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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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跟在老太监身后,还没进殿,就听见一女子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你们不是人,都是鬼。人间说,阎王有账,记录下每个人的一切活动,我没犯jiān作案,更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们拿出账来看看,真是阎王殿里没好人。”

    宋玉来到案后坐下,白主簿叫书办拿出帐本,查到该女子身扮,但对她在人世间的所做所为,记录甚少。尤其她带着小丈夫回娘家一折,只记道:该女携小丈夫手臂,把他牵到池搪边上······记到这里,往后是六个小点,即省略号。重要的事一点没记。宋玉接过账簿,细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头绪。他心中纳闷,抬头向天看上去。这账怎么记的呀,不是说人在做,天在看么?这天上的千里眼,你是怎么看的呀?还有记事官,你是怎么记的嘛。净弄些糊涂账,胡弄老百姓。此风断不可长,等有机会上的天去,非给记事官参上一本,让玉帝重重治他的罪才行,还有主管太白金星,也脱不了干糸,瓴导无方,监督不力,纵容下属,玩忽职守。先摁倒在天庭地上,重打三大板,叫他丢丢人,煞煞他那股倚老卖老的傲气。气归气,不满归不满,可事还得办,案还得审。

    书办问:“宋爷,您在阳界熟悉,你看这是怎么个情况?阳间县官判该女子把小男人推入池塘淹死,这女子硬不承认,昏官用尽刑罚,该女至死不招,这才碰墙而死,来我殿中告状申冤,若处理不当,枉自费了民众对我们的一片信任之情啊,你看如何是好?”

    宋玉点点头,道:“确实要慎重对待此事。我提个建议;速派一名差役,先带该女子回阳界,留她一口气在阳间,半死不活也行。由主簿面见王爷,拟派我界高官,前往阳界,夜审此案,辑拿真凶,惩办凶手,以正视听。借以扬我yīn司虎威。”这番话,说的众人一齐拍手叫好,主簿、书办以及其它大小官吏俱赞此策甚妙。

    听说要到阳界办案,花姐执意跟宋玉同行,王后也受到女儿感染,童心勃发,想回阔别多年的中原看看风景,有何变化,即然王后要回去看看,阎王爷决定御驾亲征,到阳界走一趟,速战速决。当即派黑班官员留守。白斑人马护驾出征。

    一行人很快成行,男人骑马,女人坐轿,不大功夫,沿秘密通道来到鲁州地面。宋玉早派疯奴打前站,回到庄院。花姐同王后,安排居住在昔rì宋玉书房歇息。

    阎王爷等便直接奔鲁州大堂而来。

    县太爷朱得贵正在十姨太房中睡觉,疯奴奉命唤他起床,看着阎王爷审案。

    十姨太是县太爷刚弄到手的一个小妾,深得县太爷宠爱。县太爷每晚早早会来到十姨太房中,两人打闹一番,接着上床干那生大养小的活儿。县太爷今晚有点累,很快进入了梦乡。睡的正香时,忽然觉的有个大东西趴在他的头上,啃他的头皮。他一疼,醒了,原以为是十姨太跟他闹着玩,睁眼一看,大喊一声:“俺的个娘呀。”当即扯被子捂在头上,浑身抖作一团,不敢动弹。

    十姨太睡的正香,突然有人给她扯掉盖在身上的被子,打个冷战,猛一下爬起身来,搭眼一看,只见一个硕大无比的怪物,嘴比盆大,面目狰狞,正呲着两个大僚牙冲她乐哩。见此情景,十姨太也不管全身**,惊叫一声,竞一丝不挂,冲出门外,站在院中间狂喊:“来人哪,妖怪来了,快来人捉拿。”

    县衙内打更的、护院的,都跑出来,惊问:妖怪在哪儿?妖怪在哪儿?一边问话一边照着十姨太身上猛看。

    十姨太怒道:“一群混蛋,往我身上看啥?妖怪又不在我身上?没见过美女呀。”

    不知谁在暗处嘀咕一句:“见过美女不假,不穿衣服的倒是头一回看见。”

    十姨太大叫:“妖怪在我房里,正啃老爷呢。快去救人要紧。只要老爷没事,我叫你们看个够!”

    众家丁听说老爷被啃,急慌了神,顾不上再看十姨太美丽身体,赶紧打着灯笼火把,举着刀枪棍棒,踊进十姨太房间察看,只见一床锦被拖在地上半边,床上房内空空荡荡,哪儿还有县太爷的影子?

    疯奴提着县太爷,来到大堂上,厅内早已灯火通明。大堂之上,端坐一位黑脸大汉。县太爷从疯奴手中挣脱出来,上前问道:“你是何人,敢坐在爷的大堂上装模作样,老爷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目无王法,抢占大堂,可是诛灭九族的不赦大罪!还不快滚下来。”

    阎王爷招手,把朱得贵叫到跟前,把放在桌上的一本账让他看,说:“你能从上头找出你的名字么?”

    朱得贵是榜眼出身,冷笑一声:“找个名字还不容易!想我当年也是苦读寒窗十余载,京考第二名的榜眼。”他一点也不含糊,熟练的找到朱字谱,再掀几页纸,找到朱得贵三个字,指给黑大汉看。

    阎王爷看他洋洋得意的熊样,很觉可笑,逗他道:“这儿有笔,自个把名字从簿上划掉吧。”说完,拿起桌上毛笔,递到他手上。

    朱得贵接笔在手,刚要在自己名上打个叉。灵机一动,暗想:这是什么家谱呀?百家姓都有,冒冒失失打叉不可。何况是在自己名上打叉,这不是处决犯人么?他把帐簿合上看那封面,上书三个大字“生死簿”。再抬头端祥眼前这位黑大汉,当时吓出一身冷汗,扔了毛笔,跪在地上,使劲瞌头,哭着说:“阎王爷,饶命,饶命啊。都怪小人眼拙,没认出您老人家来,我该死,我该死。”他趴在地上,使劲打自己耳光。

    阎王爷笑道:“不就一个人名吗?生死簿上也不缺你这一个人,依我看,这名字还是我替你划了去罢。”阎王爷拿起毛笔,比划着要在朱得贵三个字上打叉。

    朱得贵爬行几步,上前死死抱住阎王爷手腕:“王爷,使不得。王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只要你放我一条狗命,我愿意把全部家产送给你作为买命钱。”

    阎王放下手中的毛笔,合上生死簿。摆手叫朱得贵松手,慢慢说道:“朱得贵,你寒窗十载,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爷我也不要命,也不要钱,只要求你重审刘桂花谋杀亲夫一案。爷我问你,收了苦主多少钱?”

    “我···我····”

    “不说也罢,爷我成全你!”阎王爷的手又去摸那生死簿,还在找毛笔。

    “我说,我说。收了三十两。”

    阎王爷说:“收三十两不算多,犯我手里,爷我叫你拿三十万两赎命!”

    朱得贵见阎王翻脸,忙说:“王爷息怒,天明我一定重审此案。刘桂花若无罪,定当释放。小人愿拿出三百两纹银作为赔偿,交与刘桂花今后的生活费。如若王爷嫌少,我可以多拿。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他趴在地上又瞌起头来。

    阎王说:“起来吧。本王公务繁忙,这就要回去。不过你若失言,我已留下差役暗中监视,好自为之吧。”

    阎王爷走了。

    朱得贵还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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