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亲自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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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想,她心里也算是有了份勇气去喊冤。

    慕容千寻活动着关节,胡林递来一杯茶水,他伸手接过淡淡饮茶,他的气定神闲让锦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宁可他问些什么,这样她还有辩驳的机会,可是他这么一句不问,反而让她心里没底。

    等待顷刻,锦书感觉像是过了漫长岁月,每一刻都是在煎熬,终于等到他将茶水递回给胡林,她静静等候,却等来他的一句:“信你?你配吗?”

    她闻言浑身透凉。

    数盏宫灯悬挂在牢门口,她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讥诮,还有眼眸中迸发的阴霾辶。

    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几分。

    “敢对她用迷香,还要取她性命?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说完,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

    两名侍卫立刻领命进入了牢房毪。

    “你们想做什么?”锦书连连后退,可又如何能躲过该来的一切。 ”“

    两名侍卫一人扣住一边,制住她的双手踩住她的双腿,随后其中一人拿出一块锦帕捂住她的口鼻。

    锦书挣扎着想要躲过,可是那锦帕紧紧地捂在她脸上,她丝毫动弹不得。

    夏可博看着这一切时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他要她死,只是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心慈手软的时候,只是这般闷死。

    只是他想得太简单,慕容千寻又怎会让想要置夜婉凝于死地的锦书就这么死了。

    扣住锦书的两名侍卫见差不多了,就松开了她,锦书大喘着粗气憋红了脸,以为自己就这么逃过一劫,慕容千寻或许不忍对她动手也说不定。

    刚想要起身谢恩,却发现自己大口呼吸之后心口开始刺痛,而且每呼吸一下就犹如百针穿过胸膛。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慕容千寻想要寻求答案,可是他依旧面色不改地睨着她,眼眸中迸发着对她的厌恶和愤怒。

    可是夜婉凝被救起来了不是吗?为何救她的夏可博被关入天牢严刑拷打,而害夜婉凝的她也要被施以酷刑?

    她发现她根本看不懂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上……皇……”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地面,满眼凄楚地望着慕容千寻。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痛苦。

    可是她不知,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动手。”

    他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拿来了一个顶板,上面全是尖锐的钉子,锦书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以置信地望向牢门外依旧散发儒雅气质的慕容千寻,似是他的儒雅中掺着更多的是戾气。

    正要逃离,身子被两个侍卫制住,而她的鞋袜被很快褪去,接着的便是痛入心扉的剧痛。

    “啊!!”

    整个天牢都充斥着锦书的惨叫声,当钉子被拔出时,她的双脚已经鲜血淋漓。心口犹如百针穿行,脚下又是百钉穿透,若是现在让她选择,她定不会不自量力地争宠,以为没了夜婉凝之后她就可以有胜算。

    可是这些刑罚远远不够。

    “抬进来。”慕容千寻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淡然开口后,几名侍卫抬上来一口大缸,又在缸内灌入了冰凉的水。

    锦书惊得蜷缩在角落,难道他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饶命……”她惨白着脸忍着痛在地上不停叩头,又因为吸入了毒药而不敢大力呼吸,如今毒药、脚伤加恐慌,她的身体和精神备受煎熬着。

    “本想让你去亲自体会一下湖水的清凉,可是凝儿喜欢在荷塘里垂钓戏玩,若是你碰了那湖水,可就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淡淡地闻着茶香,继而又道,“不过没事,这缸水也是从湖里提取,不去那里感受,在这里也一样。”

    “不要……不……”锦书泪眼婆娑地直摇头,心口和双脚又痛得想死,可是只要她不用力呼吸就又没事,分明就是生死间徘徊。

    “行刑。”慕容千寻用力将茶杯置在茶几上。

    侍卫立刻应声将锦书提起后整个人置于水缸中。因为她的重量和她猛烈的扑腾动作,水缸中的水少数溢了出来,而那水的凉度也冻得她全身发颤。

    “救……救命……”

    明知没有人会救她,可是她却下意识得想要有个人能救她于水火。可是她只要一冒出头来,侍卫就会将她的头摁下,而在快断气之时,头又被狠狠拽起。如此一来二回数十次,直到慕容千寻抬手示意,他们才停下。

    看着她青紫的双唇,他想着夜婉凝在水中的无助,五指立刻收紧,厉眸睨向她问:“感觉如何?”

    “冷……痛……”她如实地答着。

    慕容千寻手中的茶杯顿时传来破裂之声,“那么,你故意在桥上放铁钉时可知她会痛?将她推入水中时可知她会冷?既然你不知何谓痛,朕就让你自己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锦书已经无暇去想为何他会知道是她将铁钉放置在桥上,还有他怎会确定是她想要杀夜婉凝,现在她希望能有人快点将她救出这个人间炼狱,若是没有人,她干脆现在立刻去死。

    慕容千寻无心再去看她那副尊容,站起身下令:“再添些湖水,每隔半个时辰就行刑一次,直到她死为止,若是她今日行刑不到十次就死了,你们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这句话顾名思义,就是想要让锦书今夜身亡,而若是行刑不到十次就死了,也是为了警告行刑者不可让她有个好死。

    他转身走进夏可博的牢房中,伸手捏住他的下颚抬起他的头,他很高兴在夏可博的眼眸中还是看出了一丝恐慌,即使他掩饰得再好,他依旧还是看清了。

    “知道错了?”他淡凉的气息洒在夏可博的脸上。

    夏可博轻抿唇未语。

    “呵!就算知错也没用。”他一边伸手搅动着那块赤红的烙铁一边淡淡开口,可是他语气中隐隐的愤怒夏可博还是听出来了。

    错?他错了吗?

    当时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他不懂医术,可是他想到夜婉凝当时在救他时给他亲自渡气,而在水底他亦是担心她会因此没了性命,所以也学着她的样子给她渡气。只是,不可否认,他在给她渡气的那一刻,他存在了私心。

    他不知道慕容千寻是怎么看出来的,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那份私心害了自己,他还是没能沉住气。

    那滚烫的烙铁在水中发出了“兹……”的骇人响声,夏可博轻阖了双眸,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慕容千寻转身看着他,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继而冷冷一语:“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不过朕倒是没想到夏将军还吃了雄心豹子胆。”

    一旁的胡林惊愕地看着他的举动,一头雾水之余心中大骇。

    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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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轩宫

    夜婉凝半卧在床上心有余悸,她想要和他共携白首,难道错了吗?

    不过设身处地而思之,若是她是那些秀女,恐怕也会心里不痛快吧?毕竟那些女子都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这般在后宫等到二十五岁无受宠幸方可离宫也还有八.九个年头,对于这里的女子来说已是难以出嫁之龄,更何况她们岂会甘心?

    张德贵站在一旁庆幸道:“娘娘福大命大,不久的将来定能为后,那些女人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娘娘,奴才看那害娘娘的秀女是临死不远了。”

    “什么?死?”她瞪大着水眸望他,如今她并无生命危险,难道也要死吗?

    张德贵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那是自然,娘娘,皇上对娘娘如今宠爱有加,那秀女敢伤娘娘性命,自然是死路一条。奴才听说之前在御书房伺候的两个小太监因为泄露了不知道什么事让娘娘心中不愉快而离宫了,那两个小太监也难逃死罪。”

    夜婉凝被震惊得难以置信。

    她之前问过他,那两个小太监怎么不见了,他轻描淡写说死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么……那个锦书……

    虽然觉得锦书做的事情很是极端,可是要让她死……她还是不忍。

    “娘娘。”依兰端着压惊汤从外面进来,将汤药放在旁边的案几上后说道,“娘娘,倚夏宫的静兰在外面求见,说馨妃娘娘想要与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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