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细小的白色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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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旺生这一叫唤,把按着棺材天得这几个人吓得不轻,接着棺材板飞起来,手又给震的不轻。好在看着不对劲的时候,大伙都赶紧的蹲下了身子。要不棺材板飞出去的时候,又得有人给撞的不轻。

    棺材天飞出去之后,最先站起来的是一个属龙的,身子刚站起来,接着一声破声拉气的叫唤,“我的妈呀。”身子一堆萎,人就晕了。幸好一边的韩得水眼睛快,一把抓住了,要不又得摔地上。

    几个人都赶紧的站了起来,想看看咋回事。结果站起来一看,韩旺生直挺挺的在棺材里坐着呢。这帮人当时就全中了定身法,站那不知道该咋办了。

    “还叫妈呢,叫爹也不好使,赶紧跑吧。”

    说话的正是韩得水。这个家伙这会倒显得没那么害怕。拽起吓堆萎的那个家伙,跟拖死狗一样往一边跑去。大家伙儿一看韩大胆都跑了,自己傻啊,还跟着站着,纷纷的往四外跑去。

    “留子,你他娘的,这是跟你师娘学的画符啊?”

    赵四海一边跑着,还不忘回头损江流两句。

    再说江流跳到地上,回过头来一看,人都已经四散的跑干净了。又看见棺材里面,韩旺生竟然直挺挺的坐着。心头一紧,难道说五雷符没起作用?那可是自己费了很大的工夫,才弄好的。可看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心里咋也不是个滋味。

    “师傅,这……..”

    “咋了?这啥啊,这不挺好啊!”站在棺材头,手里还拉着绳子头的韩瞎子说。

    江流这会有点怀疑对面站着的是不是韩瞎子,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呢?

    “好个啥啊,他都坐起来了。”

    说完这话,猛地感觉棺材里坐着的韩旺生跟刚才有点不一样。有心凑到跟前看看去,又不敢去,只好跑到瞎子这,一把夺过绳子,往怀里使劲一拽。噗通的一声,韩旺生的尸首躺下了。

    原来自己的五雷符起到了作用!现在棺材里只是一具纯粹的尸体,附在身上的东西已经让五雷符轰的魂飞魄散了。看着自己的成就,江流心里头格外高兴,毕竟这是第一次自己单独的安置事,又一把就成功了。这时要是有阵风,估计就着风都能直接飘起来。

    拿着绳子来到了棺材跟前,猫腰趴在棺材帮上,一抽系在韩旺生脖子上的绳头,把套马扣解开了,这头一拽,把五彩绳抽了出来盘好。一边往包里塞绳子,还一边打量着棺材里的尸首。

    后边站着的韩瞎子这会说:“留子,你翻翻他身上,看看有啥玩意没?”

    江流听师傅吩咐完,也没说话,把绳子放好,开始翻韩旺生的尸首。里里外外的都翻了个遍,结果也没发现有啥东西。

    直起身子冲着瞎子说,“师傅,啥玩意儿都没有。”

    “你再好好找找,不可能没东西。”瞎子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没办法,江流只好又猫下腰。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又翻了一遍,结果还是啥也没发现。想跟师傅再说啥也没找到,又怕师傅着急了骂自己一顿。所以翻完韩旺生裤子之后也没站起来,猫着腰趴在棺材帮上,眼睛来回的踅摸里面的韩旺生。在棺材头上面站着的瞎子还看不出江流的这点心思,也没点破,你愿意看着就看着呗。

    就在江流往韩旺生脑袋这面踅摸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韩旺生放在肚子上的手,猛然间好像看见个什么东西。原来刚才一心寻思身上了,根本没注意他手心。心里一动,身子跟着往过挪挪,抓起韩旺生的手,翻过来一看手心,江流楞了。

    “师傅,你快点来看看这是啥玩意啊?咋跟蛇皮似的。”

    韩瞎子一听,赶紧的走过来,到跟前,往江流手里一看,韩瞎子心里也一愣。就见韩旺生的整个手心上,竟然长着一片片细小的白sè鳞片,跟蛇皮一样一样的。江流有点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事,上手还去扣扣,结果发现,每片鳞皮都是从肉里长出上,紧紧地贴在手心上。

    这个时候,原来四散跑开的人看这里没事了,又听江流这么一喊,心里好奇,都跑过来棺材这,转圈围着探着脑袋往里边瞅。

    江流这会又抓起韩旺生另外只手看了看,一样,手心里也满是鳞皮。

    “脚心。”

    韩瞎子头也没抬的喊了一声。

    凑巧豆根正站在棺材下首,听瞎子说完。伸手扒掉韩旺生的鞋子,拎起来两个脚丫子挨个一看,脚心也是一样,也都长满了细小的鳞片。抬头冲着韩瞎子说了句,“也是。”说完之后又把鞋给韩旺生穿上,放回棺材里了。

    瞎子听完之后,眉头一皱,身子顺势往棺材帮上一趴,没吭声。过来好大工夫,才把头抬起来,一抬头吓了一跳,原来这会儿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看呢。也是,现在这个时候别说大伙不知道现在该咋办,就连江流都不知道,赵四海才没见过这样的事呢,早稍后边猫着去了。这会儿大家再不看着韩瞎子,能看谁去啊?

    “行了行了,都别看着了,赶紧把棺材天抬过来盖上。那啥,留子,放罗盘,看看这块儿到底犯啥说道。”

    韩瞎子指手画脚的把活儿都指派下去,看着大家都忙起来之后。喊过来韩贵说:“兄弟啊,你还得往韩旺生家跑一趟,你就跟他们家里人说,现在事儿大了,得赶紧把尸首烧掉,要不然以后还得有大麻烦。再说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这么多人都压不住他,要我说就早烧了早省心。”

    韩贵这回倒挺痛快,答应了一声就颠颠的跑着就回村里了。其实,换成谁都乐不得的答应,先离开这个闹妖的地方再说。

    江流这会儿已经准备好了,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掐着诀,绕着韩旺生的坟地转,一边走,眼睛一边盯着罗盘上面的指针看。要说也怪,平时不怎么爱动弹的指针,今天一会嗖嗖的猛转,一会又停住不动,没个消停时候。整整一圈转下来,都是这个样子。但是江流还发现一个情况,就是不论是猛转之后停住,还是不动得时候,指针总是指向中间韩旺生的坟头。

    江流又回到瞎子身边,把刚才罗盘的情况跟瞎子说了一遍,瞎子听完之后说:“那甭问,指定是棺材底下有事儿,等把棺材天盖上,让他们把棺材挪开,看看下面到底有啥玩意。”说着的工夫,几个人已经把棺材天盖抬过来盖好了。

    “得水,你们几个把棺材挪到一边,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在下面摆邪(犯邪的意思)。”

    几个人本来都以为把棺材盖好,再埋上土这事就算到站了。有些紧张、害怕、刺激但同时又觉得有点失望。结果听韩瞎子一说棺材下面可能还有东西,立刻又有来了兴致,一起动手挪棺材。说到底,还是咸盐吃多了,撑的!

    江流见大家伙都呼啦的一起上去挪棺材,他也准备上去一起。结果身子刚一动弹,胳膊就让瞎子拽住了,弄的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扭头问了一句:“师傅,咋了?”

    瞎子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拽着江流往一边又走了几步。站住之后才把手撒开,然后一手摩挲着下巴壳子,眼睛看着江流还一个劲的咂巴嘴,满脸为难的样子。

    “师傅,咋了啊?”摸不着头脑的江流又问了一遍

    韩瞎子这时候才说:“留子啊,咱爷们儿估计今个儿惹祸了。”

    江流听瞎子说完之后稍稍楞了一下,心里就琢磨开了,不对吧这个事儿,怎么看瞎子一脸幸灾乐祸的劲,也不像是摊上事儿的样儿,我先别说话了,看看他接着说啥。

    果然韩瞎子接着又说:“我说是咱爷们儿惹祸,其实主要是你。就你刚才的五雷符劈死的那个,多半啊是个成事儿的(指修炼的动物一类的,围场当地的叫法),我这么估摸着道行还浅不了呢。”

    韩瞎子后面的话一说完,江流当时就急眼了,你是我师傅么?就这么糟白(糟蹋)自己徒弟啊?你这是坑我啊还是坑我呢。没事的时候徒弟长徒弟短的,一出了事就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我才不干呢?

    “你可拉倒吧,还我惹祸,就算是我惹祸了,你这个当师傅的也跑不了。”

    “跟我有个屁关系,符是你画的,咒是你念的,雷也是你请得。你少往我这扯”

    “那开始你也念咒了,就算是我请的雷,那也是你先送的信儿,人家才来的。”

    “嘿嘿,小子,我就知道你跟我玩这手。你放心吧,我那会儿念的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爷俩吵到这,江流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碰上这样的师傅,是丁点脾气都没的。往地上一蹲,生闷气去了。

    爷俩吵这几句声音挺大的,再者山里面杂音又少,所以挪棺材这几位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听说刚才韩瞎子念的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鼻子都给气歪了。心里头把韩瞎子这顿骂,好你个韩瞎子啊,你真是损到家了,损透气了都。你说大伙那会儿眼巴眼望的等着呢,你倒好,还念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前胸长疮后背流脓的,你都坏透气了你。一边挪着棺材,一边拿眼珠子朝韩瞎子这面狠剜。(去 读 读 .qudud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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