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驾侍卫,金瓜武士。”
“金瓜武士,举得那什么玩意儿?”
“金瓜,保驾的。”
王微一比划,“哎呀,金瓜,那么长。哎,哎,你把那第二个那个大高个给我叫过来,我托他点儿事。”
“托他点儿事?”
“你帮帮忙。”
“好好,”方大人走过去一看,太素宫二等侍卫,李思李老爷,把他叫了过去,“李老爷,来来来,给您介绍个朋友。这是王法师,这是李老爷。”
“好好,李老爷,你,帮帮忙吧。”
“帮忙?什么事啊您?”
“你,你多多高身子?”
“我呀,燕王亲自选的,最高的,身高九尺。”
“身高九尺,你手里举得这玩意干什么的?”
“护驾的金瓜。”
“多长?”
“护驾金瓜,这个,瓜杆,一丈四,一尺的瓜头,一共是一丈五。”
“一共一丈五啊,我我我算算,身高九尺,九尺呢身高九尺,胳膊再伸长了二尺。九尺加二尺一丈一,一丈四的瓜杆,一丈四的瓜杆,一丈一,一丈一,两丈五,两丈五,两丈五加一尺的瓜头两丈六,两丈六三丈三,行了!”
方大人一听:“你这儿算什么呢你,什么就行了!”
“嘿,你别管了,哎,李老爷你帮帮忙吧。你把这个瓜啊,放平了拿着,”
“怎么叫放平了”
“你不要举着,你这样拿着,”说着拿钩杆子给他比划了一下。
“哦,我这样拿着,干什么?”
“干什么,呵,我坐在瓜头上,你受点儿累,你把我扔上去。”
“扔上去!”一边儿的方大人傻了眼了,“我没听说过这个。”
李思李老爷也傻了:“你也有八尺啊,我那扔的上去吗这个!”
“你你你你要不扔我不斗了。”
看见王微又要撒泼打滚,方大人没奈何,只得在一边说:“得得得,李老爷您受点儿累吧,谁让咱们遇上这个事了呢!您您帮帮忙吧,您扔一下试试。”
李老爷这个气啊:“我头回当这个差事,往上扔,那行吗那个!来来,”没办法,把那金瓜放平了,让王微趴那。王微就把竹节钢鞭解了下来,骑在那瓜头上。
王微一点头:“嗯行,有意思。”
“别别,别净有意思,你要坠着我也扔不上去,你提着点儿气。”
“阿对,我一说咱蹦高了,你就扔。对”
正所谓身大力不亏,这金瓜武士李思身高九尺,正有力气托着王微:“怎么样您哪?”
“咱蹦高了——”
“嘿——”这李思往上一扔。
这下往上一扔,还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过了法台还有一丈多。这一丈多往下这么一掉,那得有两寸厚的台板子,这不摔死也得摔个半死。不过王微却没摔着。他胳肢窝下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法台三丈三扔上四丈四去,顺着四丈四往下一落,落下离这法台还有五尺,钩杆子有用了,钩杆子把一下杵在台板上了。他又用上轻身术,从钩杆子那滑了下来。脚踩在台板上,他那么一扭身,站住了。
只是那一杵,法台晃了一下,把法台上的香炉晃倒了。那香炉一摔碎,香灰一扑,把整个法台都罩住了。
高丽来的那个了一真人了一老道啊,也是倒霉催的。他上了法台,闭目养神,单手打稽首,没睁眼。王微怎么来的,怎么在法台底下磨叽,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一直到扔上来,他都没睁眼。什么时候睁的眼呢?这倒霉催的。法台三丈三扔上四丈四,顺着四丈四往下落的时候,到这个时候,这了一老道才睁的眼,净看见往下落了。
老道一睁眼就吓一跳:“无量佛,大唐竟有这样能人!看这位法师,脚下祥云金光护体,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如不然的话,焉能从天而降啊!”
这不倒霉催的嘛!他以为打天上掉下来的呢。怎么扔的时候他都没看见啊。脚下祥云金光护体。
什么脚下祥云?就是那香灰,香炉掉了,扑了一法台香灰,瞧着像云彩。脚下祥云。
金光护体,就王微那布棉袍,已经变缎子的了。那地方净抹油扛刀子了,那玩意拿太阳一晒,还不闪闪冒光。金光护体。
“哎呀,大唐真有这样能人。”了一老道害怕了,这就是怯敌必败了。害怕了,便想壮一壮胆,叫一声:“无量佛——,对面法师请了。”
“好说,老道请了。”
老道一听,这倒不客气,又叫道:“法师,”
“怎么样,老道?”
“咱们两个人斗法?”
“我干什么来的?就是斗法来的。斗吧。”
王微大大咧咧这劲儿,他越这样老道越害怕,这东西他一定有真能耐,不然他能这样那子吗!好,看看他都有什么能耐。
“法师,贫道的哑谜,我会三十六手。”
“哎哎,我会七十二手。”
老道一听,那比我会多一半啊,
“贫道我会七十二手法术。”
“哎我那法术会一百零八手。”
老道一听又比我多,一琢磨:干脆,打哑谜比我会的多一半,法术也比我多三十六手。哎,有了,先别斗别的法,就算你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你也怕魔火烧,就烧他一下。
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裁了个条儿。画了一道灵符,宝剑出匣,把这灵符嵌在宝剑尖上。香炉里的香点着了。那个灵符在上面一烧,其实就这么一个小纸条,一沾火就得没,它不没这灰也不掉。轰一下点着了,点着了一晃,手里头掐着诀,嘴里头念着咒。晃悠这宝剑,这火它越晃悠越大,这火球先是冰盘大小,晃悠来晃悠去有车**小。拿魔火憋着烧王微。
王微呢酒还没醒,也不知道这老道要用火烧他。不知道不要紧,他还在那儿起哄,在对过法台上还说便宜话。一瞧老道这么一晃悠这团火,王微夹着钩杆子坐在太师椅上叫道:“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嘿嘿,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啊,别玩火啊,玩火晚上要尿炕你妈妈打你腚垂子啊。”
老道这个气啊!我我我这叫玩火啊我这叫。
那火球晃悠到了车**小,叫一声:“无量佛,去!”把宝剑一伸,刺溜!把这团火就甩出去了,就奔王微面门来了。
王微这才明白:“好小子,烧人哪!”他一说“烧人哪”,一个大斜身,这团火打肩膀上过去了。刺啦一下,燎了半边发髻。
要说这种魔火,其实也就是靠一个符咒催动,只是个低级法术。但是毕竟是个法术,不是凡火。烧在人身上非烧死不可,就是跳在水缸里它也不灭,在地上打滚它也不灭。他这是一种法术,甭管是玄门正宗还是妖术邪法。凡人遇上了,非烧死不可。可是到了王微这儿怎么样呢?到肩膀这儿,呲,叭一下,掉了,灭了。不然这一下可就要了亲命了,非烧死不可。王微今个儿可没穿护身宝衣,没有护身宝衣放出的气罩防着,非烧死不可。
那么这种法术怎么样呢?它只是一个符咒,是最低级的法术,它是有的法子破的。用什么法子破呢?非得有这个黑狗血跟那猪血才能破。王微现在可是个宰猪的,也不怕脏,他油敢往身上抹他血就不敢抹了吗?也是赶巧早上起来宰了只猪肩膀上抹了一把血。这火球在这儿呲、叭,灭了。
这老道可吓坏了:“无量佛,哎呀,没见他掏法宝啊!怎么就破了我的魔火啊!这是……,也没见他念咒,哎呀!十八罗汉大罗金仙,嗯,再,再来一下,”又画了一道灵符,搭在宝剑尖儿上,点着了,再晃悠这第二团火,摇着脑袋晃悠。
这一回呢,王微就是醉了也明白了,一看这样,搭眼瞧着:“干什么啊?好小子,没事玩火烧人哪!又又,又晃悠什么啊?烧完这边烧烧这边?一,一根头发都没有,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啊!啊?我不想出家。怎么还晃悠!好小子啊,不,不容你烧我了。先打你小子一钩杆子吧。”他把那搭猪的钩杆子拿过来了。
这老道也是倒霉催的,他晃悠火还闭着眼。那大脑袋可劲儿的晃悠。王微把钩杆子拿过来,老道那儿嘴里嘟嘟囔囔的闭着眼睛晃悠脑袋,王微在这边来回悠达着钩杆子,瞄准儿。这样他扔出去劲头大啊。对好了,对准了,王微这嘴里还念着招儿:“这叫神马?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面儿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儿。着家伙!”扔过去了。
他要不说“着家伙”,这一下非得打在老道的面门上不可。那老道闭着眼睛晃悠呢。他的力气又大,就算是喝醉了使不出来全力,那也有两三千斤的力量,非打的老道脑浆四shè不可。他这一说“着家伙”,老道不知道什么事,睁眼一看,黑乎乎直戳戳,奔面门来了。
“无量佛!”老道一吓,往旁边这么一闪,一偏脸儿,“无量佛!”闪过去了,没打着。还算不错。
可是打呀是没打着,擦着耳根子过去了。杆儿啊是过去了,后头这钩儿可不饶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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