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底下的三人皆是一愣。而后练红玉扑红了双颊,兴奋不已,捞起袖管就说要走,夏黄忙忙挥着扇子给自家主子扇风,说着冷静冷静,这要从长计议,而另一个人则僵瘫了一张脸,全程保持沉默,心想着反正这跟自己也没有关系。
很快的,夏黄的从长计议被正聊在兴头上的练红玉跟裘达尔无视了。他们将地图上现在所知的迷宫标识后,大手一挥指着天山,那是半年前出现的迷宫——第十二迷宫·西迪。
这件事就这样被迅速地敲定了下来,他们瞒着所有人决定明日一早便动身。
继续僵瘫脸的某人掩着袖子打哈欠,想着冰天雪地的能观个什么光,那个什么天山的也不知道长不长雪莲。
夏黄在一边表示被无视很伤感,她见了只得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老夏别这样,早去早回嘛。”
“你说什么啊。”裘达尔走前不忘丢个白眼,“你也去。”
“……”阿凡当机了。
夏黄在边上只得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老凡别这样,我·们·一·起早去早回嘛。”
“……”= =
这天晚上,阿凡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眠,她在估量去迷宫后遇见自己的老乡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不想还好,一想就越睡不着了,她甚至都开始在想象那几个人知道真相后震惊的样子,更别说是身为mgI的裘达尔了,保不准就被丢下去拍成饼子扔回迷宫。
一脸喊着几声太糟糕了后,阿凡做了个决定。
月黑风高夜,除了方便杀人,也利于跑路。
是的,她要开溜,与其坐等接下去的凄惨场面,还不如靠自己的双腿去创造可能的美好未来。
只不过她才走出宫门没两步就感到了身后传来了嗖嗖凉的阴风。
她纠结了再三还是把头转了回去,扯起一个假到哭的笑:“嗨~”
裘达尔支个下巴看着她,对那个嗨更是当做没听见似的。
她弱弱地举起一个手:“我就是去上个茅房。”
“原来你上茅房习惯带这么大一包东西啊。”裘达尔扯下嘴角,木着脸指指她手上的东西。
“哦,我这不是要处理一些麻烦事儿嘛,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顺嘴扯了下去。
他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她扯,这下扯到后面两人都觉得无趣了。
“还上不上?我陪你啊。”
“不上了不上了,看到神官大人您我整个人都清爽了。”
“……”
阿凡捧着个包袱郁闷地往回走,想着那家伙到底是有多吃饱了撑的,有事没事来戳戳她。
所以说,有时候被人惦记也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裘达尔拖上一张魔毯,载着练红玉夏黄还有个今天也在不留余力僵瘫脸的某人前往了位于天山的第十二迷宫。
路上她低头往下瞧了一回,在琢磨自己跳下去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然后下一秒她的屁股果断地往魔毯里边儿挪了两下。
嗯,生命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差不多飞了大半天,等天色等有些见晚了,他们才到达目的地。
那三人皆是老手,很快就找到了迷宫的入口,正要先一步踏进去的时候,那个背后长眼的家伙又说话了。
“你——”裘达尔一指锁在最后的阿凡,“先进去。”
又一次被拆穿计谋的人只得抛下等其他人进去她就跑路的想法往前走上两步,想想又回头,吸气吐气:“神官大人,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都瞒着你们,我根本不是一个人——!”
“……”
“……”
“……”
“……喂,你们这都什么反应?我难得这么正经的。”= =
“去你的。”某麻花不耐烦地一脚踹。
“啊——!”
到头来她还是进了这个第十二迷宫,早知道还不如自己跳呢。
她被那个发着光的门吸了进去,虽然不是初体验,但被吸进去的一瞬间她还是略感新奇。
这不过这种新奇的感觉很快就换做了一身的酥软无力,连眼皮都忍不住耷拉了下来。
身体像被温暖的水包围着一样,她的鼻子能闻到一种很甜腻的味道,模模糊糊地她好像还听到了个人在说话——
“想要坠入爱河吗?”那个阴柔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儿。
“这话听着怎么跟个拉皮条的似的。”她忍不住吐了个槽。
“……”
那个声音自那之后就没了声音,与之相伴的是阿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完全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阿凡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被布置地喜气洋洋的房间了,那个满目的红色真是眨眼得可以。
依旧是眼熟的古色古香,可这一披上红色就有些奇怪了,总觉得此地就像是传说中的喜房。
她淡定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要这是喜房,那坐在这床上的她不就成了新娘了。
呵呵呵。
呵呵
呵。
……
嗯,她呵不出来了。
因为她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正是那个她曾经无数次在古装片里看到的喜服,她确实很多次感叹过这种装扮真是漂亮,可她并不想看见自己穿上。
冷静冷静,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乱,仔细想想,她要是没有记错,那是自家公主殿下被根大麻花诱骗到了迷宫,然后眼镜跟她是顺带来溜一圈的,再然后她就当新娘了。
不行,靠她的智商完全不能将前后顺当地连接起来。
正当阿凡把问题扯到到底是哪个倒霉催的娶了她的时候,那扇贴了好大一个囍字的门开了。
这个时间点,进来的人定是她的新婚夫婿!
奇怪?她为什么变得有些亢奋了?
可当她抬起头看到进门的人后,她惊吓地两腿一缩,直往床的角落躲,指向来人的手指不住地打颤——
“你你你你你你……”
是的,她眼前这个穿着喜服,一身新郎打扮的人正是刚才一脚把她踹进迷宫的家伙,
“娘子,我来了。”
卧了个大槽!
对不起,她爆粗了,但请原谅她的情难自禁。
“你等好久了吧。”
“你穿喜服真是好看,快来让我抱抱。”
“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阿凡的两眼愣愣的,自己哪儿是害羞,分明是刚才一连串的信息量过大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好?
裘达尔说着便将怀里的人再用力搂了几分,双唇抵在阿凡的发间,轻吻了两下又低头看她,眼睛似是盛了盈盈水光。
那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足足看掉了她三斤的鸡皮。
“神官大人,你能不能……正常点?”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凡儿。”
她抖了一下,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个披着裘达尔皮的家伙是谁?!
“我啊,一直都想这么抱住你。”
眼前这个裘达尔说罢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子,接着就要是的她的嘴了。
阿凡抬起手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可是四肢一点儿力气都提不上来,手举高再挥下,拍在他脸上竟像是爱抚。
这人轻笑了一声:“不要着急嘛,我们可以慢慢来。”
“谁要跟你慢慢来啊,冒牌货。”
是的,自她被亲了额头开始,她便闻到了他的气息里隐约透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那味道很特别,只一下她就记起了这是在迷宫里闻到的,她很快确定了这定还是在迷宫之中,而眼前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迷宫生物幻化而成的。
“哎呀,被你发现了啊。”他在她耳边笑了起来,手却越发不安分,慢慢地解开她的外衫跟腰带。
“裘达尔不会说这么恶心的台词。”= =
“嘉波,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情趣呀~”
“……”她没了表情,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说出自己真名的人,“你是谁?”
“我是西迪啊~”那个“裘达尔”眉眼里透着股媚态,脸又凑近了她几分,伸出舌头舔舐了她的耳垂。
“是伟大的所罗门王在□与热情中创造的魔神。”他忽然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把我忘了。”
“我忘了。”= =
“……”
他脸色变黑了点,然后拿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她的脸:“你坏死了,这样的话我只能让你用这具身体将我牢记,记到骨头里去~”
“裘达尔”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后者猛地一抖,随后开始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一层一层地扒掉自己的衣服。
“不要挣扎了,这儿是我的迷宫,一切都由我掌控。”
“……”她没有说话,紧咬着下唇,死死瞪着眼前人。
身体在他的手下不断地放软,全身发热,她甚至出了一身薄汗,下腹更像是有什么东西火烧火燎的,有什么不太对劲。
“感受到了吗?”他除去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遮盖,少女姣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手指划过她的前胸,“那种情·欲·的·味·道~”
她战栗了,压抑了很久的一声娇喘不小心遗漏了出来。
他满意地笑了,眸子里透着蛊惑:“看来你已经有感觉了。”
她知道自己的防线正在逐步溃败,更要命的是眼前这货直到现在还在用裘达尔的皮,这个腰线胸肌也太神还原了!
但她转念一想起自己的本体,加上这货也是魔神,肯定也是蓝幽幽的大块头。
两个蓝幽幽的大块头在一起……天呐,她忽然被自己的这种脑补恶心到了。
但是这种恶心的感觉并没有传递给眼前这个表情下流的“裘达尔”。
他的动作仍在继续,她甚至可以听到某些**的声响,再这样耗下去就真的要**了。
动起来。
动起来。
动起来。
可她的四肢还是提不起一点劲儿,身体里的力量也是,被死死地遏制住。
“没有用的,你还是乖乖听话吧~”他做出个可惜的表情,然后俯身作势要吻她。
“嚓——”关键时候,一击冰枪猛地从外射入,直指床上的黑发男子。
他的反应也快,往边上一闪,竟躲过了,只是脸颊一疼,抬手摸了摸,是被划了道大口子。
“喂喂喂,你这是邀请身为mgI的我来看大戏的吗?”一个冷冽的男声从房门那儿传来,刺入床榻的冰枪开始冻结一角而后向四周蔓延。
她勉强撑起了半个身子,抬头往前看。
从房门外走进来的才是她真正所熟悉的身影,此时此刻,那个一脸不爽的表情实在太令她怀念了。
是的,她的英雄终于上线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