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拍的就是芬兰的狙击手。他们手持莫辛纳干狙击枪,身披白sè斗篷,身穿白sè军衣,脚踏滑雪板,就像幽灵一样穿梭于茫茫的林海雪原之中。这其中最著名的狙击手就是被我军成为白sè死神的西蒙·海耶。他已经狙杀了我军二百余名战士了。
白天,他和他的狙击小队隐藏在雪堆下,向我军侦察部队,或者行军小分队进行狙击;夜晚,他又带领他的狙击小分队,在机枪兵以及迫击炮小队的掩护下,偷袭我军驻扎军营。
消极、悲观的情绪迅速蔓延我军。夜晚,士兵们倦怠的靠在一起,点火堆取暖,神情麻木地抽着烟,等待死神的降临或者祈祷能侥幸躲过一劫。明亮的篝火,给“死神们”指明了我军士兵的位置,就这样,我军士兵在消极地度过黑夜的过程中一个个的送掉xìng命。
士兵的厌战情绪,以及与rì俱增的伤亡数量,惹恼了军队高层。为了改变窘迫的情况,高层下令,组织我军的狙击小队,装备缴获的敌军的滑雪板,用敌人的方式去反击敌人。当时我已经狙杀了数十名敌人了,也算军中出名的狙击手,所以我很有幸被选进狙击小队,去dú lì反击敌人。
我被编入狙击三小队,担任狙击手。我们小队一共十七人。正副队长各一人,是两名准尉。狙击手七人,我是其中之一。不过其中只有我和另外两人有瞄准镜,因为另外四个所谓的狙击手手持的不过是普通的莫辛纳干步枪。冲锋枪四只,轻机枪一挺,配备机枪手以及两名副机枪手。医务兵一名。
狙击小队的军事目的,就是远离大部队掩护,孤军深入到林海雪原中,到被我军判定有可能有敌军存在的区域去打击敌军。由于组织有效,再加上行动突然,我军的反制行为收到了比较好的效果。敌人的狙击小队受到了一定的打击压制。我军的士气,多少有些回升。我所在的狙击三小队,在短短的两周内,也取得了比较好的战果。在无人伤亡的情况下,击毙敌人二十余人,伏击了敌人五处营地,抓了六个俘虏送回大部队。
由于战果辉煌,我们深受上级指挥官的信赖。这一天,我们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要去一处不知道名字的小村庄进行侦查。据情报所示,该处有一只芬兰狙击小分队活动,人数大约在三十人左右。因为有伤员,所以隐蔽到这个小村庄躲避休整。我军追击的小部队,已经将该村庄包围,严密的监视着这里。但是恐于这只芬兰小分队的战斗力,我围守的小部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上级命令我们狙击三小队,带领二十余名战士,火速赶往该村庄,与围守的我军小部队会和,再敌人增援部队赶来之前,合力歼灭这只芬兰小部队。
在经过了一番准备后,我们这队人马,在指南针和向导的引领下,趁着夜sè的掩护,悄然地赶往该村庄。
天明的时候,我们赶到了该村庄。我们用暗号与围守部队取得了联系。会和后,我们从围守部队的口中得知,该村庄内有一只芬兰小分队,人数有三十七人。其中有五人受伤。他们是来偷袭我军一处军营的,经过我军奋力抵抗,小分队撤离。我军迅速派出一只小部队,大约有五十多人来追击这只芬兰部队,一路追到了这里。由于一路上经过多次交火,现我军围守的这只小分队就剩下二十来人了。恐于这只芬兰小分队战斗力的强悍,我军这二十来人将该地围住,等待援军到来。现已经围困这只芬兰部队两天一夜了。敌人有五人受伤,是用担架一路上抬到这里的,另外弹药也不会很充足。这些是我军掌握的敌军的全部情况。
在双方队长交谈的过程中,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所谓的村庄。其实就是一处小农舍。有几间房子而已。数了数,一共四间房子。三个小房子围着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大一点的房子应该是主屋,剩下三个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问了一句:“看清楚敌人都进了那间房子了么?”
“四个房间都有人,中间那个大的进去的主要是伤员,以及几名士兵。其余的三个小房间也都有几名士兵把守。他们有轻机枪和冲锋枪,更有几支狙击步枪。其中有个狙击手好厉害,打得我们很被动。”围守的小分队的队长对我说。
“很厉害?有多厉害?能详细说说么?”我好奇地问道。
“几乎弹无虚发。我记得他们偷袭我们的时候是分成了左中右三路方向。我们向中路反击的那支部队伤亡最大。几乎只要听到啪的一声响,就有一名战士受伤或者中弹身亡。其余两路就没那么严重。在追击的过程中也是,被狙击手击中受伤和毙命的战士是最多的。打得我们机枪手抬不起头。”对方进一步说明。
再基本了解完了情况后,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队长迅速做出了战斗部署。农舍的四周都要部署有机枪手和狙击手。由于那处大房子里士兵最多,所以我被部署到正对着大房子正门的哪个方向,做狙击掩护。
当活力掩护布置好后,队长就带着冲锋队员,分成三组,从三个方向向农舍摸近,企图打个偷袭。但显然敌人有所防备,正当其中一队战士向农舍靠近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即一名战士脑部中弹顷刻毙命倒地。眼看行动败露,偷袭是不可能了,所以战斗随即转入强攻。我方部署的机枪手从三个方向猛烈攻击四间农舍。冲锋队员借着火力掩护迅猛地向敌人据守的农舍冲锋。
“啪”,我冲锋队员一人中弹倒地。“啪”,我冲锋队员又一人中弹。虽然我军火力很猛,压制地很猛烈。但是敌人显然早就做好了部署,频繁的更换shè击位置。窗户已经被我军火力封锁了,敌人就通过墙上的孔洞向我军还击。我冲锋部队伤亡惨重,好不容易右路的冲锋队才冲到了农舍的墙边。
冲锋战士向农舍内扔掷手榴弹。“砰”的一声巨响,右侧农舍里的敌人哑火了,随即冲锋战士相继冲入了房舍。不一会,该房间窗户打开,一名我军冲锋队员向我们示意,该房间已经被占领。胜利女神开始冲我军微笑,外围的三处农舍相继被我军拿下,仅剩下中间的那处大的房子里的守军依旧顽强地抵抗。
外围三间房舍的我军士兵迅速冲出房舍向中间的房舍发起猛烈地冲锋。“啪”、“啪”、“啪”、“啪”、“哒、哒、哒……”一阵枪响过后,冲出房间的我军战士相应倒地毙命,剩下的人立刻有缩回到了房间中。
哦,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中间的房屋有地下室,敌人在依托地下室向我军反击。
这时我军的一个战士又从所据守的房屋中冲出来,手里举着拉开弦的手榴弹做投掷状,准备将手里的手榴弹扔进敌人的据点里。正当他将手臂向前甩的那一刻,就听“啪”的一声枪响,“噗嗤”一声,该战士举着手榴弹的手臂被从小臂中部打折。手榴弹随即向后掉下,砰的一声巨响,炸塌了半壁墙。屋子里的我守军顷刻间暴露给了敌人,敌人一串枪响过后,我守军全部毙命。被击中手臂的我冲锋队员依旧躺在那里惨烈地呻吟,敌人并没有击毙他,而是任由其自生自灭。看得真切,敌人是拿他当诱饵,诱骗我军前去救援,然后再一起歼灭。为了不让这个战士继续痛苦下去,为了不让我军其他战士受蒙骗,我抬起枪,对准该受伤战士的头部就是一枪。
战士不痛苦了,他完成了祖国赋予他的使命,安祥地奔向天国了。
一个防御缺口被敌人打开了。
随即看到敌人从窗户破窗而出,迅速地奔向无人防守的农舍。这过程中,有两名敌人被击毙,其余几人顺利的进入了该无人防守的农舍。
敌人成功的突破了一道防线。
随即听到一声枪响,我身边不远处的机枪手头部中弹倒地身亡。副机枪手马上接替位置,结果还没放两枪,就被一枪击中咽喉倒地。第三机枪手迅速āo纵机枪向敌军shè击,“啪”的一声枪响过后,只见这名战士后脑被打开花,俯卧在机枪上牺牲了。
我这个方向火力点被端掉了。就剩下我和两名副狙击手了。三只步枪,要想封住封锁线,实在是有点难。已向我军倾斜的天平,现在又开始朝着敌军倾斜。
这时候大据点的门开了,敌人开始向外围突围,门开的那一刹那,我瞄准一击命中敌人胸口,敌人应声倒地,死在了门口。第二名敌人刚跑出门口没几步,就连中三枪倒毙身亡。第三名冲出来的敌人见大事不妙往回跑,被一枪击中栽倒在门口了。其余想要冲锋的敌人又再次退缩了回去。
天平似乎又朝着有利于我方的方向倾斜。
正当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子急促的枪响,就在敌军我镇守这个方向,一直芬兰小部队冲了过来,向我方的守军发起猛烈反击。我的艺名副狙击手中弹身亡了。
这时敌军看到希望了,又再一次的从大门处向外突击。我瞄准后,一枪击中。但是敌人没有倒。仔细一看,原来被击中的敌人后面还有一名敌人正举着他,拿他当挡箭牌。哦,想起来了,可能是敌人的伤员死了,所以他们就拿已经战死的士兵当肉盾,以便活着的人冲锋。大房舍的敌人用这种方法拼了命地向外围冲锋。肉盾对我这方shè手效果还算好,可是我防御阵地是三面的,好多敌人防住了我,但是没有防住后面的攻击,结果背部中弹而亡。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十余名敌人成功的冲进了由他们据守的那间小屋子。
我其他房间的剩余冲锋队员,见状立即相继冲入那间大房子,企图利用大房子做据点收缩防线。结果只听见大房子里面枪声大阵,随即一声巨响,大房间里平静了下来。没有子弹从中向敌人据守的小屋子shè击,也没有任何人从那间大房子里走出来。敌人见状,立即在救援小队的火力支援下,向救援队方向突围。
本来冲着我们倾斜的胜利天平,这次又顷刻间倒向了敌人。战争,总是在不可捉摸只见,突然间就转移了风向。
我军冲锋队员全军覆没。正副队长以及原先围守带队的队长全部牺牲。我军目前仅剩下两组机枪手,外加五名狙击手了。一共十一名队员。
尽管如此,我军依旧从三个方向向敌军shè击,敌军伤亡也很大。但依旧依托岩体负隅顽抗。
在持续的对击中,我方战士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我一名狙击手,敌军情况也好不到哪里,省下三人向我shè击。我装死,故意不还击。敌人见我方不shè击了,起身就往回跑。我哪肯罢手,抬手一枪撂倒一个。转而又一枪,再次撂倒一个。最后就剩下一名敌人刚穿好滑雪板通过滑雪的形式飞速的撤离战场。
我哪肯罢休,立即穿好滑雪板追击。对方时不时地向我还击,但幸好没击中我。我也见机行事,对其进行狙击,但是也没击中。就这样,我们互相shè击着,滑行了数里远。由于敌人几次险些摔倒在地,所以他的速度逐渐放慢了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正当敌人想要滑雪越过一个小土丘的时候,我见机会来了,我停下来,屏住呼吸,举枪瞄准,“啪”的一声枪响,子弹从枪膛里飞速shè出直奔敌人。正好敌人这时刚刚跃起准备下落的时候,子弹到了,打中了他身体的某处,由于距离远看不清,但是我看到敌人猛然地翻身栽倒在地。
我兴奋异常,我击毙他了。于是我满心喜悦地滑雪飞速奔往敌人尸体,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我被这突然的枪响吓得一个趔趄,子弹从我右眼睑下划过,没有要了我的命。我顺势趴在了雪沟里,一动不敢动。我知道,是那个被我击毙的“尸体”给了我反戈一击。我不敢动,他如此狡猾,谁知道他会如何处理我。本来我俩的关系是我猎杀,他逃命,结果这么一来,我俩之间的角sè瞬间颠倒,变成了他猎杀我被猎杀。尤其是子弹从我眼前飞过,差一点就击穿我的头颅,我离死神撒肩而过。想到这里,我愈加恐慌,装死成了我的本能反应。
我甚至还准备好了,等他走近,我就借机会偷袭,与他做最后殊死一搏。所以我保持高度jǐng惕,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仔细地聆听着身边的动静。
风声这时是主旋律,心跳声是配乐,除此之外,没有杂音儿。
到了夜间,我借助夜幕的掩护,凭借着脑子里大致的方向感,利用指南针,摸索着往返回了营地。
此后,听我军俘虏的芬兰士兵提到过,白sè死神西蒙,差一点在一场小农舍的突击战中被人击毙。好在子弹打中了他的大腿,他借机装死以便观察敌情伺机反击。正好他看到敌人迅速地向他奔来,防范意识淡薄,他就趁机一击将其毙命。随即他转身立即撤离战斗,跑回了营房。
当战友们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跑到我这里告知了我这一切。原来那次和我生死对决的竟然就是白sè死神——西蒙·海耶。我真的是异常震惊和兴奋。当然,由于那次战斗给我的jīng神带来了极大的创伤,我被调回到国内休养治疗,没有参加后续的战斗。
大胡子教官讲完这个故事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大烟斗,眼看着天空,长长地呼出了嘴里的烟……
学员们一个个听得瞠目结舌。大家围坐在大胡子教官周围,静静地不说话,看着大胡子教官吸烟斗,就好似众星捧月一般。
这堂生动的真实战斗课,深深地教育了每一名学员。(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