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处悬崖上突出的平台......”我不死心的再次对老邢描述了一番那山洞的摸样,换来的却依然还是老邢的摇头。本来还想把那镜子拿给老邢看看,但那镜子自从找回来后就一直放在小玲那里,只好无奈的做罢。
“这有啥难解释的。”于涛看着我和老邢迷惑不解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道:“那么个稀罕物件,许你阿古用来送妹妹就不许别人用来送妹妹了?没准是他们追邢队的时候,阿古不小心掉了出来被人拣到了,人家也想送个妹妹啥的,结果不小心在平台那里又弄丢了。”
听见于涛这样说,我倒突然想起山洞里那个神秘的老头所说,在需要找他们的时候,只要把那只异色双交的乌木眼挂在山洞对面的石头人上,他们就会有人联系我们,看样子那山洞平台倒是他们通往外界的联络口。
牛牧已然由衷的赞叹着于涛的分析能力:“可不就是这个样子。还真别说,咱于涛这脑瓜转的就是快。”
还没等于涛呲牙一乐,那小子跟嘴又补上一句:“反正只要一牵扯到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于涛那脑筋就活络的跟八戒他哥一样。”这话迅速换来于涛的一脚外加老邢的一声断喝:“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做自己的事情去!”
说着,老邢便带着牛牧起身离开,临到门口还不忘对着我和于涛的脏衣服踢上一脚:“有空把衣服洗了,别把人住的地方弄的猪窝一样。”
我和于涛笑嘻嘻的恭送老邢出门,谁也没有精力再去折腾房间,想想反正时间还长,倒头便睡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老邢遵照着和古村长的约定,除了他和牛牧每日一次去药庐探望老孟外,禁止任何队员踏出别院一步。古村长不时也派人送来些菜蔬米粮,甚至在我们提出希望能得到些易的松柏枝和火油以制作火把的时候,他还专门派人到山上给我们弄来了一大捆。要不是有那个奇怪的禁足令,这种平静的修养日子也还算不错。
于涛的伤势和我疟疾在这段时间内也都好的差不多了,那小子一能下地就在院子里窜来窜去上下折腾,这间房进那间房出的将我们采灵血葫芦的遭遇吹的天花乱坠,更不时的以等老邢回来之类的名义天天往门口蹭,这种渴望出去的心情,在哀求牛牧让他陪老邢去看老孟被无情的拒绝后更是更是达到了顶点,要不是老邢看的严,有几次就真被他差点混了出去。
就连最最水火不容的钉子和张老头,也象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居然能看似平静的坐到一起编制火把,其实他们的矛盾本来也就是一个走与留的问题,一旦老邢做出决定,钉子虽然不情愿,但也必须要听从。
日子就在这样的平静中一天天度过,直到有一天老邢和牛牧从药庐里探望老孟归来后,老邢将勘探队的所有成员,包括张老头他们全部集中到院子里的空地上宣布,整个队伍将在明天启程,古村长答应派人将我们带到山外去,让大家回屋里各自打点好行李。并特别吩咐要将各自居住的房间打扫干净,以便给老乡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我悄悄踹了于涛一下,冲老邢努了下嘴,老邢最后那句特别吩咐明显是针对我和于涛,在他历次的进屋检查中,我们的清洁卫生从来没有达标过。以至于到午后时分,牛牧同志被光荣的派遣过来,加入到整理我和于涛的猪窝行动中。
“今天老孟看起来怎么样?”于涛一边擦窗户一边和牛牧闲聊,这些日子那小子闷的头上都要长草了,每天就巴巴的盼着牛牧回来吹吹外面的事情。
“还能咋样。”牛牧把洗干净的粗布拧干了扔给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每天关在那个死人匣子里,光看看都碜的慌。小玲他爹每次也不让我们多呆,邢队话都还没说两句,就催着我们出来。”
“老孟的气色看起来还成吧?”我问牛牧,明天就要和我们出发了,这么远的路程到山外,虽然有古村长他们的保证,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牛牧便啧啧两声道:“脸色倒红是红,白是白的,滋润的很。”说着语调便带上一丝伤感:“只不过再配上那怪表情,活像是上了妆的僵尸,只不过人倒是有呼吸的。”
我们几个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耳听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于涛当先扔了擦窗的帕子跑出去,片刻后回来,眉眼中都带着喜色:“古村长给咱们送好东西来了!”
我懒洋洋的继续擦着剩下的窗格子,那种老式的雕花窗棂看起来漂亮,打扫起来烦死人,不把帕子一点点透进去根本就擦不干净:“能有啥好东西?!几棵青菜,几把粉条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子,瞧你那点出息劲儿!”
于涛根本就不理我的嘲笑,口水都要滴啦到下巴上:“啥青菜粉条的,人家古村长这次给我们送来的可是肉!那味道香的,隔几层盒子我就闻出来了。”说着又笑嘻嘻的看看我和牛牧道:“现在邢队还跟人在那里客套着呢,别说我不够朋友,呆会邢队客套完你们还不来,我一定帮你们把那份也吃了。”说完也不等我们再搭话,转身又跑了出去。
我们那时物资奇迹缺,能吃饱已经不错,吃肉这种事情基本连梦里面都不敢想,现在听于涛这么一说,哪里还按耐的住,他前脚刚出门,我和牛牧后脚就追了出去。
院子里此时已经有了一帮人,居中的人正是老邢和古村长。于涛说的不错,这次送来的东西跟以前大不一样,不再是随便用竹筐装着,而是用了个硕大的红木漆盒搁起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油乎乎的肉香味。
我们不自觉的咽着口水,巴望着老邢快点把古村长打发走,就听见老邢客客气气的对古村长道着谢,说着打扰太甚之类的客套话。
古村长倒还是那样一副冰山脸,也不多废话,吩咐人将那红漆木盒搁到了老邢面前,说是今天是他们村子的节日,既然有缘在一起,这个东道无论如何是要做的。只是有一点,今夜是他们村庄特殊的日子,还请老邢严加看管勘探队的人员,绝对不要让人到院子外面去。
他不这样子郑而重之的说出来还好,他这么一说,我立刻看见于涛眼珠子骨碌乱转,知道那小子绝对是起了偷窥之心,立刻趁老邢不注意偷踹了那小子一脚,意思是叫他多少收敛着点,那小子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又转头琢磨红木漆盒里的东西去了。
好不容易把古村长送走,我们立刻聚集到老邢身边,一个个眼冒青光的盯着老邢将食盒打开,想要抢在别人前面多吃几个,就见老邢刚一把食盒的盖子打开,却突然之间变了脸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