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翼遭遇马腾的猛烈攻击,阵线已经摇摇欲坠,可是太史慈却没有过多的理会,反倒是一催胯下战马,带领着部下更是奋力往前冲杀而去。49234
“这太史慈年纪轻轻居然就能有如此决断,不简单。”看着太史慈毫不犹豫地带兵往前冲,韩遂看得是眉头一皱。
前头的叛军大营内,上万战骑所组成的阵势厚重,任凭自己的冲锋再然后犀利,那迅猛势头终是被牵扯着慢了下来,而马腾正是看其准了这个时机,才不管还在赶来和他会合的部下,只带着一千人马就拦腰冲入了他的阵势当中,太史慈当然知道若是被马腾把自己的阵势截开两段,后路被断绝,自己就会变得势单力薄,如果这时候自己再冲入敌军大阵之中就会被前头的叛军轻易剿灭,就像之前那两波被他轻易碾死的叛军一样,可是如果太史慈在这时候回转求援侧翼,那等到韩遂的大军从大营里冲出来,他怕是会死得更快,所以太史慈不能退,只有继续向前冲,搅乱了敌人大军的阵势,他才能转过头来对付马腾,然后全身而退。
一呼一吸间,太史慈紧咬牙关,神威再发,手中长枪连绵暴起,一点一点又一点,短短三息时间,太史慈一共刺出了十三枪,枪枪命中敌人咽喉,十三个叛军都是只见一簇黑影闪过,然后便觉得喉咙一凉,接着刺痛传来,原本顺畅的呼吸突然变得艰难无比,身体的力气在飞速流失,眼睛瞬间模糊,身体麻痹僵硬,然后六感尽失,“噗通”一声,不知不觉间,他们便都成为了一具尸体,颓然跌落雪地之上。
十多个敌人身死,太史慈身前顿时一片开阔,只是瞬间巨大的力量爆发,太史慈的指掌如今也是一阵一阵的发胀僵直。
胳膊一夹枪杆,太史慈手指屈伸片刻,这次总算是恢复了灵敏,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寒光闪过,裹挟着锐风袭来,直奔太史慈面门而去。
“呔!太史慈死来!”
好不容易穿过了后退的部队间的缝隙,一见太史慈斩瓜切菜一般连毙十数名叛军,杨秋大怒,二话不说,腰肩发力,手中马槊狠刺而来。
“哼。”
一声冷哼,太史慈对杨秋刺来的这一槊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等杨秋的一槊快要杀到的时候,太史慈才手臂保持着弯曲,一举手中长枪,然后身体一侧,腰身猛然一扭一收,手臂趁势下压,整个身体的重量连带着收枪的力道,重重地击在了杨秋的槊身之上。
“啪”的一声脆响,杨秋这一槊去势太猛,失去了变化的余地,如今被太史慈一下重击,不止是攻势顿解,就是自己的身子,也因为被太史慈强大的力量一带,在马背上一阵摇晃,几乎保持不住平衡。
眼见杨秋破绽大露,太史慈也不客气,双脚用力一夹马身,下肢顿时有如铁箍一般纹丝不动,同时再肩背一挺,缰绳一拉,一瞬间先前抽身向后的惯性化为了一股力量连同太史慈肌肉里蕴含着的爆发力,全都汇集到了太史慈的腰身之上,力量的积蓄瞬间便达到了。
手掌用力一握枪身,这是一个信号,太史慈反守为攻的信号,只见他腰身一顿,然后彷如弹簧一般,整个上半身以无与伦比的高速向前旋转,同时手中的长枪化为惊鸿,对着杨秋咽喉如电刺去。
摇曳的火光照耀下,杨秋的眼中一抹银光在闪耀,银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最后几乎占据了杨秋整个眼球。
银光致命,杨秋知道,但是这银光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在杨秋眼中有如慢镜头的重播,清晰无比,可是就是这在杨秋眼里在慢慢接近的银光,却让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眼看着银光就要及体,杨秋的性命就要走到终点,他已是被所预感到的死亡的压力所笼罩着,失去了所有的思绪,除了那一抹越来越近的银光。
突然,“当”一声,惊醒了呆滞的杨秋,随即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呼从杨秋的喉咙里冲出。
一旁交错而过的程银双手略略有点麻痹,他刚刚用尽了全力这才勉强救回了杨秋,挡开了太史慈必杀的一枪,不过,回头看了杨秋被长枪洞穿的左肩一眼,他知道眼前这一下算是废了,以后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杨秋是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一想到这里,程银就嘴里发苦,两人合力尚且未必赢得了太史慈,何况如今只剩下他一个?
一想到要独力面对太史慈,程银就感到右肩有些隐隐作痛。
勒转马头,一脸苦色的程银却发现太史慈根本没有搭理他的兴趣,只是一把抽回沾满骨屑碎肉的长枪,一夹马腹,再次向前冲去,在主将神勇鼓励之下,三千汉骑也是士气高昂地一声呐喊,策马紧追而上,在太史慈的带领下向着韩遂的大军冲杀而去。
前头的叛军现在还是挤作一团,丝毫提不起马速,眼睁睁看着汉军如狼似虎地杀来,却只能惊恐地大吼着,再徒劳地举起手中兵器,一脸绝望地挥出,然后或是被冲来的汉骑一枪穿心,或是被高速飞奔的战马撞得倒飞而出,又或是被打落马下然后被踏成肉泥。
声声惨呼,阵阵哀嚎,任是马腾在后追杀不断,前头的韩遂所部还是被太史慈冲了个零零落落,溃不成军,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鲜血碎肉沾满马蹄。
冲破了韩遂的前军防线,太史慈眼前刹然一空,四周一片开阔,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前方,更多的叛军已经策马严阵以待。
战马在低声嘶鸣,骑士不言不语,一阵阵白云雾气从他们的口鼻之中袅袅升起,借着前方战友的纠缠,他们挣得了些许时间清出了这一大片空地,虽然还是不足够他们把马速全部提起,但是面对着一支不论是胯下坐骑还是马上骑士体力都已大量消耗的汉骑,这个冲锋的距离,够了!
韩遂阴晴不定地望着太史慈,心中有点挣扎,如今看似大势已定,他不知道是否真要把这么一个年少有为的少年俊才给埋葬掉。
为国尽忠平定叛逆,最后却要毁在自己的手上,看着太史慈年轻的脸庞,韩遂突然感到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天下英才何其多也,何必独独在乎一个太史慈?将来等我手握天下权柄,照样能得不世英才,建我强盛大汉。”
犹豫了片刻,韩遂大手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的手下等这一刻许久了,被压抑着的热血瞬间爆发,他们的脸上涨红着,一声狰狞而兴奋的呐喊,万余叛军汹涌向前杀去,誓要把太史慈和他的两千余汉骑撕得粉碎。
叛军刚刚发动,就在这时候,他们身后的大营之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闹杂乱之声。
韩遂霍然回头,惊疑不定的望去,就见身后大营之中多处起了火焰,哭喊惊叫之声不断传来,黑暗中到处是人影闪动,刀光乱晃,显示着大营之中的混乱。
“怎么回事?难道是哪处营地里的篝火引了帐篷,那些喝醉了的混帐救火不及,波及到了别的对方了吗?好像不对,若是如此,着火的大营为何如此之多?”
即使在雪地当中,但是大火依然在不断地蔓延,慢慢地,稳稳地,突然间,韩遂的心里有点不安。
轰轰轰……
刹那间,从黑暗中一队骑兵横冲而出,迅速越过了远处的黑幕,马蹄轰隆踏地,向着韩遂所在冲杀而来。
“南阳仲业在此!叛军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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