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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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有事发生!

    我们上山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的血迹,在泥土里,在野草上,就像有人受了重伤一样,不过那血迹已然风干,估计这家伙也已经走远了吧。

    “我心里堵得慌。”宁采臣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走!”蒲松龄轻声低吼,加快脚步。

    我不明白这两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听说在兄弟间是有一种很奇妙的心理感应的,特别是当对方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自己心里可能会产生些许微妙的不安感觉。

    不管怎么样,只有到了神剑山庄才能真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由得跟着蒲松龄也加快了脚步。

    丧事中的神剑山庄安静得不像话,除了门口挂着的白灯笼和白幡,我们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

    “不对劲!”我说。

    “嘘。。。”楚兄赶紧捂住我的嘴:“小心点。。”

    “妈妈啊~~~”在一旁的宁采臣此时情绪失控,涕泪横流,张开双臂往山庄里面就跑了进去。

    “赶紧堵住他!”楚兄一边捂着我的嘴一边对蒲松龄说道:“别让他进去。”

    可是情绪失控的又何止宁采臣呢?蒲松龄此时已尾随宁采臣其后,也哭着跑了进去。

    出于对他们安全的考虑,楚兄和我赶紧跟了过去。

    前脚刚进神剑山庄,耳边就传来一阵不善之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嘶吼着空气朝我们飞了过来,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我想也没有想,看也没有看,右手用力一挥,把蒲松龄和宁采臣推开,仅仅直接就伸左手把那东西抓。

    手上立刻传来刺痛感,我站稳了身形定睛一看,是四个有点诡异的暗器,由于我的抓法有误,正嵌在我的手心里。

    “是谁?”我拔下暗器,朝四周怒吼道!

    旁边角落里一个黑影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来。他穿着一袭紧身黑衣,蒙住嘴脸,只露出带着伤疤的双眼,他手里拿着一个半人长的大毛笔,笔尖上正滴着红色的液体。

    他旁边,放着一个木桶,木桶里是红色的液体;他身后,是一堵院墙,墙上横七竖八地写着两行红艳艳血粼粼的字:“说好杀你全家,少一只猫少一只狗都不算全家。”

    我左手已受伤,对方又不知底细,除了楚兄,此时旁边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情况相当危急。当然,也许是因为这危险的情况,这两个家伙变得相当安静。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那家伙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嗯,从理论上来说,他是个高手的概率很大,毕竟高手出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话很少的。

    双方保持着一段距离,楚兄和我并肩站着,与对方对视而立。

    “噗嗤”那家伙竟然笑了,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发出的声响绝对是笑声。

    这让我和楚兄好生奇怪,理论上来说高手过招应该抓住每一个机会,因为胜败只在一瞬间,即使对方武功真心胜我们一筹,但是手忙脚乱间我们还是有胜算的,何况我们不一定比他功夫差,更何况我刚刚还接受了曹尼玛十年的功力。

    我感觉我的脑袋还没像此时这样运转得如此的快,思考的结果就是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当然,必须有个垫背的,所以我给楚兄使了个眼色,告诉他要动手了。

    遗憾,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思索了那么久,就没考虑进去楚兄的笑点。

    楚兄的笑点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多的,虽然他吐槽的次数也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多的。见对方一笑,楚兄愣了一下下,直接也跟着笑了。

    他这么一笑,我们也就错失了抢攻的节奏;他这么一笑,对方也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回复自己安静地临敌之姿;他这么一笑,我也就真他娘蛋只能硬生生把我准备激射而出的身子收了回来。

    对方已变回原来样子,可傻。逼楚兄还在笑,我瞬间冷汗就下来了,这对方要是下手,我怕小命难保。

    也许是楚兄那种即使大难临头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引起了对方深深的同情心吧,那家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从身上拿出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呼”的一声,冒出了阵阵白烟。

    这情况有点面熟,但是我一时却忘了在哪里见过,我暗自警惕,担心从那滚滚白烟里会飞来更多的暗器,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似乎踩到什么东西的样子,我脚下一滑,身子后倾。“咚!”退得太快太后,我竟然直接后脑勺撞墙了。只听到耳边传来震天动地的声响,然后我的头传来了疼痛感。

    我捂着后脑哈气喊疼的时候,楚兄已然笑完,笑完后的他又回复成那个做什么都很有喜感的家伙,这不,他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大喝一声:“哪里跑!”直接就冲进去白烟里面去了。

    我很想提醒他小心点,可是我摔得疼,喊不出声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跑进去那白烟里,很不出所料地听到他传来的惨叫声。

    他的后背再次从白烟那里出现,我发现他整个人一蹦一跳往后跳着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发现我的脚正踢到很软的东西,我一看,竟然是趴在地上的蒲松龄和宁采臣。

    “还不过来帮忙!”楚兄对我吼道:“先别理他们。”

    我赶紧走了过去:“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中招了!”他把脚给我看,我发现一个铁蒺藜正嵌在他的脚板处,不过并没有多少深入,只是有一点点血顺着铁蒺藜慢慢地溜出来而已。

    我不屑地瞥了还在鬼吼鬼叫的楚兄一眼:“大惊小怪。这点伤口连包扎都没有必要。”

    我转头看向那蒲松龄和宁采臣,问道:“他们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声不吭就晕了呢?”

    “你说呢?”楚兄一边把那铁蒺藜一边从那龇牙咧嘴中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我咋知道呢?”我对于他那过于做作的动作感到无语:“我知道还用问你么?”

    “刚才那家伙是扶桑人。”楚兄忽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也被顺利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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