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佐罗顺着他姐的视线就看了过去。
尚云修状若无人地抬手摸了摸白冶的脑袋,摸到一手青茬愣了愣,下意识地凑近了看。
白冶被他摸得有些痒痒的,刚一抬头脑袋蹭到了他的下巴,就听到他一声闷笑,说痒。
白冶老实摇了摇头,尚云修干脆把下巴支在了他的脑袋上来来回回地蹭,“头发长出来一点。”
左佐罗抽了抽嘴角看着远处的狗男男,突然灵光一闪,拉着他姐咬耳朵。
左佳晴听完诧异地看着白冶他们,眼皮跳了跳,拔高了声音说:“他他们是一对?同……唔。”左佐罗讪笑着捂住了他姐的嘴巴,白陶冷漠地看过去。
左佳晴明显是那种不能接受的死轴的人,再看白陶的眼色也就没那么和善了,她强硬地拉上左佐罗就要走。
白陶冷笑了一声上前挽住了左佐罗的手,白冶紧张地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眉毛拧成了疙瘩,最后直接瞪住了晕陶陶的左佐罗。
尚云修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胡闹的男女,握住白冶的手腕把他拉离,“我们去别处逛。”
白冶边走边担心地回头看他姐,一瞬间明白过来她那车东西是怎么来的,挑了挑眉也就听话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一条他姐发过来的短信,内容是:我先走了,约会。
白冶横眉怒目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垮着肩膀没骨头一样攀着尚云修的一边手臂,唉声叹气,闪身闪烁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被白陶丢在街上的左佐罗无端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目光凄凉,嚎啕:“小姑娘,等等我,别走啊。”目送一辆火红色的车子离开视线。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白冶战战兢兢小心应付了突然热情洋溢起来的尚仲明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夜里毛骨悚然地蹬被子,擦着冷汗醒来恶狠狠地盯着睡得极其安详的尚云修。
都是白天的新闻发布会闹的。
边上的这个人公然出柜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尚仲明竟然还蒙在鼓里,含蓄地拾兜他撮合那个姓水凉的和他男人,白天,忍,夜里,不可忍。
正想下床溜达几圈消消火,边上的人闭着眼睛把他往怀里一揽,火热的手掌从背部摸到屁股,拍了拍,呼吸又均匀了起来。
打了个激灵的白冶绿着眼珠子发愣,低头一看,起立了。
“你醒醒,醒醒!”一只手大力摇晃某人,一只手扒拉自己的内裤,翻身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尚云修含糊几声揉了揉眼睛,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一凉,自己的内裤也被扯了下去。
玩味地挑了挑眉,伸长手臂往下一摸,抓住一根**的东西,上下撸了撸,斜眸看他。
白冶红着脸拿毛脑袋蹭他的胸部,皮肤被呲到的感觉让尚云修不自觉挪动了一□子,白冶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鬼气森森的亮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也不说要干什么。
尚云修被他看的脑袋一抽一抽地跳,下半身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想翻身把人压回去,这死沉死沉的死物两只爪子麻溜抓住了他的两块胸肌,眼中精光一闪。
被捻住了两颗豆子的尚云修浑身一软,喷笑了出来,仰着脖子看了看边上的夜光手表,好样的,三点十四分。
“你别告诉我,你是被憋醒的?”尚云修幽幽地冒出这么一句,继而黑了脸,翻身猛地压住他,“看来我得再卖点力。”说完惩罚地捏了捏手里的东西。
白冶一下子缩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腰就抬起了腿圈过去,撇过头冷哼了一声。
尚云修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抱住他的屁股把人一下子拉过去,摸来摸去地分开他两条已经热情敞开的腿,啪,直接露出了中间,因为黑暗看不清,尚云修可惜地嗤了一声。
白冶寒毛倒竖,偷眼看了他一眼又装模作样地挪开视线,一个字也不往外蹦。
“怎么办,懒得下床了,不用润滑了吧?可以吗?”尚云修质地冷冽的嗓音幽幽地传来,温热的嘴唇贴在耳边时,一根手指噗呲挤开来钻了进去。
白冶抖啊抖,脚趾都蜷了起来,脚指甲u亮在半空中。
那根恶劣的手指在里面碰来碰去,白冶被他调教得越来越敏感,屁股腚一个劲往后缩,咬着嘴唇憋出一句,“我才没有憋醒,谁晚上不□个三五次啊,我就看见你了。”
尚云修更直接,“三五次?你怎么不榨干我算了。”语气幽怨,省得你胡思乱想,这一句他没说。
白冶嘿嘿乐了,压着他的腰挑挑眉头,舔舔嘴唇,“来吗,干完还可以睡一觉呢。”
下腹一紧的尚云修败给他了,把他的腿架在肩上,白冶毫不反抗地向下用力抵住,期待地瞟了他几眼。这么一闹他真的有些想了。
尚云修的意思是真的不用润滑剂了,试探了几下,问:“疼不疼?”
白冶愣了愣,粗声粗气说:“废话怎么这么多,你进来。”
挺了挺也没受到什么阻碍,缓缓挤进去,最初有些干涩,后来就好了,抽/插了几下,尚云修担心白冶嘴硬,就好言好语地又问了一遍。
白冶那股精神头早过去了,做完爱就想睡了,听他问立即收紧了臀部。
尚云修被他一夹擦点破功,心里面呲了呲牙,眼神变化,闷哼一声大力顶撞了起来。
白冶目光迷离,尚云修从上方看下来只看到两点淡淡的星光闪烁,他知道那是白冶眼中润润的水光。
寂静深夜的一点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白冶突然觉得有些羞耻,陌生的公寓外是一处浅水湾,远远的波光粼粼,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见海水击打海岸的声音,一声一声,像在应和着自己。
翻身的时候尚云修跟了过去,兹兹的水声不绝于耳,喘着粗气的白冶热情地回应他,嘴唇上一秒还落在他的脖子上,下一秒就吸在了他的背上,大力摇晃来去,激烈地碰撞。
白冶虽然瘦,但力气并不小,做/爱的时候尤其不管不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经常就是这里青了一块那里红了一块。每次都像要打架一样。
乐在其中的尚云修总忍不住把他抵在竖直的柜子或者墙壁上干,这样白冶就会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嗯,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用最私密的地方狠狠接受他的强占,眼睛时睁时闭,看他一眼或者滴出一两点像是染了红雾的水,艳色漂亮的脸庞,完美的情人。
当太阳升起时,一身干爽的白冶翻身醒来,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拉开窗帘的人已经去上班了,白冶撇了撇嘴,眼神黯淡了些,和尚云修比,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带着点自卑,就像他在发布会后对他说的:
要拿钱分红靠的是他的能力以及手腕,而不是性向,只要保证效益,包括尚家分支在内的人都没资格出面说三道四。
保证效益却是一件很累的事啊,白冶茫茫然地想,直接今天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开幕酒会,尚云修会盛装出席,问白冶想不想去,他很没种地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虽然说了不会去,但当沐嘉态度谄媚地告诉他最近除了要跟剧组去一趟拍摄地,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时,白冶一下子就动了心思。
他应该试着认真了解尚云修这个人的,不仅仅只是他的感情,还包括他的生活,他的工作。
当人群中只有他是焦点的时候,为什么不敢朝他走过去。
一边唾弃地拿着个海绵蛋糕啃,一边偷偷摸摸看尚云修什么时候过来的白冶索性窝在了一角,不多时就被人试探地碰了碰衣服,抬头。
欧明亮明显松了一口气,朝着怪模怪样的白冶露出一抹笑容,“我还以为认错了,你是来恭喜云修的吧?”
白冶一口蛋糕卡在喉咙里,指了指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珠子,“这样都认得出来?”
欧明亮含蓄地笑了几声,点点头。
如临大敌的白冶挑高了被化成大砍刀的眉毛,扯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欧明亮说:“你别说啊,我偷偷来的,到时候”
欧明亮理解地点头答应,看了看他的脸称奇,道:“你还会化妆啊?”
白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抽了抽嘴角,见他还好奇地看着自己,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我妈教的,让我给我姐化妆呗。”
欧明亮诧异地扬了扬好看的眉毛,“嗯”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
白冶猛然想起来他的病,抓着他的手一紧,“你……”
吃疼的欧明亮疑惑地看着他,正要说话,一道刻板生硬的嗓音突然闯了进去。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在找你。”怎么是康容阳?
白冶的表情直接痴呆了,下一瞬有些慌乱。
面无表情的康容阳鄙夷地看了一眼欧明亮身边的人,拉上欧明亮就要离开,白冶条件反射拉住了欧明亮的手。
就在这时候觥筹交错的声音一瞬间停了下来,像猛然退后的潮水,大厅的焦点,远远的,一身暗色西装的尚云修走了出来,这就是他,一刻也不容忽视。
白冶闪了闪泪花,用肉食动物的眼神远远看着尚云修,然后身后的康容阳就喊了一声,“白冶。”
白冶眼皮跳动地回头,讪笑。
康容阳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西装,奇形怪状的人,抽了抽嘴角,“你看他的时候,这种恶狗一样的眼神简直是……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说完嫌弃地笑了出来,某种释怀似乎藏在了这几声笑意中。
白冶脸红脖子粗地瞪着他,底气不足地哼了一句,“你笑什么笑,我还没有原谅你!”
康容阳扯了扯嘴角,满脸不相信,“真的?”
白冶扭过了脸看着尚云修,嗯,人呢?恶狗一样瞪回来看着康容阳,不情不愿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康容阳毫不在意地指了指一直保持安静的欧明亮,漫不经心地说:“在给他当保姆。”
欧明亮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还是礼貌地没有插口,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紧,似乎有些尴尬。
白冶乍一听见这个消息有些消化不良,他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嗯嗯了两声,画蛇添足地说了一句“哦,这样啊。”
白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刚要开溜,身边突然聚集了一大波人,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惊悚了。
领头的尚云修哭笑不得地看着“面目可憎”的白冶,当前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谈笑风生道:“白先生你也来了?来,我给你介绍。”
白冶皱着脸回头,再硬着头皮走上前,状似不经意地踩了尚云修一脚,微笑道:“恭喜恭喜尚总啊,真是别来无恙。”
尚云修下了死力气一直拉着白冶的手,白冶的冷汗刷刷往脖子里流,脸上的妆像要跟他作对似的,东一块西一块地掉。
耳边响起了几声按捺不住的闷笑声,鼓着腮帮子的白冶没好气地推开尚云修闷头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出来,露着一张白白嫩嫩的脸庞,上面点着两团暧昧的红晕,不少人露出了然的目光,朝着尚云修勾了勾嘴角。
瘫着一张脸的白冶气鼓鼓横着走到尚云修的面前,“喂你……”
见好就收的尚云修亲热地拉住他细白的手腕,低头在他的脖子里磨蹭了一下,像是喝醉了一样,颇有讨好的意思。
接下来识趣的不识趣的都被尚云修冷漠的眼神挡了回去,白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
尚云修时不时还要离开去应酬,白冶时不时追着他的身影到处走,欧明亮寂寞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白冶,你喜欢云修吗?”
“这不是废……”看清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说话,白冶的脸皮一僵,清清嗓子循循道,“嗯呢?”你要说什么?
欧明亮又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洗干净以后漂漂亮亮的白冶,直爽地承认道:“我也喜欢他。”
边上万籁俱寂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康容阳浑身巨震,诧异地看着斯俊秀几乎看不出年龄的欧明亮。
白冶一听脖子都拐了,吊着下巴喘粗气,好啊,女的喜欢你,男的他妈也喜欢你,全天下人都是老子的情敌。
欧明亮在白冶飘红的视线里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不带你这么说话大喘气的。”白冶小鼻子小眼,暗搓搓地控诉,一腔热泪卡在眼眶里,被狗欺负了一样看着温和的欧明亮。
欧明亮爽朗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白冶的脑袋,“小学弟,你真可爱,我也喜欢你啊。”
白冶一下子平衡了,戒备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点点头,“应该的。”
康容阳翻着白眼又站远了一步,心里面天马行空地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gy和gy也是惺惺相惜的,只不过,姓欧的也是,这倒让他有些意外,臭老爷们有什么好喜欢的,脑子有病。
要回去的时候,欧明亮果然推不醒了,白冶有些焦虑地站在一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康容阳说:“你负责照顾他?要多久?”
康容阳愣了愣,笑了笑说:“不久。”
白冶不知道怎么的就松了一口气,尴尬地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候一道好听的男声插进来,近得几乎贴在了白冶的耳朵上。
白冶一下子跳开,看着眼前的这个风流倜傥的瘦高青年,皱了皱眉,说:“有什么事吗?”欧明亮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告诉他,此人是尚云修此次收购的连锁酒店的前太子爷,姓温。
温行狭长的眼眸在他们之间打了两个转,敞开身子一屁股坐在白冶的身边,手臂大大咧咧地放在他背后的沙发上,调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冶?我叫温行,你刚刚知道了。”
白冶点点头,“你好。”
温行哈哈笑了两声,声音很快被热闹的酒会盖了过去,他再一次凑近白冶的耳边说了一句,“看清你的脸,我也想试试干你的滋味。”说完迅速舔了一下白冶的耳朵。
怒极攻心的白冶捂着耳朵再一次跳开,左右看了看,在场到处都是盛装的男男女女,这人怎么敢这么无赖。
得逞的温行笑得更开怀了,伸出红艳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一下子把白冶扯到嘴边阴狠地说:“你知道姓尚的是怎么轻易得到我温家的吗?是因为我把心掏给了一个狼心狗肺,亏我还相信了他的虚情假意,可笑可笑。”说完惨笑而去,留下目露震惊的白冶。
满怀心事地走出酒店,尚云修早就等在了车边,并且一下子发现了他的异样。
白冶抬头复杂地看了他两眼,说:“是不是任何人和事,只要有利可图,你都会采取行动,不管是用什么手段。”
尚云修连迟疑都没有,毫无愧色地点头,“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我的规则。”说完盯着白冶的眼睛,沉默下来。
白冶呼了一口气,凑近他闻了闻,一身的酒气,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后座,自己也钻了进去,对司机说:“送我们去听涛公寓。”
说完转回来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尚云修,说:“不高兴啊?你真幼稚。”
尚云修斜过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转回原地。
白冶没好气地打了他一拳,“别这么小气啊,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而且,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可比任何人都重要。”
尚云修反应很大地回眸,“任何人?”
白冶掰了掰手指头,“哦,不包括我爸,我妈,我姐,还有妙言。”
司机僵硬地抖了抖阵阵发寒的后背,白冶就在这满室的沉默里爆发出大笑声,气喘连连地指着黑着脸的尚云修说:“你还说你不幼稚受不了批评指责是不是,哈哈,哈哈,怎么说你也才二十四岁,嘿嘿。”
突然听见尚云修的笑声时,司机差点把煞车踩成了油门,战战兢兢地回头,“老板,到了。”
白冶心情很好地下车,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一步三回头。人高马大的尚云修一个影子就可以把他罩住,等他们进独立的电梯时,他立即就把得意洋洋的白冶压在了门板上,干涩的嗓音低沉地说:“很高兴?”
白冶看了看上面的监控,腾腾红起脸,推开他说:“别闹你喝醉了,这是在外面。”
完全听不进去的尚云修低头就啃起了他的脖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