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说好的。你,你到时候不要又,又……”
白冶脸一囧,朝着电话里咧嘴,“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我发誓。木木你放心我。”
小木子还是有些不信的样子,踌躇着又说了一遍才挂断了电话。
挂了小木子的电话以后,白冶恶狠狠地朝着顶着自己床的那堵墙呲了呲牙,把头发揪得像茅草一样乱,脸上的潮/红也还没退下。
到了中午的时候,东方依照惯例给他来了个电话,他哭丧着脸朝里面大倒苦水。
“呜呜呜,太没天理了,虽然是老房子,但是隔音差成这样简直伤天害理啊呜呜呜,妙妙,我好可怜,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呜呜呜。”
东方脑袋一疼,额上立即爆出了三/条青筋,“你再呜呜一个试试,我让你六道轮回!”
“……”白冶禁了声,隔了半晌试探着像小狗一样弱弱地呜呜了一个。
“靠,白冶你皮痒了吧。”东方破口大骂,“那边睡不好你不知道滚回来啊,我东方妙言能少你一个好窝吗!!”
白冶暧昧地笑起来,声音既猥琐又令人崩溃,“呀呀呀,我才不要去当活电灯泡,妙妙,你最近跟你老板怎么样啊?嘿、嘿。”
东方冷着脸,隔了半晌才说道:“他求你搬走的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跟他没可能的,就像你跟6南一样,不来电,拒绝就是拒绝。”
白冶想说自己只是不忍心祸害直男,说了一半觉得没意思又住了嘴,“好了好了,我把我姐的房子买下来不住的话,多浪费啊。”
东方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嗯”了一声,“行了,让你回来你总推三阻四的,过几天我去你那一趟,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一说到把他表哥秋桐兵都比下去的厨艺,白冶得意的尾巴都翘/起来了,“好,丁一下星期回来,到时候给你们弄顿丰盛的,我最近新学了几道菜,还没让人试过味道呢。”
后来,白冶果然请他们,还有张诚,叶海飞,朱奋几个来搓了一顿回味无穷的热饭,几个大老爷们放开膀子吃得热火朝天,也是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刻,借酒情。
丁一毕业后/进了他/妈/的公司干的是设计的工作,张诚和叶海飞都留在了s市,朱奋回了老家,听说一年内就娶了媳妇抱了孩子,动作快得让人咋舌。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四年的时光飞逝,白冶也已经是二十六岁的人了。这几年,不仅他有了很大的变化,尚氏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革,自一年前起,尚氏太子爷尚云修开始频繁出现在公众媒体的视线中,据说他不日即将以二十四史上最年轻的年纪宣布接任天极总区的总经理职务。
然而此时此刻,花解唯一的公共/浴/室内,我们的白冶对着眼前那具全/裸的年轻**直了眼睛,不多会儿两管殷/红的鼻血顺着他的鼻子流进了微张的嘴里,尚云修皱眉双眼描绘一脸呆滞的白冶。
脑子里不断闪过各种画面的白冶毫无所觉紧紧盯着尚云修,整个瞳仁里都是他的倒影,几近满溢。
但尚云修完全感觉不到那种被注视的悚然感,浴/室里大老爷们洗洗涮涮的声音成了布景,眼前的白冶毫无疑问已然死机。
尚云修觉得好笑又无奈,在他脸上挥了挥手,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白冶的耳边响起,“太爷爷,这样,盯着我,合适吗?”
全身触电一样弹了一下的白冶张嘴就咆哮,“合适!”吼完以后系统重启似的胡乱擦了鼻血,热切渴望地看着眼前线条流畅地跟石膏像一样富有暴力与美学的尚云修,瞳孔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放到最大限度,“哥,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我想当你唔唔唔”
尚云修直接用手接住了白冶无法说出口的话,密密麻麻传遍全身的细小潮涌……本来,本来是想用嘴的,但是他太爷爷的迷糊反应让他心里有了点别样的期待,或许,这一次听从一切的命运,该让对方来。
白冶的脸已经红成了晚霞。手心异样,尚云修突然后退松开了手,面对眼前矮自己一头紧紧跟过来的太爷爷的表情透着诧异惊讶,耳朵却渐渐红了。
舌头还伸在外面的白冶朝上卷了卷自己鲜艳地像花瓣的嘴唇,仰着脸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似乎突然得了一份意外的礼物,整个人都透着舒适愉悦,“别离这么远,我看不清你了。”说完又凑近了一步。
尚云修一皱眉,这时候竟然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他朝外高声喊:“洗完的没洗完的,都出去,每个人两百,现在出去!”
他的话即使显得急切,都带着上/位者天生的强势,几乎没有人考虑探究那间小隔间里发生了什么,拿上东西嘀咕几声就匆匆离开了,浴/室老板负责给了钱,还跑进来,挂上了门。
终于只剩下他们了,尚云修拿下莲蓬头细心地冲洗他流着鼻血的脸,羽毛一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太爷爷……”
呢喃细语,让白冶起了一片脆弱的鸡皮疙瘩,早早就不听话的下/半/身一充/血立即不/要/脸地挺了出去,但是他的主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只顾着一心一意地看眼前那个俊美到令人憔悴的人,不管是水还是雾都化去,整个世界只要有他就好。
含/着笑,尚云修又喊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字,就像喊恋人起床,“白-冶……”
这下子他总得醒了吧。
的确。白冶像脱了水的活鱼大张着嘴吸气,一只手任性地拉住尚云修的手臂仿佛他会突然消失了一样。
“咳咳咳,哥们你有女朋友吗?你介意有个大概不是非常令你我好像看上你了。”就这样,隔了将近十年,狼狈的白冶对二十四岁的尚云修,猴急猴急地一见钟了情。
但是……
但是如果对于白冶,一半是海洋,另一半一定是天空。而尚云修……。
他突然便冷下了脸,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沉默不语地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白冶的双眼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巨大打击,茂密的睫毛下泉水一样冒出了两行清澈的眼泪。这一次伸手抓/住了尚云修的衣服,表情几乎是祈求着的,他甚至快要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你别走。”
而尚云修,一半是海洋,另一半——是火焰。纠结了十年放不开的占有欲在这时候依旧牢牢挟住尚云修,以前或许是“你只能让我一个人喜欢”的荒唐,现在则是“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的偏执,他对于白冶几乎是有些无赖的反应并没有喜悦。
调整好情绪,尚云修回过头来,带着温和以及礼貌的疏离,“太爷爷,我说了这么半天你都没认出我,我都没急,你怎么哭了?”
白冶甩了甩头,用赤/裸的手臂胡乱地擦拭发红发亮的眼睛示意自己没哭,不自在的尚云修移开了视线。
“你说,嗯,什么?”
“看来你真的忘记我了,我是云修,尚家的云修。”
“嗯?啊?什么!!”白冶接收完全后,几乎震惊到破碎,眼睛要瞪出/血,痛苦和绝望几乎呛出他的脑袋他喃喃自语,“你怎么会在我梦里!怎么是你!那为什么是你!”
然而四年前黑漆漆的尚云修就和小时候很不像了,更何况是完全成熟起来身高将近一米九,古铜色皮肤,丰神俊朗清俊温和的现在。泪眼滂沱的白冶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他小时候的样子。
低头一看,看到自己有了反应的下/身,一向脸皮厚出墙的白冶突然觉得非常羞耻,他难堪地拿手挡住,又脾气暴躁地挥开,不小心一带,那条粉/头粉脑的玩意儿直接晃了晃。
尚云修下腹一紧差点扑过去就见白冶跳着脚扑到了他身上抱住不放。
“你是,gy?”尚云修上下来回点到为止地瞄了几眼白冶如是说。
白冶仿佛智商倒退成了狗,腿圈住他的腰又扭又跳,整张脸都是委屈的泪沫子,“你不是第一个知道吗,我告诉你的,我是同性恋,呜呜,完了完了我快要哭死了……嗯?”
鬼哭狼嚎突然就断了,白冶试探着把屁/股朝下移了移,倒抽一口凉气,尚云修他,大了!
接踵而来的是无边的喜悦,白冶朝前整个抱住他的脖子,像要把他掐死一样用力,人使劲往他怀里缩,声音要多羞有多羞,“你也有反应了。”说完用屁/股蹭了蹭他的胯,一双没什么焦距的黑眼睛眨巴眨巴,是刷了蜜的睫毛在抖动。
接二连三来不及反应的尚云修黑着脸掐住腰把白冶抱到地上,拉好弄皱的白色衬衫,低头看白冶的脸上挂着的痴/呆羞涩的笑容,不自然地说:“太,我能叫你白冶吗?抱歉。”
他的淡然让兔子一样的白冶有些心慌,又要恶狗扑食,尚云修砰把门给砸上,站在外面抽着嘴角说:“白,白冶,先洗完澡把衣服穿上,你那样,我们没法交流。”
甩开膀子的白冶边冲澡边时不时大声喊:“你走了吗?你走了吗?”
冷漠地坐在大堂里的尚云修应声虫一样回,“在。”明明声音那么温柔,表情却像毫无情绪的冰山,浴/室老板打一哆嗦,溜进别的浴/室收拾去了。刚才这人一出来就给了自己五千块,净赚将近四千呢,这样的大神还是少惹为妙。
别看尚云修那副冷面阎/王一样的外表,内心其实早炸开了锅,不是已经被自己消除了记忆吗,现代的催眠手法这么严苛,他怎么可能会梦见他,是出错了吗?夜黎怎么搞的,看来得召他回国了。
不过不等他想明白,跌跌撞撞的白冶就带水带珠俯冲到了他身边,头发也不愿意擦一下,身上的衣服也**的。正急切渴望地对着他甩脑袋,“云修云修原来是你啊,你长好大了。”用让人心疼的眼神看,用让人腿软的嗓音说。
懂得厚积薄发的那不是脑袋一根筋的白冶,现在的他冲动而鲁莽,像个,嗯,大变/态,哪有人一见面就赤身裸/体跳到别人身上的。
尚云修处变不惊,依旧是那样的笑容,长长地“啊”了一声。
白冶以为他跟自己不熟,毛毛糙糙地大叫起来,“我说我说,哎呀,我怎么说啊。”
尚云修客气地点头,“哦~我也喜欢你,我们是亲戚吗,很多年没有见了。”
白冶揪着头发着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眼睛立即就红了,像被狠狠欺负了似的,“我,我,哎,你。”
说完一跺脚就用力地狂奔而去,拖鞋掉了一只也不去理,就这样瘸着脚转过小区的大门一溜烟消失在了错愕来不及反应的尚云修面前。
“……”
一阵阴风卷过,浴/室老板往尚云修面无表情隐约可见青筋的脸上一看,又是猛一哆嗦,讪笑着,“原来是姑娘,她眼光真厉,就是嗓……啊呀妈咳咳咳。”
被刀刃一样的眼神瞪了一眼,浴/室老板差点瘫地上去,就听眼前压迫地像风暴的高大男人冰冷地说:“他是男。”说完跨步离开。
心情各种阴郁的尚云修进楼以后,在白冶紧闭的房门前逗留了一会儿才转身上楼,在白冶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他的楼上住了三个星期了。
那三个星期的时间是为了——把他的所有邻居统统赶走,一个不留。
虽然白冶的左邻右居都住不长,但是……他的呻/吟难道是个人就有资格听的吗,胡闹!
对了,其实今天要搬走的那个大叔弄错了,白冶不是才住了几个星期,他是住了快两年多了,忙起来就不出门,前阵子回家住了几个月罢了。
严格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质量奇差的隔音。白冶赶走过几个邻居,也被几个邻居弄得跑东方那里蹭过床。所以认真说起来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冤。
关在房里的白冶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表情很古怪,时不时叹口气,手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东方被他一顿胡言乱语挂断,此时一被接通就不淡定地大骂了起来,“白冶你又想耍白/痴了吧,什么什么孙子救命的,你是不是没睡醒?昨晚又整什么幺蛾子了,我让你干脆搬过来跟我住,我不是也一个人吗,你就是不,现在好了,神经都搭错了!!喂,跟你说话,你究竟听见了没?姓白的!”
手机里白冶可怜巴巴的声音总算是传了出来,似哭非笑的,“怎么办啊,我喜欢上,喜欢上我的孙子了。尚,尚,云修……妙妙妙言,一见钟情盎……”到最后都吓哭出来了,抖得不成样子。
东方愣住,因为诧异所以分外小心翼翼,“嗯?”
白冶突然就发了狂,嗷得一声砸了玻璃,血滴滴沥沥破碎在映照着他艳/丽绝望脸颊的水银上,“砰”的一声把东方给吓了一大跳,他严厉地喝道:“死人!别动等着我过来!”
东方到的时候,尚云修正好因为公事匆匆驱车离开,小区外的雨跟着黑压压的乌云洒下来,不一会儿就浇湿了他们在的这个世界,东方强硬地把白冶的手包起来,几句话就把临近暴躁崩溃边缘的白冶给安抚了下来:
“你是二十六不是六十二,喜欢就去追,跟家里发什么疯!你给他生不了孩子就不准他有孩子了吗,你怕个屁!别说三代,你们都快差十三代了,想乱/伦?做梦!近水楼台没听过,亏你还是个搞艺术写童话姓白的,鸡/巴玩意儿!”
“……”喂喂这样没三观真的合适吗?白冶抽着嘴角看突然神祇一样伟大的东方,脸色比起之前褪/下了苍白却漫上来一层无措的透红,这种时候会这么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真的让人感动。
歇了口气,东方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推开白冶家的窗子,迎进了清和凉爽带着草木香的风,他住的地方可以看到自己住的地方,那个老榕树的树冠就在他们的中间。
但即使风再大都没办法吹散东方心里的疑惑,“二白/痴,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他的,我看过几次他的采访,虽然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令人心动的男人,但是未免太冰冷狠绝,而且传言他那个……咳。”
白冶听得入神,挪着内八腿凑近,“嗯嗯?”
“传言他除了自己的猫还有钱,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而且缺乏人类正常的感情,有媒娱捉到他经常出入一家颇具威望的心理咨询会所。”东方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可惜地摇了摇头,“喂,你能忍受一个蛇一样冷血的人吗?没有爱更没有性。你?靠,好吧,你这四年交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相当于空窗。也没见你急啊,这时候怎么跟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突然就……一见钟情,呵,我都没见过,洗洗睡一觉别闹了,啊。”扫视着滥情与纯真兼具的白冶,唯有叹息扶额。
东方不负责任地说完又检查了一下他的手,就打算下楼给他买晚餐,白冶在他身后非常坚定地说:“我就要他!如果用尽全力都爱不上我就罢手,他不一样,不是尚氏太子爷,不是性无能,他是尚云修啊啊啊啊,这是一见钟情啊啊啊。”声音切切的,咬着牙。
“放屁,还不是想跟他上床!你二十六不是十六……搞吧搞吧,头破血流回来找我。”东方暴躁地说完甩上门出去,胡闹!
但还是贴心地买了白冶爱吃的东西回来,可惜白冶不领情,嫌弃地直皱眉,“没我做的一半好吃。”推开碗打算浪费粮食,闷闷不乐的样子。
东方压抑着把筷子从嘴里拔/出去,抿着嘴看着白冶的脸,“干嘛这么傻,五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选一条这么难的路你吃饱了撑的吧。”
白冶挑上眉,艳/丽到艳/情的红色嘴唇半抿严肃认真地说:“男子汉再苦再累都不怕。”
“……”东方差点一拳头过去,无语地翻白眼,“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
白冶歪着嘴皱眉凝神,想了想说:“瞒着!”
东方“啪”一巴掌把他的歪嘴斜眼给扶正了,“人家不就是长得帅点,你倒完全走不动路了,真他/妈出息。”
白冶给他抽/搐了一下,趴回桌上,死气沉沉地嚎:“我、饿……”
东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默默捧着碗扭过脸懒得搭理他了。
等东方把饭吃完回过头的时候,那鸡/巴玩意正举着削好的胡萝卜哐哐哐砸自己的脑袋。
呲,一个小青筋跳出来,呲呲,两个小青筋跳出来,呲呲呲呲呲,魔化的东方按着白冶的脸又拉又扯,“嗷,死贱/人,我败给你了,了不起我帮你就是了,你再白/痴一次我灭了你!!!”
咻咻咻三根头发断下来,白冶捂着脑袋嗷嗷叫唤,“大人我错了,嘤。”
东方神清气爽地抖了抖弄乱的衣服,冷哼一声后丢下一句让白冶就差手舞足蹈的话便瘫着脸离开了:
“等着,我找人去查查,明天给你。你这家伙。”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尚云修的那辆黑车才驶入小区,两道车灯打过来,一只体积中上的成年布偶猫跳了出来,他并没有踩煞车的意思,心浮气躁地和那只猫对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皮鞋下用力,车子缓缓停了下来,那只猫依旧一动不动的,被抱起来才小力挣扎了一下,喵喵的叫声很轻,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尚云修的口气依旧淡漠,但清朗的嗓音让这一切显得温和,含糊中似乎还带着点别样的留恋,“是他的猫啊。”这是那只豹猫死后,他第一次抱这类生物。
放走不愿意多停留的阿布以后,尚云修朝上看了看白冶房子所在的位置,皱了皱眉,这个笨蛋果然还没有睡,是在赶稿吗?还是在……
白天冷静下来的白冶在想起小木子日复一日催过的稿件一溜冷汗立即沿着额头滑了下来,几乎是扑到书桌前就开始马不停蹄地书写。
稿纸撕了一本才定完相对满意的一本三千字的奇幻旅行类的儿童故事。
楼上传来关门声的时候他刚要开始——录音。
会接触网络剧还是因为已经出国三年的虞司雨,还有她的徒弟小雨。
白冶的这个嗓音,不仅适合广播,还适合叫/床,偏偏白冶又是个爱玩的性格,有一就有二,到现在也玩了有一年多了。
但他不是主役,最多就帮帮忙配点那种音,算不得V圈的人,但也有了点小名气。
侧耳听了听,隔壁已经没有人了,那大叔走的时候有跟他打过招呼。一年前楼上的被他吓唬走以后就没住过人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住了个谁,经常很晚才回来,工薪族吗?也没机会见,要不明天上门看看?
脾气倒是比以前那个温柔多了。
说起那个前楼上的,白冶就有气,一脑门子的气。
每天三更半夜的时候就狂走动,比穿了雨鞋的人还笨重,脚步声砰砰砰的,那时候的白冶拿枕头垫着脸,恶狠狠地想,“哼,肯定是个大胖子!死猪肥猪!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遇到上火的时候,白冶还拿扫帚捅过天花板,上面的邻居会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猛顿了,但没一会儿又会故态复萌,砰砰砰。
“嗷嗷嗷,还让不让人活了。”白冶翻了个身撅起屁/股拿脸哐哐哐不要命地砸墙。
第二天咚咚咚跑上楼,拍了张纸条在那人门上:
再大半夜不睡觉,我一定宰了你,杀猪一样宰了你!
下面画一把血淋淋的大柄菜刀。
吭哧吭哧做完这一切,白冶两眼一圈一圈发黑,嘴角挂上阴森森的笑,一把扶住墙抖着腿往下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