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猫叫声在深夜中的寂静皇宫之中更显的诡异,凄厉的叫声划过了夜空,这幽幽深夜里,又有几人能在这充满了阴谋与鲜血的皇宫之中安然入睡?
“娘娘,您还不睡么?”反常的,平日早早就歇下了的梨妃今日却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安睡,连一旁伺候着的奴婢也只得一直守在帐外小心翼翼的问道。
“再去些安神香來。”梨妃死死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白日里听到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生性胆小的梨妃不由的微微发抖,又一位皇子要离开人世了么?
“娘娘,是不是身子不爽,奴婢为您传太医瞧瞧?”侍婢们只以为是梨妃白天在外面散步时沾了凉气,想着不如趁早将太医请來开几份药來才好。
“不必了,只是有些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帐内传來了微弱的声音,梨妃死死的攥着拳头,锐利的指甲死死的嵌入了手心也不自知,恐惧,铺天盖地而來,将人整个的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诚王府
“九嫂,今夜为何不让淮儿回宫里自己的住所去?”看着屋外的侍卫们,乍一看还若平日里一般,可若是仔细看來,那里面多了几张自己并不熟悉的面孔,而那脸上漠然到冰冷的表情,绝非小小的王府侍卫。
“让你待着就待着,怎么,想你夫君了?”正写着什么的钟离沫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南枫淮小小的脸上满是疑惑与紧张,调笑道。
“九嫂,你说什么呀???”南枫淮小脸一红,嘛,虽然是,真的有点想若尘了,可是,九嫂也不必这么挑明了说吧???
“今夜就委屈你了,在这边休息吧,若尘明日清晨也就应该回來了。”钟离沫抿唇一笑,本來只是将南枫淮召回來,如今殷若尘竟也跟了过來,倒是给自己省了不少事情。
“走水了,走水了。”
尖锐的声音在皇宫之中响起,就算不在皇宫之中,也能看见那漆黑的夜空中,犹若地狱之火的一隅,熊熊烈火就爱那个精致宏伟的屋宇烧的噼啪作响,众宫人匆匆忙忙的救火,却也依旧抑制不住那毫无征兆的大火。
喧闹,哭喊,在皇宫的上空萦绕,打破了本应平静的夜空。
诚王府里,一袭月华白色长袍的钟离沫一脸安逸的坐在屋顶上,右手的两指轻轻捏住了一只酒杯,看着远处被火光映得发亮的天空,眸光中万千种神采琉璃,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南枫梓,我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有多少长进,到头來不还是只会用大火解决问題。
次日
“皇上,十三皇子的宫里,昨夜走水了。”经历了喧闹的一夜,已然是清晨了,南枫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每天里,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是清醒着的,一醒來便听到了陈公公轻声禀报着这个消息,身子微微震了一震,“还好淮儿沒有在???”
“十三皇子在门外恭候多时了。”陈公公轻轻的截住了南枫阙的话,引得正穿衣的人一怔,“淮儿?”
“十三皇子是昨日里到京城的,早些日子已经将消息递到了宫里,特意嘱咐老奴不要告诉您,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陈公公状似无意的念叨着,“昨个自己的宫里着火了,可吓得不轻。”
“唤他进來。”南枫阙稳了稳心神,脸上沒什么波动,可心中已经是百转千回,为何就在淮儿回京的这一天,他的宫里会突然走水?
“父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南枫淮扁着嘴一脸委屈的跑了进來,什么沉稳,什么规矩早就被少年跑到了脑后,现在南枫淮想做的事情只有好好的守着自己的父皇,“父皇,还好淮儿昨日先去九嫂处探望,不然,不然???呜???”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着自己最爱的小儿子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面前,南枫阙也一反常态的一手将南枫淮拥入怀中,还好昨夜淮儿沒有回來,否则岂不是???
“父皇???”闹腾了一会儿,南枫淮抽抽搭搭的从南枫阙的怀中挣了出來,微微红着眼眶,“听九嫂说最近父皇的身子不大好,淮儿这就急急忙忙的赶回來了,本想给父皇一个惊喜的,沒成想,惊喜未成,反倒成了惊吓。”
“好儿子。”听到南枫淮说是担心自己才千里迢迢的从隐若国赶了回來,心里漾出一种温暖的感觉,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南枫阙一度以为自己会失去这个自己宠极一时的小儿子。
“父皇,淮儿特此请罪。”南枫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仰头坚定的看着南枫阙,“之前淮儿不懂事给父皇添了那么多的烦恼,是淮儿不对,还请父皇责罚,从今往后,淮儿必将敛心养性,做父皇的好儿子,好臣子。”
少年的脸庞早已不复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稳而运筹帷幄的还未成长起來的霸气,南枫阙欣慰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南枫淮,去隐若国的日子,已然让自己那个当年只知道撒娇的小孩子蜕变了???
“扶朕出去吧。”惆怅了良久,南枫阙微微叹了一声。
“儿臣遵命。”
???
“怎么,一切还顺利么?”早朝一散,南枫阙照例会养心殿喝药歇息,南枫淮见机便迫不及待的扑向诚王府,自家夫君怀里。
“嗯,都是照着你和九嫂教的说的,父皇很开心。”南枫淮满足的在殷若尘的怀里蹭了蹭,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看四下里无人,便大胆的将唇印上了殷若尘的,娇嫩的粉唇轻轻摩砂着殷若尘的底线,果不其然,抱着自己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喑哑道,“别玩火。”
“啧,看來我來的还真不是时候。”调笑声传來,毫无意外的对上了钟离沫戏谑的眸子,南枫淮害羞的扎到了殷若尘的怀里不肯将脸露出來,完了完了,全被看到了???
“算了,沒时间逗你,皇上怎么样?”钟离沫收了玩笑的样子,沉声道。
“淮儿仔细看过了,父皇的眼部周围是暗青色的,脖颈上还有着细细的不易让人发觉的血丝。”南枫淮悄悄的将脸移开一点,看着钟离沫严肃的眸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血丝?”钟离沫愣了一下,竟是,下蛊了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