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八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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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造神者34:3--5 22:47:4。八月十二,右扶风,陈仓。  说.b.更新

    韩遂围城至今日已有整整六十天了,可是战事却依然一点进展都没有,韩遂的耐心已经渐渐消耗殆尽了。492356

    “韩帅,下一步要怎么做?”

    问话的是王国,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不管是韩遂手下还是汉军,都是伤亡不少,唯独只有王国,却是因为不断花大力气去收买人心,所以如今他手下的实力反倒是呈大幅度增长。

    闻听王国问话,韩遂一声冷哼,没好气地说道:“叫梁兴带大部队跟上,只要阎行在城头站稳阵脚,便立即攻城。”

    传令兵飞马跑向前方,王国转头看了看一旁面容紧皱的韩遂一眼,不禁得意地一笑。

    今天一早,趁着攻城不顺,韩遂苦思方略而不得法之时,王国顺势提出了让阎行攻城的提议,韩遂原本不想答应的,因为如今王国手下收拢的兵马已经有两万人了,王国在叛军中的话语权越来越重,再加上他一直表现的财大气粗,早已引得许多头领私底下和他眉来眼去的了,阎行身为王国女婿,如果此番再立下大功,怕不是那些见利忘义的家伙会马上转投到他手下,那到时候王国在叛军中的地位可就真的是不可动摇了。

    但是转念一想,那阎行就真的能立下大功吗?诚然,攻城时能得一猛将攻上城头,确实很利于撕破守军的防线,为攻方带来破城的良机。

    但是,那陈仓城头难道就真的如此容易被攻陷?

    眯起双眼,韩遂眼神变换不定,王国也不催促,只是一脸笑意地等在一旁,然后,韩遂便转过头来,脸上换上了一副笑脸,温儒雅地笑着说道:“敌军难缠,少不得要劳烦彦明了。”

    韩遂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王国的提议,还表现得对阎行一副寄予厚望的样子,王国是突然心底一条,暗暗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妙,可是他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要反悔也是不得法,再说他思量再三,也是没有发现事情不妥在哪里,于是只稍稍嘱咐阎行多加注意而已。

    “看来是真的想多了。”

    远处,城头守军不断地放射着弓箭,一**的箭雨漫天而下,顺着那道道抛物线,利箭划破了空气,连成片的啸响霎时间掩盖了城下叛军冲锋的呐喊,飞扬的烟尘被飞箭的大幕往下压来。

    一切的一切,都带给了攻城的叛军毁灭的压迫。

    鲜血在飞箭,碎肉被箭头砸到空中,惨叫被淹没,战场上只剩下了无尽利箭透体而过时的闷响。

    许多叛军倒下了,毫无意外的,还有许多的叛军却还在疯狂冲向城墙,这也是毫无意外的,而在这些士兵之中,阎行的身影依然活跃,这对于王国来说也是毫无意外的。

    “那是谁?算好了我军弓箭手的射击空隙还有距离,把如此多的士兵分拆前进,利用部分士兵的牺牲,换取更多的士兵能冲到城墙之下,这将领不简单啊。”

    一指在士兵群中指挥作战的阎行,曹操脸上显得有点惊讶,实在是阎行的表现与之前那些只会冲前送死的小头领强了太多,就连韩遂在阵后看到了阎行的表现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阎行居然不只是一个勇武的莽夫,还在统率兵将之上有所造诣,看来王国隐藏的确实很深啊。

    忌惮地看了王国一眼,韩遂心中杀意一闪而过,却是很快地就被他隐藏了起来。

    王国越来越危险了,财力、势力还有手下的顶级战力,再让他发展下去,韩遂必死无疑,只是想要先下手为强,现在也不是时候,至少也要等阎行从城头上下来再说,至于那是阎行自己杀下来,还是被人打下来的……

    韩遂眯着眼睛,紧张地盯视着城头,等待着结果的出现。

    “第一次见他出阵,或许是叛军特意留下来的大将。”

    太史慈也注意到阎行了,只是他的着眼点和曹操有点不同。守军的箭雨虽然密集,可是纵使弓箭再集中,总也有一些流失会飘飞落到别处,而和其余拿着小皮盾紧守头顶的士兵不同,阎行一向是精准地挥舞长枪,把落向自己的流失扫落,光是这表现,太史慈就能看得出来,对方手底下硬着呢。

    难道叛军想借这个将领之手撕开城头的防线?!在看出阎行伸手不凡的一瞬间,太史慈脑中便近乎只觉地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却是准确抓住了事情的真相。

    舔了舔舌头,太史慈隐隐感到体内有点热血沸腾,被敌人压在城里打了这么多天,实在太压抑了,要不是双方兵力相差巨大,陈仓地形也让他难以灵活用兵,他早就带着人马杀出城去了。

    紧绷着神经,谨慎地应对着叛军不断的进攻,太史慈心中有一种气闷和疲惫,他很想找些什么事情来发泄一下,却是因为心挂着守土有责这一使命,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生怕因此影响到手下士兵的心态,对战事不利,于是他不得不强压下了心中的冲动,继续强提起精神,每天小心翼翼地工作着,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心中的憋屈和郁闷却因此而变得更加浓烈,直让他觉得积郁难消。

    可是如今,居然有人上自恃武艺高强,就想攻上城头,撕裂他的防线?或许摆开阵势对攻,叛军是声势浩大,可是一旦上了城墙,那就是他太史慈的主场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太史慈有资本蔑视所有的对手。

    所以,阎行的举动在如今的太史慈看来,就是上赶着要来给他舒缓紧张情绪,振奋他精神的。

    “孟德,这里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去会会那将领,仲业你来给我掠阵。”

    就这么丢下一句话,太史慈便一把抄起长枪,快步走下城楼,身后聘紧随而至,而一旁的曹操只是看着两人,微笑着一耸肩,当即也不客气,对身旁传令兵就是下令道:“下令弓箭手轮换,我只要三队弓箭手上城头就够了;李乾你先带人上前顶一阵,然后除了正在和敌人交手的,只留下一队刀盾兵待命,其余的全都撤下去;不要扔礌石,让人多搬点滚木上来;滚油先留下,去准备金汁,还有多余的火油也撤下去,我只留下十盎就够了。”

    命令一条一条地下达,城头上的守军也是马上有条不紊地做出了调整,一队队士兵撤下城头,一队队士兵又忙着上城,大堆大堆的守城物资被搬上城头,还有士兵忙着给城头上的几口大锅添柴,旺盛的柴火煮热着锅中的液体,冒出丝丝让人煎熬的白烟。

    城头的重新布防已经完成,接下来曹操就只等着敌人的靠近,就让他们尝试一下自己的手段,可是在此之前,那个刚刚让他注意的叛军将领却是在牺牲了数十个手下后终于爬上了城头。

    “噗嗤”

    一上城头,阎行便是长枪疾刺,首先洞穿了面前一名守军的咽喉,然后不等守军尸体瘫软,阎行便迅速抽回长枪,抬眼四下一扫,周遭情形已是尽入眼底。

    刚刚收回四扫的视线,阎行突然马步一分,腰身一矮,头上一丝锐风已是一扫而过。躲过了这断头一刀,阎行是头也不抬,右脚一伸,左脚膝盖一压,身子便向左侧轻轻一斜,重心一转,腰身同时一拧,阎行右手单手持枪,沿着腰身一转枪头,顺势就是一刺。

    守军士兵刀势落空,惯性让得他不得左脚朝前一踏,保持住了平衡,却是腰腹空隙大显,尚未有所调整,他便觉腰肋一痛,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让他忍不住一声惨呼,双手一僵,钢刀落地,而他的力气也是瞬间为之一空,身子一软,栽头便倒。

    “来将通名!”

    士兵的尸体尚未倒地,阎行还来不及抽回长枪,便翛然听得背后一声怒喝,随后寒风临体,阎行背脊汗毛瞬间倒竖,一股让他心头狂跳的寒意瞬间涌遍全身。

    不及多想,阎行右手一松,长枪离手,而士兵尸体却因此失了支撑的力量,迅速往旁一跌,阎行的身前顿时露出空当。

    右脚用力一蹬,阎行身体重心更见偏移,这时候阎行左脚脚尖一踮,整个身体的重量顿时压到了脚尖之上,就在这时候,阎行已经感到背后一点尖锐戳到了背脊之上,透过衣甲,那尖锐所裹挟的寒冷致命让他是浑身肌肉一紧,一层冷汗已是不受控制地冒涌而出。

    阎行不敢再有所迟疑,左腿肌肉一个收缩,然后力量从脚尖狂涌而出,他整个人往前一扑,是堪堪躲开了背后尖锐穿心。

    扑倒在地,阎行不敢松懈,马上是连着两个翻滚,远离了那背后的致命危机。

    感觉身后危机一过,阎行马上单手撑地,腰腹用力,双脚再一弹,整个人便站立而起,左手再一摸腰间,一把短刀便已掣在手中。

    一刀在手,阎行这才稍感安心,但是狂跳的心头却没有丝毫减慢,背后衣甲破开,一道浅浅的伤口从中显露,一丝欣红渗透而出,冷汗流过,伤口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提醒着阎行刚刚那一击他到底避得有多险。

    两下喘息,阎行压了压心中惊惧,眼中黑白退去,景象变得清晰立体,他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将领是有多么的年轻,那俊秀的脸容看起来倒像是一为风流世家子,可是对方眉宇间的冰冷,眸中满溢的杀意,还有那从对方手中长枪上滴落的血滴,都在告诫着阎行,眼前的小将其实并不像他外貌看来那样无害。

    “来将通名。”

    阎行第二次听到这句询问,没有再在话语中隐藏着不可压抑的愤怒,只有勃发的杀意,不够滚烫,却是足够冰寒,能让人在心底打个冷颤。

    三国造神者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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