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为乱**,在朝堂上董卓也是专横独断,凡是他所提决议胆敢出言反对的,董卓一律当场打杀,根本不顾是否身处朝堂,哪怕是皇帝出言,董卓也压根没放在眼里,许多忠臣对此是敢怒不敢言,甚至他们还要陪着笑脸,逢迎巴结于董卓,因为他们知道,直面董卓,他们太脆弱,只有先保住自身,深植于他身旁,慢慢积蓄力量直到他们可以发出致命的一击。49244
明明是忠臣,却不得不违心地委身于贼,看着董卓的嚣张,看着董卓的各种大逆不道,看着董卓的荒唐,看着董卓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他们心里到底该有多难过?又该有多愤慨?
不过,这一切就快结束了,只要过了今天,只要过了今天……
中午,董卓从谏议大夫种邵家里赴宴完毕,正坐着马车回返皇宫,他脸上一片涨红,双眼一阵迷离,显是喝了不少的酒;醉意朦胧的,董卓两手一边一个揽着两个美姬,时而享受一下美人香甜的嘴唇,时而连同美人递来水果的手指一同含在嘴里逗弄一番,时而又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小调,颇有情趣,兴致却更高。
董卓没办法不高兴,因为连那些个一直以来都像石头一样不知开窍的顽固派终于向他低头了。前天是城门校尉崔烈,昨天是议郎吴硕,今天是谏议大夫种邵,这些全都是那所谓对汉室忠心耿耿,却在自己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在明里暗里对自己阳奉阴违,败犬一般乱吠的所谓汉室忠臣的中坚分子。
他们几人连续地宴请自己,又一反常态地大肆逢迎极力巴结,摆明了是开了窍,终于认清了事实,知道汉室气数已尽,以后的天下便是我董卓的天下了。
我董卓手掌数十万雄军,手下武能人无数,独掌乾坤威势一时无两,这天下除了我董卓,还有谁能坐?这正是所谓舍我其谁啊。
想到得意处,董卓忍不住便是一阵哈哈大笑,双手更是老实不客气,在两个美女身上游动抚弄个不停。
“太师,宫门已到。”
正兴致高昂间,车外亲卫却突然出声打扰,让董卓一下子兴致便降了下去,原来是马车已经来到皇宫门外了。
“驶进去。”
又摊坐到貂皮靠背上,董卓双手一揽两个美人纤腰,便一脸不以为然地对亲卫下令,让亲卫把车直接驾到皇宫里头。
进入皇宫,不论何人都必须离车下马,以示对皇帝的尊崇,可是董卓从第一天驾临皇宫开始便是直接趋剑及履上殿,连佩剑上殿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董卓也能做得出来,区区一条入宫离车的规矩,他更是不可能放在眼里,那亲卫更随着董卓一路嚣张,听令也不做犹豫,立马便是翻上车辕,扬鞭就要驾车驶入皇宫之内。
值守宫门的卫士见状就要上前阻拦,却是动作刚起,便被身旁的什长一把拉住,董卓的马车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之中,卫士一脸不解地望着什长,什长也只是叹了口气,跟自己手下这个没什么眼力的部下好一番解说。
就在什长正向部下言传身教的当口,他的顶头上司,当值的宫门卫司马却是揪准了时机,连接口都不说一个,急急地跑入了皇宫之内。过了不久,在各处宫门许多守卫的惊讶之下,宫门轰然关闭,然后新组建的虎贲、羽林卫士,带着许多卫士登上了宫门,刀枪弓弩个个齐备,把皇宫实实在在地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
“大人,大人!”
急切间,亲随家人也不顾什么礼仪规矩,只是一个劲地撞开房门,一头扑进了李儒的办公房里。
“何事值得如此慌张?”看着手下的失态,李儒皱眉不悦地喝斥一句。
“大人,宫门关了,许多士兵上了城头,张弓搭箭的,一副要开打的样子。”连李儒的训斥都顾不上了,亲随语气焦急地一口气就把话全给倒了出来。
“恩?谁下的令?”
“不,不知道。”
一听手下回答,李儒眉头皱得更紧,心中隐约泛起几分不安,踱步了些许时候,李儒到底还是觉得除了那不知藏在哪里的黑手以外,整个长安能搅出风雨来的也就只有吕布的并州兵了,这么一计较,李儒当即是拿定了主意,大声对着手下令道:“快!你马上出城,调攴胡赤儿和牛辅的兵马入城,再让左将军带人马去狼骑营看看情况。”
手下急急领命而去,李儒转头又对着门外吩咐道:“来人!叫李蒙马上集结兵马,随我一同去皇宫。”
长安霎时间风起云涌,各处兵马频频调动,早已被西凉军祸害得如惊弓之鸟的长安百姓们是立即发现了气氛异常,一个个全都急忙招呼着家里人躲回了屋子里,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只把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脸上全是惶恐不安,生怕灾祸会突然临头。
“轰隆隆”
一阵急骤马蹄声响过,李蒙护卫着李儒,两骑当先驰过长街,身后是两千西凉骑兵紧紧跟随,这已经是李儒在最短时间内长安城里所能调动的所有兵马了。
很快,大队人马闯过空无一人的街道,来到了皇宫门前,看着紧闭的宫门,其上刀枪齐备如临大敌的皇宫守卫,李儒心里头的不安越发严重了。
“今日是何人值守,为何关闭宫门?立即把宫门打开,放李司徒进去!”
李儒眼神示意,李蒙当即打马出列,指着宫墙之上大声诘骂,可他的另一只手却是紧紧按在腰间长剑之上不敢松开,哪怕是脑袋不灵光的李蒙,到了现在也是感到事情的非比寻常了。
“碰”一声,李蒙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突然从天而降,吓得李蒙赶紧控马掉头退回身后阵中。
等李蒙惊魂稍定,他转过头来,才发现,刚刚那从天而降的黑影,原来竟是一具尸体,肥硕的,怒睁的双眼满含怨毒与难以置信的董卓的尸体。
“太……太师?!”
李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早上他还听人说自家主公不可一世地从皇宫出来去种邵府上赴宴,那时候他还笑骂着说董卓的跟前又要多一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了,可不想这才多久,董卓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哪里搞错了?还是说我在作梦?不然怎么转眼间主公就死了?不对不对不对,我一定是做梦,不然那尸体就是假的,主公权势滔天,怎么可能会有人要杀他?谁又能杀得了他?
李蒙还在惊疑不定,李儒却是已经一头转向身后,那里正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喊杀声。
李儒叹了口气,转头向宫墙之上说道:“变乱突然,行事周密,居然连我闻讯调兵之举亦能预料,前翻在雒阳你已是让我深感如芒在背,想不到我还不曾抓到你的一丝影子,阁下已是骤然发难,兵贵神速,阁下果然深知兵法只要,儒服输。”说着,李儒向着宫墙之上重重地抱拳一礼,继而接着说道:“只是阁下处处算计于我,我却尚不知阁下姓名,不知阁下可否相告?”
李儒话声刚落,宫墙之上便有一个人影缓缓走出,面如敷粉,唇若丹涂,一袭大袖儒袍,尽显士风范。
“荀若,原来是你。”
李儒认出了来人,正是自己建议董卓极力拉拢,而之前也一直表现得对董卓很是亲近的荀彧。
本来荀彧知道李儒是个人才,如今董卓伏诛,有心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弃暗投明,帮助自己匡扶汉室,只是不等他有所动作,一旁的吕布突然便是声如夜枭,一声巨吼:“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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