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还是那样用充满笑意的眼睛注视着他。于爷爷早就料到有这一手,已经给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凡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我默念着这句话。
“砰”地一声,这位刘所长拍桌子了。“凌云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法院玉院长打成重伤!嗯?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我不理他,只顾想我的事情。只要他着急就好办,反正是我不着急,我着哪门子急?
这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小警察开口了,他阴森森地说:“是不是想让我们给你上点手段,嗯?”
我抬头看着他,还是不减脸上的笑容。我完全懂得“上手段”是什么意思,就是用刑。我真想告诉他,我还有半年才满十八岁。除非你把我打得半年下不了床,不然,打死你都不偿命。当然我没把这话说出来。
“看什么看?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妈的,一上手段就全都老实了。”
我又看了他一眼,顺便打量了刘所长,他也是一脸的不屑。看来我要是不说话他俩真把我当傻子了,他妈的谁怕谁呀!
于是两眼紧盯着他:“请问,您贵姓!”这五个字我是咬着牙恶狠狠地问的,声音并不大。
“没,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个小白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听我这样一问有点怕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突然间,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一闪,我开了窍。
“知道我叫什么吗?”
“凌云志”这个小白脸脱口而出。
“多大了?”
“十...”哈哈,这小子又要脱口而出,幸好他醒悟过来了,恨恨地瞪着我。我恢复了面带笑容的表情。然后平静地告诉他:
“正确地说是十七岁零六个月外加零七天。根据法律,未满十八岁的不适用死刑。也就是说,除非你他妈敢把我打死,或者敢把我打得半年下不了床,不然——”
“不然怎么样?”刘所长厉声喝问!
“打死你个狗日的不偿命!”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凌云志,你想干什么?威胁民警?告诉你,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刘所长色厉内荏地喊了起来。
我笑了,摇摇头:“不,保护自己。因为我受到了威胁,有人动不动就要给我上手段呢。”
“行了,行了,言归正转吧,凌云志,我问你,星期二下午你去了什么地方?”刘所长想岔开话题。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凌云志,回答问题!”刘所长快要暴走了。
我还是不说话。
“凌云志,你必须老实交待!”我没理他。小白脸又跳了出来:“凌云志,你懂不懂法律?嗯!公民有协助公安机关调查的义务!这里不是美国,你没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我冷冷地用眼神盯住了他,决定开口了:“可我有知道你姓名的权力!你连警号都不带,有什么权利审问我?”接着转向刘所长,“我可不想被人上了手段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你也不愿意,是吧?”
“好吧,小张,把警号戴上。”刘所长说着,又转向了我:“我就不用介绍了,他是预审员张世基,担任记录。”
既然他让了一步,我也给他一个面子。“那好,姓名、凌云志;年龄、十七周岁;民族、汉;籍贯、上海市。”
“好了,现在谈谈星期二下午,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沉吟了一下,决定回答这个问题,但不能回答得那么痛快。“也就是说,这就是你们兴师动众把我拘到这里来的原因了?”
刘所长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报案人对我的指控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说话的还是那个可恶的小白脸。
刘所长制止了这个姓张的小白脸,“其实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们希望你们能在背靠背的情况下,各自单独叙述这件事情的经过。这便于我们判断谁是谁非。”
“那好,星期二下午,我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大好事。”我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为的是给他们一个震惊。这是在执行我们的计划。
“你说详细一点。”过了半天刘所长才回过神来,对我提出了要求。
于是我按照事先和于纪商量好的把这件事情我们的版本说了出来,还画图解释,说明我当时的位置。我在听到有人喊救命之后,发现声音是从凤鸣夜总会发出来的。于是就按照顺时针方向围着夜总会房屋的外沿搜索。从地下室的通气窗上发现声音的来源,然后我进入夜总会,假装是来寻欢的客人,救出了被打得遍体鳞伤冯慧灵。
我敢说如果他再去问于纪,得到的答案也是基本相同的。于纪也会画图解释,不过他画的图和我画的会有一些差别。而且他会说我们是从左向右转着圈地搜索,这就增加了可信度。我没有说出于纪的名字,这样太不讲义气了。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刘所长听了我的说法以后,郑重其事地问我。
“当然有,不过——”我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刘所长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紧张。
“我要到上了法庭再出示。让上级法院的法官好好看看这位玉院长的嘴脸。”我的话显然让刘所长精神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圆了,鼻翼迅速地抽动着。
“不行,你必须交出来!”
“哦,为什么?”我笑吟吟地问他。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家伙就想在老玉家面前立上一功。我和于纪对这一步也作了安排。
“是这样,你应该相信公安部门,相信我们。证据留在你的手里不一定安全。把证据交给我们,一方面帮助公安部门了解事实真相,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证据的安全性,何乐而不为呢?”刘所长的脸上堆满了假笑,声音里则是掩藏不住的焦急。这家伙抢着立功都按捺不住了。
我不说话。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红色的灯光让我心里非常烦躁。明知道这是红色灯光对人心神的扰乱,可就是压抑不住这份烦躁。刘所长还在说着,我已经听不见了,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按照事先商量的结果,我最终还是要把影像证据交给派出所的。这样做好处极大。问题就在于怎么交,现在我就要注意不能把戏演“过”了。
“请你把灯光换成白色的。红灯照得时间长了我都要傻了。”
“那好,为了表明我们的诚意,我可以给你把灯光换了。”说着,审讯室里的红灯关闭,大灯打开。猛一看见这样耀眼的光芒,我不由地闭上了眼睛,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刘所长耐心地等着,我睁开双眼打量着这间审讯室。在这里待了个把小时了,我还是第一次有空仔细端详一番。
这间长方形的屋子不到十平米。我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前面离我三米远就是预审员的桌子。往墙上看去,墙面装饰着隔音板。这就是说真的要给我上什么手段,那我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再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吊下来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我,还有几个用红布包着的录音话筒。除了天花板上的摄像探头以外,背后和两侧还有好几个摄像头在监视我。
“看够了没有,该回答问题了。”刘所长提醒我。
“你真的要看我的证据?”我很天真地问他。
“那当然。”刘所长的回答充满了不屑。
“你确定?”我又问了一句,不等他回答又接着说:“其实,不把证据交给你也是为你好。因为如果这份证据泄漏了出去,你们二位也成嫌疑人了。”
“少废话,快交出来!”姓张的又在旁边唱起了黑脸。
我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好啊,只要你能接得住。来,先拿几张纸条过来。”这个要求当然得到了满足,刘所长把纸条和笔递了过来。其实我看到了摄像头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那个姓张的警察你也别闲着,赶快上网!这里是邮箱地址和密码,证据就在里面。”说着我在第一张纸条上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和密码,递给了姓张的警察。
“密码不对,打不开!”张世基抬头看着我。当然打不开,我给他的密码故意搞错了一位数字。
“那再试试这两个。”我嘴上说这,手里迅速地在两张纸条上分别写下了另外两个邮箱的地址和密码。我相信在监视器上也留下这样的影像。就在我把条子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也无意走了过去。在摄像头的盲区,迅速拿走第二个邮箱的纸条,而把其他所有纸条都放在他们的桌子上。
张世基拿起纸条看了看,“你就这两个邮箱吗?”
“对,我的邮箱全告诉你了。”我没有说到底有几个邮箱。我知道,如果有人再次核对今天的审讯记录,一定会认为我实际上给了这个姓张的小警察三个邮箱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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