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男人醒来后,知道是我们这一群外行人给自己做了一场山寨版的手术,非掐死我们不可。
不过想想那时胖子说的话,似乎那个人很不简单,被十几个人簇拥的架势,来头肯定不小。
离开地下室,上到摄影店的大厅,我坐在沙发上休息,忽听到胖子问我饿不饿?到哪家去吃饭,泡馍还是葫芦头。
一听到这些我恶心还来不急,哪来的胃口,便对胖子说你去买些水来喝,我口渴的要命,胖子‘哦’了一声起身出去。
间隔不过几分钟后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吁吁的回来,把买来的东西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我在里面粗略的翻了一下,全是零食和水,现在哪有心思吃,只拧开一瓶水狂饮了几口,才感觉口渴之意退去了很多。
胖子坐在离沙发不远处抽着烟,不时吐出一个烟圈,跟耍杂技似得。
我四下瞅瞅,见所有事都忙完了,歇着也没事干,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胖子,胖子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看他,还以为自己的脸上粘着什么东西,用手摸了个遍,才发现我看他之意并不再外表,除此之外又猜不出名堂,还被我盯的不好意思,于是转过身去,让我看他那伟岸宽厚的背影。
“能开始说了吗?李胖子。”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懒得重复先前那些问题。
胖子背对着我挠了挠头说:“你还真是抓住祖坟不松手——刨根问底,其实我知道的不多,也就一点皮毛。我说你知道和不知道的,有的没得全说出来就是。
胖子沉思了一下,先是问我认不认识那人?我摇摇头。“盲。”胖子笑了笑:“赶今给你小子好好的上一课,让你也多长长学问,开拓开拓眼界,要说这个人,那身份可不是盖的。”
“吹牛吧你就,一天不吹能死啊?我就不信这个人是李殿英。”我不屑道。
“嘿,你这家伙...不信还是怎么着。”说着就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挺直身板正样八经的坐着,一副叫兽的派头给我嘚啵了超长的一节加时课,我听完后并没有觉得自己长了多少学问,只是以前总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一些零星碎事。
胖子说这人叫佟启明,是朱雀门的龙头,土生土长的西安人,有着呼风唤雨势力,手底下全是一些叱咤风云的弟兄,但凡西安人,有谁不知道朱雀门的名号,但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显然我也在大多数人当中。
朱雀门由来已久,位于西安南边,是一个古城门的名字,同时也是一个黑社会的番号,要说朱雀门的来历,就少不了西安的历史。
西安,古称长安、京兆,举世闻名的世界四大古都之一,是中华明的发祥地,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
在《史记》中被誉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长,朝代最多,影响力最大的古都,居四大古都之首,自古兴起衰落至少有十三个王朝,其中隶属唐朝最为昌盛。
不少古代的阁楼居舍和大型建筑物都保存了下来,像钟鼓楼,大雁塔,秦始皇兵马俑,华清池,大明宫之类的古建筑都依旧存在,同比其它城市,透出一股浓烈的古之气息。
现在不少城市大兴土木,仅有的古建筑能拆的都无一幸免,唯独西安据力抗挣,为子孙后代留下古人建筑史上的结晶。时代变迁,西安的人口年年突增,久而久之也变成了重点城市之一,不少外来人口纷纷赶至西安,打工的、旅游的、数不胜数。
自古言: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皆作为上古的四大神兽,一直被认为‘天之四灵,以正四方,王者制宫阙殿阁取法焉’,唐朝的城池便是如此。
唐末的城墙在战火中遭到破坏,基本上连带朱雀门在内的四城之门也面目全非,期间修修复复了好几次,但这几次却历时千年。
直到清朝,朱雀门只剩下残砖破墙和布满苔藓的界碑。随着民情动荡、众心所向,朱雀门附近就生出一方恶霸,专干打家劫舍的勾当,百姓的rì子那叫一个水生火热,就算上报朝廷也会被搁置一旁,因为,朝廷在慈禧的调遣下,一门心思的建造皇陵,哪里还顾得上百姓死活。
另一方面,虎视眈眈了将近千年的外邦礼仪之国终于伸出了魔爪,大肆的踏入国土,丧心病狂般的抢杀掠夺,能带的带,带不走的就烧。至此,清朝末落的一发不可收拾。
人们被洋鬼子约束,连最基本的买卖都难做,饿死的人口不在少数,大多数人走头无路,竭尽一切办法苟活下来。
什么样的国家出什么的人才,什么样的社会行情出什么样的买卖,那时候除过占山为王,就只剩下两个职业最为火热,一个是给当官的拍须走马,一个就是盗墓。
能干这些的人虽说被生活所逼,属于无奈之举,但在原则上就背信弃义,个个都可恨之极,拍马屁的人如过街老鼠,在此不做叙述;单说盗墓,这是多么有损yīn德的行当,翻yīn窖子,挖死人骨,背地里专做见不得光的事,多少古墓大冢全毁于这些盗墓贼之手,不管你古墓中藏纳多少毒弓暗弩和销器机关,全难不倒盗墓贼的心机,一鼓作气非给扒了不可,所以,一提起盗墓贼就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据说在西汉年间,一些南派的卸岭发丘为了盗取刘邦麾下一员将领的冢,折了不少人,那个冢里机关重重,进去的九死一生,气的那些卸岭发丘者恼羞成怒。
一开始,只是为了发一笔yīn财,却不成想在古冢里死了不下百人,为首的发誓,不扒光此穴誓不罢休。于是,仗着卸岭力士人多势众,采用人海战术,大批人赴汤蹈火,像敢死队一样,用身体堵住了销器暗弩,最终,以千人的xìng命盗取此豪冢。
民国年间,大批rì本鬼子侵略中国,不少地区纷纷沦陷。抗战八年,rì本鬼子终究没有踏入黄河境内,西安并没遭此横祸。洪水、泥石流、地震、旱灾、全都对西安无效,不得不说西安是一个避灾躲难的风水宝地。
这个帮派一直幸存至今,其根基扎下了近百年,在社会中不受任何动荡。九十年代,zhèng fǔ对西安加强管理和瓦解,专门针对一些对社会有威胁xìng的非法组织进行整顿,朱雀门便是目标之一。
刚开始,朱雀门敢跟zhèng fǔ正面对抗,但无奈邪不胜正,几经拼搏过后,很多人都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xìng,轻则进笼子,重则掉脑袋,恐慌之下纷纷脱离了帮派四处逃窜,朱雀门的内部四分五裂,多数堂主级别的人全被抓进了局子,其名声也随之末落。
当时这件事在西安传的沸沸扬扬,一颗插进心脏的钉子被拔出,朱雀门欺压的rì子终于结束。
近几年,一位无名氏悄无声息的将其重建,被人遗忘了十多年的朱雀门重新回归视线,相比这次,朱雀门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横行霸道,因为现在的法律已经成熟,不再是用拳头说话的年代,如果继续嚣张跋扈,怕是重蹈覆辙。
朱雀门重现的消息广为流传,却始终不见踪影,只以为是不可尽信的噱头。
刚才给动刀子的人正是佟启明,朱雀门的存在也毋庸置疑,但让我不得其解的是胖子何时跟朱雀门勾搭在一起,自己却全然不知,以前也没见过他和黑社会有来往,怎么现在一眨眼就变成社员了?
“说你人头猪脑,看来还真没冤枉你,就这点芝麻大小的破事,你把鸟能琢出个蛋。”胖子见我还一脸疑问,补充道:“虽然你笨,但不至于笨到家,瞧你咬嘴唇的怂样,脑子想的肯定不是关于朱雀门的事,问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从小,我思考问题时就不自觉的咬嘴唇,这点不假,直到后来想改都难,因为思考总会让人忘乎所以。
我靠在沙发上取出一支烟点,猛吸了一口:“你还别说,其实我在思索你是何朝何代与朱雀门互相往来。”胖子乐呵呵的笑着。
“别编,这种事可不许骗我。”我义正言辞的说。
“大概是在去年的一次拍卖会上,偶然帮他拍了一件古物,之后他又托付我帮忙调查一下这古物的来历,时间一长就互相认识了,但没到熟透了的地步。”
我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SO...”
胖子喝了一口水:“叔什么叔?”
“这就完啦!没有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
“你们认识的也太随便了吧!!李胖子。”说了这么多,总感觉胖子在骗我。
“那你他娘的想咋样,难道让一群jǐng察满西安城的抓捕他,随后我从天罗地网的jǐng察堆里出现,手持K47或是M41一通乱扫,之后天空飞来一架直升机,我一手拉起他爬上悬梯,逃离腥风血雨的西安城。你小子以为打F呢子没好气的坐在一旁抽着闷烟。
我笑着对胖子说别那么激动,就是感觉你们认识的太过随便,没别的意思,现在一切都忙活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罢,起身拍拍屁股走出店门。看着即将落幕的天sè,灯火辉煌的大街,车水马龙的车辆,把已经着完的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胖子问要不要开车送送,被我果断拒绝。
“那个人你多留点心,毕竟是龙头老大,虽说咱们出生牛犊不怕虎,得罪怠慢总归不是好事。去药店买点什么大补丸之类的物品,给他多吃点,迟早活蹦乱跳。”
“得嘞,你一走我就去买,这心让你āo的、稀碎了都。”没说几句话,一辆出租缓缓路过,胖子拦停下来帮我付了钱,至此告一段落。
回到家,倒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世事难预料,没想到一天不在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是好是坏,‘朱雀门’这个让众多人闻风丧胆的词汇,悄无声息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在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等待。
此后过了好几天,胖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那人活过来没有。
坐在电脑前看着无邪篇,脑中却思绪万千,放在桌上的手机都快落满尘土,也不见有人打电话过来。
学校那边也不知怎样,会不会已经把我给开了?仔细一想,上学其实也没啥意思,上不上也就那么回事。去学校那会儿,抱着找媳妇的目的踏入校园,结果一切都和我预料的天差地别,学习好的女生一门心思去钻研,差一点的女生对我没兴趣。在校园里备受打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所有女孩和我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人缘差到了极点,抓心挠肝的烦恼着将来该怎么办,恐怕连结婚生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成为我难以实现的梦想,顶多在梦里。
正叹息自己婚姻的光景暗淡,久违的手机声终于响起,我像捡了英镑一样慌忙的拿起手机,一看是胖子,高兴的脸庞立刻变得失落。通讯录里存了那么多女孩的电话,但至始至终没有一个打给我,看来懂寡人者,胖子也。
顿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厌恶的画面,我急忙乱晃脑袋,心说怎么可能和胖子结婚神马之类的,难道我已走火入魔了?!
划下通话条,将手机贴近耳边,但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有手机里微小的干扰声。我纳闷胖子在搞毛,打过来又不说话,莫非在唱哑剧?沉默的时间持续了三十多秒,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疯啊,赶紧过来,咱有事要忙了。”我忙问胖子想干什么?
“先过来再说,快点,那人等不急了。”胖子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两句话,弄的我云里雾里,他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催促,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样,我也不再多加猜测,关掉电脑,急匆匆的出门。
一到摄影店门口,就看见几十个人在门口来回晃悠,抽烟打电话的不在少数,个个忙的跟领导一样。穿过人群走进店里,沙发上也坐着七八个人,其中一个人对我说:“小子,我们老大在楼上等你,赶紧上去。”
“纳尼?你们老大找我做什么,我和他又不沾亲带故。”那人往沙发上一靠说自己也不知道。我见问也白搭,直接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这到底演的哪出?搞的神秘兮兮,一点风声都不与我透露。
上楼的时间非常短暂,我已看到胖子睡觉的房间里灯火通明,有三三两两的人影映出了门外,不时有谈话声传出来。
我深呼吸了一下,迈着步子进去。
房间里一共四个人,两个是生面孔,摆着两张哭丧着脸,好像刚从谁的葬礼上回来似的;另外俩人便是胖子和佟启明。
两个面生的见我进来,纷纷离开了屋内关上房门。胖子坐在离床边不远的摇摇椅上,晃晃悠悠挑着二郎腿,如同一个安享晚年的老头子;而佟启明则躺在床上,一副吸食大麻过度的模样,蜡黄的脸sè,但比开始那会的脸sè看着心安了许多,大病初愈,整个人都老了几岁,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一见我,很和善的说:“嚯,这娃长滴jīng神很嘛!光凭敢在饿身上动刀滴魄力,把这事儿交给你仨绝对没麻哒。”一上来就听到他说关于做手术的事,我的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猜测他难道想追究此事,但随着话音末落,发现他并没有怪罪我们,倒是把我夸赞了一番,悬着的心才随之放下。
我本以为面前的佟启明是一个势力狂,平rì叱咤风云惯了,对我们这些小辈都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子,但从刚才的一席话中,我便知道自己以貌取人的观念是错的,他虽贵为帮派的蛇头,却完全把自己看作常人,还说着一口地道的西安方言,我听着也习惯。
胖子闲情自若的躺在摇摇椅上,连我理都不理半分,我抬脚就一下,踢在胖子腿上,问道:“佟大爷几时醒的?”床上的佟启明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饿还没那么老,叫明叔就行,明叔就行...”
胖子显然吃疼,用手揉着大腿,有点火大的说:“是昨天晚上,明叔醒来以后给我了两个号码让打过去,告诉他们火速来我这里。谁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从昨晚一直守到现在,外面那些弟兄滴水未进。”胖子此时说话特别拘谨,完全没平rì里那般诳语,听起来怪不习惯,转念一想,现在场合不同,如果在明叔面前不收敛些,会显得他没大没小。
“这次你叫我来干什么?刚听你说有事要忙,究竟是何事。”我低声问道。
“这个嘛...”胖子挠挠头,支支吾吾的说:“盗墓。”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骂了胖子一句“瞎扯淡。”
“鬼才有空跟你瞎扯,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去一座古墓。”胖子犹豫着说。
我眼瞅胖子越说越有理,气愤道:“亏你说的出盗墓二字,如今法律这么严,许多墓冢都成为国家的保护对象,要是被抓住,少说也得判个二三十年,更何况中国古墓又这么少。在清末民初,已被不少贼寇盗光了,一个墓穴来来回回被洗刷好几遍,连古尸的兜裆裤都找不到,现在对盗墓而言,已是穷途末路。”我被胖子无厘头的一句话气的火冒三丈,只顾大声的诉斥他,竟忽略了一旁的明叔,而明叔只是平躺着,一副闭目养神状。
“你小点声,不知道的以为你在练狮吼功,这么大的嗓门,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胖子恶狠狠的说。
我索xìng压低了声音:“你以为你活在古代?如果不是,那麻烦你清醒些,如果世间依然有古墓存在,那些声称‘南派、北派’的为何会不复存在,靠盗墓吃饭,不饿死才怪呢。我以前去长沙游玩,途中无意间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说与我有缘,还赠给了我一本从没在市面上流传的书。大致是一个人撰写的自传,书中记载这个人的祖上就是靠淘沙为生,直到流传到他这代,已经没有多少沙子可淘。抗战期间,保留的最后一些门派也就此解散,盗墓之风灰飞烟灭。这本书无从考证,不外乎乱编的可能xìng,相对而言,能写出这本书的人定和盗墓有着莫大关系。”
躺在床上的明叔呵呵的笑着,刺耳的笑声听起来还不如不笑,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错麽这娃,年纪碎碎的哈,对倒斗淘沙之事知道滴还不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哇。”我谦虚的回明叔:“其实也没啥,就是从小爱看一些奇门歪道的书,看的多了,记的也就多了。”
“麽必要谦虚撒,现在滴娃都聪明,一学就会。刚才小胖给你说滴盗墓一事,其实是饿滴意思,你就不要埋怨他咧。”明叔这么有派头的人居然会替胖子说话,让我惊讶万分。
“不是我埋怨胖子,只是现在的墓穴寥寥无几,踏遍千山万水也未必找得到。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还是上学那会儿,一位老师的朋友碰巧来学校办事,就顺便给我们讲了一些考古的事情。他从事考古研究多年,某天接到一个通知,得知在山西太原的一个地方发现一座古墓,便连夜赶过去,到了之后,看古墓格局饶是不小,于是花了一番功夫挖通了墓门,进去之后里面空空如也,整个古墓只剩下灰sè的墙壁,壁画被糟践的一塌糊涂,连棺材板都不见了,可见那些盗墓贼有多可怜,也不知这古墓被观光了几百回,主墓室连同两边的陪葬室在内,墙壁、天顶、地面全是盗洞,挖的跟蜂窝煤一样。”
“娃呀,你是有所不知,饿给小胖说滴这个古墓从未被人挖掘,不瞒你俩,饿奏是进去才弄成这个惨样子。”明叔叹息的说着自己的遭遇:“世道变咧,人心隔肚皮,虽说是一手带出来滴兄弟,看到陪葬室满地滴金银铜铁铝,难免会吃里爬外、心生恶念,做出一些背信弃义滴蠢事,趁饿在木有防备滴情况下,暗算了饿。想不到饿佟某人与人斗咧大半辈子,到头来却差点折在自家人手里,实在是惭愧啊!”
明叔自顾自的吐着苦水,我和胖子却没办法接话,毕竟我俩是小辈,有些话虽然知道怎么说,却不能开口,那样会显得我们教育起长辈来,明叔经历的事比我俩走过的桥还多,肯定也见多识广,做事的把握自然比我们得当,即使这样,还是遭人毒手,差点身首异处。
我竖着耳朵听明叔讲他的血泪史,而胖子一直不怎么说话,脸上的表情像便秘了一样,起身走到窗口,盯着外面看,也不知道在瞅啥子东西。我猜测胖子此刻的想法跟我差不多,都不想帮明叔这个忙,好好端端的rì子不过,干嘛要去古墓送死,而且,明叔体内的蜈蚣肯定和古墓有关系,我和胖子去如同献殷勤,想想被蜈蚣啃噬的画面就浑身发毛。
心里极其纠结,其缘故不是纠结用什么办法进入古墓,而是在纠结怎么才能将此事推辞。
胖子的xìng子那么直,如果不想去,肯定会对明叔说帮不了这个忙,但他现在沉默不语,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跟明叔还谈不上认识,毕竟人家第一次主动找你帮忙,还特此说了这么多关于自己的遭遇,如果我直接拒绝,会怎么样?反正不会有好果子吃。
明叔在倚老卖老之下求我们帮他去古墓找一个东西,实属给我和胖子出了一道难题。
我现在知道明叔已经下过古墓,差点在里边命丧黄泉,亏得他福大命大,阎罗殿前走了一遭又回来了。现在可倒好,回过头来让我和胖子帮他去古墓找东西,暗骂明叔这老东西大大滴狡猾。
“我和胖子自打生下来就没去过人迹罕至的地方,对古墓属于纸上谈兵,实际起来一点经验都没有,和送死没什么两样。”我试探xìng的推辞道。
“当时饿被无耻之徒算计后,救饿出来滴内个人了解古墓滴格局,他可以带着你仨去。”我见明叔话已至此,知道推辞无望,只得坦然接受,“三个人?除了救你的那个人外,还有谁?”我好奇的问明叔。“呵呵...”又是一阵笑声,明叔便把第三个的身份给我和胖子介绍了一番,脸上颇带着得意。
这个人十三岁开始拼杀在**,如今在**颇有地位,人称东子,全名不详,年纪十仈jiǔ,和我同龄,比胖子小一岁,十六岁那年拜于朱雀门下,开始扶持在明叔左右,东子这家活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做起玩命的勾当毫不逊sè,临危不惧的胆识使得别人不敢轻易得罪他。
但混**的人都有一毛病,就是讲义气,所以东子也不例外,明佬很器重他,一直视为自己的左右手。
我走到窗户旁,小声对胖子嘀咕:“大爷的,又是一玩命的愣头青。”
“和你一样,都是疯子。”胖子讽刺道。
我一阵无语过后,问明叔下到古墓有没有找到棺椁,知不知道那墓里躺的是谁?这时,明叔并没有说话。由于站在窗口是背对着明叔,所以我和胖子都不知明叔为何不说话的原因,刚才还好好的,难道话说多了导致断气?我纳闷的转过身去看他,这一看,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只见明叔脸sè发青,眼神空茫的看着我俩,上下蠕动的嘴唇喃喃发出惊恐的声音:“那个墓穴里埋的根本不是人。”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再看明叔脸sè已经恢复正常,好像刚才那一瞬间只是我的幻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