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宫外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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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整件事情是被封锁的。这一出事,皇后把消息封锁了,后来胤禛更是将所有消息引导成年贵妃病重。景娴中毒,这事也只能封了。对外就说景娴因纳布尔病了,回家侍候而已。

    景娴醒来,胤禛就叫人送她回去。不仅是为了圆谎,还是为了景娴所求。

    皇后虽然知道消息封锁,景娴被送回家一事,但都以为是为了成全年贵妃而已。再说,这已经成了敦肃皇贵妃。而这敦肃皇贵妃,也成了棺材里的一具尸体而已。

    成为尸体的人,再怎么争,也争不了了。心情一时愉悦,多年情敌就这么去了。

    那边的景娴被放回家,就像蛟龙入水。已经三年了,没见过父亲一次,偶尔能见母亲,也不能多说。这次能回来几天,还不好好折腾。

    纳布尔接到口谕再到景娴出现在眼前,简直就是做梦。“阿玛!”景娴直接冲到纳布尔怀里,叫了一声。

    纳布尔三年没看到她,纵然知道很近,年节时分,也不能看到她,早都想念得紧了。这突然能见到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娴儿,回来了。”

    “阿玛见到我都不激动……”景娴埋怨道。

    纳布尔这才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女儿,“激动,激动,太激动了。娴儿回来了。”

    “是的,阿玛。娴儿好想你。”景娴觉得这个傻阿玛真是太好玩了,这次难得得到爱护,她还是留心了的,学了新的女红,学了新的字,她会做给额娘、阿玛、两个哥哥各一个小物件,写些话语。点点的不安全感,让她十分留心,她能够得到的东西。

    纳布尔抱着她进了内室,景娴跳下纳布尔的怀抱,“额娘……”她撒娇道。

    “有了额娘就不要阿玛。”纳布尔抱怨道。

    在那拉夫人怀里的景娴探出脑袋,“才没有呢。我要额娘,额娘要阿玛,所以我当然要阿玛呢。”

    引得纳布尔和那拉夫人大笑不止,“你这猴精儿,在宫里得皇上皇后娘娘爱护,你就撒野了?”虽有些训斥,但手上的丝帕轻柔地擦景娴的额头。

    “才没有呢。我才不敢恃宠而骄。”景娴笑着说。

    纳布尔一开心,“你在宫里都没出过宫外,今儿个,我带你去走走。给你看看。”

    “那你们早点回家。等你哥哥回来,我去厨房盯着菜。”那拉夫人看着他们父女,分别三年,自己好歹还可以见到景娴,还是给他们联络感情。

    纳布尔带着一身新装扮的景娴出门了,“最近这的就是龙源楼(咳咳,借用),先带你吃一顿,然后咱们商量去哪儿玩。”

    “听阿玛的。”景娴点头。

    龙源楼上面。是多年没出宫的胤禛和胤祥,由于接受了景娴的一些思想,偶尔得休息一下,特别是胤祥进来总理京畿水利营田事务,将直隶分作四区,区设专官,负责疏浚河渠,筑堤置闸,区分疆亩,忙得脚不着地。而太医又报称胤祥身体不太好,他了解胤祥和他自己一样,都是工作起来不休息的人,所以才狠下心,趁着年节还没到,叫人拖了胤祥出来。

    胤祥已经发觉胤禛有些不对劲,这大忙人,自己或许还能休息一会,从不休息的四哥,今儿个怎么会拖了自己出来?

    胤禛出来,虽说是微服,可准备工作一丝不苟,毕竟这大北京城里,认识他们的,还是很多,一个总理大臣和和一个皇帝,目标不是一般大,也不敢走别的地方,直接就在粘杆处的一个联络点,也就是龙源楼小坐。

    “咱们兄弟有多久没像这样坐着聊天了呢?”胤禛感叹道。

    胤祥想了想,“似乎从康熙四十年后,就不能这样安安静静坐过了。要不就忙着办差,后来,就忙着……呵呵。”

    胤禛点头,“一晃都二十年过去了,今儿个要不是我无论如何都要你出来,咱们兄弟还不是一个忙着奏折,一个忙着水利事务,吃都不能正常。”胤禛感叹。

    转眼间忙碌了那么久,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为民殚精竭虑,不遗余力,大好年华,就这样过去了。

    胤祥觉得莫名其妙,可是胤禛这样感慨,也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对啊,从小,皇阿玛就让咱们熟于诗书,弓马娴熟,那时候我还可以拉四哥你出来坐坐,自从办差后,就没什么时间,出来喝茶。”然后喝了一口茶,“不过,那十年间,弟弟我还是有很多时间,来看看花,看看草,闲到不行,根本不想是在活着。后来忙上了,倒觉得这才是真真在活着。”

    “那十四年,辛苦你了,当年太子被废,你为了我,担下皇阿玛的怒气,后来,咱们在皇阿玛眼皮下,你为了避嫌,多是不见。”胤禛感慨道,这本被皇阿玛欣赏,本来就各项能力卓佳的人,居然就这样被忽视,差不多像打入冷宫一样,每日只能看鸟赏花,憋了十四年。就算有活动,也只是暗地里。

    这把磨了十四年的刀,甫一出鞘,便光芒万丈。

    胤祥笑着说,“四哥说哪里话。”然后话锋一转,直接就问,“四哥今儿个怎么想得起要出来坐坐?”

    胤禛也不打马虎眼,“景娴对我说,劳逸结合,她说了很多实例,甚至援引了医书上的话,我才略微觉得有点意思,她提醒我,我自己不注意就算了,好歹要注意一下你的身体。我找了太医这段时间的平安脉的脉案,你的鹤膝风一直没有好,身体也没以前壮实,让太医开的药你也不按时吃。你是要四哥多担心?”一边说着,一边拍他的肩膀。

    胤祥细细听着,知道四哥对自己在乎人总是这样絮絮叨叨,听着这个景娴的名字,似乎是上次看到说用辣椒水沾手帕让自己流泪的女孩,四哥一直在注意着她,这女孩竟然能够让四哥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听了一些话,这女孩不简单,然后便回胤禛的话,“四哥比我还辛苦,我怎敢自个休息呢。”

    “这还是我的不是了?”胤禛笑言,对这个弟弟,当然是满意的,

    “皇上当是天下人的表率,作为哥哥,当然是弟弟的表率。”胤祥帮胤禛斟满茶。

    “呵呵,你真是。”胤禛拿起茶碗,随意往下一瞥。却看到穿着圆滚滚的景娴,被纳布尔拉着,毫不掩饰的笑容。心里隐约不舒服,三年,都没见过她笑得如此灿烂的样子。

    胤祥顺着胤禛停滞的眼神的方向,看到一个小女孩被皇后弟弟纳布尔牵着,这应该就是那个景娴吧,“四哥对这个景娴很特别啊?”

    胤禛回过神,最后那一扫,就看见纳布尔和景娴似乎是进了这龙源楼,便使了个颜色给旁边的苏培盛,苏培盛习惯了,便领命而去,回过头看胤祥,“这个孩子,十分有趣,聪颖。”

    “不止是聪颖吧。”胤祥调侃问。他四哥眼里明明的喜欢,不过,这不太对劲的是,这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胤禛瞪了胤祥一眼,“说什么呢,她才八岁。”

    “四哥您也知道她才八岁啊?”胤祥继续笑着说,好不容易有一次能放下君臣关系的机会,怎能放过?同时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好奇。

    “其实她不是一个孩子。”胤禛看着胤祥,笃定地说。

    胤祥一时不明白,“她不是康熙五十七年生的吗?”

    “是,当初皇后第一次看见她后,和我提了提她。我派人调查时,发现她的行为,真不像是一个孩子,再加上我让人调查了她出生以来的事情。她的确不是个孩子。”胤禛淡然说着。忽略了当初知道这事后的种种考虑,包括让她死。

    既然四哥有所考虑,看着他那样,不想说为什么,那就罢了,“那您摆她到怎样的位置?”胤祥慎重问道。

    “刚开始是想收她为己用,现在,想当女儿宠着。”胤禛慢慢说着,又笑着说,“那你有兴趣听壁角么?”

    “啊?”胤祥一愣,自已也是而立之人,有多少年没做这事。

    “听别人转述的,总比不了自己能亲耳听到。”胤禛起身,看来是兴致勃勃一定要做这事了。

    胤祥无奈,这四哥都半百的人了,居然还做这种事,可君都去了,臣还能不去么,在苏培盛领路下,到了一间房间。胤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听到隔壁传来清晰的声音,女孩子撒娇的声音,“您放心,真的没事,中的毒都解了,真的不会有事。我还开始自学了医。”

    “这次你能回家多久?”纳布尔一边为女儿倒茶,一边说,“若是还得进宫,就让你额娘进宫和皇后娘娘说说。”

    “我也想啊……”说到这,声音低下来又略拐上去,“没什么,我在皇后娘娘跟前也好的。”语气带着笑意。

    纳布尔以为景娴怕他会麻烦。胤禛是听出了她的想法,她料定自己是不会放她回去。胤祥看了一眼他四哥,也明白了。

    “在宫里,小心一点,别像在家一样,口无遮拦,毛毛躁躁。东西不要乱吃。”纳布尔为女儿夹了一口她喜欢的素菜。

    “我哪有毛躁。我这次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知道,不能和您说有关的事情。可真的不是针对我的。”景娴怕纳布尔真的为她和胤禛起冲突。连忙安慰道。

    “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累及你这池鱼的。还是和皇后娘娘说说,让你回家吧。”纳布尔坚持说。

    “别说我了,阿玛,说说您。您办了什么差?”景娴干脆聊到纳布尔身上。

    “说到这,我就有些头大,和怡亲王做着水利营田事物。每日要算的账可多了。这次忙个半个或者一个月,那些账本可能都看不完。”纳布尔头疼说。

    “有多少账本。”景娴打算在家这几天,干脆把他要做的事做完就可。

    “有十箱账本。”纳布尔说,然后继续接着,“现在最难的问题,不是账本,而是修水利的钱。银子从哪儿可以出来。这是个难题。”

    “十箱账本?给我三天的时间就够了。”景娴笑着说,“至于您考虑的银子问题。我想我可以帮您解决。”

    “你什么时候会算东西了?”纳布尔发现错过了好多女儿的成长。

    “呃……”景娴稍微拖长了声音,想到出宫前,自己就求了胤禛不要派人跟着,胤禛也许了,那就算自己说了什么,他应该也不知道吧,“是皇上教我的哦,还有皇后娘娘,也让我学着管理。”

    胤祥因为这句谎话又看着他的四哥,他自己的算账功夫,就是四哥教的,若是四哥能够三天弄完十箱账册。早都教自己了。现在这个景娴,不愧是四哥能够欣赏,并且曾经打算用的人。就看她是不是夸下海口而已。

    听了一会,胤禛便带着胤祥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