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阻拦大牛的两个人,都是弱书生,他们那里又有大牛的生猛。
大牛一手像拎小鸡崽似的拖着那男子,另一手随便扒拉一下,两个弱书生就成了滚地葫芦。
这里是宴会,名流云集的宴会,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士,在这里,哪怕骨子里是鬼畜也要把自己伪装成圣徒。
没看连东北军那群“胡子将军”都变成了彬彬有礼的贵族?
事发突然,参加宴会的人士都有点目瞪口呆,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凶汉?
“住手!”
两声大喝几乎同时想起,石远定睛一看,分别是张汉卿和段祺瑞。
张汉卿面似寒霜,看上去颇为生气,大步往大牛方向走过去。
这是欢迎张汉卿的宴会,又是东北军成员在闹事,于情于礼张汉卿都要给北平众人一个交代。
石远自然不可能让张汉卿把怒火发泄到大牛身上,没等张汉卿赶到大牛身边,石远就大步过去,一把把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从大牛手中拽过来:“你特么的,老子还在跟前,你就敢来勾引老子的家眷,孙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石远一声怒吼,顺手一巴掌就抽在那小子脸上。
“啪!”寂静的会场中这个耳光格外的响亮。
那小子直接被石远抽到在地上,空中还吐了一口血水,里面夹杂着4.5颗牙齿,脸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肉眼可见的鼓起来!
张汉卿听到石远的怒斥,脚下不自觉的就慢下来,会场中所有人都看蒲君……
蒲君满脸的不知所措,惊慌四顾的大眼睛中饱含泪水、盈盈欲滴,她略微咬着点嘴唇,因为太过用力,洁白如贝的小虎牙已经陷入了饱满的樱唇中,蒲君的双手攥成小拳头,因为心情过于激动而有点微微颤抖,她站在那里像极了一个离家多日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即委屈又愤怒,那茫然无助的小模样瞬间就勾起了在场男士们的保护。
别人还不好意思帮忙,小昭就快步过去,帮蒲君拭去已经滑落脸颊的泪水;蒲君张了张嘴,只低低叫了声“姐姐……”就投入小昭的怀抱低声啜泣。
“妖女!”两名被大牛扫倒的书生终于站起身来,别人不知道蒲君和那男子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可是心知肚明的。他们俩清楚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自然知道刚才蒲君是如何的巧笑倩兮命令大牛打掉那男子满口牙!现在看到蒲君如此做派,来争取同情,两人就忍不住怒斥。
“无耻!”谷瑞玉号称是张汉卿的“战地夫人”,自然有一般女子没有的飒爽,听到这两名书生仍在辱骂蒲君,立刻就开口帮忙。
“太无耻了,把人家一个弱女子欺负成这样,还来责怪别人女子太过娇媚,你们还是男人吗?呸!老娘都看不起你们!”、“呸,真是太不要脸了,你们还是不是爷们,你们还有没有卵子?”东北军将领的家属们都过来帮忙,同属东北军,她们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同仇敌忾的决定!
不得不说,蒲君和人打交道确实颇有手段,刚刚就在偏厅交流了一会功夫,这会就有这么多人帮她出头,实在是令人佩服!
“奶奶的,老子们在外面打仗,你们这些个小白脸就来撬老子们墙角,当我们东北军好欺负是不是?”、“多说无益,揍他!”东北军将领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出言帮忙,有人竟然捋起了袖子……
连女人们都出头了,男人也不好缩在后头,更何况这是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胡子”!
群情激愤,形势瞬间逆转;张汉卿就向段祺瑞拱手:“段总长,您看这……”
段祺瑞也没想到,这娇娇弱弱的女子只喊了一声“姐姐”局面就逆转至此,眼看无法善了,段祺瑞就要秉公断案:“槱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石远抽倒的槱森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石远面露鄙夷:“哼!这还用问?某刚离开一会,这小子就过来献媚,我夫人置之不理,这小子还敢纠缠不休,这不是讨打是什么?哼哼!这要是搁在老子治下,老子早就一枪崩了这孙子了,免得坏人家庭!”
石远说完,张汉卿才出声训斥:“住口,口口声声老子,你儿子有这么大?真是粗鄙!”
这话说的,是训斥石远还是羞辱那槱森?
东北军将领就哄堂大笑,连石远都忍不住笑出声:“嘿嘿!少帅,下官可生不出这样的儿子,如果下官生的儿子是这样,那还不如当初就射墙上!”
这话说的更是令人无语,东北军将领们就笑的有点东倒西歪,那名号称“狗肉将军”的张宗昌更是有点肆无忌惮……
北平众人心头都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这到底是宴会还是滑稽剧?
眼看成了小丑,从地上爬起来的书生就大声喊冤:“总长,不是这样的,槱森兄只是去邀请那女子想跳支舞而已,这只是正常礼仪,岂有这帮军汉所说的如此荒谬!”
段祺瑞还没搭话,石远就愤怒:“去你老母的礼仪,来请第一次不去,还敢过来纠缠不休,这是哪门子的礼仪?你老子教你的礼仪就是这样的?这样都不算骚扰,怎样才算?难道要捉奸在床才算?”
这话也是正理,会场里众人就对几名男子面露鄙夷。
那男子面色涨红:“粗鄙,真是粗鄙,槱森兄是何等风流倜傥的人物,岂是你说的那般粗俗?”
槱森?这个名字很是陌生,石远根本没有印象。
那男子看石远不说话,就开始卖弄:“槱森兄当年留学英伦,曾经做出‘轻轻的我走了,正如……”
“打住!”石远听到这句诗,终于明白了这小子是谁“我当是谁,原来这就是那位受朋友之托,照顾朋友妻子,结果照顾到床上去的那位!你那位红颜知己呢?这才刚好上几天?这就忍不住要移情别恋了?还真是一对狗男女!”
男子怒发冲冠,看上去居然比石远直接辱骂他本人还要愤怒:“住口!你这粗汉,你可知道什么叫爱情吗?你可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吗?如此无知,居然还敢评价别人,真是不知所谓!”
石远就面露鄙夷:“你行了吧,还老子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你理解?你理解的爱情就是从背叛中产生的感情吗?爱情可以是两情相悦、可以是一见钟情、可以是相知相伴、可以是终生厮守、可以是粗茶淡饭、可以是不离不弃,就连那位五省联军总参谋长的‘毅然放手’都可以称为是爱情,唯独就他们这样的苟合不算,不管你如何帮他涂脂抹粉,都改变不了他们这一对男人下贱、女人放-荡的事实!”
这话说的,会场里的男人们只觉得过瘾,女人们看石远就两眼放光,“放手也是一种爱”,这,这实在是太精辟了!
那男子面色赤红,一时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石远就加大嘲讽力度:“那位五省联军参谋长为了国家在前线厮杀,你却在他的庇护下拆散人家夫妻,破坏别人家庭,这种无耻透顶的事情居然成了你们这帮贱人口中的佳话!你们还要不要脸?还口口声声留学英伦,你可曾学到半点利国利民的东西?别人头悬梁锥刺股发誓要学习知识报效国家,你却是做了两句歪诗就出来勾三搭四,你这样的人也算是才子?依老子之见,你该算是淫-贼才对!如果出去留学都学成你这样,那不如回家上吊比较好,免得有辱你家门风!”
石远越说越生气,干脆心中一横:“真特么的恶心,怎么能和这种人一起参加宴会!大牛,把他拉出去给老子毙了!”
“是!”大牛应声而动,又要去抓那槱森。
“不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还是张汉卿和段祺瑞。
张汉卿看段祺瑞也出声阻拦,就不再说话;段祺瑞就当仁不让:“这位将军息怒,这种事情纵然令人气愤,却还不至死罪,也不能如此专断,依段某之见,槱森已经得到应有教训,相信他必定会改过自新,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就此作罢为好!”
此时所有人都对那槱森心生鄙夷,已经没人再认为事情的起因是石远御下不严,才闹到这般地步,这也就够了;既然有台阶下,石远就不客气:“既然是段总长发话,石某自当从命!”
那槱森在地上挣扎着想起来,石远注意到他身上居然戴着京师大学堂的标志,就忍不住再讽刺几句:“就你这种人品,也配在京师大学堂做教员?哼哼,就算你能做出两句歪诗,就你这种人品,你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怪不得这学界如此躁动,原来教员都是你们这般模样!哼哼,上行下效,可见一斑!”
眼下北平学子风波刚刚过去,包括那些学生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在进行反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恶劣事件,石远一席话,再次触及在场众人心中阴影,一时间宴会大厅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石远做最后一击:“哼哼!孙贼,那五省联军参谋长高风亮节,放过你们这帮狗男女,你别以为天下军人就都是这般的好欺负!这次算你命好,有人帮你说情,下次莫要让某再见到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就是再逼那槱森远走他乡!这话一说,石远和槱森注定不能共处一地,石远是军阀,手中有人有枪,那槱森就必定要自谋出路。
那两名人把槱森从地上扶起来,槱森死盯住蒲君,石远注意到那目光中不无怨毒。
这就是自寻死路,石远在心中就给这槱森定下了死刑。
槱森身边的人看槱森还是无法出声,自然就要替他的朋友喊冤:“你这是军阀作风,你如此威胁一名当世名人,就不怕世人对你口诛笔伐吗?”
也就只能这样了,石远就无所谓:“口诛笔伐?还世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代表谁?没错,老子本来就是军阀,老子正应该行此军阀作风!你有本事你就去口诛笔伐去,某倒要看看,那家报纸敢让你刊登?你们在报上胡言乱语,段总长不加以管制,你们不要以为就可以为所欲为!看看你们整日间都是鼓吹些什么?真是不知所云!”
这话说的就值得段祺瑞和张汉卿深思,管制?这个到底可不可行?
那男子又惊又怒:“管制?你这是堵塞言路,你这是侵犯言论自由,你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人就这点能耐,真把报社管制了,那他们就成了丧家之犬!
石远就嘲笑:“行了吧!还言论自由,看看你们整天都在说些什么?这主义,那主义,德国人搞出来的东西他们自己怎么不实行?你去你那毛子爹那里,在他们的报纸上攻击一下你那毛子爹的政府,看看他们会不会放任不管?还堵塞言路,别特么偷换概念,有意见你找段总长当面提出来,段总长难道还会把你关押起来不成?有正经路子不走,偏偏要在报上胡言乱语,蛊惑人心,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自由?自由的过了头了吧?”
那男子就面色大变,段祺瑞和张汉卿就深思熟虑,自由的过了头?
确实是自由的过了头!
提供无弹窗全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高速首发民国风云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十八章 过分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