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张太真听不到民间的评论,他们只知道这是幸福人生的新开端。隆重的庆典把他们带进了理想世界,陶醉在幸福之中。新婚之夜,五十五岁的王和二十二岁的张太真激动不已。一百天之前,他们还是相敬如宾相依为命的翁媳,现在已经是共享洞房花烛夜的新婚夫妻。
独居了五年的王,对爱的渴望如烈火般炽热。如果是别国的国王,会有许多别的嫔妃来为他解忧。可是渤海国的一夫一妻制严格地制约着王的宫庭生活,他的宫中没有别的女人可以共眠,他只盼望适当的时候能有个适合的人选来添补贵妃的空缺,给他的晚年带来幸福。他虽然很喜欢张玉环,可是一百天之前他还保持着父亲般的尊严,对张玉环的怜爱严格地局限在父爱的边界之内,严格地约束着自已的感情。自从大元义送张玉环进入正觉寺,他的感情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因为当张玉环从正觉寺走出来的时候,就将是他的新贵妃。这一百天以来,他朝思暮想着和张玉环共渡爱河的景象,xìng爱的冲动早已似山洪暴发般猛烈。现在这一百天积聚起来的强烈yù望终于可以一泄为快了。
有资格在寝宫中服务的只有内宫总管孙力士。孙力士见洞房夫妻共枕的时辰已到,就把红腊烛重新换过,把床帐掀开半面,然后静静地看着王,等待指示。因为过去王和贵妃的寝宫生活,包括脱衣正枕,扶臀擦汗,都是由孙力士侍候的。这时王向孙力士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孙力士就走到张太真身边,要动手为她脱衣。张太真先是扭身拒绝,接着就奋力挥出手掌,把孙力士推了个趔趄。孙力士倒退了几步,不知所措地呆楞在那里,傻乎乎地看着王。王微微一笑,示意孙力士退下。
孙力士刚刚退出去,王就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已身上庄严的王袍,走上前去抱起张太真轻盈绵软的躯体,轻轻地放到床榻上,一纵身跪到张太真的两腿中间,匆匆地解开那一层层嫁衣。
此时的张太真激动得浑身发抖。一百天之前她还象女儿一般在王面前毕恭毕敬,现在却要和这位父亲一般的男人**了。她觉得这变化来得太快了,好象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五年前,当她被副王大宏临这样抱上床榻的时候,还羞怯得要死,曾经试图逃避丈夫如狼似虎的疯狂爱抚。十七岁妙龄少女品尝初爱的记忆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坎上。三年多的夫妻恩爱还时时在她眼前重现。大宏临出征和战死这二年多独居的rì子虽然寂寞凄凉,可是上有王父亲般的疼爱,下有小华屿绕膝分忧,生活还算有章有节。她知道自已这样的身份很难有机会再嫁,已经定下心来全心全意做个好儿媳和好母亲。可是平静的心海上突然刮来一阵狂风,吹起了汹涌的波澜。从大元义和她谈话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已的命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将成为王的贵妃,这是她作梦也不曾是想到的。正觉和尚讲的李隆基和杨玉环的故事让她激动不已。她将成为渤海国的杨玉环。她还没有想清楚是不是应该这样做,就被新爱的幢憬折魔得夜不能寐。她渴望着早rì走出正觉寺,去迎接崭新的生活。现在这位曾经是父王的新丈夫正在解开她的嫁衣。她有些不敢面对,既紧张又兴奋,就闭起眼睛默默地等待着。
王解下了新贵妃的最后一件内衣,一副散发着青hūn气息的香嫩肌肤展现在眼前。这位稳健威严的国王再也不能自持了。他象饥鹰扑向小兔一样,把那一对颤巍巍的大白馍抓在手中,用力地捏着搓着揉着。渤海国的风俗是男人摸到女人的rǔ房就算订下了亲事。王还没有摸过张太真的rǔ房,现在正在补上这个重要环节。那痉颤娇喘的呻吟声,诱得他一声虎啸,猛地俯下身去,噙住了张太真炽热的红唇,搂住那燥热的富有弹xìng的**。
张太真是少妇不是处女,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王的进程,适时地嘬起樱唇吐出舌尖迎接那疯狂地亲吻,巧妙地舒展双腿敞开禁区迎接那甜蜜的进攻。当那石破天惊的一瞬间到来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扬起温柔的双臂,紧紧地搂着身上的狂人,尽情地享受着那猛烈冲击带来的快感。自从大宏临出征幽燕,她已经有两年没有品尝到这样的快感了。这种久违的欢快让她热泪滚滚。她很快就放弃了拘谨,纵情地颠动起来,迎合着冲剌的节拍,放浪地扭动着,尽情地欢叫着。她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新婚之夜,想起了年轻丈夫大宏临彻夜不息的搏击,以为新丈夫也会那样乐不知疲,就作好了让王摧残通霄的准备。
王毕竟是五十五岁了,连战三阵之后,大汗淋漓,气喘嘘嘘,躺向一边,仰面而卧,把贵妃搂在胸前,轻轻地吻着她的泪眼,抚弄着她的双rǔ,轻声问道:你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吗?
贵妃这才睁开眼睛,那一对美丽的眸子中透出来的已经完全是娇妻的目光,没有羞涩,只有放浪。她笑吟吟地抚摸着王的胡须,娇声叫道:谁哭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了,我还要嘛!
王笑道:我也想要,可是力不从心了,歇一会儿好吗?
张玉环抚摸着王汗淋淋的胸脯,疼爱地笑道:让你受累了。要不要吃一点东西?孙力士不是放了许多点心吗?
王笑道:我现在只想吃你。
张玉环一挺身俯在王身上,把鼓涨得发红的*对着王的嘴唇,撒娇道:让你吃!快吃呀!
王张嘴噙住一颗红樱桃,轻轻地吸吮起来。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这样睡着了。
阳光照进东窗的时候,孙力士轻轻地走进来,见王和贵妃**裸地相拥而睡,就走上前去要给他们盖上一件锦被。这一刻,孙力士惊訝地发现,张太真赤祼的肌体简直就是一块羊脂玉,洁白透明,晶莹绵软,散发着迷人的魅气。孙力士虽然是个太监,却也被这副美妙的肌体迷住了。他情不自禁地要伸手去抚摸,不小心把衣袖拂到了王的脸上。
王惊醒了,喝道:你好大胆,竟敢惊了孤王的晨觉。
张太真也醒过来,惊叫道:哎呀,他怎么进来了?
孙力士媚笑道:奴才给基下和贵妃道喜了。
张太真掩面叫道:哎呀,羞死人了,你快滚出去!
王笑道:他不过是个会说话的猫狗,不碍事。以后脱衣擦汗的事都要他来做的。
张太真叫道:不要不要,恶心死了。
王笑道:好好好,不要。孙力士,你下去吧。
张太真偎在王怀中,笑道:怎么能让他来打扰呢,就我们两个才好尽情游戏。
王笑道:过去我和你姑妈可都是让他来侍候的。
张太真笑道:我可不要他来侍候,只要你来侍候,现在就要。
王笑道:该起来吃早点了。
张太真笑道:你就是早点,我要吃你。你躺好,看我怎么吃你。
张太真就俯在王身上,用嘴唇轻轻噙住王那支疲惫的萎软了的物件,把那东西鼓动得重新坚挺起来,再乘势骑上去,疯狂地做了一回凤在上龙在下的游戏。
王和张太真新婚之期,朝会休会十天。王不必上朝了,就整天陪着张太真耳鬓厮摩,卿卿我我,形影不离。
张太真过去没有进过王的寝宫,现在做了这宫中的主人,就免不了要到处摸摸看看。她发现王的寝宫中有许多箱笼,整齐地摆放在宫室的一侧,不禁有些好奇。
张太真指着那些箱笼问道:这些箱笼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
王从背后搂着贵妃的腰肢,吻了一下贵妃的脖颈,轻轻说说:那是你姑妈的遗物,无论什么物件我都jīng心地保存着,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
张太真仰脸笑道:以后有我了,你还会看这些东西吗?
王真情地说道:也许还会的。你毕竟不是她。
张太真转过身来,眼中闪着泪花,伏在王胸前说道:姑妈是我最敬重的人,现在我接替了她的位置,就要象她一样做个温柔贤良的好贵妃,让你无忧无虑,专心治国。你看我能做到吗?
王紧紧地抱着张太真,说道:能,当然能。你会比你姑妈做得更好。
新婚的快乐让王jīng神涣发。十天之后,当王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百官都觉得王年轻了许多,大家争相道贺称颂,祝愿王和张太真贵妃百年好合。王欢笑着,心安理得地接受着百官的恭贺。
可是尴尬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张茂林和张茂森站在殿上无所适从。他们原本是王的内侄兼驸马,称王为父王,现在虽然姑妈张凤仪已经去世了,可他们两兄弟仍然是王女儿的丈夫,却又同时成了王的内兄。他们不知道这时应该用什么身份说话,又觉得不说话不成敬意,在百官身后转来转去,手足无措,急得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
王发现了张茂林和张茂森的窘态,也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只好装作没有看见。散朝之后,王回到上书房,还在想着这件事,并且产生出许多联想。张茂林张茂森的事还好办,派他们个外放的差事,不让他参加朝会就是了。难办的是副王大华屿,他来请安时会让王和张玉环比张茂林兄弟更尴尬。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王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王把孙力士叫来,吩咐道:你好生照顾副王,让他每逢初一到上书房来给爷爷请安,每逢十五到后宫给母妃请安。其余时间就不要来打扰了。
孙力士心领神会,赶紧应道:奴才记下了。
从此以后,王和张太真就避免了同时和大华屿见面,暂时省去了许多尴尬。可是随着大华屿的长大,麻烦还将层出不穷,王又该如何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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