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干净的病号服,看院徽还是天极参股的私人高级医院,只是他在哪儿,s市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医院。
外披一件深蓝色针织护士衫的洋护士正在边上收拾那些器材和药品,见病人醒了,连忙上前问:“白少,你觉得怎么样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尽量告诉我们。罗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白冶只觉得酸软,其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连被□的屁股都失去了知觉,他动弹了一下才说:“没有感觉。我怎么会在这儿?”
珍妮帮助他坐起来,他的衣领里垂下一块精美绝伦的盘龙环佩,珍妮镇定地给他扣上了那颗扣子才交代道:“是您自己打了电话到我们医院,我们出去的时候您睡在停在门口的一辆车里,样子很不好,是酒精中毒。”
想起和虞姐他们的狂欢,白冶点点头,“那我睡了多久?”
珍妮走后,白冶往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摸到一块特别刺手的地方,找到一块镜子往里扒开一看,齐根削了一戳头发,院方给的解释是化验需要。
遮在头发里也看不出来,白冶便没有在意,他的一切都还非常迟钝,也听不出来其中的漏洞,被安排任何检查都积极配合,好不容易逮到罗旭过来,他才能问问自己怎么了。
“我这三天都发生了什么?这家医院为什么这么陌生?”
罗旭的眼神有些闪烁,连看了好几眼窗台外美如仙境的夏日花园才笑着开口,“这是天极新设立的医疗点,专门提供新药的,当然也具备最顶级的医疗服务,扩建至今已经有半年了,当然了规格还是比不上英国的药研中心的。”
白冶对他的闪烁其词没有了往日的反感,像是还在做梦似的,穿着病号服的身影一晃又回到了病床上,罗旭守在边上听了一会儿,果然又睡着了。
那药水他们已经为他稀释过了,这种状况大概再过两天就会有很大的好转,那个人在他醒后就离开了,听说又去了国外,地球的另一边。
他们都不懂他为什么执意要给他催眠,心理医生夜黎原是非常不愿意的,但是迫于压力还是照做了,留下了一句异常狠辣的话,但他依旧无动于衷。
“需要催眠的是你自己!你这个疯子!爱情的奴隶!你不配!”
之后东方妙言被白冶叫了过来,他对他失踪这几天没有表示异议,安静地为他办出院手续,又安静地送他回自己的房子。
参加完宋子魏婚礼回来的谢玉兰最近去了山东,高一那年因为发现白冶是同性恋而没成行的那趟旅途还是开始了,所以没空管他。他姐白陶还在海港那儿查是谁坑了她,但对方非常狡猾就是查不出来,女强人都是倔犟的,她绝不善罢甘休!
所以就连保姆吴翠都有了一个漫长的暑假。
白冶懒猫一样赖在东方的房子里住了也有半个月了,一直都恍恍惚惚的,就连送虞司雨出国的那天都差点出了大事。
“别这么魂不守舍的,三年我一定回来了,可能连孩子都有了。”虞司雨说完踮着脚摸了摸白冶的脸,“瘦了很多,你最近怎么了?”
白冶习惯性去抓那秃了一块的地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没魂了。”
虞司雨说:“修呢?他没陪着你吗?”
被有些茫然地看着,虞司雨拍了拍他脑门,遗憾可惜地说:“临到出国了你还破坏我的这点遐想,像弟弟一样的男生我是不会动心的,白冶,我不喜欢你了。”
“这么快变心啊学姐!!!!”白冶微笑着抱怨,把头歪在了一边站着的东方肩上,真的很帅气。
“就到这儿吧,我去的那儿也有大片的海,所以我们还是连在一起的,小雨也别哭了,帮姐好好管理手工社,网络上我们再相见。”
“姐我舍不得你,呜呜。”小雨抱着她的腰,脸上去黑框眼镜被挤歪了都不扶。
“好了,姐的衣服要给你哭坏了。不哭了,都多大的姑娘了。以后呢,对小蔡也好些,是他去罘良接你的吧?蔡伍杰过来!”
躲得远远的小蔡听见自己的名字不情不愿地蹭上前,脸通红,显得很不能适应这样的分离场面,“姐,姐,怎,怎么了?”
虞司雨被他弄地发笑,“你这个样子倒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跟白冶告白时候的场景,他也是这幅样子,撵鸭子似的蹭过来,忒好笑了。”
白冶咋呼,“学姐你可不能反悔!”
“滚你的。呐,你加入手工社也算其中一员了,你们才大一,未来还长呢,小雨呢,我看你们挺合适,我今天做做媒,小雨jody\\\\\\\o39;s 落轩他问你你喜欢谁,现在该说了。”大姐样的虞司雨说完看着小学妹小雨,认真而严肃。
小雨脸红起来,习惯性又去看在场最帅的白冶,白冶惊恐地闪到了东方的背后。
“切!我,我不就喜欢”小雨说到这儿刻意停顿了下来,让看着她的小蔡一阵心灰意冷,眼神也黯淡了下去,这时候又见她突然指向自己,心脏一落一起比玩蹦极还刺激。
“你不准看着我,你转过去!”小雨说完脸涨红,答案是什么。
小蔡的眼神重新黯淡回去,默默地把背转了过来,紧接着就感觉到背后一副娇小柔弱的身体抱了上来,“不就是你吗?你一直都这么聪明,明明这么聪明,连姐喜欢上白学长都是你看出来的,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喜欢谁呢,一直问,一直问……我讨厌你。”
小蔡惊喜地转身飞快地按住小雨的肩膀,“你,你说真的?”
小雨傲慢地抬了抬小巴,斩钉截铁地说:“当然!”
皆大欢喜的场面看得白冶有些不知所措,他把额头从后面顶在东方的背上,叹了一口气。
东方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宽背心,下身到膝盖的男士工装短裤,头发上次已经剪过,把头发剪短了不少,问白冶要剪吗,依旧是否定的答案,说:毕业吧,毕业我就剪。
不过结果谁也没料到,他毕业以后因为某些原因直接剃成了光头,套上袈裟就是纸片小和尚了。
虞司雨登上飞机以后,进道口传来两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是胡浩架着秦6琛跑了过来。
这两个冤家在路上碰见一言不合,立即打了一架才耽误了时间,人是已经到了,可人家女孩早上机了,玻璃墙外正是一架飞机掠过的画面,两个人同时放开对方都显得有些颓败。
“都是你,让你放手你偏不放,这下好了,她走三年,有多大的概率会嫁洋老公你不清楚吗?”胡浩愤愤不平地说完抓着脑袋蹲下,眼眶都已经泛红。
秦6琛看他这样子心里更加不好受,也苛责地说:“谁让你挑衅我,就你那破车技还敢在我面前现。嗬,是不是爷们啊,你别哭成不成?妈的看得我心烦。”说完背着胡浩也蹲下了,脸色发青故作逞强罢了。
胡浩听他这样说立即叫了起来,“混蛋,上次谁让你送我回家的,不然我跟司雨早有关系了,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知道吗!!!”
秦6琛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发青地看着他压低声音吼,“这事没完,那东西谁用在谁身上还不一定呢,有种别什么都赖我!”
白冶看着他们两的眼神那几乎就是看非洲难民的同情,小声地嘀咕,“这两人可真搞笑,每次都一起出现,每次都一次消失,见面就吵,我就没见过他们落单的时候。”
他的话说完立即有人接了上去,不过不是对他。
抱得美人归的小蔡他站过去俯视俩学长,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就不想问问虞姐走前有没有给你们留句话?”
两人“蹭”同时站了起来,胡浩充血头晕立即倒向了秦6琛,秦6琛比他强壮些,一把拉住了他又立即嫌弃地推开,同时询问出口,“她说什么!!!!”
小蔡面无表情地陈述,“她大概没记起来,一个字都没提。”
胡浩的男儿泪还挂在微红的眼角,闻言整个人显得有点呆滞,“哈?”
众人从机场出来后,胡浩还在不可置信地摇头,嘴里嘀嘀咕咕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我追了她三年啊,怎么可能。”
秦6琛把他的车撞坏了,此时不耐烦地把他扯进了自己的车里,脸色也是黑的发青,“烦死了,要不是有你半道上介入,她早就答应我了。哼,在舞台上都能起反应,你很厉害吗!!!”
胡浩鸟都没鸟他,透过车窗看见远处太阳底下皮肤一片雪白的白冶,眼睛立即充血,像被红眼兔子盯住的大狗似的可怜巴巴。
白冶看他们在车厢里吵得还那么激烈,便远远走了过来,刚弯腰凑近突然降下去的车窗,就听里面传来两声气吞山河的咆哮:
“都是你!!!!!”
车子轰一声飞出去,吃了一嘴车尾气的白冶身体和手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接傻了。
东方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还挺乐,走过来扯了他一把,“傻着干嘛,走了。”
白冶呸呸吐出满嘴的烟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把头发往后撩了撩,才病恹恹地跟着他往自己的车子走。
东方最近在用他的捷达练习开车,所以他换了一辆奥迪,因为是新车开得不是特别顺手,东方看着他操作方向盘忍不住说:“它会咬你吗???”
白冶啊的一声转头,解释道:“不是,我刚换车不太习惯。”
说完正回身子换从后视镜里看副驾位上的东方,语重心长地说:“你开车太野了,学车的时候就撞煞,上路以后也很难改的。”顿了顿,白冶有点纠结地继续道,“你究竟怎么了呀,不是一直都气定神闲的吗?”
东方脸色暗淡,半晌才开口,“只是突然间觉得时间过得越快才会幸福,有点受不了我被日升日落操控的生活了。”
东方这种活着,亦或者是好像活着的姿态,让白冶难过而无奈,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我自认是你最亲近的人,就连我都以为你不喜欢他,他本人就更不会知道……妙言你,节哀顺变。”
这句节哀顺变迟了将近三个月,但依旧激出了东方妙言的眼泪,他痛苦地撇过了头,白冶听见小声的抽噎声,他知道他已经泪流成河,但依旧倔犟地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说:
“他是第二个无条件对我好的人,他给我送了一千零三次便当,换个两个保温盒,是我故意弄坏的。白冶他死了,留住记忆,我还能任性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白冶费了很久才听懂,他诧异地转过了头,但只看见东方乌黑的后脑勺,却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前白冶一直以为安德烈会给东方带饭只是顺便,因为他每次过来都会带吃的,东方乐意的时候他也会“饱餐”一顿再离开,所以他每次来都会有吃这个字浮现在白冶的脑中,并没有认真地去计较他准备了什么,他用了多久准备。
而享受那一切的东方是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感受的。
任性!十岁起间接失去双亲,十八岁被赶出自己独居了八年的房子,只因为他是同性恋者,他没有童年他没有父母的啊。
东方曾经玩笑似的说起过搬出去住是为了更方便的和安德烈□,但其实潜在的意思竟然是和安德烈一起生活吗?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怎么把一个消失的人还到你身边,哽咽着说完,白冶情不自禁倾身抱住了东方的肩膀。
耳边传来一连串轮胎磨地的刺耳刹车声——砰!
“你怎么开车的你不要命了吗!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没事吧,你快点下车!!!”
身穿一身米色圆角休闲西装的车主急急忙忙地敲了敲他的车窗,白冶无动于衷,还抱着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但转成惊讶以及震怒的东方,“你干什么!!!”
白冶这才松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尖下巴变得柔和露出腼腆窘迫的傻笑,大力拍他的肩膀,“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会有事的!……我挑着撞的。”
当然是挑着撞的,撞的是附近最好的车,全新的法拉利跑车,当然了,安全系数也会高很多。
年轻清雅的车主在一边打起了电话,声音温柔到有些忧愁,像极了秋天,不间断会指指自己被撞坏的车描述着,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茶色的墨镜。
他的电话打完后,一民附近执勤的交警骑着警车到位。
这时候知道自己闯祸了,白冶哀嚎着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立即下车赔礼道歉。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冶说完那车主登时有些惊讶,凑近他耳边,“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你明明是故意扭过来撞我的。”温吞的话略带抱怨呢。
异常受用的白冶惊讶又心虚地瞟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抱歉地说:“对不起啊,那你想怎么办?都行。”
车主是那种特别有教养的人,仔细打量了几眼白冶他才说:“你好像有点眼熟,看交警怎么处理吧,你大概要给我修车子。”
白冶感激涕零地连谢了好几遍,“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联系修车店的人过来。”
倚在车门上的东方眼角还有些红,只是脸上的表情又回到了平时那种冷淡不近人情的样子,他看白冶钻进车子翻找名片便问道:“没事?”
白冶擦着热汗回,“车主人挺善的,赔点钱就好了,完了,我撞的是法拉利啊,又要大出血了。”
尚家祖爷安排的人每年都会给白冶打一大笔零花钱,是他们这些小辈的三辈左右,所以他不缺钱,就是哭穷。
“不跟你爸妈交代一下吗?”车主又跟过来看见东方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更加疑惑和犹豫的表情,“你好像也有些眼熟。”
白冶在一边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安排,年轻的小交警已经了解过事故原因,责任在白冶一人,罚单已经写好,并且根据当时情况作出了扣留白冶驾驶证的处罚。
白冶驾照上眉清目秀的照片让小交警愣了愣,直到白冶转过屁股去和车主攀谈才移开视线。
“啊,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我的学弟!”车主谈着谈着突然灵光一闪,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睛眯着。
“咦?学长你是我们学校的?”“不是,我是说你也是我们学校的?我们s大的。”
“嗯,我97届的,比你们大三届,记得我大四的时候在新生大会上见过你们,新生里面你们很难让人忽视。”
白冶眼睛亮了,“缘分啊学长!所以我能不能分期还款啊学长可怜可怜我。”见风使舵打起了乖乖牌,让东方一阵无语,礼貌地喊过学长就钻回了车子。
欧明亮露出宠溺的笑容,显得很随和,“可以。我给你留个号码,你跟我的助理联系。”
“好的好的,对了学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欧,明亮,我叫欧明亮。我有一个姐姐她叫欧雪亮。”欧明亮说完似乎觉得好玩手背压在嘴唇上调皮地笑了起来,像个小孩,但其实他刚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
“我叫白冶,我也有个姐叫白陶,原来大人取名字都这么干!”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欢声笑语仿佛认识了八辈子似的,磁场神乎契合。
“那学长你先走,你的车我来处理就好,大热天还让你晒了这么久,真是抱歉。”白冶抵着出租车的车门又对里面脸色潮红出现轻微中暑昏昏欲睡的欧明亮说了些话才退开。
“嗯,今天出门很高兴被你撞了一下,很高兴认识你。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欧明亮走了很久以后,白冶都还有点回不过神,法拉利已经被他叫来的人拉走了,道路也重新通畅,小交警主动提出帮他把车开回去的建议。此时他正仰躺在自己的后座。
“妙言你有没有觉得明亮哥好单纯的感觉。”
东方直视前方的道路,被一个陌生还穿着警服的人驾驶着回家也没什么波动,“可能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吧。”
“是吗,他戴着墨镜,我都没注意看他的脸。想来应该挺清秀的,嘿嘿,有些柔弱的样子。”
东方笑了一声,“谁都爱调戏改不了了是吧?”
小警帽瞥了几眼后座敞了敞领口散热的白冶,又移开视线,送他们到巷子口就离开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前走,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白冶停下来看了两眼,随口念,“夏天都窝在家里要么就在网吧打游戏,打球的,估计要到六点多钟才能来几个小屁孩吧。”
拐过一棵洒了一片荫凉的老树就到了通往东方那座小院子的小道,树底下有个在卖冷饮的老大妈,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招呼路过的白冶,“你小子我记着你呢,过来。”
白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挪过去,“大娘什么事啊?”
“我们这儿开车的就你一个家伙,上次把我挂地上还没道歉,老大妈我候着呢,年轻人没礼貌!”大娘说完以后看见他身后的东方,态度立即缓和了很多,手脚利索地从桶里舀出一杯酸梅汤洋洋洒洒地递了过去,“接着。”
白冶疑惑地看了看这条仅能过一辆小轿车的路,讨好地说:“大娘我不知道啊,究竟怎么了?”
东方给他解了围,说:“上次你着急去罘良,车子横冲直撞的把顾大妈的推车掀翻了。”
白冶顿了顿,恍然大悟,围着顾大娘就转了起来,“大娘您您您没事吧?我看看。”一脸焦急脸都涨红了。
顾大娘被他掀来倒去弄得头晕眼花,连忙挥手,“停停停,知道知道了,你这铁子说你不是故意的,大妈信了信了。”
白冶连忙松手,人全站在顾大娘身前影子都能全罩住她,嚅嗫着,“我平时不干这种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
顾大娘被他逗得爽朗大笑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了依旧中气十足的,“嘿,有姑娘没?大妈做主给你介绍个!”
这哪跟哪啊?白冶脸一囧,拉着喝酸梅汤的东方就要逃,被大妈眼疾手快地揪住,“逃什么,看你这品貌,大妈手里还真没什么合适的姑娘。等着!以后给你介绍……给,橘子汁,自己家做的加了冰糖,你的脸皮咋这么薄,嘿嘿,回去吧。”
回到小院子以后,白冶一边脱鞋一边嘀嘀咕咕地说:“这么热的天,路口那大妈怎么还出来卖酸梅汤啊,家里没人管吗?妙言你知道吗?”
东方想起上次去她家里帮白冶善后时见到的场景便道:“顾大娘家里挺富裕的,有保姆伺候。不过就是寂寞,老伴三年前死的,听说有一个儿子,每次来看过她当夜就会离开,从来不留宿,似乎两人间存在嫌隙。”
“那也不能不回家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没听过啊!”白冶激动起来,一想到大娘那都是强颜欢笑心里有些难受。
东方嘲笑道:“别瞎想,没那么过,顾大娘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媒人,作过好几桩姻缘的老好人。”
“呵,呵,呵,我真担心自己忍不住就告她我喜欢男人了,赶紧拉着你就走了。”
东方赞同地点头,“你刚才差点就说了吧。活得真潇洒。”
心里似乎滑过了什么,白冶露出点困惑的表情,“很潇洒吗?总感觉自己前阵子活得跟混凝土似的,全身疙瘩还说不上来。”
东方皱眉,走近他一步把他拉起来,“你的笔记本里给我拷点东西,F盘。”
白冶一脸不怀好意的捉狭,“我F盘可不纯洁。”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有用。”
“这还能有什么用,不就是打炮的时候供观赏的吗,我里面很杂的,没有分类,你要什么类型?”白冶边往楼上走边碎碎念被东方抬腿踹上去。
“6南你还记得吗?”
白冶一顿,才走进自己乱糟糟的房间,“来吃过丁一蛋糕的人。啊,想起来了,我跟他接过吻!”
东方一愣,但没有深究的意思,看白冶慢吞吞地开机才说:“他问我要些片子,他说”
白冶转头挑眉,“嗯?”
“他说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说他似乎喜欢上你了。”
闻言白冶眼珠子都给他凸出去了,一脸不耐烦,“这个人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目的直接说不就好了,又想祸害我又他妈想祸害我,烦不烦!!!”
东方凉凉地看他炸毛没反应,插入闪存盘随手拷了被白冶备注过重口味的片子,“你烦什么,不答应不就好了。”
白冶脸一苦,“你见我拒绝过谁啊?”
东方暗咒一声,忍着才没一巴掌扇他脸上,“6南不是特别复杂,但也不简单。你看他怎么做吧,你也快毕业了,还是应该防着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