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一座不知名的塞外小镇。一支神秘的连番号都没有的特殊部队。
三个来自浦城的情同手足的战友和兄弟。他们正面临着生命中最无奈的一次离别。
那个季节有风也有雪,连漫天飞舞的雪花里都似乎飘满了浓浓的不舍。
那个时候的郑宇已经考上了一所著名的军校,一个更广阔的舞台已经摆在了他面前。
张啸作为全大队最优秀的比武尖子,也已经预留了一个提干的名额。他做过了无数次的将军梦似乎也不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何源,浦城最著名的何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部队,于他注定只是路过,另一个陌生的领域正等着他去开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何源爱上了镇上的一个叫王昭的女孩。
张啸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他们无比执着的爱上了。
战士是不允许和驻地女孩谈恋爱的,可他们还是爱了,爱的莫名其妙,爱的毫无道理。
爱情本就是奇妙的,它来的时候,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它的脚步。哪怕严明如部队的纪律。
何源本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一个沉默的男人,他的爱恨一定比平常人更深沉。
黑夜已来临,明天就是离开的rì子,离别也许就是永别。
何源的心里很难受,脑子里无所不在的全是王昭巧笑嫣然的样子。
他忽然觉得应该去见她一面,哪怕只是道一声珍重。
于是他去了,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悄悄的绕开执勤的岗哨,翻过近四米的围墙去了那个叫“雅风”的服装店。
张啸看到了何源的行动,他很清楚何源的心思,却并没有阻拦,爱情本是无法阻拦的。
何源和那个女孩默默的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天气很冷,比天气更冷的是对离别的恐惧和绝望。
何源脱下外套,轻轻的披在王昭的身上。
女孩的眼神缠绵而幽怨,像一把锋利的刀,何源的心被斩的七零八落,在流血,在碎裂。
未来……何源不敢承诺,因为……未来,已经有人在等他,无论爱,或者不爱。
何源忽然想喝点酒。
当一个人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时,通常都会想喝点酒的。
两人坐到了一个小酒馆的角落里,气氛依然悲伤而沉闷。
女孩在流泪,不舍的泪。
何源在喝酒,苦涩的酒。
苦涩的酒容易让人沉醉。
比苦涩的酒更容易令人沉醉的一定是情人的眼泪。
从那间地下赌场走出来时,黄征在笑,捂着鼓鼓囊囊的腰包在笑,笑的比王八蛋还像王八蛋。
今天运气实在TMD不错,居然连摸八手好牌,事实上黄征打牌的运气一向都不错。
一个本应去抓赌的人去赌博,想输都很难。
黄征是镇上派出所所长的儿子,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却当上了联防队副队长的无赖,一个靠拼爹上位的混蛋。
一想到那几个倒霉鬼输得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狗熊相,黄征就止不住想笑。
黄征很愉快,愉快的简直有些兴奋了,兴奋的荷尔蒙无比荡漾。
“天上rén jiān”绝对是个**的地方。
一想到红红和青青nǎi油般的胸和蛇一样的腰肢,黄征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睛里泛出了绿光。
“天上rén jiān”其实只是一间小小的洗头房,在这种一分钟能转八圈的小地方原本也不会有太高档的风月之地。虽然也叫“天上rén jiān”,但跟传说中的那家著名的会所却全不靠边……虽然功能都差不多。
“天上rén jiān”专洗各种脑袋。一般情况下,脑袋越大收费越低,脑袋越小价格越高,这取决于洗脑袋的容器。
无论用什么样的容器,黄征的脑袋自然是无人敢于收费的,岂止不收费,隔三差五的,老板娘还会巴巴的送上一两张老人头权当保护费。
想象着被青青那双细长白嫩的小手攥住的感觉,黄征身体的某处便开始如下到沸油里的油条般膨胀起来,胀的简直就要破衣而出了。
幸好这小镇本就不大,黄征在未胀破衣服之前便来到了“天上rén jiān”。
老板娘就是红红,一个看起来绝不像风尘女子的风尘女子。
这就像穿金戴银的都是暴发户,真正的有钱人看起来却很普通是一样的道理。
红红的脸上挂着无邪的笑,看着黄征的眼神就像一个未涉人世的小姑娘见到了自己rì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红红的嘴巴却很甜腻,甜腻的像抹了一层热乎乎的蜂蜜。
“征哥,你可来了,人家都想死你了。”
其实红红心里是这样说的:“王八蛋,你TMD怎么又来了?老娘早就想你死了!āo!”
口不对心本就是女人们的专利。如果有人认为女人不说谎就能活着,那这个人一定是头驴,很笨的驴!
“哥也想你啊,来,让哥好好看看都哪里想哥了!嘿嘿嘿……”
黄征笑的既yín荡又无耻,一把将红红拉进怀里,一双魔爪在红红身上无比放肆的上下游走。
“哥……哎哟……别乱摸……啊……嘻嘻……哥……你坏……”
红红的声音充满挑逗和魅惑,黄征如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不用打鸡血其实也已经快兴奋的灵魂出窍了。
“这里想哥了没?”
黄征把手伸进红红的内衣,一把抓住那对看起来眼晕,摸起来**的大咪咪,邪恶的笑着。
“啊……想、想……都想瘦了……”
红红嘴里说想,心里在骂:
“……想你妈个蛋,……败类、畜生……连老娘的卖肉钱都好意思拿的杂碎……迟早被人割……割他个七八十截再加仈jiǔ十段,然后绞碎喂狗,让你个王八蛋看见老娘就自卑,看见TT就惭愧。最后只能带着那条狗去找个犄角旮旯独自练神功……练NMD断子绝孙功去吧……”
黄征的手像蛇一样向下探去。
红红慌忙按住。
“哥……不行……人家今天不方便……”
“不方便?”
黄征一愣,随即恍然。
“哦……明白……你老爸大姨子……那青青呢?让青青来陪老子。”
红红往卧室方向努了努嘴,暧昧的笑道:
“青青在陪客人,这都两个多小时了……也快出来了吧!”
“两个多……草!什么样的畜生这么生猛啊!老子倒要看看……你不会是耍我的吧?两个多小时?”
黄征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卧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畜生低头提着裤子走了出来,边系腰带边长长的吐着气,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看到这个人的一刹那,黄征忽然张大了嘴巴,活像被人塞了个鸡蛋,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一只手还是牢牢地抓着红红的大咪咪,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人抬起头来,与黄征目光相对的一刹那,整个人也忽然怔住了,宛如大白天见到了鬼。
红红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轻轻拿掉黄征的手,一脸媚笑的旋到中年畜生的身边,像只发情的小母猫。
“哥……你真厉害、真威武、真男人……”
中年畜生慌乱的掏出几张老人头塞到红红的手里。下意识的接口道:“啊,是……男人……”
忽然反应过来,一张黑马出溜的大长脸瞬间涨成了猪肝sè,脸上的肌肉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不住的抽动,心满意足的神sè瞬间变成了一副无地自容的尴尬样,目光毫无焦点的看着黄征站立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你你……到这儿来……干啥?”
黄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用手托了托有些僵硬的下巴颏。
“我……我来……我妈喊你回家吃饭……吃饭……”
“吃饭啊……哦,好……吃饭……”
中年男人像一个偷嘴吃的小孩子忽然发现了家长,僵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经过黄征身边向门口挪动……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回身伏在黄征耳边有些心虚的低声说:
“……你知道最近社会治安不太好,我主要是来调查调查,了解了解,干咱们这一行的,要经常深入群众才能及早发现问题,防患于未然啊!”
黄征表情复杂的看了中年人一眼:
“哦,深入群众啊,看来你很喜欢深入啊……是深入女群众吧?”
“应该的……什么话嘛!什么叫深入女群众……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的这么猥琐了……不要到处乱讲……我先回家吃饭。”
中年男人一脸正气的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想想不太放心,又回过身来悄声嘱咐道:
“我深入女群众……不对……深入群众这件事……你知我知……可以不必向你妈汇报……工作上的事情,一定要有保密意识,明白吗?”
黄征不置可否的翻了翻白眼。
中年男人嘱咐完,不等黄征答应,便慌慌张张、义无返顾的回家吃饭去了。
红红虽未听到两人的悄声耳语,却也看出来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媚笑着问:
“哥,你们认识啊?”
“我爸!”
黄征随口答道。
“哦,你爸呀……啊!你……爸!!!!”
红红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时青青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分的很开,像夹了只刺猬,一摇一晃的,头发蓬乱,满面倦容,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惨烈的战争。
“姐……哦,征哥来了……老娘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禽兽了……”
红红故意咳嗽了一声,一个劲儿的冲青青递眼sè,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青青却是一肚子怨气,根本没打算理睬红红的示意。
“这也不知道是打那个深山老林里逃出来的禽兽,大概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老娘差点儿连命都没了……整个就是一超级大变态啊……你瞧瞧,老娘身上这些牙印儿……还有这里,掐的……还有老娘这脚丫子,都舔麻了……他就不怕嘴上长脚气啊……还真TM的重口味……唉!遇见这种禽兽,简直是噩梦啊……”
红红紧张兮兮的盯着黄征,急慌慌的打断了青青:
“咳……好啦好啦……征哥……青青,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