的客人之中,岚无疑是最重要的极为客人之一,然而同时他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位。这个少年的存在,宛如光下的影子,却总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少年唇瓣轻轻的吹出一口气:“原来,是你!”
那嗓音,如冰峰上的轻雪,虽然是如此轻缓,可是却也是冰寒得透入了五脏六腑。
只见他手中顿时多了一柄弓,就是这柄弓,在大街之上,射出的箭险些射杀了兰令月。
也正是这样子的一柄弓,如此锋锐无比的一箭,射透了墨舒的胸口!
如今这柄弓上,却也是再次搭上了一枚箭,遥遥的指向了窗中的那道倩影。
少年的眼神之中,一丝锋锐顿时一闪而没!
只要这一箭,那窗子后那一道身影,顿时就会香消玉殒。
房间中,兰令月玉色的手指却将那梳子给放下去了,却是浑然不觉。
岚眼珠子一眯起,正欲将这箭射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墨色的身影却是拦住在少年面前。
男子俊雅的面容可谓清俊无双,只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这面颊尚有几分苍白,淡色的唇瓣浑然无色。他只是这般站着,却给人一种清贵无双的感觉。
“小岚,你将这箭放下吧。”
岚眼中多了几分错愕,宛如嗜血的小兽一般,一时之间竟然透出了几分锋锐狠辣味道。
只是,他到底缓缓的松开了弓弦。
“公子,为什么?你已经救过这个女人一次,我也给过了你一次面子。”
岚手指轻轻抚摸弓柄,他忽得又拉起弓:“若不是瞧着你对我有恩惠,我绝不会给你这个面子,甚至放过那个女人。你可还记得你在圣教之中的身份,可还记得对教主尽忠?公子,你在教中身份尊贵,乃是再出色不过的人物,教王更是对你宠爱有加,让你亲手掌握圣火令,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你是奉圣教命令,只要轻轻一声吩咐,我就会听你的话,就算为你而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如此的违背教规。兰氏可是我们圣教的敌人,所以我才奉令为了阙氏而除掉兰令月。”
岚目光落在墨舒之上,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之中多了一丝细微的暖色,然而对于岚这种冷情的人而言也是极为难得的。
墨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唇角溢出了淡淡的笑容。月光洒在了墨舒那张清俊极了的容貌之上,却越发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他仍然是从容不迫的模样:“圣教如此待我,我自然也是对圣教忠心耿耿。我救兰令月,因为这个世上原本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说罢,他轻轻扫了岚一眼,轻叹:“岚,你的暗杀之术可谓天下无双。我知道若不是我挡在兰令月身前,就算杨丹出现,你也能杀了兰令月。可是除掉兰令月,你可知道阙妙朱就会千方百计让兰氏知道,是我们光明神教下的手!阙氏高手无数,就算要除掉兰令月,其实也不必选择与阙氏合作的神教中人动手。这些年来,你听从教王的吩咐,和阙氏合作,听从阙氏的吩咐,不知道杀掉多少阙氏的敌人。”
说到了这儿,墨舒轻轻的摇摇头:“可是人心永远是贪婪的,既得陇,又望蜀。你认为阙氏当真会一心一意,会继续为我们光明神教做事?阙氏从两百年前的兴起,就离不开圣教的扶持。可是如今,阙氏已有异心!”
岚眼中顿时多了几分困惑,他只是个杀手而已,而政治这种东西,对于岚而言也未免太过于深奥了。
“我要救下兰令月,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阙氏已经暗中投靠大周!”
说到了这里,岚这种再不懂政治的人一时身躯也是一怔。
墨舒轻叹,一边向前,轻轻的按住了岚的肩头:“从前我们处处针对兰氏,那是因为兰氏一直就是大周亲近的盟友。可是如今,阙氏却也有了异心。我帮兰令月,会有法子让兰氏和阙氏水火不容。我这样子做,处处是为了圣教。”
岚眼中杀意终于渐渐消散了几分,只是仍然有几分困惑:“只是教王,却不是这种命令。”
“教王尚不知晓阙氏背叛之事,他被阙氏的花言巧语和金银珠宝所迷惑。只是教王英明,必定是能认清小人真面目的。”
墨舒的言语,终于让岚放下了防备,他轻轻一点头,旋即便转身离去。
月色若水,在墨舒衣衫上洒上了点点光华,墨舒蓦然一笑,笑容之中却是多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小孩子,总是容易好哄的。”
墨舒手指轻轻拂过伤口,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另一边宁晓海则寻了借口,只说寻到了月蓝的发钗,故此主动给月蓝送来。
这也是宁晓海的一番试探,宁晓海心忖要是月蓝对自己有好感,就会有点儿情不自禁的来见见自己的。
月蓝果然极为热情见了宁晓海,她与宁晓海在花亭之中见面,身边也只带了几名贴身奴婢。
宁晓海哄女孩子的本事是很不错的,又确实是有些见识,眼见月蓝一副深居简出的可人儿模样,宁晓海就将自己多年来各处游走的见闻捡了些有趣事来说。
月蓝果然听得入迷似的,一双眼睛透出了灼灼光彩,面颊更是生出了两片红晕。
这样子崇拜的模样,可是极能引动男人的自尊感和满足感的。
尤其是,如此看着宁晓海的,还是一个如此清纯、高贵的美人儿。
月蓝不似宁晓海一般,变着法儿说了许多有趣的话语,也没有刻意奉承什么。只是她这样一幅崇拜的样子,也足以让宁晓海飘飘然了,比灌了什么样子的迷汤都有用。
这日离去之时,月蓝就和宁晓海约了明日见面。
离开时候,宁晓海和月蓝两个人都是信心十足,都觉得自己谋算又接近了一番。
随即接下来几日,月蓝和宁晓海天天见面,这感情自然是突飞猛进,说话也极为暧昧了。宁晓海知道一个道理,一些天真的女人就算看到自己对别的女人残忍又如何,这些天真的妞都会以为她才是自己的真心人,自己这个花花公子就会被她清纯如水打动,并且在她身边靠岸。宁晓海和易曼琳的事情,月蓝显然是知道的。故此宁晓海也不会隐瞒什么,只是他挑逗之中,只说月蓝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女神。
一来二去,宁晓海也发现月蓝对他已经是极为信任了,这一天见面时候,身边一个侍女也没有。
宁晓海也动了心思,开始劝酒,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渐渐饮酒饮得醉了。
宁晓海原本有不轨的心思,却没想到自己最后也是喝得模模糊糊的。
朦胧之间,他记得自己抱住了月蓝,月蓝欲擒故纵,逃到了一边,不过仍然是让自己给抓住了。梦中月蓝极为娇美可人,而自己也抱着月蓝,糊糊涂涂的做了很多事情。
**一刻之后,宁晓海给醒了过来,发现床单上嫣红,心中大喜。
自己得了月蓝元红,可真是幸运,而且自己谋算也是差不多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月蓝已经起身了,并且眼泪滚滚,一副极为伤心的模样。
宁晓海也知道,这些高门贵女,自然是将贞洁看得很重要的。没有贞洁,只恐怕以后的丈夫心里也会轻视几分。故此宁晓海也知道月蓝的失落,也立刻抱住了月蓝安抚一番。
这个时候的女人,最需要的自然也是山盟海誓,甜言蜜语,想要有一个依靠。
宁晓海自然也是会满足月蓝的,而且说这些甜言蜜语而已,又不费什么。
月蓝只感慨说道:“宁哥哥,我原本也不是如此轻浮的人,昨日也不知道怎么了也就一时糊涂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会十分害羞。我只怕,你将我给看轻了。只是我却是不后悔,若要我将身子交给别的那些庸俗之人,月蓝宁可死了。”
她说得无怨无悔的,就算是宁晓海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如今听了,也是颇为感动。
宁晓海轻轻吻了月蓝鬓角一下,柔声说道:“放心蓝儿,我就是负了别人,也不舍得你受半点哭的。”
月蓝只腼腆一笑:“我就知道,宁郎你是爱我的好人,谁让我初次见到你,就被你勾得魂儿也都没有了呢。”
说道了此处,月蓝又轻轻拉住了宁晓海的手掌说道:“宁郎,你随我来这边看看。”
只见月蓝拉着宁晓海来到了一处箱子旁,月蓝钥匙一打开,里面金灿灿之物顿时晃花了宁晓海的眼睛。
宁晓海定睛一看,里面原来是一条条的黄金鱼。
“如今我尚能动用的,只是这些钱财罢了,这一箱子金子,还盼望宁郎你收下来。以后你做一番大事业,也让蓝儿名正言顺的跟了你了。”
宁晓海心中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黄金,月蓝也就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般赠给别人了。
易家小气啊!
联想到自己在易家受到了一些窝囊气,宁晓海就更看不上易曼琳了。
说起易曼琳,那也是连人家月蓝脚趾头都不如。眼前佳人不但美貌,性子也是温柔可人,出手又如此阔绰,这真让宁晓海好似到了天堂一般了。只是却或许乐极生悲了,便在这个时候,宁晓海便听到沈姑姑嗓音响起!
“好你个宁晓海,你要了我家姑娘身子,还要贪图黄金,你可当真无耻之极!”
说话的,自然是易容过后的兰令月。
宁晓海一瞬间也不由得慌张起来,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必定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而月蓝更是拦在了宁晓海面前,怯生生但是坚决道:“沈姑姑,我已经是宁哥哥的女人了,他也是我们月家驸马,你也不能对他无礼。”
兰令月却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说道:“小姐,你这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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