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咖啡店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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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咖啡店,其实卖的不单单只是咖啡,还有蛋糕以及面包等等,只不过相对来说咖啡是最大的特sè而已。

    “寒羽,快点过来帮忙冲一下卡布奇诺,有好几个客人要呢,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正在忙活着朴惠善一见刘寒羽换好衣服,连忙招呼道。

    “诶!!”应了一声,刘寒羽先是洗干净手,随后来到朴惠善身边的一个空位上,熟练地用起了一干工具,只见此时的刘寒羽眼神专注,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面对的不是一杯咖啡,而是一件艺术品一般。

    不一会的时间,一杯sè香味俱全的卡布奇诺新鲜出炉,深褐sè的液面上漂着一个洁白的心,单单是香味就让人忍不住地食指大动,一边的朴惠善看了也是忍不住地点头,她可没有忘记刚刚来上班那会刘寒羽的小白样,让她想不到的是,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周时间,刘寒羽不仅以不逊sè于成年人的速度完全适应了工作,甚至于还能将原本简单的卡布奇诺图案玩出各种花样来,偏偏味道还更甚以前。

    卡布奇诺是一种以同量的意大利特浓咖啡和蒸汽泡沫牛nǎi相混合的意大利咖啡,此时咖啡的颜sè,就像卡布奇诺教会的修士在深褐sè的外衣上覆上一条头巾一样,咖啡因此得名。

    传统的卡布奇诺咖啡是三分之一浓缩咖啡,三分之一蒸汽牛nǎi和三分之一泡沫牛nǎi。当然,这个传统并不是不可以打破的,像是刘寒羽刚完成的这一杯,按照客人的要求,泡沫牛nǎi相对地放多了一些。

    事实上在打工之前,刘寒羽对于咖啡并没有什么概念,更谈不上喜欢,不过在朴惠善的间接搭桥下,刘寒羽突然发觉咖啡,特备是卡布奇诺,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独特魅力。起初闻起来时味道很香,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nǎi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会觉得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

    一种咖啡可以喝出多种不同的独特味道,光是想想刘寒羽就觉得很神奇,第一口总让人觉得苦涩中带着酸味,大量的泡沫就像年轻人轻挑的生活,而泡沫的破灭和那一点点的苦涩又像是梦想与现实的冲突,品尝过生活的悲喜后,最后生命的香醇回甘却又让人陶醉……这就好像正值青hūn期的青少年一般,在享受过童稚、美好的时光后,便要开始面对踏入héng rén世界的冲击,真正尝到人生的原味——除了甘甜之外,还有一份苦涩。

    忙活着的刘寒羽可没有在意朴惠善的目光,又完成了一杯枫叶图案和一杯小白兔图案的,这才拿了一个托盘给已经等了一会的客人送过去。

    随着夜幕的落下,咖啡店的人流越来越多,即便加上刘寒羽,三个人开足了马力也仅仅只是忙得过来而已,这样的紧张工作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多小时才稍微缓解一些,让刘寒羽三个人能够稍做休息一下。

    “呼……还好有寒羽和敏儿你们两个帮忙,不然光靠我一个人肯定累死了!”额角沾着几粒汗珠的朴惠善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对着靠在柜台边上的刘寒羽和姜敏儿说道,语气里说不出的庆幸。

    说实话,朴惠善感觉招聘到刘寒羽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在对方上班之前,咖啡店的生意虽然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远远没有达到现在这么红火的程度,可自从刘寒羽增加了咖啡的样式和口味,不时地用店里原本做摆设的钢琴做一些简单的演奏之后,这人气却是蹭蹭蹭地往上狂飙。

    “嘿嘿,还好啦……”姜敏儿刚想继续说下去,一声叮铃声响起,告诉她又有新客人来了,不由地鼓了鼓嘴,看向了身边的刘寒羽,“小羽毛,帮下姐姐吧,这个客人你来招待,让我和惠善姐先喘口气行不?”一边说着,姜敏儿还摆出了泪眼汪汪的可怜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准备去牺牲还是干嘛呢……

    “有那么累吗?”嘟囔了一句,刘寒羽最终还是走上前去招呼客人,除了有让两人稍微休息一下的原因外,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客人刘寒羽是认识的,倒不是说和这个客人认识得有多久,毕竟刘寒羽在咖啡店上班到现在也就一个星期,跟这个客人认识的时间自然也是一个星期以内的。

    之所以相对其他人跟这个客人比较熟,主要是刘寒羽对同样处于人生低谷的人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而且双方还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即便处于人生低谷,都一直抱着积极的态度努力着,生活着。

    刘在石,大学时期于首尔艺术大学广播演艺系就读,但最终因演艺活动繁忙而中途退学。1991年,大学一年级的刘在石因为参加《第1届KBS大学喜剧节》而入行。可是在那以后,他的表现却没有获得太大的反响,因为他没有很高的人气,也没有独特的外形,只能做一个无名小辈。

    直至现在,刘在石都一直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经常戴着昆虫面具、跳着蚂蚱舞,客串一些节目的边缘角sè。可是尽管处境不好,刘在石却一直没有放弃,他奉承着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理论,尽一切可能地加强着本身能力的同时,不挑不拣地出演着各种小的不能再小的角sè。

    “呀,寒羽啊,还是老规矩,麻烦你给我一杯香醇一些的卡布奇诺,嗯,还有一大块小麦面包!”瘦削的男子刘在石一进门,看见迎来的刘寒羽,率先说着,随后不用刘寒羽招呼,自来熟地走到一张没有人的桌子坐下。

    “嗯,在石哥……”耸了耸肩,刘寒羽收回了往前的步伐,转身往柜台走去,老远就看到姜敏儿把点单上的东西摆好在托盘上了,看来对于刘在石的习惯,姜敏儿这个老员工也很是熟悉了,不用多说就已经准备利索了。

    接过托盘,刘寒羽径直地将其送到了等待着的刘在石手上。因为事业的不得志,刘在石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无论是脸上,亦或者是眼神,无不透露着积极向上的热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颓废,甚至于自暴自弃。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在石哥?”将托盘上的食物摆放好,见没有其他事情了,刘寒羽没有转身离去,反而是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平常这个时间刘在石都是还在MB电视台忙活着的,现在提早下班,不是放假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照刘寒羽对刘在石的了解,很明显后者居多。

    “没有工作了就提前下班了呗……”刘在石脸上仍旧是笑嘻嘻,不过刘寒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更多,苦涩,无奈,更多的是不服气。

    事实上刘在石倒是没有说谎,他还真是因为这几天暂时没有工作而提前下班的,只不过他不是完成了份额内的工作,而是被人找茬,然后剥夺掉了原本就不多的工作,见刘寒羽还准备继续询问下去,刘在石率先举手,打断道,“寒羽啊,你就不要问太多了,大人的世界你一个小孩子可不要掺和太多了,你也不懂……”这会儿刘在石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心情讨论关于工作的事情,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享受晚餐的时光,不过对面的刘寒羽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刘在石的语气也不好太重。

    “那你自便咯……”耸了耸肩,见刘在石实在没有兴致,刘寒羽也不勉强,转身回去柜台那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怎么啦,吃瘪了?平时你们两个起码要聊一会的……”见刘寒羽这么快回来,朴惠善一边揶揄地询问道,一边不忘擦拭手中的咖啡杯,女人嘛,总有那么点八卦的心理,刘在石和刘寒羽的不同表现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要知道之前这两人还算有说有笑的,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多,但两人的xìng格都是老好人类型的,共同语言自然不少。

    “也不算吃瘪啦,不过惠善姐,你的员工上班时间聊天你还鼓励了?”朴惠善这个店长也算是奇葩了,自己的员工上班时间偷懒聊天不仅不问罪,反而还十分鼓励的样子。

    “当然不是了,不过嘛,你姐姐我有人情味,今天都忙了这么久了,让你休息下……你还不愿意了……”刚开始说好还好声好气的,紧接着朴惠善却是乘着刘寒羽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脸sè说不出的野蛮。

    “愿意,愿意,我一向……都认为惠善姐最有人情味了的!!!”拍掉耳朵上的纤纤玉手,刘寒羽揉着有些发红的耳朵,语气谄媚的样子如果换上一身清朝的宫装,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努力讨好主子的小太监。

    不过别看这个时候的刘寒羽表现出来的一副很疼的样子,其实善良的朴惠善刚才压根就没有怎么用力,只不过因为耳朵是敏感的地方,稍微动一动就会发红,再加上刘寒羽有心跟朴惠善等人开个小玩笑缓解下忙碌的气氛,自然而然地也就有了眼前的这么一幕。说句心底话,咖啡店毕竟不是什么严肃xìng的事业单位,轻松自然点有时候说不定会更好一些,说到底也是一个服务xìng的行业,要求的就是微笑迎人嘛,总不能让服务员愁眉苦脸地去招待客人吧,所以有时候朴惠善这个店长也没有什么架子,大部分时候都会和刘寒羽、姜敏儿两人互相开下小玩笑,三人老早就心照不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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