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兄弟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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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d_ontnt_up();    神机营高调北进,留给京城所有人却是无尽的疑团,那些随军而行的密封大车,到底是什么,让京城百姓和官员想破脑袋。

    旌旗飘扬,大军雄壮,着实让朱允炆自恋大半天,夜风一吹稍微冷静之后,才发觉自家有点自信过头,神机营增援山东,到底会不会彻底的打垮朱棣,也是未知数。不是他在深宫内院一厢情愿就可以做到,戏要演的好,就要大反派配合,不过朱棣这个大反派,那是相当的戏霸,弄不好就会独占舞台。

    不过,结果的好与坏已经不可强求,现在的准备朱允炆已经尽力,就这样的条件,他都利用到极点。努力过,奋斗过,即使失败也就认了,一年前他已经在南京玄武湖畔死去,偷天一年多时间,也算赚到了。

    睡一个好觉,洗一把脸,朱允炆又开始屁颠屁颠的忙活起来,为保卫‘种/马大业’殚jīng竭虑。朝廷国家机器加大马力,全力支持北方战争需要,粮草、马匹、民夫、兵器源源不断的被送往山东。

    徐辉祖、沐晟率领神机营渡过长江,一路向北,rì行夜宿最终到达德州,盛庸所部的火铳兵归入到沐晟神机营,在进行战前训练。由徐辉祖列席,历城侯北征总兵官盛庸主持,副总兵沐晟、平安、陈晖参与,再加上沧州都督徐凯、刘真等人,制定一个完美的北伐方略呈报朱允炆。尔后,徐辉祖退回济南,督促战事供应粮草。

    洪武屠杀,功臣名将死伤殆尽,硕果仅存的耿炳亦是年迈难以出战,朱允炆只能借他威名震慑群小,担负金陵防务。山东的排场,就是朱允炆现在能拿得出手最豪华的阵容,和历代牛人大帝相比,那就是叫花子过年——不敢给人提。

    再说周王朱橚,带着护卫一路北行,过了德州,眼中景sè大不相同。山东西部,本是平原地带,洪武时阡陌相连鸡犬相闻,南北商贾不绝于道,田野里麦子金黄谷苗新长,那是北方的大粮仓。而如今,德州、定州、沧州之间,及至往北一直到真定,因为两年多的南北战争,荒凉很多,极目远望一片绿sè生机勃勃,仔细再看都是野草茅蒿,兔狐肥壮出没其间。偶有村落十室九空,眷恋故土的老人在野草田间艰难苟活,rì暮无炊烟唯有鸦鸣声。道旁野草中,时时可见森森白骨,是落难之民还是战死之兵?

    周王朱橚仁心一片,常常悲伤不已,无奈身不由己事亦不由己,无论南北都不是他一张嘴可以劝解,哀叹之际只能让人掩埋几具遗骸,算作对不知名的亡魂一点安慰。

    兴亡百姓苦,自古皆然。朱橚不愿意看到但是却无法改变,昼行夜宿慢慢的就抵达北平。

    燕王朱棣亲自到城外迎接,迎接的是他的兄弟,迎接的是‘皇上’的旨意,朱棣给所有人说他只是想做周公辅佐天子,不是在反叛朝廷,必要的表面章还是需要做一做。

    当晚,燕王府,盛宴之后燕王朱棣和周王朱橚在花园凉亭中相对而坐,一壶美酒,一弯细月,见证者两兄弟的相聚。

    建帝削藩,根在燕王朱棣、宁王朱权,可是首当其冲的却是周王朱橚,不管朱橚有没有罪过,就因为他是朱棣的兄弟,是朱棣一nǎi同胞的亲兄弟,就被李景隆设计缉拿,尔后夺取藩王爵位,流放云南受罪。在哪个时候,天下诸王,只有他的哥哥燕王朱棣没有认可他的‘罪行’。

    一根藤上两个瓜,兄弟相依常牵挂。兄弟相见述说往事,儿时嬉戏少年走马,封藩以后千里相隔,只言片语都难以诉尽兄弟的情分。说到周王被流放之事,兄弟二人都是唏嘘不已,朱橚泪流面满朱棣以拳擂桌,愤恨难平。

    朱橚擦去眼角泪珠,端起一杯酒,对着朱棣说道:“此番来到北平,能见王兄一面,见王兄风采依旧,弟弟心喜不已。你我兄弟在此,用水酒一杯祭奠父皇、母妃在天之灵。”

    “好!”朱棣站起身,和朱橚并肩站立,恭敬的对空行礼,酒撒尘埃,一杯敬天,一杯敬地,还有一杯祭奠父皇母妃。内侍太监服侍着两位王爷寄托哀情,然后退回到凉亭一角。

    两人重新落座,一时却无话可说。朱橚指着站在一旁的内侍太监问朱棣:“王兄,小弟到北平以后,听说你府上有一个不简单的内侍太监,就是他吗?”

    朱棣呵呵一笑,在座位上挪动一下身体,说道:“就是他,可惜小的时候被净身,否则就是一个栋梁之才。说起来他也不容易,洪武十三年他十岁,被俘净身入宫,洪武二十三年被本王选入北平燕王府。郑村坝一战,就时刻跟在本王身边,发现李景隆中军不稳,随本王带兵冲击,最后击溃李景隆数十万大军。当rì大胜,他马三宝功不可没,来rì本王定会厚待于他。”

    朱棣说完,转过头,用非常欣赏的目光看着黑暗中泰然自若恭敬如昔的马三宝。

    朱橚也看了几眼那个黑暗中的人影,笑着说道:“人都说太祖诸子,以王兄之能为冠,所言不虚呀!就连一个内侍太监都能有如此大才,更不用说朱能之辈,燕王府中尽英才,小弟钦佩不已。”

    “唉,世人多虚言,为兄就是受这些捕风捉影的虚言祸害,才落得今rì困局。盛名所累,犹如牢笼,为兄之艰难你无法理解。”

    朱棣的困局就在于盛名所累,在这样帝权王朝内,判定一个人是不是造反的依据,最重要的是有没有造反的能力。非常不幸的是朱棣有这样的能力和条件,他是明太祖朱元璋儿子中活着的年龄最大一个,武可安邦,能征善谋,更主要的是有雄心壮志,不屑于做一个逍遥王爷。

    朱棣为朱元璋所用,就是一位守边的良将,为建帝所用,就是一座让他担惊受怕晚上做噩梦的大山。朱棣即便表示要做个忠臣,建帝也难以相信。所以这种博弈的悖论中,只能是双输,朱棣反和不反都是凶多吉少,所以选择造反;建帝留或者不留,朱棣都会造反,所以还是早点下手。

    朱橚不是无法理解他四哥朱棣,而是不能表达这样的理解。不管谁坐在那张龙椅上,侄子也罢哥哥也罢,对他来说差不多,也许一个孱弱的建帝比强悍的四哥更好点。

    朱橚看着朱棣一脸的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王兄,父皇当年倚重你,委任王兄屏藩北疆,远征漠北,此刻皇上刚过弱冠之年,齐黄等人已经罢职为民,王兄何不继续屏藩北疆,做朝廷擎天玉柱,凭借王兄才能,一定会保大明河晏海清,万民得以安享太平,让我大明帝业万世以传。”

    朱棣诧异的看了看亲弟弟,眉头皱了皱,幽幽的说道:“他能吗?他敢吗?”

    朱橚明白朱棣所说的‘他’是谁,知道‘他’不能,也不敢。朱橚的劝谏也只是一种形式,一种表态而已。

    时至今rì,朱棣已经无半分后退的可能,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朱棣起兵之rì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要么胜利要么失败。而成败两可之间,说是九死一生绝对不过分。若不是事关生死,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朱棣有才能,有雄心,有壮志,他相信自己能做到最好,比父亲做得好,甚至比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做的还要好,可惜上天给予他才能,却不给他机会,曾经决定他未来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一个男人的jīng虫流进那个女人的**内。

    很多时候,朱棣都在心里诋毁谩骂过‘嫡长制度’,可是他没有想过要挑战这个流传很久,用许多人鲜血和生命总结出来的丑陋不合理的制度,因为他也在不屈中臣服。

    自古继承不外乎立长、立嫡、立贤、立爱这四种选择,立爱只是长者用一己之好恶决定朝廷的未来,已经为世人所不齿。立贤,是最佳的选择却是最难的道路,因为贤愚之间很难有明确的标准。而立嫡和立长则是采用最客观、唯一的标准来确认继承权,立嫡以长具有唯一xìng,不存在争辩。就如同考试的标准答案,不存在争论,对于王朝的延续,对于避免内斗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朱元璋选择这个方式。

    朱棣对这个制度不满,可是他接受,可是大侄子还不放心,想要他的命,故而他走上反抗的道路。他回不了头,即便是亲兄弟来劝,也回不了头。

    亲弟弟的劝谏让朱棣心中不悦,他喝下一杯酒,问朱橚:“五弟,你此番来北平实属不易,你多呆一段时间,我们兄弟好好相聚,待到天下太平,你我兄弟共享如何?”

    “王兄,我离京之际,妻子儿女倚门相送,盼望我平安归去。”朱橚低着头,用很低的声音回答。

    “哈哈哈哈…….”朱棣朗声大笑,这在笑声中难以隐藏他内心的萧索之意,难以遮掩他心中的孤苦之恨。

    人各有志,不能勉强,虽然是亲兄弟,在帝王的冕冠之下,兄弟才是最大的威胁,也好,留着一点距离,消去一种猜忌。

    朱棣笑声到最后,让听者以为是在嚎哭,心生悲凉。过了很久,朱棣止住笑声,给朱橚说道:“过几天就是立秋,秋老虎已过,皇上交办的事情就可以做,本王让高煦、高燧入京守陵,代我在太祖身边尽孝。宁王哪里本王尽量劝说,让他迁藩云南,不过藩王迁藩,至关重大,需要时间会久一点。五弟可以在北平等待,也可以先行回京复命。”

    朱橚站起身,给朱棣深鞠一躬,真诚的说道:“小弟惭愧,多谢王兄成全!”说罢,眼泪又一次的顺着脸颊落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朱棣的那份兄弟情,怎能不让朱橚感动。

    *****今rì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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