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同学打游戏也去过几次网吧,白冶随手拉扯过自己的硬盘线朝身边显得有些土气的男人笑了笑说:“线错了,我这边扯一下。”
那人似乎正跟人在企鹅上谈事,顿了顿才站起来让白冶搬机箱插上了键盘的插头。
登上企鹅后,白冶单刀直入直接敲了虞学姐,家里摆着个翻天的坏家伙,实在是不放心想尽快就回去了。
白冶:
学姐,妙言说你找我?
虞姬不雨季:
嗯,我让东方妙言给带的话,这么快就上线了?啧啧,果然还是男人的魅力大啊。
白冶讪讪的,手指头在键盘上搁了搁又拿开,敲:
呵呵。
虞姬不雨季:
……
虞姬不雨季:
是男人不?小家子气了吧,姐喜欢你那是因为你好,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隔两年不流行姐弟恋了你看我还喜欢你呗。
白冶噗笑出来,对着电脑屏幕就咧了个嘴,都能看见后牙槽了:
嘿嘿。
那你找我是什么事啊?丁一我还放家里呢,你知道他的,原地都能蹦跶上天特别闹。
虞姬不雨季:
是这么个事,你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有个男朋友网上的,是吧?我本来安排你们在晚会上见面的,结果真他妈想揍丁一一顿,结果你没来呗,他也没生气,我约后天,六月二十八号的jodyo39;s 落轩酒吧大家见见,好歹他为你回了次国。
另外……白冶求你个事,手工社是我一手办的,小雨年纪轻,你接下来一年多带带她,我担心她当不好这个社长,我毕业以后要出国呆三年,唉,不希望故地重游的时候什么都没给我剩了,知道吧。
白冶脸刷成红色,对着对话框张着嘴:
你你你怎么知知知道我的男朋友是电脑里的?????
虞姬不雨季:
呸,不要脸!!!!!那么帅那么帅的一个人都进你嘴里了,他要不是非你不可我早把我们社里的姑娘小伙都献出去了。
白冶马上敲了句过去:
你见过他了?
虞姬不雨季:
见过了,我们学校的论坛就是他黑的。他自己发了封电邮给我,也通过电话。
白冶:
= =学姐好坏。
虞姬不雨季:
?
虞姬不雨季:
……
虞姬不雨季:
我就放你照片了怎乍么的,我就放许你手机豪迈了怎么的,伙就说你是妇王女之友了怎么的!!!!!
白冶:
学姐不要紧张,顺气。
虞姬不雨季:
呸,没见过刚学五笔的人啊!
白冶举手:
智能B好用!
虞姬不雨季:
看好了。[图片]
白冶愣愣地看着虞学姐传过来的照片,脸蒸起来,甩着手指飞快关了机风一样跑出了网吧,外面连着天空的大地上点着雨丝,六月快要结束,我的s他来了!
此时他隔壁的哥们突然对着语音话筒说:“子君,你怎么愣着了。哎呀!我把邻座的摄像头调整来调整去,自己的反而没动对着他呢,是我邻座的脸,真不知道那样的人怎么会来网吧,你看得到我的脸了吗?”
韩子君的头猛然靠近了一下屏幕,又跌回椅子上,那侧首的姿势好像要探出来看看,看看离开的那道人影。
白冶带着火烧点心到公寓的时候,丁一和方举灼坐在床上亲嘴,脚边放着收拾好的行李。
“……”
白冶一侧肩膀顶着墙,一只手往上敲在门框上,看着方举灼的眼神复杂又暴躁。
丁一紧张地站起来,把医院证明拿给白冶看,“我去接他出院。”
“然后顺道接回来了?”白冶拎着丁一的耳朵走到窗边,口气虽然还是呛人,恨铁不成钢而已,没有他看着方举灼的眼神凌厉。
“丁一,你打算把他怎么办,他……”,说到这儿白冶的眼神一弱,指着床上拉开被子睡进去的方举灼,“他的伤口没那么快好吧。”
丁一由下往上看着白冶一脸严肃,“哥,我问你,他帅不帅?”
白冶一愣点点头,“帅!”
丁一舒口气:“那就好。”
白冶扯他肩膀,“什么意思啊?”
丁一一对眼珠子往左边缓缓移,看着空气害羞的说:“我带他去见我妈。”
白冶碰一下撞上窗台,腿软了一把,掏掏耳朵不确信地又问了一遍,“啥?”
丁一不好意思地拍了拍热乎乎的脸蛋,“哥,我好像也是同性恋!”
白冶差点没从窗子上翻出去。
“胡说!”
丁一就这么被方举灼给拐走了,第二天白冶脸漆黑漆黑地开着车,后座丁一趴在方举灼腿上闭着眼睛睡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苹果一样的脸上抚摸来去。
“方先生不管你怎么骗的他,他妈妈那关不是好糊弄的,你也别以为丁一真喜欢你了,他就是没长大图个好玩,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双性恋跟我们单道上走的不一样,你能放就放过他吧。”
“你也是一个冷静的人,不觉得这次已经脱出你的生活轨道了吗,没必要走得更远。”
白冶说完把投向后视镜的视线正回路面上,看见一个路口标志手打方向盘下了高速绕过一个巨大的花圃便进入了通往市区的科技园,巨大的广告牌上写着“建设我们的祖国”,白冶的车从上面反光而过。
就在白冶以为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方举灼开口了,语气是一贯的明确清晰稍稍带点低沉,“既然牵引向另一条道路的力量这么不容抵抗,为什么不干脆把它变成正途呢,我今年二十七,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清楚我能付出什么代价,白冶不必再说,因为我知道我是认真的。”
白冶被说得哑口无言,“怎么、就能这么确定呢……你也是第一次当同吧?”
方举灼眼睛朝上看了眼又落回丁一睡得热热的脸上,“有人说爱情是一场奋不顾身的相遇,我却觉得爱情是一种专造的磁场,那天我没有遇见丁一或者这一辈子都没有遇见他,那么爱情就成了我毕生挥散的等待,可能娶了一个妻子也可能养了一个情人,遇见你以后或许会是一个男人,但是”丁一似乎是要醒了,贴在方举灼西装裤上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是没有完美的爱情。”
“可你凭什么确定丁一是你的完美!?”
方举灼第一次露出苦笑的表情,手虚虚实实地点了点自己受伤的腹部,“再年轻十岁甚至二十岁,我都不可能干的事我干了,但这并不容易。”舒了口气,方举灼靠进后座的软垫里,“那种近于窒息的渴望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了。”
“近于窒息的渴望……”白冶喃喃自语,脑子里滑过s那张印在相片里的脸,人好像已经飘去了天空,丁一在后座睡眼惺忪地喊:
“哥,前面路口左转你放我跟他下来吧,这边离机场近,你不是还要赶着回去参加聚会吗。”
白冶猛回神,心下了然东方大概特意交代过丁一这件事。
走前从车子里探出头来交代方举灼一定好好带丁一,就坐上了飞回s市的飞机。
下机后,白冶打了一个电话就立即回了家,他不声不响消失一个星期首要任务就是安抚他妈谢玉兰。
“妈,我回来了。”刚进门就嚷嚷开了,谢玉兰立即从楼上下来,他们家的保姆从后面给她拉着裙子连声喊着夫人当心脚下。
“哼,你还知道回来,哪儿野去了?才放假就给我闹失踪!”
白冶把行李袋甩沙发上,跑她跟前大手大脚抱住她摇晃,“哎呀,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吴姐,这裙子我拉着,你给我做顿饭吧,我快饿死了。”吴翠连声答应着把裙摆交到他手里进了厨房。
白冶这么说着又拉着谢玉兰火急火燎地往楼上跑,“妈,我喜欢上一个人,你来看看照片。”
白冶交过这么多男朋友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谢玉兰放在头发上的手明显一顿,还穿着拖鞋的脚步比白冶还生风,“赶紧我看看,比小泽帅吗?”
白冶头点地翻浪,“嗯嗯嗯,最帅了,特别心动!”
“我瞧瞧!”
开了机,进白冶的私人空间,点开秘密相册,娘俩都屏住了呼吸。
谢玉兰捶桌,“什么破网速,半天不跳出来!”
白冶搓着手,“就是,宽带什么时候提提速啊。”
弓着背四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张照片总算是一点点一寸寸从上到下清晰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
视野宏伟的照片里,一个穿着黑色背心身材好得像上世纪牛仔酒保的男人坐在悬崖边,他的脸盘棱角分明,此时正对着镜头闭起一只眼睛,两道斜飞的眉毛正中,鼻梁挺得像一杆毛笔用力勾下的那最苍劲的一笔,眉骨下睁开正对镜头的那只眼睛狭长,中间的瞳孔汇聚着千万光芒,凌厉而传神,一只苍鹰停在他的肩头,双翅上的羽尖下垂好像随时就要扑过来似的,让人只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时间空间仿佛都因为不能呼吸的感觉静止了,谢玉兰隔了半天才扶着白冶的手臂缓缓坐下,“好俊朗的长相!但是一点也不粗犷,眼角眉梢都是细致,再看他的嘴唇,简直简直,呵,呵,呵,妈一把年纪什么人没见过,都脸红了。”
何止,白冶定定的,眼睛还被照片里的人锁着身体也动不了,“妈,我喜欢他。”
谢玉兰没儿子这么没出息,从第一眼震惊之后就转过了身子正对白冶,“这小子什么人家的?太出色了,妈有些担心,不过不是反对你喜欢他,就是太出色了。”
白冶愣愣的,“他在国外上大学,最近就过来了,到时候到时候我就能见他了。”
“他知道你是男孩吧?”谢玉兰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单看脸他家白冶被认错太多次女孩了。
白冶依恋万千地把照片点掉,退后几步把自己仰面甩在床上手臂挡着眼睛,说:“从最开始就知道。”
谢玉兰笑开来,一条温婉的手臂还枕在书桌上,身子挺得很直端坐在椅子上,一句话,“把他带家里来。”
白冶赶紧爬起来,“一定!!!!!”胸脯起伏就这俩字还喘了,谢玉兰笑指他没出息,“多年了,这个真的太出色了,其他的不说就这长相气质,放古代那就是一个韬武略的开国将军啊!”说完站起来撂下一句,“能管你,哈哈。”
白冶撇着嘴看他妈走出去的背影,“怎么就他管我了,我这不是也挺厉害的吗。”
谢玉兰转身哼道:“谈崩几个了?你就给我报个数。”
白冶心虚气短扭开脸马上又挺着胸说:“反正这个我是要定了的!!”
“少爷饭做好了。”吴翠在楼下喊,白冶也不跟他妈扯摆了,几步跳下楼。
吃过晚饭后,白冶用座机给丁一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丁敏娟竟然没有为难方举灼意外又愤怒,咒了方举灼几句又嚎了丁一两句才解气。
纳闷地挂掉电话以后,白冶蹭到他妈房里坐了会儿,看他妈还在打扮便问:“妈,又要出席谁家的宴会吗?”
谢玉兰正对着梳妆镜涂口红,闻言停下来,说:“今晚你爸手底下的吴科长他女儿嫁人,本来前两个月就办好了,被这次病毒闹的延期了。”
白冶点头,“听说s市通到苍嘉的地铁今年要动工了是不是啊妈?”
“嗯,大概五年内完工,通车后只需要三十分钟就能到那儿了,很方便。尚家的天极在苍嘉投资了一座非常庞大的游乐园,大概也是五年内竣工,真是好算计。”
白冶崇拜地满脸放光,“真想不到尚仲明竟然那么精于投资。”
谢玉兰赞同,“别说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尚云修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在美国弄了个他具名的飞行俱乐部,一帮高大帅金发碧眼带着墨镜倚在滑翔机上时尚杂志,意外让他炒高名气,好多年轻人加入,看职业有银行家也有法国的小贵族,大多都是年纪轻轻就吃穿不愁的高收入者。……我们国内现在玩这个的你没见过吧,我见吴翠边拖地边把杂志放地上看,好奇就拿过来扫了两眼。”
“这样啊,说不定那座悬崖他就去过,照片的一角都是绿地马场一样延伸开的空地。等毕业了我也去呆个把月。”白冶这么说完站起来跟到镜前蹲下膝盖,“妈我给你画!”
谢玉兰微笑着把眉笔递给他,脖子稍稍前伸,“好久没让儿子这么伺候过了。”
白冶凑得很近,转动手腕细细地蹭过,嘴角往上弯着,描完一边后退端详一番,眼睛亮起来,“我妈真漂亮!”
谢玉兰今年四十八,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细纹,但依旧很美,是属于这个年纪最美最具风情的女人。她生得鼻若琼露,樱桃小嘴,脸颊很瘦,白冶的瓜子脸就是遗传她,母子俩比五官,白冶虽然胜她三分,但是女性的那种柔美不是他一个男人能拼凑的。
儿子是生得过分美了,但当妈的谢玉兰从来不愁这个,因为白冶他本人性格的闪光点从来没有因为那张错生的脸而黯淡下去,是,儿子喜欢男人,当妈的徘徊过伤心过,最开始的时候也忧虑着他日后会不会越来越像女孩子……
结果呢,十六岁一过,十七身高一拔立即就被选进了校篮球队,谢玉兰曾经坐在后座看他儿子打球看得脸红心跳,恍惚中似乎看见了当年的白长延,一模一样的压哨球……
所以……去他的,儿子根本就没生错,是他谢玉兰和白长延的骄傲!!!
“我家儿子才好看呢,我瞧瞧,跟我公公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我听你爸说啊,他小的时候公公牵着他的手去了趟集市,回来的时候后头亦步亦趋跟着百来个黄花大闺女,路面上的尘土都被她们的鞋扬起来了。你爸还愣愣地喊她们姐姐,被我赶过来的婆婆一把揪住耳朵,穿着一身中山装的公公就那样看着一身旗袍的婆婆羞涩地笑。”
白冶没见过他的爷爷,奶奶尚爱也是一点点印象都没有的,好像是自己出生那年没的吧,其实白冶长得一点也不像尚爱,他像的一直是尚爱的丈夫——白凤蝶!
稍稍想想就能想明白的吧,祖爷看到白冶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白凤蝶,看到了他身边站着的尚爱,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她的世界从白凤蝶出现的那一秒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白凤蝶在哪儿她就在哪儿,有白凤蝶在的地方才会有她。
老爷子这几年一直隔三差五就得去国外的私人疗养院住上一阵子,完全抛开权力过了六年身体也没见好,毕竟是一个一百一十六岁上世纪就出生的老人了。
白冶后面那几年虽然没赶春节回去看过他,但是他住院的那阵子也飞过去探望过他几次,老爷子总是拉着他手念叨,“像,真像。白冶你长得真像你奶奶,我的女儿。”
白冶呢,点着头,轻“嗯。”一声。
老人家是最不能忤逆的,更何况是最强势的老祖爷,就连看护他的苏菲大妈都得顺着他,活到那个岁数了,一切都顺着他才是真的。
“我爸以后还在苍嘉任职吗?”谢玉兰终于全部都弄完了,趁着她走之前白冶追过来问。
谢玉兰手还放在车门上,司机小王在身边恭候着,她转过身心疼地捏捏白冶的脸,“没事,你就是想跟一个男人举行婚礼你爸都没意见,说到底都是家务事关县府里的人什么事。那些乱七八糟的报纸就别看,好了,妈得过去了,你爸还等着我呢。”
白冶猛劲拿热乎的脸蛋蹭他妈的手心,眼睛里湿湿的,“妈还有爸,你们对我真好。”
“傻小子。”谢玉兰乐起来钻进车里还嘀咕了一句,小王也笑着附和,“一晃眼少爷都二十二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往我爸弄的花圃里撒尿的坏小孩了。”
可不是吗,长大了,心里有人了。
谢玉兰离开后,白冶打电话给东方,家里的座机零零响起来,就是没人接,白冶撇嘴,大概又出去打工了。
东方的性子由不得他不好胜,想尽快把钱赚出来还白冶呢。
“吴姐我妈明天不回来,我明天也得出门,可能”说到这儿白冶的脸红了红,“我可能在外面过夜,你给自己放一天假。”
吴翠手在围裙上来回擦拭着跑出来,冲他点点头,又支着脖子问:“那小姐呢?小姐啥时候回来?都好一阵子没见了。”
白冶挠着头发说:“我前几天不是去了趟罘良吗,她耽搁下生意跑去收拾我整的烂摊子了,说是12192长的集装箱被人换成了9125,余下货物堆在码头了,出差呢,最近也不能着家了。”
吴翠似懂非懂,转回厨房的半道上又杀回来,“瞧我这脑子,夫人悄悄拉我去一边,说你的抽屉里她塞了些东西,怕你不好意思,就让我转述,你去看看都放了啥,可能顶要紧了。”
白冶脸臊红,跑上去一看,果然是……
第二天一早,白冶把自己整个撩在淋浴器下面,身上泡沫打了一圈又一圈,朝圣净身似的里里外外搓洗了一遍,只把自己搓掉一层皮才出来。
昨晚s竟然上线了!都几天了头像一直都是灰着的!地址确实显示的国内,语气很正常,该怎么损白冶照旧怎么张嘴,比如让他把乱如阴毛的头发整理一下,比如穿上次穿给他看过的衣服,这样子神秘的气氛让白冶心里的期待更浓厚了。
手指滑动,点了发送视频,那头接了,依旧没有脸,身边确定是一只大猫,白冶问过,对方说是林子里逮住的豹猫。
白冶:
天这么热你还穿这么多!给哥晾点出来看看啊。
s:
皮肤炎,不给你看。
白冶拾兜他:
给看吗给看吗,我想看。
s:
别发骚!
白冶:
= =那你骚给我看。
s:
需要吗?你的身边什么人没有。
s发的这一句透着股子呛鼻的酸味,白冶琢磨半天琢磨不透,追着他:
语音吧。
发送语音也很快被通过了,这让白冶有些意外,继上次那么火爆的视频后,白冶就没听过他的声音了,想的不行也没给同意。s似乎热衷有板有眼的字,以某种记录的方式。
白冶先咳嗽了几声,对着耳麦吞吞吐吐地说:“咳,你说话啊。”通红的脸颊冒着热气。
s笑了笑,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说什么?”
白冶心里一阵紧缩的悸动,指尖把耳机线挑起来又抽开,“你,你,你现在在哪儿?”还是忍不住打听了。
s那边传来椅子转动的声音,“你说呢?”
白冶难得一回这么扭捏不爷们,这时候有些磨不开面子,大骂,“你就告诉我本人一声不行啊?”
s还是笑,喉咙里传出来性感到爆的嗓音电得白冶头顶冒烟,再一次结巴,“小,小小气,一点也不爷们。”
“白冶,不管会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想要的那个人,不管你多……你永远是那个最好的。”骤然封口又一句缱绻缠绵。
身体好像承受不了s话语里的乱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白冶压着心脏追问:“s你为什么总说这样的话,我听不懂也觉得有压力。”
对面再没有发出一声声响,白冶坐在那儿呆呆的,半晌朝着空气一挥拳,“神气什么,明晚,明晚你等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