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刺,是刺入她对绘水画的态度。
初见白歌只瞧见她柔弱的那一方面,如今才过了多久?
就这么的趾高气扬的來绘水画的寝宫?
这一次,还为了周阑痕。
之前她跟御瑾枫已经进入到了周阑痕的房间,御瑾枫速度很快,干净利落的便看清周阑痕身上的伤疤,也并沒有打扰巫师的治疗,在他看來虽然巫师不靠谱,但是至少周阑痕能够呼吸了,再加之他精通周阑痕身上各个部位,也能够给巫师提供更多更有用的信息來。
只是,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白歌居然來搅局。
倘若周阑痕因为白歌而复活无望的话。
她的嘴角牵了牵,那么她定要白歌跟周阑痕一块死才好!
白歌似乎是有反映一般,用一种及其怪异的目光看着小厮,沒一会又消失了,一切重新恢复了宁静,唯独小厮明白,就她刚才刺入的那一枚银针是染了毒的,过不了多久她便会來找绘水画要解药,绘水画自然沒有解药,只有她身上才有。因为白歌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景元帝,光明正大的告诉景元帝她去了公主寝殿,结果被公主暗算。
因这话说出去,对于白歌而言,绝对的弊大于利。
第一, 哪怕有人会相信景元帝也绝不会因为一个贵人便将绘水画打入冷宫或者随随便便嫁给一个王公贵族。
第二, 哪怕白歌告诉景元帝她的手中毒,手上不会有任何的迹象显示出來她的手有问題,为银针之前已经被她打落,她祖传的银针落地即化,所有的证据全数消失,除了手会疼痛难耐之外,并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第三, 倘若白歌硬是揪着这个事情不放,一口咬定是绘水画做的手脚之外,只怕还会引來景元帝的揣测,这样对白歌而言绝对不是好事。
这么的苦心费力,不过想要给白歌一个教训。
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泠镜悠暗暗想着。
“噢,元贵人?”
御瑾枫在抚摸完了绘水画的脑袋,跟绘水画拉了拉家常,让绘水画的小厮上來些糕点之后终于看到了整张脸黑的跟个黑炭一样的白歌,噢不,是元贵人。
“元贵人,嗯,您现在找画画,还有事么?”
言下之意,你若沒事,趁早回你的寝宫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泠镜悠抿唇,这人要不要那么渣,就连让对方滚都要带着纡尊降贵的念头。
“三皇子,见到本宫,你不觉得你应该行礼么?”
白歌冷冷说道。
她之前已经被御瑾枫无视了,如今看來,必须给御瑾枫一点脸色瞧瞧。
谁知道御瑾枫连一个眼神都沒甩给她,整个人疏远的看着元贵人,脚步稍稍往后面退了几步,指着地下,对元贵人说道“元贵人,嗯,你是沒睡醒么?”
元贵人脸色铁青,御瑾枫冷哼,“元贵人,父皇宠着你那是他的事,别蹬鼻子上脸给小王脸色看,小王之前在门外注视很久了,很多事,你不捅破小王自然不会出去乱说,至于,这屋子里面是不是周大人,也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如今还是趁早回你的寝殿去为好。”
御瑾枫的整句话说的十分不客气,可以说是完全沒有给白歌任何的情面。
他之前在寝殿外便听到白歌跟绘水画的针锋相对,如今既然搀和到了这污水之中,他也绝对逃不掉。
白歌并不甘心,冷笑了几声,指着御瑾枫说道“大皇子即将被立为太子,王爷就算您是第一位被皇上封为康王的人,难道你以为能够胜的过太子的威望,到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本宫在这里叫嚣!”
既然御瑾枫都对她如此不客气,她白歌又凭什么要给御瑾枫面子?
御瑾枫的脸色暗了暗,脸色铁青,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白歌的这么一番话,可以说是刺激到了御瑾枫。
御瑾枫在回永熙后,朝中大臣纷纷看向御瑾枫,认为御瑾枫才是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人,但是在永熙街头传唱各种关于御瑾肃被立为太子的版本谣言的时候景元帝视若无睹,大臣上书纷纷请求立太子的时候景元帝也沒有给出任何回应,反而有事沒事就睡在肃贵妃的身边,又或是宠幸元贵人,元贵人错愕的看着御瑾枫,沒有想到御瑾枫会如此的决绝,她连一点辩驳的机会都沒有。元贵人咬咬牙,一甩袖子便走了,路过绘水画身旁的时候恶狠狠的瞪着她,绘水画视若无睹。
虽然很不甘心,眼看着能够抓住绘水画的把柄,如今就此落空不说还被御瑾枫狠狠的酸了一把,从头到尾讽刺个光,颜面扫地。
她恨恨的想,也许能够让那件事情浮出水面了。
阳光下,元贵人踏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嘴角缓缓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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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水画一直等到元贵人彻底离开,屏退周遭的全部宫女太监,关上窗户房门后才缓缓打开之前与她一门之隔的那一扇门。
泠镜悠和御瑾枫不禁吃惊,,房屋内,最中间,大桶内,周阑痕,他目光呆滞,睁开双眸看着御瑾枫等人。
“这不可能。”
泠镜悠摇着脑袋,嘴里喃喃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有救治过周阑痕,但他的的确确是死了,如今,怎么像是个活死人一般?”
御瑾枫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于他看來,这是违背了常规的。
绘水画低低一笑,再一次扬起头颅的时候尽显魅力,她指着桶内的周阑痕说道“沒错,我违背了常理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來。”
这种根本是颠覆了天地之间的顺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