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8楼已经是大年三十，要不是看到小区外摆放了一盆豪气的大年桔树,夏子菁还不知道已经接近春节。
“衣服穿好！”叶昊把旁边座椅上的大衣拿起,张开。
夏子菁收回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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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视线,回过身,把手伸进衣袖里。叶昊给她把扣子一颗颗扣上,又拿起一条围脖，一圈一圈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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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上。
车上还开着暖气，热,夏子菁扯了扯围脖，马上招来他一记警告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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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生病试试看！”一个肺炎，住了大半个月医院,整整掉了十斤肉。本来就不见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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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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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简直毫无重量，所以也难怪他脾气越来越坏。
夏子菁不敢反驳，任他牵着手，乖乖地下车。
司机从车尾把行李拿出来，叶昊打了个手势，表示他自己拿就行。司机意会，直接把行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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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边，问：“叶总，今天还需要外出吗？”
“不了，春节放假，也不需要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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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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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稍等一下，呆会儿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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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叶昊拉出行李箱杆，转头朝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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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子菁看去：“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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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干嘛？走了！”
夏子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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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停车场内到处挂着的红灯笼，听到催促，朝司机大哥匆匆点头，像小媳妇似的小步跑到他身边。
叶昊执起她的手，触感凉凉的，立马又皱起眉头：“把帽子戴上。”说完也不等她行动，伸手一兜，把她背后连着大衣的帽子往上翻起，盖住她小小的头颅。
走进电梯，夏子菁从镜面墙身偷看他扑克般的脸。第一次没被发现，第二次第三次动作明显了，他便粗着声问干嘛。夏子菁抿着唇，好久才嗫喏地问：“今……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大年三十！”
“这么快？”她进医院时，好像才过元旦没多久，眨眨眼就要过年了？
电梯内响起“叮”一声，门开了。叶昊俯头，用不太高兴的语调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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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算一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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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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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反应，他已经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夏子菁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只好又跑着小步追上。抵达家门口，她微微喘气，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脸色一下子又变白
叶昊转过身瞥了她一眼，手里开锁的动作更迅速。推开门板，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往屋内一带，用力踢上门，扯开喉咙吩咐厨房里的阿姨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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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杯温开水来。”
他把她连推带抱的送到沙发坐下，又截返玄关处打开旅行箱，从里面拿出一大袋药来。回去，与拿着水杯出来的阿姨撞个正着，他接过杯子，大踏步走到她身边。
夏子菁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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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看着他解开药袋，一包一包的把药掏出来。大半个月以来，不知吞了多少这些东西。所以一见又得吃药，马上哭丧了脸似的，神情也蔫掉了。“都好了还要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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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好了吗？”每种药吃的分量和时间不同，有一天吃三次也有一天吃两次，有一次一片也有一次半片。他动作纯熟地区分好，又起身跑了趟厨房，回来时手里多了只小小的杯子，还有一个锤子。他用药袋把一次吃的分量装好，再用纸包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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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拿锤子敲磨了几下，打开时药全成粉状。倒进小杯里，再加暖开水，变成了药水。“喝！”
味道非常难闻，夏子菁别过脸，用手捂着嘴。
“要不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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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叶昊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扯开她的手，把杯口贴着她的嘴巴。
夏子菁没办法了，只好摒着呼吸，就着杯子把药水含进嘴里。
“吞下！”他迅速往杯里倒进些开水，摇晃了一下，又送过去。
夏子菁艰难地把嘴里的咽下去，再把稀释后的残余喝掉。
叶昊扔下小杯，拿起另一杯开水，又喂她喝了几口。
直到嘴内的苦味被彻底冲散，夏子菁才舒了口气。软软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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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很累，每天三次是一种煎熬，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结束。
每一次吃药，都像打仗，叶昊也累。这次住医院顺带作了个详细的身体检查，不意外地验出一大堆小毛病。如果要生出健康的小宝宝，这身体肯定得好好的养。孩子……叶昊犹豫了。已经养了个不听话的大孩子，再来个小的，能应负不？
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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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下来，叶昊低头一看，果然又睡着了。还好吃了药后脸色终于缓过来，刚才兴许是跑得太急了吧？
给她把围脖解下，脱掉大衣，再小心地把她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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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拉了条小毯子盖上。挑开她脸上散落的长发，精致白皙的脸上，那细细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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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散进来的落日余晖下，泛起柔和的光泽。
能一直这么乖巧多好。沉沉的抑郁，终是化作一声叹息。叶昊亲了亲她的唇，起身调高了暖气的温度，再去把半敞的落地窗关上。
餐厅里今晚的饭菜已经摆好一桌，看到叶昊走过来，阿姨擦着手，眼睛望着远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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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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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满是担忧：“子菁小姐没事吧？”
“吃过药，睡着了。”
“医生不是说还不能出院？”
“大过年的不想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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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待着。”静养的话没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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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更好，而且也得换个医生。他从裤兜里掏出钱包，翻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阿姨，这里面有两万块，是作为春节的奖金，这段时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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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呃……太多了吧？”叶昊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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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薄，春节放十天假还有丰厚的奖金，阿姨始料未及，一时不敢收。
“一点心意而已，她的情况……以后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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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照顾。”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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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天，阿姨付出不少。叶昊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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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她好，他就对谁好。反之，谁对她坏，他会加倍奉还。“收下吧，密码是六个八。”
他把卡往前抬高了一点，阿姨推搪了一会也就收下了。“春节……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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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吗？”
“不了，今天年三十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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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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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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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让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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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停车场等，让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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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春节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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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好休息，共享一下天伦之乐吧。”他的语气淡淡，最近精神压力巨大，即使说着关心的话语气也比较冷漠。
阿姨倒不计较，她给他帮用好几年，也清楚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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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搞定吗？”不放心，只怕小俩口又吵架。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叶昊挥挥手，表示不想再继续话题，“晚了，回去吧。”
阿姨走了以后，叶昊走到沙发蹲下，摸了摸她的颈脖，又是一身汗。把暖气调低，拿毛巾给她擦身，她竟然也不醒。
“醒醒，要吃饭了。”叶昊摇摇她，夏子菁稍稍掀了一下眼皮，又合上眼。
每次吃过药都嗜睡，精神也不见好转，这也是叶昊要换医生的原因。直接把她拉起来，让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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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上。
夏子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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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里蹭了几蹭，半梦半醒地嘀咕着困。
“今天年三十要团圆，先吃过饭再睡。”吃饭吃药都得拉锯一番，病总不好这也是主要原因。叶昊抱着她起来，走到餐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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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
身边响起碗碟踫撞的声音，夏子菁晃了晃头，醒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推到跟前，接着是命令：“吃！”
她最不喜欢粥，但偏偏每一天每一顿都是。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舀了一口。含进嘴里，味道跟以往的寡淡有所不同，好像更惹味。
“这是阿姨熬的鲍鱼鸡粥，今天团圆，得吃丰富些。”他僵着脸解释，说完后三两下就把他面前的粥喝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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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喝粥？”他又没生病，干嘛不吃好点呢？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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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还分开做吗？麻烦！”她病不好，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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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大喝也没滋味，但这个叶昊不会跟她说。给自己添了一碗，夹了些清淡的菜到碟子里，推到她面前。“多吃点，快快让自己好起来，别老是病恹恹的，看着闹心！”
去瑞士期间的温柔稍纵即逝，和好后他基本没给她好脸色。不过她没生气，默默地舀起粥往嘴里送，又压住恶心的感觉，吃了很多菜。
彼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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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她能感受到的。
晚饭吃完了，她起身帮忙收拾，被他一声令下打发到客厅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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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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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的坐着！”
夏子菁望着厨房里走动的高大身影，心头有股奇妙的感觉漾开来，暖暖的，很窝心。
嗯，她要求不高，这样——就好了。
春节也就这样，无聊的对着春晚打发时间。叶昊洗完碗从厨房出来，见她专心地看电视，也没打扰，径自上了楼。过了半小时回来，发现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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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瞌睡，于是吆喝她回房间洗澡。
关上水龙头，夏子菁用毛巾把头发和身体擦干，穿好衣服，又吹干了头发。
从浴室出来，叶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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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床尾的被上放着一双属于她的袜子，夏子菁走过去拿起，主动穿上。
家里每个地方都开着暖气，其实真的不冷，但他还是怕她着凉，老让她穿得厚厚的。
洗完澡后瞌睡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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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了些，她决定先不睡。走出房间，前面书房一道l型的灯光投影于门口对面的墙身上。她走近，门虚掩，他的声音隐约传出来。
“她脚受伤了不良于行心情自然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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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摆高姿态被轰出来也是意料中事。”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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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离婚的时候她答应得那么爽快，自是晓得她的心肠有多硬。这些年她过得春风得意，身边从不乏爱慕者，也不见得很稀罕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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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合。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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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忘记了自己如今配偶栏上还写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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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即使当年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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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心，也不会犯傻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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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第三者。”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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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把妈妈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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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反对，但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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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收拾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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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烂摊子，别再让妈妈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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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
叶昊放下手机，目光对着窗外的夜景沉吟了一下，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声响，转头，瞥见门外的阴影，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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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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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干嘛？”
门缓缓被推开，现出一脸无措的夏子菁。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座地灯，叶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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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边茶几还有一杯威士忌。窗帘没拉上，月色凉凉地洒了他一身。
他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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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喝酒了，是发生了什么心烦事吗？
夏子菁走进去，叶昊转过头来，狭长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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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轻轻掠过就收回。她心中有一丝微妙的不安，窸窸窣窣地挨近他。
座地灯离窗边远，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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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落成了主要光源，素净地白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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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轮廓照得清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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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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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了。”他坐起身，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喝了口，又放下，问：“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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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夏子菁绞着手指头，思索了片刻才忐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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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伤得严重吗？”
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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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眸内闪了闪，叶昊抬起脸，直勾勾地瞅着她，眼神高深莫测：“不算很严重。”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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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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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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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电话，真的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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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伤势吗？”
“……”
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叶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戳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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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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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否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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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重拾旧好的事？”
夏子菁闻声一惊，想不到他说得那么直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却未料到被他拉住了手，他微施力，她便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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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里。一股酒味冲进嗅觉里，带着危险的味道，她倒抽了口气，抬起头，望进他凛冽的目光里。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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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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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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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已经追到德国去，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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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又赶又骂，仍然拉下脸皮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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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去通风报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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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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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牺牲什么呢？哦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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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掐着她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夏子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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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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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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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妈为了还债，几乎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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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给卖了。她嫁进叶家，除了贪图享乐随意挥霍，还作过什么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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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花了九年时间才看清她的真面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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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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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为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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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夫妻感情破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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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左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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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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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管，也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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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将来她要是被抛弃，统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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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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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债……”
“已经还清了！”
“是谁……”
“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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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姐姐！”
子薇？夏子菁脸色微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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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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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需要再管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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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得自私一点，管好自己就好！她总是学不乖，老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叶昊就恨她这样。他娇贵地养着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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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怕摔了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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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怕化了，她却老把自己不当一回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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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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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如何教他不担心，不生气？
长期因为这种皮毛事闹翻，叶昊也心力交瘁。他只想好好守护自己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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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夏子菁，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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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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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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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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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甚至说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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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试图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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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一点同情，没意义！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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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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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因为她而受到伤害！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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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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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断绝再与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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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世上没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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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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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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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偷偷跑去找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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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叶昊这是孤注一掷。
这根本就是威胁，夏子菁张开嘴想反驳，却被他堵住了嘴。他抱着她翻身，把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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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下，手穿进她散落的长发里，扶住她的头，深深地吻，把她的抗议全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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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
浓重的酒精侵蚀着她的口腔，他的吻如同他的说话一样，凉了她的心。他终究逼她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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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与他之间，二选一！
作者有话要说：累，七没爱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