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悠悠,洗过澡,吃过饭,天sè已经漆黑一片。
再次靠在阳台上,看对楼哪房间;依然是帘窗紧闭,昏黑一片。便蹲在客厅的电脑前,登上qq打开音乐盒,重复播放着陈楚生的那一首《某某》。
指尖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无聊地传上一条心情:“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甚至连正式碰面都还没有过。但我好像,已经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她。只是看她一眼,我就会瞬间觉得全世界都瞬间hūn暖花开。于是我学着去等待。可是等待,我最讨厌漫无边际地等待,它却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发完心情,阿深再次来到阳台前,望一眼对楼哪依然昏暗一片的房间。又撅着嘴,坐回电脑前。看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钟。他又开始禁不住胡思乱想:“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她是在家里早就睡着了,还是在外面逛街呢?如果是在外面,她又会跟谁在一起呢?会是昨晚轿车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觉得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塞上耳麦将乐声调到最大。疲乏地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细细聆听着那安静而孤单的音乐声。
就这样,在混乱不安的思绪里。他忽儿起身靠在阳台上,望着对楼那女孩的房间发呆,忽儿又靠在电脑前的坐椅上。一直到凌晨,当他再次靠在阳台上,看着对楼那女孩子的房间仍然昏暗一片。他有些失落而不安地向小区大门方向瞥过头,一眼瞥见马路对面那灰暗的路灯下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在哪里摇摇晃晃。
定睛一看,是一个长发的黑sè短裙女人,好像是喝醉了酒在马路边摇摇晃晃。
他忽然觉得那身影似曾相似,专注地望着那人撑撑靠靠地晃进小区。他才敢肯定,原来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会喝成这样,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对喔,今晚那开轿车的男人并没有来送她。她会是因为他的缘故吗,还是自己有什么心事?就算再怎样,也不该醉成这样呀!
望着她跌跌撞撞进了单元楼,那心疼的泪光在他眼眶里闪烁流转。有多少次,他都禁不住想不顾一切地冲下楼去,扶起跌跌撞撞的她。可他始终没能鼓足勇气,只是呆呆地愣在阳台上,望着她难过的身影犯愁。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会狠心将自己折磨这样!从一开始,她在街头上好看地回眸一笑。然后是在单元楼下,她那天真可爱的模样。到如今,她那烂醉如泥的样子。还有那两三个小时都久久不息的浴室灯,整夜不灭的卧室、客厅灯,还有那张匆匆闪过的难过倦容。
阿深总是不停在心里问自己,她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在她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难以释怀的往事呢?
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孩能这么强烈地影响他的思绪。
他连每晚的睡觉、吃饭、工作、无时无刻脑子里不是她那清晰动人的笑魇。不是她那一脸难过的倦容。不是她那烂醉之后,跌跌撞撞的模样。
也就是从那之后,阿深每晚都会心神不宁地靠在阳台上。一直等到那女孩的身影出现,看着她消失在对面的单元楼下。一直望着她那灯火通明的房间到很晚,实在困顿不已才心神不宁地回卧室休息。
长久以来,他发现那个开着辆黑sè轿车的中年男人。除了每周会送她一两次到单元楼下外,其它的夜里都是她独子一人喝醉到很晚,才撑撑靠靠地回到小区。
……
这晚,阿深与往常一样,下班后洗过澡,捧着杯小白开心神不宁地靠在阳台上。音响里悠悠传来陈楚生低沉而孤独的声音:
“你渴望得到爱情保护,受伤时有人去哭,不奢求多铭心刻骨,偶尔的在乎,无奈他都不给。你总是无法习惯孤独,喝醉时一个人哭。眼泪把现实都模糊,过去一幕幕……”
看一眼对楼那女孩依然昏暗一片的房间,他抬头望一望漆黑一片的夜空,又低下头凝望着小区外灯影昏暗的马路。他想:“现在的她又会在哪呢?是跟那一个有钱的中年男人在一起吗?还是又一个人待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后,摇摇晃晃在回来的路上呢?”想着想着,他禁不住轻叹一声,一口喝下捧在手里的小白开,低下头静默地靠在阳台上。
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疯子。
他“呵呵”地自嘲自笑两声,像突然傻了似地,伸手将塑料杯放在夜空里,歪着乱蓬蓬的脑袋,傻笑着呆滞地望着那只被禁锢在手里的杯子。手轻轻一松,低下头看着它就像是一只欢快的蝴蝶一般,疾速在夜空下盘旋。忽然之间,又像是突然坠落的机翼。“嘭”的一声,只在一瞬间,便已经粉身碎骨。他的的心,也禁不住跟着“嘭”一声,颤痛一阵。
“我应该就是这只塑料杯吧。总是想着逃脱情与yù那世俗的禁锢,幻想着疯狂地放纵自己,不顾一切去爱一次。可结局,又会不会跟这只塑料杯一样呢?”他想。
“呵呵。”
他转过身反手撑靠在阳台上。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真地那么去爱了,那结局又会是怎样?
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她,需要他那样执着地爱下去。无论结局如何,他都一定会不顾一切,勇敢地爱下去。
他抬起头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忽然之间,这夜空就像是被划破了一条口子似的,“噼”的一声,闪电雷鸣一阵,大雨滂沱起来。然而他却并没有因此而躲闪开,而是依然固执地仰望着动荡不安的夜空,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庞。就好像是孤寂而疼痛泪水,咸咸地滑过他的唇角,浸入他的身体里,令人有某种酸涩的近乎窒息地揪疼。
那一张美艳而难过的倦容,再一次从脑海里闪过。他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雨下这么大,她又在哪儿呢?”
翻转过身子,低头撑靠在阳台上。他一眼瞥见,那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正在大雨滂沱中摇摇晃晃,一个娘跄跌倒在雨泊里。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根本还来不及思考,便转身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匆匆忙忙跑下楼去。
“你这个笨蛋,疯女人!你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吗?”
他责骂着来到那女人身前。她已经从雨泊里撑了起来,全身都湿透了。然而她却毫不在意地在风雨中摇摇晃晃,像疯子似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痴痴地笑着。
阿深站在一旁,喘着粗气,全身也早已经浸湿一片。
他怔怔地望着她那纤瘦的身影在风雨里摇摇晃晃,禁不住难过闭上眼敛,那滚烫泪水便在一刹那夺眶而出,混合着雨水蔓延全身。
少时,他睁开眼望着全身湿漉漉的她。轻叹一声,“再这样一直淋下去,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在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了太多。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架住她,将她放在后背上,急急忙忙地将她背进小区来到单元楼下。烂醉如泥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后背上。也没有反抗,只是贴在她的后背上,痴痴地又哭又笑。
阿深一脸凝重地背着她在自家单元楼下徘徊不定,也不知道是背她到自己出租屋里,还是送她回去?尝试着用手肘顶顶她,使她清醒清醒。可她几乎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也就没再多加考虑。缓和呼吸,背着她小心翼翼地进了自家楼下的单元玻璃门。
拧开房门,他躬着身子,一手扶住墙壁,吃力地三步一停,才将她背进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睡床上,随后又轻轻地替她褪去高跟鞋,轻轻地将她的脚搁在床上。他抹一把额头上的水珠,看一眼她那湿漉漉的发丝下略显平静的面容。便心绪不宁地转身从衣柜取出衣服,进洗手间换上后再出来靠在门栏上,握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望着睡床上翻来覆去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她,那深黑sè的短裙歪歪斜斜地裹着身子,头发乱蓬蓬的,脸sè俨然已经开始有些泛白。
他想,就这样将她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全身都湿漉漉的,会很容易感冒发烧。得想个办法替她换件干净的衣服才行。
可是我哪有她能穿的衣服呀?男女授受不亲,又要怎样帮她换上呀?
阿深一时间犯了难!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忽然灵光一闪:“有了,只有这么做了!”
他便匆匆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还稍显干净的白sè衬衫,关掉整个屋子的灯光,取过一旁的毛巾,紧紧地勒住自己的双眼。黑暗里,阿深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替她褪去湿透了的衣服。他感受着她不安的心率,呼吸着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玫瑰清香。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自己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乱撞,就像是要冲出来一般使人紧张、慌乱。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褪去裙衫,指尖轻轻触碰过她的身体,忽然之间感觉有一股电流正舒畅地游走遍全身。正值青hūn年少的他,哪里经受得住这等诱惑。可是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便谨慎地将身子挪起了一些,却不曾想,她突然酒劲发作,扭摆着身子,“嗯唧”一声紧搂住他的脖子。又或许,他也确实想趁机跟她来一次亲密接触吧,便就那样直直落了下去,亲吻在她的嘴角上。
就在哪一瞬间,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美妙。在一片漆黑不清的世界里,突然就绽放出一株娇艳美丽的白sè水仙。
可是立马他又挣脱了起来,理xìng告诉他,这样是不可以!这样是不可以的!他不可以这样龌龊地侵犯她!
他想,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吻她的。
他抑制住正在疯狂烧的yù火,尽量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小心翼翼地替她褪去短裙,内衣,轻轻地替她擦拭干净身子。直到帮她套上白sè衬衣,她才取下蒙在眼睛上的毛巾。打开房间里的灯,轻轻地替她盖上被褥。
又因为担心她一觉醒来后会急于找寻自己的衣服,便一宿没睡,连夜将她的衣服搓洗干净,挂在客厅的衣架上,用吹风小心翼翼地替她烘干后,整整齐齐叠在床头。才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埋头酣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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