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明天应该就能赶到。你们不要担心,张子阳和燕冰目前还没有危险。”
我还想问他什么,老人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我猛然醒来,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下了床,推门来到客厅,客厅里面只有杜雷一个人,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电视机还在开着,笔记本已经已经合上了,放在茶几上。没有见到老人的影子。真的是做梦了。
我又重新回到卧室,在床上躺下,脑子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刚刚发生在林宅的那一声巨响和我看到的那一道冲天而起的白光,越想就越觉得不同寻常,明天一定要再去林宅看一看。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太阳已经落上,彩霞的余晖透过窗子映照进房间,房间里一片血红。
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沈建安打来的,估计是发现了何琴的线索。我接通手机,问:“怎么了?”
沈建安在那边说道:“林宅又出事了,林郁的父亲林子棠去世了。”
上午我们还见到了林子棠,虽然他不言不语,但看起来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死了?难道就是因为忽然昏迷?我问沈建安:“怎么死的?”
沈建安说道:“好像是死于心脏衰竭。当时有医生在场,好像没什么可疑。”
我嗯了一声,人老了,身体难免会出现各种问题,既然医生在场,应该就没有可疑的了。我不太明白沈建安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
“没别的事,我就是特意告诉你一声,我估计你也应该想知道。”沈建安解释道。
“麻烦你了。何琴本子上的那些数字有没有发现?”
“还没有,数字太多,而且也没有什么规律,有些困难。如果有了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我答应着挂了电话。
我下了床,虽然没怎么睡觉,但觉得就好像是刚刚醒来似的,精神充沛。我来到客厅,见杜雷还在睡觉,这家伙都睡了一下午了。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来到客厅把杜雷推醒,杜雷迷迷糊糊的问我:“天亮了?”
我一笑,说道:“没亮,天刚黑。”说着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杜雷放在茶几上的小熊猫,点上了一颗。
杜雷坐起来,摇了摇脑袋说道:“都睡糊涂了。现在几点了?”
我也没看表,随口说道:“五点多了。”
杜雷噢了一声,站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电视上的广告,一边想着林宅的事情。电话忽然又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又是沈建安打来的。我一接通,沈建安就在电话那边焦急的说道:“我们找到张子阳了,他出车祸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问了句:“什么?”
沈建安说道:“我们发现张子阳了,你快来趟骨科医院!”
我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好,我马上就去。”这时杜雷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道:“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得赶紧去趟骨科医院,张子阳出事了。”
杜雷一时没明白,问我:“什么?”
我说道:“没时间解释了,我们赶紧走。”说着,就往门口走。杜雷似乎也明白了,也没再问,拿起烟跟了出来。我们上了车,我开着杜雷的车出了小区,杜雷问我:“张子阳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忽然又去了骨科医院?”
“我也不知道,沈建安打来的电话,让我们赶紧去一趟,到那再问他好了。”
S市骨科医院在市西,距离我家也不算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不巧的是现在天快黑了,正好是下班时间,路上不听的堵车。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十来分钟了,天都已经黑了。把车停好之后,我们走进医院大楼,向护士问清了张子阳的病房号,又火急火燎的去找张子阳的病房。张子阳的房间在4楼,电梯迟迟不下来,我们只好爬楼梯了。刚爬到4楼,就看到沈建安正站在楼梯口的窗户边上抽烟,眼睛望着外面的夜色,眉头紧皱着,似乎很忧虑。听到脚步声,沈建安扭头看到了我们,随手把烟扔出了窗外。我们走过去问:“张子阳伤的重不重?”
沈建安说道:“伤的到不是很重,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好像脑部受了上。已经做了脑T,结果要等到明天下午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我们带进张子阳病房。
病房是两人间,其中一张床上半躺着一直中年人,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留着三毫短发,一条腿上绑着夹板,那人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就是昏迷的张子阳了。我们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张子阳穿着淡蓝色的病号服,身上好几处缠着绷带,头上也缠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上面也有几处擦伤。张子阳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氧气罩,一动也不动。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电视模样的监视器,上面是一些数字也英,我也看不懂。
我低声问沈建安:“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他怎么成这样了?”
“我们去外面说”,沈建安说着话,推门走了出去,我和杜雷赶紧跟了出去。
我们又来到楼道口的窗户边上,沈建安掏出一只烟来叼在嘴里,杜雷立刻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沈建安对着他点了下头,说道:“下午我去林宅看了看,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我担心路上堵车,就从林宅后面的那条小路往回走。刚上拐进那条路,就看到前面不远有几个人,我也没在意,来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有几个人站在边上,似乎正在讨论什么。我当时以为发生了车祸,就赶紧下了车,往路上看了看,除了我的车以外,再没有别的车,那几个人都是骑的电动车,或者是自行车,也不可能是他们撞得,肇事的车辆应该已经走远了。我走过去,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人,就觉得有些眼熟,当时也没在意,等我过去把他翻过来的时候,才认出来是张子阳。我问围观的人他是被什么人撞的,那些人都说不知道。我看张子阳伤得不轻,也就没详细问他们,给他们留了我的名片,就把张子阳送进了医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