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3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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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煌帝国的都城发生了两件被老百姓惦记的事儿。

    一是皇宫所在的这片区最近都人心惶惶的。自李三香暴死闹市后一连又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事件,虽说死状各不相同,但都死得蹊跷,每个死者又都没有什么共同点,男女老少贫富者皆有。

    可偏偏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甚至在行凶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而这尸体发现的地方离皇宫也越来越近,最近更是连禁卫军都出动了。

    所以说这煌帝国怎么说也是以征服世界为终极目标的,这要是外边的仗还没打起来,自己内部就出了问题,这还不得让那些小国笑个半死。

    于是皇帝练红德大手一挥,派出了自家儿子,煌帝国第二皇子练红明彻查此事。

    说起来我从未见过这第二皇子,就周围的风评目测他是个宅。

    练红霸说,明哥是该出来晒晒太阳了。

    裘达尔说,红明那家伙还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夏黄说,这事交给红明殿下便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不用多久定能抓到犯人。

    我说,还是老夏说话有重点。

    二是城北那家很出名的歌舞坊来了个艳绝整片大6的大美人。

    “听说这美人喜欢在世界范围内游荡,以各地有名的歌舞坊为落脚地。慕名前来的人众多,可这入场费可不低,而且这些入场人中能真正见上她一面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但只需瞅上一眼,不管是什么人,定会被那美人勾去了魂魄。”

    这话是那天陪我唠嗑的侍卫说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只差没有流哈喇子,只可惜我对绝世美“女”没什么兴趣,听过也就算过。

    倒是后来又听说这皇帝有意将其召进宫,也不知道有没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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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在煌帝国呆了足足三个月,终极目标是低调行事,默默敛财,然后有朝一日可以奔向沙漠寻找我的阿拉丁。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不是我能掌控的,自我将工资给了王大婶用于照顾三香娘后,我总在庆幸还好这皇宫是包吃包住的。

    就好比现在,我啃着白菊从练白龙寿宴上打包带回来的鸡腿,真是惬意非常,非常到我都忘记了这已经是这餐宵夜的第八只鸡腿了。

    我一边吃得喷香,一边奇怪这顿宵夜真是丰盛,满桌的剩菜剩饭也不知是煮多了还是胃口不好。

    白菊说两个都有,这白龙殿下毕竟不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子,过生辰也不过是赏赐的东西多了些,但这些金银珠宝其实也是最可有可无的东西。那年后每年生辰都是他姐姐练白瑛陪他,可是前些日子她被派随军去了天山,今年的硬是给错过了。也为此,她的白龙殿下今天的兴致似乎不怎么高。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听说是皇帝派第一皇女去了天山高原那地儿招降一游牧名族,据说是为了建立煌西征军北兵团做准备。

    不过我对这些东西向来都兴致缺缺,跟每次听到战争啦打仗啦就像打了鸡血抽风似的某大麻花不一样,我对这个国家抱着的宏图壮志没多大想法,更喜欢过个安稳的小日子,吃饱了撑了没事做偶尔也能自由自在旅个游什么的。

    当我干劲十足拿起第九只鸡腿的时候,我跟白菊说了谢谢,亏她还能想到我,见她似乎因为练白龙的没有好心情而有些沮丧,我只得又安慰她等白瑛殿下回来就好了。

    白菊听了我的话脸色更难看了些,她说她并没有对练白瑛此次去招降黄牙有太大的信心,她的理念太天真了。

    我奇怪地望她:“怎么说?”

    “白瑛殿下不推崇武力征服,此行必定也是抱了不动干戈的想法将黄牙一族收服。”

    “那种想法很美好却很天真,如果真的可以那样,也就不存在战争这种东西了。”

    “只希望白瑛大人能够平安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白菊说这种严肃的话题,我看着她没有了话,心想着一个小宫女看得这么远这么深,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忽然高大了起来。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做作了,刚想给白菊拍个手就被她拿鸡腿堵住了嘴巴。

    我也不客气,三两下就把那腿啃了:“放心吧,那位大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嗯。”

    几分钟后我看着满桌子的残骸纳闷了半天,最近怎么食量见长,居然啃了这么多还饿。

    我再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抬眼一看白菊少女的各种婀娜多姿,这也难怪殿前的侍卫大哥不给我偷塞情书了。

    “小菊儿你去哪儿呀?”我喊住又要出门的白菊。

    她回头看我,勾起嘴角浅笑:“再给你去找些吃食呗。”

    “哦哦哦,菊儿你真是心地善良!”

    我对她竖起拇指,她皱起鼻子对我哼了一声不再睬我,怕也是习惯了我说话有时候没个正经的。

    我收手舔了下嘴角,想着我若是个男人定要娶了白菊,让她的白龙殿下悔不当初,没有好好珍惜眼前的好女孩。

    我想着想着又猛地打了个嗝,挺着半饱的肚子往椅背上一靠。

    啊,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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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上次出宫被某大麻花折腾脱臼了之后,这陪公主习武的工作又回到了夏黄身上。

    他本人不太喜欢这活,放水量也越来越大,一连几天被练红玉说不是,他一不爽就转头又说我,就是嫌弃我这手怎么说脱臼就脱臼,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嘴角一抽,然后毫不客气地把责任全归到了某大麻花头上。

    这样一来二去也直接导致了夏黄对裘达尔的不爽程度略有增加。

    这天到了照例的习武时间,照例的对打,照例的放水,照例的说上两句。

    看着挥洒汗水的两人,我蹲在边上一脸苦逼地剥瓜子,好不容易堆出了一个瓜子小山,可边上**侧卧的裘达尔顺手一把往嘴里丢就又没了。

    我撇撇嘴,一边欺骗自己这些其实是自己吃的,一边又继续剥瓜子。

    “你要更认真点跟我对招啦!”练红玉一场过后对夏黄表示强烈不满,“这样根本称不上锻炼!”

    夏黄收了剑:“可我不能让公主受伤。”

    “要是没有好好流些汗的话就会变得很烦躁嘛!”

    “嗯~”裘达尔冷不防冒出了一声,“老太婆你……应该是欲求不满吧。”

    我的指甲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用力过度,咔得一声断了。

    夏黄刚巧在收剑回鞘,这会儿更是脸黑得连口都对不准了。

    倒是练红玉依旧在正色地擦汗,过了一会儿才问了句:“什么啊?欲求不满?”

    裘达尔露出个□的表情,一手做圈,另一手伸出根手指来回做□的动作。

    下一秒,夏黄手里的键蹭着裘达尔的脑袋飞射了过去。

    “臭小子——!!!”

    裘达尔往边上一跳,拿出自己的武器抵挡:“你保护过度了啦夏黄!”

    我见那两人打得正欢快,忙拿起一边又堆了一座小山的瓜子仁往嘴里撒。

    啧,剥了半天总算能自己吃上了。

    “阿凡,小裘达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练红玉完全没有理解那两个大男人怎么就打上了。

    我嚼着嚼着看看她又看看那俩,最后一点头:“他们俩就是标准的欲求不满。”

    两个大男人同时放下了缠斗,往我这儿一看——

    “你说谁欲求不满啊!”x2

    两个人又不满地对视一眼,哼了一声。

    裘达尔被这一打岔也没了兴致的样子,迈开个赤脚走人了,倒是夏黄看着离去的裘达尔默默了半天,然后又转头看了看练红玉,最后爆出一声:“欲求不满?!”

    随后他旁若无人地陷入了某种焦虑。

    “阿凡,夏黄又怎么了?”

    “啊,大概是想多了吧。”

    直到我和夏黄一同离开玉鸣阁,他似乎还陷入了那种情绪中无法自拔。

    “老夏你……”

    “啊!”他猛地一抬头叫了一声,然疯狂地跑走了,“阿凡回见——”

    ……这又是怎么了?= =

    我两眼翻了翻自顾自回了房,推门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屋里两只大老鼠窜来窜去,愣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再一看角落里还有一根搬运到一半的鸡骨头,看来是之前白菊拿回来的那顿落在了角落没收拾掉。

    一想到这种毛茸茸吱吱叫的东西在身边我就忍不住抖了一下,搓着鸡皮疙瘩又跑出了屋。

    这天晚上,夏黄跑来找我,他似乎要到了一剂猛药。

    我对着那包桃红色的药粉看了很久,怎么都看不出这是哪儿猛了。

    我记得我只是说这两天院子里多了耗子,问他要两贴耗子药罢了,他这是给我整了什么回来?

    瞧我迷惘不解的模样,夏黄开始冲我挤眉弄眼起来,凑近了在我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起来。

    当我听清楚他的话以后,我惊吓地忙把手里的药塞回去:“我只毒耗子,不杀人的。”

    “呸!谁叫你杀人了!”

    “你不是叫我把这个放进裘……唔唔唔。”

    夏黄大惊失色地捂住了我的嘴,一把拽住我往角落拖,见周围没人了才松开手,差一点就把我勒死了。

    我拍着胸喘粗气,赶紧表明立场:“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这跟有没有报酬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结果夏黄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了我很久,然后解释说他有几条命也不够抵杀了神官的罪。

    我想想也有道理,也放下了心:“那你是要叫我干嘛?”

    “哎呦,我跟你说,我是前两天跟萨阿德打过招呼了。”

    “那谁?没听过啊。”

    夏黄拿手往脸上比划了两下:“就是蒙住脸的,很神秘的那种,跟着裘达尔到处晃的。”

    “哦,那些家伙乍一看都差不多样子,谁记得住。”

    “这不是关键。”夏黄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我们是说这裘达尔也差不多到了那啥的岁数了。”

    “那啥?……哪啥?”

    “啧,你咋是个木鱼脑子!”夏黄用他的那把大扇子狠狠捶上了我的脑袋,“男人有些压力是需要释放的!”

    “……”我死鱼眼了,大致能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mgI亦是凡人吗?

    为了求证,我双手抱拳作势一问,“夏大人,此物可是以四季之首命名?”

    然后夏黄就露出那种□到我很想用脚底板踩的表情:“咳咳,总之你懂的,看准时机,问问他是否有中意的女子。”

    “他会告诉我?”这种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

    “你知道什么叫旁敲侧击吗?”夏黄再次白眼。

    “哦。”

    随后夏黄又教导了我很久,说什么神官大人口是心非,保不准还会害羞,嘴上死不承认喜欢其实就是喜欢到要死,要我找准机会,以后有好处绝不少了我的份。

    我听完以后直摇头,那货的脸皮可比他以为的厚得多。

    我再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后郁闷地望他:“夏黄,这神官大人的事跟你这个公主侍从有关吗?你干嘛这么起劲?”

    我犹记夏黄当时望向天空的表情,大概就是明媚忧伤吧。

    他长叹一声,拂袖苦笑:“你不懂。”

    我一头黑线,嘴角抽搐:“我还真不懂。”

    他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我的脑袋:“啧,你咋就这么笨啊,我是怕那臭小子欲求不满了把脑筋打到公主身上!公主殿下可是要嫁去巴尔巴德做女王的人啊!”

    “……哦。”= =

    在夏黄走后,我对着那包见鬼的玩意儿看了很久,然后又淡定地把东西往袖子管一揣。

    嗯,正所谓随机应变。

    我手抄在宽宽的袖子里,一路晃晃悠悠地打着哈欠回房。

    路上遇到了玉鸣阁小厨房干事儿的冯妈,硬是塞给了我两碟子发糕,我这种食肉动物对糕点本就兴致不高,但一想白菊对这种甜食喜欢得紧,也就满心欢喜地收下了。

    到了房门口,我两手举着两碟子,一脚踹开了大门:“小菊儿——我回……回来了。”

    我说话的气儿到半路就弱了下去,因为眼前的场景把我吓傻了。

    这白菊正扑在裘达尔的怀里抹着眼泪,后者背对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什么情况。

    我端着糕点的手一僵,“欲求不满”四个大字在我脑海里彷如闪着金光般出现。

    而后我唯有感叹这老夏莫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包粉红真是来得有够及时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