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是不吸烟的,可父说,‘我每次到什么局长办公室去,别人递的糙烟,什么局长都懒的瞅一眼,我递给局长烟,局长见是好烟,才接’。
我是觉的他很可笑,总是走些歪门斜道,经人一怂恿,非常实用,马上弄钱给他们,那知别人拿了钱不办事。
我炒的猪肉加萝卜,萝卜有些空心,关健的是盐加多了,就不能吃,剩在碗里。
李幺见萝卜里还有肉,真是遭遢东西,弄咸了,只好倒进狗碗里,便宜了狗。
父请李师傅的货车拖石头,一车石四百五,货车正好从高台上将石头往地基里倒,高台与下面地基有四米,高台离公路五米.
四次倒石头后,高台沿上留有石头,李师傅往窗口向后看一眼,然后猛的一脚油门,货车轰呜悦耳,后轮与石头碰撞,整个车一抖。
我们在地基边观望,惊险的很,父还喊出声,"再倒,连车都滚下来,险得险”。
李师傅平静的下车,"这是车,不是人”。他那货车也有两米高。
父选的钢筋比别人建房的要粗,拖车黄沙带二十一根钢筋,钢筋绑在车上。
我们将沙上的钢筋抽下来,一些黄沙从车上滑落,李师傅说:"伢们的,别把沙弄洒了,这都是钱啊”。
运黄沙的车一来一去到小市也得两小时,一车沙得六百,把钢筋放到队里老李家,他家杂屋宽些。
父是继续往后拖时间,等两天后请师傅下石头,"把镇上的房要回来,能做套很结实的房”。
大伯和李叔也是督促,"让书华书成两人出门,不能呆在家里,要外出挣钱”。
父是恼怒的说:"总是催着出门,能挣几个钱,我把镇上的房索要回来,比你们打工几个强,你们两兄弟就是傻,有点嘴巴就到司法的去闹”。
我是毛火:"房子弄不回来,我们俩人去杀人,去杀,去放火”。
你跟司法的斗了六七年,拉拉扯扯快十年,你是不断的往镇上跑,往另县奔,往小市里窜,到大市里上访,整出个什么名堂来,司法的明天要下来人,三个明天四个后,连个鬼影都不见,有房子钥匙等等,可结果呢。
李叔见我父还在往后缓rì子,也是急了,"我家要关门,到外地打工,家里收东西,你快点啥,你明天找人下地基石头”。
在李叔的强言硬逼下,父不得不答应找师傅下石脚。
天都黑了,见的人影,不认识人。
书成一摸口袋,手机不在身上,忘在地基边,书成慌跑去,我是说:"这还有手机在”。
待哥回来,手机在手,哥说:"我看到李铃在我家地基上察看,不知看什么”。
第二天,父请的队里的老李下毛脚,老李是木匠,下石脚是砌匠的活.
我是埋怨,"砌匠的事,你找个木匠来,我信你的邪,世上没砌匠”。
"只是下个毛脚,老李是老木匠,也做个房"。
李叔是唠叨着,"有熟悉的人不找,偏找他。上回划线,那次,我家请我们队里人吃饭,在桌首位的人是专做房的。我跟老李吵个架,在干活时,有什么话说"。
李幺同我们说起:"我与老李产生个争执,本来你二伯家的田堤上长有一手抓的住的树,老李就私自砍掉为己用。
我是上前跟他说,那树是我二哥的,不许你砍。
而老李不讲理,气冲冲的跑到我家门口,要打我人,找个人这么难”。李叔又叫我父找来两个板车外胎,黑外胎加铁丝,做成一简易筐,利于抬大石。竹箢子挑稍小的石头,我和书成也是搬石往远的行沟里运,李叔和大伯也来抬石。
大右垫底,小石塞缝,有些特大号石头,用大锤将石敲碎,一块棱角尖锐的石,书成试试,不能挪动石分毫。
我是看在眼里,我来,我弯腰蹲下,两手抱石,憋住一口气,眼珠凸起,脸红脖子粗,将石抱起,脚以乱方寸,将石扔过,费大劲。
李幺来拿水瓶,我让李幺再来时,带包十元的烟来,李幺是答应。李幺拿水瓶回家装开水,来后且忘记带烟。
我问书成:"哥,还有整包的十元烟没"。
"一盒中抽了两根"。
"把烟给我,我看到大伯在抽自己的烟"。
哥掏兜,将烟递给我。我就把这包烟塞在大伯手中。
当然,父先前以给一包五元的烟给老李。
李叔让大伯用摩托车带我到小街上买细胶管,用水来测地基水平度。
大伯说:"买根水管还要两人去,一人去就够"。
我忙搜钱给他,大伯转身迅速离去,十来分钟后回来。
大伯说:"小街上就两买建筑的商店,一小店还没卖的"。
大伯问我父:"你早上买菜没"。
父说:"没买,只顾找人了,那有时间买菜"。
大伯说:"你怎么不买菜,妹妹家也没种田,都是打工的"。
李幺说:"明天再买菜,先吃了再说"。
下午时,下起雨来,雨不大,细濛濛的。
老李是自言白语,"淋雨会感冒的"。
我们几人都没说话,只顾搬石。
将几车石全部填在五条沟里,平平整整的。
还差一车石,而运石的李师傅早上给别人运货,返回时,给我家带车石回。
运石的车迟迟没来,打电话去催促,人在路上,也是下午四点钟,见石头久没来,大伯和老李各自回家。
晚饭也没吃,雨下的大了,噼哩啪啦的,父到街上买的二十来袋水泥,装水泥的三轮车以来到门口。
把水泥放在李三哥家的小杂屋内,我冒着雨,匆匆忙忙将水泥袋提进小屋,然后一袋袋码起。
搬完水泥,豆子大的雨从天空浇洒下来,狂风暴雨,我和哥站在李三哥家门前,李三哥家还没装修,屋里屋外见红砖,屋里地面小石铺着。
李大妈正在小厨房里炒菜,几个儿媳妇到家来,全往小厨房跑,聊天。
待的雨下的小些,斜风细雨。
李叔同我俩说过:"下地脚时,要用水泥加钢筋,即使你舅伯舅妈先前跟你说过,不来帮忙,有不来的理由,对你父极有成见。他们来不来,你们也得去请"。
我俩一前一后,滑滑溜溜的走泥巴路,到的表哥家。
表哥表嫂在家,舅伯舅妈不在,被大幺家接了去。
书成跟表哥谈到:“等天晴后,让大舅伯帮忙"。
由于淋了雨,身上又脏,很冷的,得回去洗澡换衣服。也不顾表哥挽留吃饭.
有意思的是跟表嫂告辞时,我喊的是表嫂,书成喊的是姐,两人口径不同,反正表嫂没介意,喊嫂子喊姐,都答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