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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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我的家豪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看电视时还跟他爸抢频道呢,哇,,,,’。

    外面有一个女人的痛哭声,像魔音一样的掠进了房间。然后,那种很‘恐怖’的声音,又从我的左右二个耳孔,密不透风同时灌了进来。

    恸哭声越来越近,,,,,

    很快,只见孔家豪的爸爸妈妈都出现在门口,他的爸爸妈妈我都认识,因为我之前去过他家好几次。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啊’。孔镇长大惊失sè的看着我。

    ‘我,,,,’。我支支吾吾,哎呀,我的天哪,面对愈加混乱的局势,我到底该怎样表达呢。

    ‘我不是你孩子,你认错了,伯父’。我决定直言直语、不饰加任何委婉之辞的告诉他听。

    也许是我对他没有多大好感吧,所以才完全不顾及他俩的感受,而一下单刀直入、直截了当的作出回答。

    ‘天哪,家豪,你到底是怎么啦’。孔夫人大步迈到我身边,并朝我浑身上下仔细看着,她想摸我的脸蛋,好像还有将我搂在怀里的那种意思,但是被我机灵地躲开了。不过看着她嚎啕大哭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感觉酸酸楚楚的。

    我最怕的也是女人在我面前哭鼻子,真的,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我想,女人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确实是她们眼泪。

    但是,在‘情’这个字上,咱们猫类也绝不会逊sè于他们人类。我们猫类都是感xìng动物,不是像蛇蝎那样冷血的扁毛畜生。

    ‘你,,家豪,,,儿子,,,我是你爸呀’。面对我直截了当的回答,孔镇长愈发惊恐无比。

    ‘我真的不是你儿子,我叫普夕jīng,我是这里的猫,她们都是我的主人,我只是在梦里莫名其妙的和你儿子换了一个身体而已’。我一嗲都不喜欢他,更害怕在身份上,会造成惜对我愈来愈大的误解。

    ‘家豪,你,,,’。我的这个回答,在他们面前,半点说服力都没有,结果只是令孔镇长惊诧得上下二片嘴唇,能十分清楚的看到瑟瑟发抖。

    ‘家豪,你在出生时,我和你妈就帮你做过全身的检查,你脑袋瓜子一直都很正常啊,而且后来也一直都很好使的,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怎么一夜之间,竟然突然成了这个模样’。孔镇长边说时,还边别有用意的瞥了惜的父亲一眼。惜的父亲是个老商人,察言观sè,那是他最拿手的本事,但他一见到镇长大人那种眼神时,心里很不安的将脑袋耸拉了下去,就好像他真在我这个‘孔家豪’面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似的。

    ‘孔镇长,我们,,,’。范阿姨见状,赶紧开口,想解释。

    只见孔镇长唉声叹气的向她打了个手势,意思叫她别再往下说了。然后,他也想将手试图来摸一摸我的脸颊。不过又让我避开了。

    ‘家豪,你看你,怎么将家里的床单都披来了,这,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啊’。孔夫人面带愁容的又问我,她眼角还垂挂着几颗透明的泪珠。

    ‘孔夫人,我,,’。孔夫人虽然贵为妇联主任,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口碑挺好。

    ‘哇,,,,,’。孔夫人又大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悲怆,只见她一屁股塌在地上,一个劲的捶胸擂足,而范阿姨则弓下身子,婆心苦口的不停在开导她。如果是不认识她的人,很难将她当时的那个窘样子,与在方圆几十公里内驰骋风云的镇妇联主任身份直接联系在一起。

    ‘**的不要这样哭哭啼啼了好不好,真的晦气,咱们儿子好好的在这里,又没有其他大不了的事情,有什么好哭的,就是你这个娘们给害的,没个什么事,哭都会被你哭出大事来’。看着孔夫人的样子,她老公孔镇长憋红着脸,劈头盖脸朝她凶了一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诗惜’。孔镇长揩着额面上的涓涓冷汗,又转身问惜。

    ‘诗惜,我们家的家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到了你家,还成了现在这样子’。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时,孔镇长又迫不及待的问。

    ‘孔叔叔,我开始跟你说了,就是那么回事,至于其他,我实在不知道了,我有早起的习惯,今天大清早起来时,竟然发现床下躺着一个人,还尽说些那种不好说出口的话,我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你们家的家豪哥’。

    ‘哎,我就这么一个独苗,现在如何是好啊’。惜的回答,令孔镇长不是很满意,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样呢,实际上,他的脑子也懵成一片了,只见他一边看着我,一边摇头叹气。

    ‘孔镇长,我看这事,得快才好,越是延宕,麻烦就越大,你看家豪这孩子的样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范叔叔十分小心翼翼的,十分委婉的对他说。

    ‘那你看怎么办,老范’。孔镇长忙问。

    ‘得赶紧送进jīng神病医院,问一问那里的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叔叔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恩’。孔镇长点点头,然后,只见他又很严肃的对范叔叔说;‘老范,这事就你知我知她三个知,千万不可外传,切忌,千万不可’。

    ‘好的,这个你就尽管放一万个心吧,我老范绝对会守口如瓶’。只见范叔叔点头哈腰的向他保证。

    ‘老孔,你说该乍办啊’。孔夫人站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问。

    ‘直接送进医院,不过你个婆娘一定得给我记住,别到处乱和别人说’。

    ‘家丑不可外传,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咱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乱说呢’。孔夫人好像很怕她老公似的,眼神中沁满了惧sè。

    ‘瞧你这臭婆娘的乌鸦嘴,什么家仇啊,咱家儿子比谁差啊,就你那嘴巴,我要不提醒你,明天整个镇上,肯定全都知道咱家的儿子成jīng神病了’。孔镇长没生好气的对他老婆大声飙着。

    。。。。。。

    那天,我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出了范家大门,然后又稀里糊涂开始以孔家豪的人类身份,跟着孔镇长俩口子,进了孔家,接着再做起了他们家的大少爷。

    但在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其实对于我自己看来不屑一顾的冒牌货身份,原来竟是镇上多少青年男女要羡慕都羡慕不到的好差事,当时的我,更不知道,原来人类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新鲜名词;‘官二代’。而从那个时代一直到现在,也被贯称为是什么‘拼爹时代’。

    不过那天,我并不是以那种正经八道的方式进入孔家的,也就是说,我是以那种偷偷摸摸、好像是见不得光的不雅方式,进入他们孔家门。

    是这样的,我在出范家大门之前,孔镇长俩口子先从我主人家,讨要一身衣服,那是惜的哥哥的衣裤。

    然后,他们再要求我,规规矩矩穿好,虽然他老俩口子嘴里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他们心里都觉得我那个样子,太不像话,太不成体统,简直是不堪入目,真是伤风败俗。

    接着,在迈出我主人家之前,他俩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道,要我在‘回家’的大街上,不要乱说话,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要说,一切都由他们来搞定就行了。如果实在碰到有什么熟人要跟我交谈的话,我就说一句;‘咱嘴巴长火气泡,不能说多话,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就这么一句行了。

    孔镇长在当地,基本上也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所以主动跟他打招呼的人也特别多,其中就包刮不少想拍马屁的人。有时他应付不过来时,别人就想趁机和我套一套进乎。也许是因为第一天作为人类的身份,有点不怎么适应吧,反正我不愿意怎么搭理他们,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按照他们事先的叮嘱、一字不漏的说;‘我嘴巴现在长火气泡,不能多说话,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当时,孔镇长对我的表现,特别满意,特别是孔夫人,她觉得我jīng神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完全就没有那个必要将我送去jīng神病医院做检查。

    可正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在那天回家的路上,也让我发现了自己身上还真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呢,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一见到我,马上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然后还亲热的喊我一声孔医生,我一见她那阵势,好像就有聊不完的话要跟我说似的,于是我赶紧对她说;‘我嘴巴现在长火气泡,不能多说话,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然后我便不再怎么理她了。

    可谁知道她非要我将嘴里的火气泡给她看一看,因为她说她也正在长火气泡,而且长得还不小,咱俩也算是同病相怜,看一眼后,心里能找个平衡。你们说那女孩子是不是喜欢没事找事干啊。

    她非要看我嘴里的火气泡,可我拿什么给她可能啊,说有火气泡,那是忽悠大家的。但她非要看不可,没有办法,我只好很勉强地张开嘴巴给她看,谁知道她看了后,竟然瞠目结舌。她说我嘴里果真长了个好大的火气泡,比她的还要大,大得吓人。

    后来,我‘回家’对着镜子照了照,嘴里确实长了个不小的大泡泡。但是不是火气泡,我当时不敢确定。

    现在想一想,还真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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