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灵摇了摇头,医生皱着眉头说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早就应该醒来了。这样吧,你们再去带他去做个T,一会儿我会让护士把单子送过来。”
我们目送着医生走出房间,我低声对姜伯灵说:“我觉得这个医院很诡异,我打算立刻为张子阳办理出院吧。”
姜伯灵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很奇怪,而且刚才我遇到一个了医生很像是方之…”正说着,两个护士走进来,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晚上值班的那个护士,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把一张单子放在桌子上,说道:“一会儿你们带他去做个T。”我们点了点头,两个护士把张子阳从床上搀下来,我赶紧拦住:“你们要干嘛?”
护士撇了我一眼:“当然是带他去洗澡,方便。”我愣了一下,赶紧让开。住院这两天张子阳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上插了导尿管,每天由护士喂他一些流食,这些事我一直都没有在意,现在才意识到照顾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两个护士带着张子阳出去,姜伯灵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出院了,我们谁来照顾张子阳吃喝拉撒?”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只能提高警惕,看好张子阳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个护士把张子阳搀了进来,张子阳的头发有些的,明显刚刚洗过澡。小护士说道:“等他头发干了,你们再带他去做T。”
护士走了之后,姜伯灵说道:“既然你觉得医院不安全,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和你一起照看他。”
我们等到张子阳的头发干了,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到外面服务站借来一辆轮椅,带着他去做了T。回来之后,天已经黑了,我去外面买了点饭菜,和姜伯灵吃了。刚吃完饭,就听到手机响了,是张子阳的手机。张子阳出事之后,手机一直由燕冰保管,燕冰去了灵薄界之后,就把手机留给了我。
我看了看手机,是陌生号码。接通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劈头就说:“张先生,又出事了!”我问:“你是谁?”
那女人说道:“我是张婉,山庄里有两位客人失踪了。”
我说道:“张子阳还没醒,燕冰也不在,我们帮不了你了。”
张婉说道:“张先生还没醒来?伤得很严重吗?”
我嗯了几声,不想和她多说,张婉说道:“明天我去看看张先生。”我又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姜伯灵问:“谁打来的?”
“张婉,枫林山庄又有人失踪了。”
姜伯灵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这也是僵尸所为?”
我想了想,说道:“估计是,张婉有警察朋友,一般的失踪应该不会想到要找我们。”
姜伯灵看着昏迷不醒的张子阳:“希望燕冰能够尽早回来,这些事,我们恐怕应付不了。”
我把剩下的饭菜装在塑料袋里,走到门口,扔到门后面的垃圾桶里。无意间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外面看了一眼,一个年轻的护士站在走廊里,正透过玻璃开着我,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护士。见我看到了她,对着我微微一笑,转身走进隔壁的病房。这一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想起在枫林山庄的时候,也是有个服务员站在窗子外面冷冷的看着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始觉得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没有面目的眼睛,在时时刻刻盯着我。
我回到床边坐下,姜伯灵见我神色有些慌张,就问:“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里的护士一直在盯着我看。”
“只是看看没什么大不了吧?”
“枫林山庄的时候,也有个服务员一直盯着我。”
姜伯灵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说道:“那天晚上回来之后,你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今晚你别在这里了,还是去我那里休息吧。”
听他话语,明显是以为我承受不了张彤离开的打击,产生了幻觉。
我也不想和他争辩,就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姜伯灵说道:“那你在床上睡,能休息好点。现在燕冰没在,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到了晚上十点钟,走廊里的灯暗了下来,整个楼层也安静了很多。我到厕所方便完了,准备回去睡觉。走到楼梯口的服务站的时候,看到两个护士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正在整理什么资料,手里忙着,嘴巴里低声聊着天。其中一个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护士,还是那个护士,下午的时候我也见到她了,她都不休息的?还是今天正赶上换班,需要加班?我边想边往回走,同时打量着走廊两边的病房,病房里都黑着灯,门上的玻璃黑乎乎的,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人在里面盯着我。难道昨晚真的是我的幻觉?
回到房间,姜伯灵盘膝坐在椅子上,双手掐诀放在膝盖上,闭着双眼,似乎在练什么气功。我没打扰他,把灯关了之后,躺在床上,蒙头就睡。我正睡的沉的时候,就觉得有人用力摇晃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猛然惊醒,朦胧中似乎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灰色影子,仔细再看,人影却又没了。我慌忙坐起来,看了看房间里面,张子阳昏迷不醒,姜伯灵还是在椅子上盘膝而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入定。整个房间里很昏暗,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透过门上的窗子照射进来,而那些光亮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其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