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莫要管是从哪儿晓得的。”陈嘉碧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抬头脸来坚定的望着秦姨娘,道:“总之,知晓姨娘能够助,且也不会害了姨娘的。”
“究竟是哪个碎嘴的贱婢告诉?”秦姨娘神色几番变幻,最后想到的便是一直跟着自己,并且助自己弄得那种秘药的贴身的两个丫头,她最后脸色狠厉道:“看非撕了她的嘴不可,尽然胡言乱语,也不怕污了主子的耳,误了主子的一生。”
“姨娘!”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陈嘉碧即使看出秦姨娘并不愿意给她,她也不可能退缩了,她站起身板起了脸,神色不愉并带了些扭曲道:“是主子吗?怎么不知!只知晓,若是没有南平王对产生了兴趣,就要到家庙里了此残生。”
“碧姐儿,入家庙一事,确是有做错啊!”提到这事,秦姨娘还是脑子清楚的,尽管她也认为这其中有兰夫的故意堵截与恶意推波助澜。可如今事已成定局,不管嫁过去只是一个侍妾,可终究逃过了那悲凄的命运。
“有做错?”陈嘉碧却不那样认为,她转过身双眼盯着跳动的烛火,咬牙切齿满含不甘心的道:“当初拿了南平王的玉笛,们皆道错,可是现下里看来,确是还好当初拿了玉笛。姨娘,那兰夫对们何等心思,可是知道的。难道也被她振振有词的将心思带了过去?也认为她是对的?”
“碧姐儿,姨娘虽然认为此事有错,可并不是暗指姨娘认为兰夫对。”秦姨娘有些哀伤的看着陈嘉碧,此时此刻她有一股无力感,想到自己身位姨娘,本就输了兰夫一截,而自己所出的女儿也被生生的矮了一大截,甚至被她们所害,她心里也添了更多的憋屈。她想和陈嘉碧好好的讲讲,可是才说了一句,便见陈嘉碧满脸的不耐烦,顿时便闭了口。
“好了!好了!”陈嘉碧与秦姨娘两相对无言了一会儿,陈嘉碧缓了缓神色,道:“姨娘也是为了好。心中明晰的很。只是,姨娘需知富贵险中求,何况,姨娘也是这样对阿父的,为何却不让也用此法!?”
秦姨娘最终无法,她泄气的坐床榻角落,怔忡了半响,直到陈嘉碧要起身告辞,才似发了狠,猛吸一口气起身,打开梳妆台后,拿了两个小瓷瓶递给陈嘉碧,道:“这药药效快,也持久,只是留意使用时男子的体力与事后的精力,切莫小心用量,不可用的太多……”一番嘱咐让陈嘉碧紧紧的拽着两个瓷瓶,暗自发狠似的像是要捏碎一般。
陈府的陈嘉倩未能被纳给东宫太子,无论谁的眼里,只要心里清楚来龙去脉的,皆以为陈府这次应该不会与皇家扯上关系。尤其是本朝的将军与封王的皇子之间存了姻亲关系。可是才从北部抗击大月氏族回来没多久的南平王,却是要迎纳陈府的庶女,而且仅是地位低微的侍妾。这又要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
只是,再如何思量、再如何疑惑,这越来越冷的萧瑟冬天,南平王府派出的轿子,将陈嘉碧从西侧门迎了进去。
那一天,秦姨娘将陈嘉碧送走后,便将自己关屋里整整几日,而陈勋因觉得面上无光,根本就没有露面。
至于兰夫,为了显示贤惠倒是送了送,还让身边的安嬷嬷送了些打赏银两给迎亲抬轿的。
陈嘉莲看着那顶渐渐消失的轿撵,平静的收回目光,只是一旁的陈嘉倩满脸满眼的鄙夷,掩也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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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是没有三朝回门的,所以陈府出去了一个陈嘉碧,对于陈府的气氛来说,仿佛没多大的影响,除了她偶尔使稍些东西回府以表示她还活着之外,其它的几乎没什么两样。
秦姨娘着实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大概是她手中的秘药对于男子终究是有着吸引力的,当她恢复精神开始加入争宠时,陈勋又开始时常的留宿他的院子了,秦姨娘自然是竭尽所能的展露技艺,这技艺不只是床榻上的,也是厨艺上的,留宿前的陈勋也常常到秦姨娘的院子里用晚膳。
也许是两性生活和谐,除了陈勋略显消瘦之外,脸色倒还是红润不错的,以至于他脸上的阴沉也渐渐的消散。
“还真是怪了,好肉好食的补着,老爷倒还是显得瘦了。”马嬷嬷又是疑惑又是不屑道:“可见有其女必有其母,都是一样的床榻上供玩乐之物。”
“秦姨娘也算是有本事的。”陈嘉莲随意笑了笑,道:“何况,有了她,兰夫也有个乐子。”
“那是。”马嬷嬷撇了撇嘴,往窗外望了望,院子里的树木已经又显得绿了,不由道;“总算是开了春了,莲姐儿上次与老太太提及为老爷迎娶继室,估摸着一开春,老太太便要张罗起来了。”
“一年之计于春,一日之计于晨。”陈嘉莲什么都可以自己打理,唯独头发需要马嬷嬷的帮助,马嬷嬷也算手巧,头发挽好之后,陈嘉莲便离开了梳妆台,起身朝窗边行去,道:“如此估摸着,秦姨娘大概不久便会有孕事了。”
对于秦姨娘来说,陈嘉莲不介意她留住陈勋的身体,似陈勋这般的男子,不管他心里爱谁,最终爱的还是自己。而兰夫正是因为了解他这一点,才能于当初将公主气走,也能保得府中的地位,所以她便是要暗地里助得秦姨娘争取到陈勋,获得一定地位之后,内心恨极了兰夫的秦姨娘,又怎么会让兰夫日子好过呢!?
马嬷嬷收拾着妆台,闻言便是笑道:“那倒是真便宜了她了!老爷子嗣不旺,她要是能一举得男,那可是翻了身了。”
从秦姨娘身边传来的消息,每次留宿都要好几次水,几乎整晚上都运动,定然是被秦姨娘用了非常手段。所谓的一夜几次郎,如果没有什么其它辅助,男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
陈嘉莲几乎都能猜到秦姨娘定然是用了什么增加**方面的药,就像是现代时的伟哥。而所谓的讨好陈勋而做的晚膳,便是怕陈勋被掏空了之后呈现虚症,于是给他补补身子。这般下来,当然不可能全补回来,所以虽然身体没垮,但是消瘦那是必然的了。
不过,如若没有陈嘉莲暗自给厨房好处,并且借着老太太的名义,就凭秦姨娘,哪有本事这么轻尔易举的便能备着那些上好的食材与药材。更别提陈勋还有本事让秦姨娘怀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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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上一次陈嘉莲大着胆子与少清表明自己无意与他成亲,少清那边几乎没什么消息传来。不过,也正因为没消息传来,他们俩的那口头婚约也就这么吊着。
转眼间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原本光秃秃的小树都已经抽了新芽,嫩绿嫩绿的格外引注目。
天气的回暖,衣衫的笨重渐渐解除,且太子的大婚也要临近,整个长安城本就繁华,此时更是比前段时间还要热闹。整个街头巷尾才消音了没多久的太子婚事又开始被议论了起来。
长安城双姝,不但容貌娇好,才情第一,家世更是属于顶极勋贵。镇国公与安国公,开朝便掌着兵权,于新帝继位之时与最初,诛乱臣伐外贼,那是立下了大功的。如今家中有女长成,嫁于国之诸君,那富贵更是涛天与持续长久啊!
种种羡慕声中,安国公李昙与镇国公刘琳正式入主长安城太子东宫。同一天迎娶,按祖制婚礼当天应是留宿太子妃处,可是下半夜里,太子却是进了侧妃刘琳的院子。而第二日,太子妃丝毫不见委屈之色,相反还因知晓实情有些动怒的帝后面前,为太子遮掩一二。一时间,宫皆盛传太子妃贤惠大度,堪称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渐渐地,阳春三月来临逝去,迎来的芳菲四月。
太子迎立妃子大典过后,余庆才消,西边余陵郡传来匈奴大肆进犯,抢夺粮草之余更是掠杀百姓。帝王震怒,着令西部七郡各出二千马,并使镇国公府庶子、新封飞骑将军率领众部快速返回边境,杀退匈奴,保护百姓、以示国威。
不知是为了历练,还是为了培养新生力量,太子奏请帝王,让少府一同前去,作为督军一同作战,帝王准奏。
而长安城一众将领旧部,如怀化大将军陈勋则至兵部,与侍郎们共同商议并负责长安城城墙、边防事宜,同时也参与此次之战的粮草的后备与筹划。
众将皆积极备战中,少清与刘涵也处于整装待发的状态。陈府更是一片忙碌。除了进进出出的官,还有刀剑配齐的将领。
只是谁也没料想到,一向被帝王尊敬,位列与三公齐名的渊阁阁老,少清的亲爷爷会亲临陈府。而讨论的话题,不是时下最重要的战事,而是自己家那位即将要赴战场的孙子的婚姻大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