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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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日光石洞震动的越来越厉害,石挂纷纷断裂从洞顶上落了下来,一时间恍如满室利剑从天而降,声势浩大的让人几乎只想闭目等死。

    “等下见了马克思,我会帮你们问好的。”于涛说,一把握住牛牧的手:“伟大的布尔什维克,等革命胜利咱们再见。”

    “滚,我肯定比你先见到他老人家。”牛牧呲牙咧嘴的反驳,显然刚才连续的高强度运动让他痛的不轻:“要当介绍人也是我介绍你。”

    眼见这两小子死到临头还有心情闲磨牙,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拉过还在拾掇零碎往背篼里装的小铃,冲牛牧屁股上就是一脚:“那你们先走,我和小玲就不送了。”

    说完也不管牛牧他们反应如何,拿着电筒就往洞壁边跑去,急的那两小子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于涛更是一迭连声的在背后叫:“陈哥,你这是明显的重色轻友啊。”

    “老子这是成全你们想要舍身取义的壮举。”我头也不回的刺激于涛,抓紧时间往前冲:“干脆你们一起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路上也好有个伴。”

    “那是他想当介绍人。”牛牧撇清自己:“我这不是还没答应嘛。”

    这时候洞顶上的石挂已经掉落的很密集了,我一步都不敢停留,只顾护住了头往前冲,所幸刚才挣扎着落地的地方离洞壁不远,几个跨步也就到了。

    刚才摔在地上震动来了,趁石挂掉落的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这个洞穴现在无论往哪个方向冲,都肯定会被洞顶上掉落石挂砸死,唯有洞壁上那条20厘米宽的石缝可以成为我们逃生的路。

    那条石缝本来只有20厘米宽,肯定容不下一个成年人钻过去,但现在随着嗡嗡怪声的加大,日光洞穴震动加剧,洞壁上的石缝犹如伤口一般被撕裂开来,足够我们几个人鱼贯着钻出去。

    虽然现在外面情形未明,但洞穴里面已经呆不住人了,不想等死的话无论如何都只有闯一闯。

    我把小玲拉到后面交给牛牧他们护着,一手拿了电筒,一手握住砍山刀,当先冲出了石缝。

    石缝外并没有我所想的怪物在等待我们,也许我们那一刀让它伤的不轻,淋漓的鲜血从石缝一直拖到暗河里。

    于涛他们也迅速从石缝里跳了过来,这里的地势比日光洞要低一些,虽然有一条宽大的暗河,潮气却没有那边重。

    大概是因为我们到了这边,那种嗡嗡声反而听不见了,日光石窟里的翻天覆地和这里的幽深静谧完全象是两个世界。

    石缝外的情况,我们开始在日光洞穴里已经看过一个大概,但现在真正站在里面,才知道那些粗略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是个极其宽广的洞穴,与日光石洞穴那种半天然半人工的溶洞不同,这整个洞穴完全由人工凿成,宽约百米左右,顶部凿成穹庐形状,洞高十米左右,全由质地坚硬的青石构成。

    洞中间是一条宽约四五十米的暗河,水势雄浑湍急,河两边是宽宽的青石护梗,排列的十分整齐,倒象城市里的道路一般,每隔一段就有一只背生双翼的石象半跪在暗河边,高高昂起的长鼻子上托着一盏式样古朴的石灯,石灯里还残留着已经干枯的黑色灯油。

    河岸边的石壁上每隔七八十米就有一个凹陷进去的洞穴,里面雕刻着一个方脸宽眉的石人,石头人长发及肩,身上穿着对襟长衫,腰缠宽带,脚磴弯头平底短靴,双手半环在胸前,脸上的表情似僵似笑,看的人脊背发凉。

    “你说他们这雕刻师傅,也不说送出去培训一下,这表情刻画的,笑比哭还碜人。”于涛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刚脱离了险境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人家那是矜持。”牛牧接嘴,自从老邢不在,那小子就没让于涛专美于前过,贫嘴的功力和脸皮的厚度与日俱增:“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的表情都不见夏秋冬。”

    “啥意思?”于涛就有点愣愣的,牛牧这话有点拐弯,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是说你。”我看眼小玲,见她还在专心的看雕像,便把声音压低半度:“成天的表情都思春。”

    于涛毫不在意的撇撇嘴:“主要是有人半身不遂的只剩夏秋冬了。”

    我看牛牧的表情郁闷到内伤,差点笑喷,只好赶紧转头找小玲搭讪分散注意力:“妹子,这个石头人脸上长花了?值得你看这么久。”

    小玲就看看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总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石像,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见过?”小玲这一说,我倒真是吃惊了,面前的石像神态怪异,穿着打扮也非寻常,根本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衣饰,绝对不会是随处可见的货色。

    “应该是见过。”小玲的声音带上点疑惑:“可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没事,你慢慢想。”我安慰小玲,那丫头自幼生长在巫师世家,听到见到的自然比一般的村民要多,如果这个石像真和她们村子有渊源,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一定有希望。

    我见这条暗河很长,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道通往那里,忙招呼于涛和牛牧整理了下东西,其实这时候背篼里的东西已经丢失的差不多了,刚才在日光洞穴中只顾逃命,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拿,除了几件零碎,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半壶水和一点零散的干粮。

    这些东西顶天够我们支撑3天时间,如果3天之内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又补充不到粮食和干净的水源,那就真的只能去拜访马克思了。

    当下也不容再有耽搁,四个人稍微歇息了片刻,便沿着暗河边向下游走去。

    我们不敢太靠近暗河,对它上面笼罩的那层白雾更是避而远之,好在河岸上不受雾气的影响,能见度尚可,四人匆匆小心而行,倒也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带路的于涛突然轻轻咦了一声,把电筒晃了几晃,这电筒我们用的时间已经不短,电池快要耗尽,有效的照射距离不过5米左右,虽然我带的有些备用电池,但刚才只抢了一对出来,在黑暗中如果没有照明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一直在坚持着使用。

    但这电筒的光线实在已经很差,朦胧中只见十米开外的双翼飞象有些不同,空空的肚腹下似乎蜷曲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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