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意想不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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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是什么东西?”牛牧贴着我耳朵吼道,这里水声实在太大,不贴着耳朵吼根本就听不清楚。

    “鬼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也扯着嗓子吼回去,从牛牧手里抢了电筒过来细看。

    我们现在趴着的位置,离下面水潭的直线距离其实也就二三十米,但水雾很大,把电筒光的有效照射距离缩短了不少,虽然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水面上有东西在蠕动,但具体情况却是一点都看不清楚。

    这时候老邢和小玲也把阿古安顿好了,走到裂缝处和我们一起看下面的情况。看见我和牛牧拿着电筒晃来晃去象发现了什么东西,小玲就好奇的凑过来,也学我们探出半个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牛牧就指着电筒光里的东西给她看,那丫头粗看还不觉得,多看两眼眉头就皱的越来越紧,象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突然象是恍然大悟般哎呀了一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抬手就来抢我手中的电筒,还好我抓的牢,否则电筒就要脱手掉进水里。

    我被小玲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盯着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手里的电筒被这一碰转了方向,水里的那些东西有的已经快接近岸边了。

    “关掉,关掉。”小玲明显急了,也顾不上多跟我解释,抬手又要来抢电筒,一边还大声吼着叫我把电筒熄灭了。

    我有些犹豫,眼看水里那些东西就要上岸了,因为角度的关系,那边的水雾没有这么大,应该可以看的更清楚些,现在如果灭了电筒光,那些东西一旦上岸,我们要再把它们找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小玲却根本没有再给我考虑的时间,一把从我手上夺走电筒,利落的按下关闭开关,转身冲于涛和老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不许再照了!”

    我也不知道这丫头好好的发什么疯,扭头看了看牛牧,那小子一耸肩一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小铃这么做是为什么。

    于涛他们离我们不远,小玲几步也就到了,趁于涛还楞神的机会,小玲已经把第2把电筒也夺在了手里,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关闭,只是把电筒光的方向移到了洞穴顶上。

    “妹子你啥意思?”我带着牛牧走过去,不解的问小玲:“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玲的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也许是刚才的动作有点急,这时候就光喘不答话。

    于涛是个急性子,哪里耐的住小玲这么蘑菇,看她半天不说话,又记挂着水里的东西,赔着笑就想去把电筒拿回来,却被小玲一扭身躲开了。

    “妹子,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我也有些急了,不再跟小玲嬉皮笑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阿古的病可是再也耽搁不起,你不快把电筒拿出来让我们察探清楚,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村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玲飞快的涨红了脸道:“那个真的不能看。”

    “为什么?”于涛问小玲:“有啥不能看的?”

    小玲就又咬紧了嘴唇,脸上更是红的象发了高烧,连看都不敢看我们一眼,丢下一句:“那是村里的女人在洗澡!”就跑到阿古身边去了,留下我们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半晌,老邢才干咳一声发了话,黝黑的面庞也遮不住那抹可疑的红色:“那啥,广言你先去看看阿古的情况,要是可以的话,等会儿麻烦小玲姑娘再去看看下面人走了没有。”

    我应了一声,低头忍了笑,跑到小玲旁边把老邢的话说了一遍,好在那丫头此时的尴尬劲儿也过了,点了点头便拿着手电筒去了瀑布边看情况。

    我蹲下来又看了看阿古的情况,他头上搭着凉毛巾已经睡着了,但呼出来的气息滚烫,身上的温度应该不低于39度,这种搭凉毛巾的物理降温方法只能作为辅助手段,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不能抓紧时间把炎症控制住,很容易转成肺炎。

    老邢他们几个也过来了,我简单的说了说阿古现在的情况,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状态。

    现在洞外一片黑暗,手电筒的光因为水雾的遮挡根本照不远,要想摸黑带着阿古这样一个病人从瀑布旁滑下去难如登天,而且我们的绳子已经在从日光石洞穴到飞象洞穴的逃命中弄丢了,现在只剩了老邢他们的那一盘绳子,长度也许勉强能够,但这洞穴里四处光光滑滑,连个能拴绳子的地方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借力点。

    小玲已经关了手电筒走回来,告诉我们洗澡的女人们已经都散了,不过就她记忆里,这瀑布附近光滑的很,也没有什么藤萝枝蔓可供攀沿,而且地势相当隐蔽,三面环抱犹如一个天然澡盆,除了村里的妇女们偶尔来这里沐浴,平时鲜有人迹,我们要指望村里来人救怕是很不现实。

    老邢便点了点头,伸手在阿古的脸颊上探了探,问我:“他还能撑一晚上不?”

    “应该是可以的。”我斟酌了下:“怕的是温度再增高,转成肺炎脑炎就麻烦了。”

    “你想想办法。”老邢说:“治病救人我不懂,但是今天晚上肯定出不去了,等天亮了看清楚周围情况再想办法下去。”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他物理降温,顺便祈求老天保佑他温度不要再继续升高。”

    看着老邢黑着脸瞪过来,我也不敢再开玩笑,冲还蹲在地上看戏的于涛和牛牧就是一脚:“看什么,还不快找点布来,用凉水湿了擦他手心脚心。”

    “陈哥,你这法子到底管用不?”于涛边撕自己本来就破烂的象布条一样的衣服,一边问我:“发烧不是冰下额头就完了嘛。”

    “你懂什么?”我把自己的衣服也撕了一大块下来,跑到暗河边打湿了,在阿古的手心上轻轻擦:“发烧的时候,除了用药物治疗外,最简易、有效、安全的降温方法就是用酒精擦浴的物理降温方法,可以刺激高烧患者皮肤的血管扩张,增加皮肤的散热能力,使体温下降、症状缓解。”

    “陈哥你人不实诚。”牛牧边擦脚心边笑我:“说的是酒精擦的是水,看人家阿古睡着了就弄些不上道的玩意儿糊弄人。”

    “这地方哪里找酒精去?”我毫不迟疑的回嘴,看着于涛哈欠连天,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要不于涛你叫老邢也先睡会儿,下半夜来换我和牛牧。”

    这天夜里算是我们进洞以来真真正正的第一次放心休息,可能是因为出口就在眼前,每个人心里都踏实了不少,看于涛和老邢接了手照顾阿古,我便找了个靠洞壁的位置躺下,虽然地面硬的让骨头生痛,我却象躺在最舒适的床铺上一样,立刻就睡的人事不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象是刚刚才睡一样,耳边突然响起哗啦一声,那是56式拉枪栓的动静,在这寂静的洞穴里显的格外清晰。

    伴随着拉枪栓声的,还有老邢的一句低吼:“什么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