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五四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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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颢一听,盈盈含泪的美目眨了眨,摇头道,“就算要走,驸马府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不可毁伤,”停了停,又道,“驸马府原是皇家所赐,殿下与驸马所居之所,并非我苏颢所有,我既不做驸马,有何资格毁人府砥。”

    鲛纱帐内,杏花树下,荷花塘边……它日殿下再婚,与新驸马重游旧地,是否会想起我这可笑的十六岁少女驸马呢?

    苏夫人点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娘要火烧驸马府原是要制造驸马葬身火海的假相,好让皇上不再追究,不然咱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终究还是被追回问罪的结局。既然我儿心软,那咱就不烧也罢,反正现下城内匪徒四起,咱们乘乱一走,皇上大不了认为驸马被乱党劫走了。”

    乳母道,“事不宜迟,夫人和小姐计意已定,我们现在就动手收拾吧。”

    两个姑姑也道,“夫人,趁早收拾吧。”

    当下乳母和两个姑姑回房打点细软,苏夫人则留在寝房帮苏颢穿戴。

    苏颢身上的伤口均已结痂,且除了背上较深的一道伤疤,其它伤口结的痂皆已脱落,留下颜色略深的粉红色伤痕,因此已无大碍,不仅可以下地行走,便是做些稍微吃力的事情也是可以的了。

    “好了,颢儿,咱们走吧。”

    那边乳母和两个姑姑收拾妥当,各自提了一个包袱走来,这边苏夫人也给苏颢穿戴好了,及至乳母又服侍苏夫人乔装一番,苏夫人便挽起苏颢手,拉她速速离开。

    苏颢只觉双脚重若万斤,难以迈步,苏夫人连拉带拖,苏颢才总算向前走了两步,便是这两步也是一步三回头,每回头都是泪落如雨,就好像她的身体早就和殿下的身体合为一体,此时被拉着走,有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痛,殿下……

    苏颢是在内心呼唤,及至一行五人走出寝房,一眼看到对面荷塘边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苏夫人、乳母、两位姑姑立时吓的面无血色,“扑嗵”跪到地上,口呼,“殿下!”。

    苏颢尚自回头看着寝房,听到四人跪地的声音方才转过头,正迎上长宁的目光,只觉两道冰锥直刺心底,一时间不仅表情,连满脸泪珠都凝固了,顾不想长宁什么时候回来的,脑子里只有五个字——殿下生气了……

    只听长宁轻启丹唇,“只可惜京城九门皆已关闭,且有重兵把守,你们一个个打扮的再‘整齐’,也是出不去的了。”

    此时苏夫人等四人皆在头上罩着一方布帕,做农妇打扮,苏颢则短衣襟小打扮头上裹着一条头巾,垂在左鬓遮住半边脸,活脱脱一个小农夫。

    “殿、殿下……”苏夫人舌头打结,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我等只是担心匪盗入府,所以……”

    长宁不等苏夫人说完,一摆手,“夫人不必多说,且回房休息,本宫有话和驸马说。”

    “驸马的伤还未痊愈,殿下务必手下留情。”

    苏夫人告退时哆哆嗦嗦地肯求。

    乳母拉了拉苏夫人衣角,“夫人多心了,殿下难道会打驸马屁股不成?”

    苏夫人瞪乳母一眼,“你懂什么呀!”

    两个姑姑则跟在身后问,“难不成真的会打屁股吗?”

    四个人便自嘀嘀咕咕地走了。

    长宁看着四人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方才收回视线,冷冷看了苏颢一眼,并不与她说话,径直走进寝房去了。

    苏颢呆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回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里面传来长宁冷冷的声音,“驸马还不进来,是种在那里生根发芽了吗?”

    苏颢听了,这才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进去,手脚不知往何处放,十分尴尬。

    长宁坐在桌旁,自斟了一杯凉茶端在手中,喝了一口,看着苏颢。

    因苏夫人翻找衣物,寝房内箱倒柜翻,衣裳洒落一地,一片狼籍,苏颢忙蹲□整理,她本来是个五谷不分手脚不伸的书女,并不懂得叠衣服,只揉做一团塞进衣柜了事。

    长宁冷眼看着,并不置评。

    及至苏颢收拾完毕,抬头看长宁时,却见她已不在桌旁,而是到榻上睡下了,侧身向里,只遗给苏颢一个冷冷的背影。

    也不知道我和娘亲说的话她都听到多少……如今要怎样解释才好?

    苏颢一边想着一边磨磨蹭蹭地换了睡衣,轻轻睡到长宁身旁。

    殿下,娘带我走,其实是为了殿下好……

    殿下,苏颢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殿下……

    殿下,其实就算殿下刚才不出现在院中,我想我也会死死抱着柱子,任凭娘亲她们四个人怎么拉也拉不走我的……

    殿下,我都不会去管世人怎么看我,只要殿下喜欢,我都会陪在殿□边,直到永远……

    苏颢在心里换了一个又一个开头,终究也没有勇气开口,最后竖起一颗纤指轻轻戳了戳长宁的背,见长宁没有反应,又牵了牵她睡衣衣角,长宁仍无回应。

    这下,苏颢有些气馁,耷拉着嘴角,静静躺了会,终究觉得做错了事还是要“表现“一下才好,便将贝齿咬唇,美目一闭,厚着脸皮伸出一只腿放到长宁身上——殿下这次总该给个回应了吧?比如用力踢开我的脚,或者用手拔开我的腿,再或者骂我一句之类的,怎样也好,只要有反应就万事大吉。

    可是长宁仍无动静。

    苏颢睁开眼睛,一边眨巴,一边拿小脚在长宁身上蹭蹭蹭,总要给个回应嘛殿下……

    长宁忽地翻了个身,将苏颢压在身下,星眸亮如寒星,微微眯着,眼神如猎豹向猎物发动进攻前一般锐利。

    苏颢的眼睛不会眨了,心脏也不懂跳了。

    长宁目光落在苏颢水嫩色的唇瓣上,用指尖轻轻刮了刮,随后低下头去,丹唇在苏颢的柔唇上若有若无的擦了擦。

    苏颢只觉浑身如过电一般瞬间酥麻开去,不由咽了咽口水,动作却完成的不顺利,险些被口水噎住。

    长宁的唇忽地加大了力道,用力地含住了苏颢的一点樱唇,玉手同时探入苏颢衣领,抚上一颗粉嫩诱人的小果实,在尖上轻轻一捏,苏颢不由微微拱起身子,发出快慰琐碎的嘤咛之声,小脸瞬间变得粉红,失去焦距的美目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比平日更加靡丽动人。这秀色可餐的诱人模样,令长宁恨不得将苏颢整个儿吞入口中,柔滑的舌探入苏颢贝齿一寸寸席卷进攻的同时,另一只手抚上了那颗正自落寂的小果实,温柔又霸道地抚搓。

    苏颢禁不住伸出双臂搂住长宁的肩,丁香小舌忘情地与长宁的纠缠,所有的满足都化为叹息,与长宁的声音一起,交融着,婉转清扬。

    知道苏颢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长宁坐起身,带动双臂紧紧攀在自己肩上的苏颢一起坐了起来,苏颢本能将双腿缠上长宁的腰,双臂也搂的更紧,殿下,为什么我们不是一个人?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长宁的唇离开苏颢的,低头,将炽热的吻印到苏颢的小果实上,时猛时柔,留恋难舍,反复徘徊。

    苏颢只觉脐下三寸之处窒热空虚,十分难耐,不由趴到长宁肩上,啃咬着那溢满密密汗珠的肌肤。

    长宁一手环住苏颢的背,另一手分花拂叶,至涓涓露滴之处,伸一指探入其中,引得花萼颤动不止,及至纤指没入梨花无寻处,苏颢只觉一阵撕裂的痛楚袭遍全身,忍不住发出一波颤声柔气,好似啜泣之声。

    感觉到苏颢明显不适,长宁停在里面不动,抬起头安抚苏颢的唇,苏颢渐渐自己会动,按照需求索取,长宁先是轻轻迎合,后来本能的加快,不能控制。

    绿暗红飞之时,响起两声满足的长长叹息。

    长宁的身体向后倾倒在榻上,苏颢跟着趴了下去。

    长宁轻轻抚了抚苏颢的小脸,目光迷离却不失锐利,“下次再惹本宫生气,本宫更不轻饶。”

    “殿下……”

    “睡吧。”

    苏颢便趴在长宁身上睡去,柔软的两座玉峰垫在身下真是舒服,她才不要离开,当然她也没有力气离开。

    第二天,苏颢醒来,发现自己虽还是趴着的睡姿,但身下的人已不见了踪影,举目四顾,终于在十二扇鲛纱帐的尽头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长宁。

    她尚未梳洗稳妥,只着了一袭白色生绢衣裙,墨发长长地披于脑后,垂于两颐的几缕发丝和修长的睫毛都染上了初生霞光的颜色,是微红的浅金。

    苏颢下榻,走到长宁身边,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长宁并未看她,只淡淡地道,“你醒了”,没等苏颢回应,又道,“其实驸马要走,不防直接跟本宫说,本宫当派人送上一程,以尽数月夫妻之情。”

    苏颢本以为一夜温存长宁已原谅她,不曾想刚起床便被提起,委屈之下由身后抱住长宁,目中泪光盈盈闪动,颤声道,“不要……”

    感觉到苏颢双肩颤动,长宁转身,拥苏颢入怀,轻抚她背,先时不发一声,半晌,忽地问道,“喜欢吗?”

    苏颢见问,先是不解,后来不由小脸一红,轻声道,“喜欢。”说毕羞的将小脸深深埋入长宁怀内。

    长宁却并不肯就此放过怀里的人儿,冰着脸,故意问道,“喜欢什么?”

    苏颢终究不是愚钝之人,语塞片刻,回道,“……喜欢殿下。”

    长宁脸上冰霜化去,漾起一波温柔的笑意,将苏颢拥的紧了些,柔声道,“那里现在还疼吗?”

    苏颢的脸红的像颗熟透的苹果,声如蚊蚋地道,“……还有一点点疼。”

    “那……昨晚一定很疼……”

    “嗯……”

    长宁话锋一转,“不是说喜欢吗?”言下之意,疼也喜欢吗?

    终究又给她把话题绕回去了……

    苏颢这次真的答不上了,嗔怪一声,“殿下!”语气有些恼。

    长宁笑出声,拍了拍苏颢背,“好了,不逗你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