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整个队伍都sāo动了,但中年男人的脸sè却是丝毫没变,反倒笑了起来,“小孩,你口气倒不小,你砸一下给我看看,我立马送你进去蹲个十年八年……”
“哐!”天下毫不犹豫,举起手里的石头就狠狠砸了下去,车顶立即陷下去一块,再用力一敲,挡风玻璃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坑,虽然有安全膜的保护没有完全碎裂掉,但车窗上已经出现了许多条辐shè状的裂纹,整面玻璃都开了花。
刚刚清醒过来的戴着墨镜的大少爷发出了一声惨叫,这车是他有钱的老爸买给他的,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但却是他泡妞炫富的无上利器,现在车子被砸了,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听着儿子的惨叫声,中年人的脸也挂不住了,旁边立即拥上来一群人,七手八脚地爬上车顶,把天下拽了下来,自然少不了一顿打斗,天下个子矮小,吃了不少亏,被五、六个牛高马大的人按住,生拉硬拽地拖了下来。
“有种就放开我,单挑!”天下大叫起来,虽然对方个个比他强壮,但真要单挑,他还是有把握的,毕竟自己是练过些拳术的人,总比这些个帮腔作势的人要强得多。
中年人冷笑道:“你有神经病吧!把这疯小子给我绑起来,送到牢里去,告诉陈局长,就说是我送进去的,蹲他个十年都算是便宜这小子了!”他吩咐完这句,像是泄了点怒气,又招呼身后的人,“你们几个,去把前面那两个棺材都给我掀到山沟里去!臭小子,敢砸我的车,我就砸你们的棺材!”
“特么的,你敢!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老子就来个以牙还牙!”这个时候的天下才是真的发火了,他瞪大了眼睛,因为愤怒,短暂xìng丧失理智的后果令他双眼发红,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伸开了利爪和随时都可以攫人的尖齿。
天下感激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周月对他的慈爱和关心,更感激杨钦给了他继续追求梦想的机会,他怀着对杨钦的愧疚和敬畏跳了起来,先是一拳撂倒了身边的一个汉子,紧接着一个前踢又放到了一个,他低头弯腰躲过迎面砸来的一拳,然后一记直拳重重砸在对面那人的肚子上,又是一记低位侧踢绊倒了一个,后面的人立即扑上来,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像天下这种不占优势的身高在锁喉的过程中是比较吃亏的,他使足了力气也没能把对方的手扳开,脖子被勒得喘不出气,几乎要窒息了,立即有人冲上来朝他的肚子重重击了一拳,他狠下心,豁出去了,一记撩yīn腿将对面扑来的人狠狠放倒,伸手向后一抓,用力地捏住了对方的yīn囊**。
在黑市拳的打法中,这种攻击yīn部**的打法也是存在的,虽然走上拳台的人都比较爱面子,没人会使出这么下流yīn损的招式,但当xìng命不保的时候,却是什么yīn毒狠辣的招式都有可能使出来的,既然对方不给他留后路,他当然也就没必要再手下留情。
“啊!”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天下脖子上的束缚立即解了。
“给我把这疯小子抓住!”中年人的脸sè越发难看,本来这个时候不发生这场纠纷,队伍早都上了山了,越是争执,时间耽搁得越久。
突然,后面的队伍里发生了一些sāo动,似乎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挤了上来,这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十分惹眼,清一sè的黑sè保镖制服,戴着墨镜,右臂上扎着白sè孝布,每人手里都举着一个花圈从人群中挤了上来。
只见每个花圈上都挂着一对挽联,分别是送给周月和杨钦的,左边的联上写着各式委婉又不**份的挽辞,右边的署名是“刘邦海”看上去花圈是花了大价钱定制的,一路八个保镖举着八个亮闪闪的大花圈走了上来,各外的有气场。
中年男人傻了眼,盯着花圈上的挽联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嘀咕道:“刘邦海!哪个刘邦海?”刘邦海这个名字他是熟悉的,但他不知道这个刘邦海是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刘邦海,但一看这八个保镖的气势,心里顿时虚了。
八个保镖走到天下面前站住了,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最前面的那个十分客气地道:“这是老板的意思,因为山道实在太挤,后面人又实在太多,才耽搁了这么久,队伍好像是停下来了,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多叫些人来帮忙,老板说了,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们去做就行!”
天下掸了掸被扯皱的衣服,他没想到刘邦海会派这么多人来,居然还送来了八个大花圈,按理说,杨钦也不过是刘邦海的签约拳手而已,哪个老板会为自己的一个合同工下这么大的力气?明知道刘邦海这是在做秀给自己看,说白了就是收买人心,可天下就是不想给刘邦海面子,因为他压根就不打算跟着刘邦海混。
“不需要!谁让你们送花圈来的?姓刘的以为送几个花圈就了事了么?人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人掉眼泪,现在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会领这份情,我想大哥也不会领这份情!你们走吧!”天下气呼呼地推开面前的保镖,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招呼几个工人把两口棺材抬起来,送到墓地去。
八个保镖耸了耸肩,没有还口,刘邦海大概是早都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形发生,所以一早就交代过他们几个,不管天下怎么甩脸子,都得给我恭恭敬敬的,八个保镖跟在天下后面朝山道上走去,不敢多说一句话。
中年男人傻了眼,身子僵硬地站在那儿半天都无法动弹,这瘦不拉叽的小孩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大的口气教训刘邦海的保镖,难道真的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世外高人”?他吓得心惊胆跳,再也不敢出声,儿子看见他老子这张灰蒙蒙的脸,也瞬间瘪了气,立马就怂了。
白志远深吸了一口烟,走过来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兄弟,别傻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车子还要赔吗?要不把我抓进去蹲个十年八年的吧?来,来,别客气!”白志远笑嘻嘻的,故意把自己的双手并在一起,伸了过去。
“大哥,别,别开玩笑了,这是个误会,可别往心里去!”中年男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刘邦海是谁?那可是整个深/圳市的大哥,别说一个小小的深/圳,就是在全国也有着极具重要xìng的地位,那可是官财两吃的大人物,他招惹谁,也不敢招惹了刘邦海,“这烂车子挡了你们家小少爷的路,早该砸了,你们先请,先请!”
“嗯,懂事就好,不过你那缺心眼的儿子还欠教育,回家好好请个老师教教,千万别再干这种蠢事了啊!”白志远语重心长地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出来,他有多久没这么痛快了,自从在美国被人追着屁股讨债以来,他就没再直起过腰来,今天真是出了口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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