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荒山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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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听出于涛语气不对,虽然心急牛牧的伤势,但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回去:“你小子长这么大连山羊都没见过?”

    “这玩意儿也能叫山羊?”于涛低声骂:“妈的,也太吓人了。”

    我听他说的奇怪,忍不住走快两步想看个仔细,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于涛站的地方在灌木丛里,光线很暗,模糊中就看他吃力的把山羊头对着我扳转过来。

    陡然间,幽暗的灌木丛中毫无预兆的亮起一对绿色的灯笼,吓的我脚一软,差点被地上纠结的灌木绊一大跟头。

    黑暗中的于涛发出嘿嘿的笑声,显然很满意自己恶作剧的效果。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笑什么,路滑。”

    “恩,路滑。”于涛赞同道:“主要还是陈哥你腿软了点。”

    我冲他咧嘴一乐:“是路滑,倒是你小子要站稳了,别呆会尿湿了裤裆说露水重。”

    说话间,我已经走近于涛和那只山羊:“很多动物的眼睛晚上看起来都会发光,书上说是由于眼睛内视网膜压力增大反射的红外线,你小子别一惊一咋的。”

    “不是的,陈哥你仔细看清楚点。”于涛收敛了笑意:“这玩意儿真的不是山羊。”

    “就算不是山羊,总能割块肉吧。”我说于涛:“再耽误一会儿玩死了,就只能割你的肉了。”

    ”这玩意长的太奇怪了,我就怕它肉里有毒。”说到这里,于涛的声音低了下去:“自从来到这山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轻轻在于涛肩膀上拍了拍,象在安慰他也象在给自己打气:“这里怪事是多了些,但都是纸老虎,我们英勇的无产阶级战士不怕这些。”

    “有道理。”于涛突然一声怪叫:“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差点被那小子一嗓子给吓死,那家伙前一秒钟还垂头丧气,后一秒钟就象打了兴奋剂,角色转变之快让我目瞪口呆。

    于涛满意的看着我吃惊的表情,嘿嘿笑着把那山羊头硬拧过来,指着那张脸,献宝一样让我看:“陈哥你看,这要是山羊我把头拧下来给你。”

    我看着那张脸,那脸上仿佛绿灯笼一样的眼睛也看着我,眼睑开合间闪出的幽幽光芒让我背脊发寒,这不是一般动物眼睛反射出的光,而是真正自己从内发散出来的一种绿光,在这么近的距离里,那光照亮着山羊一样狭长面部的下方。

    我倒吸一口冷气,清晰的看到鼻孔上面那伸展出来的长长肉翼,象两把打开的扇子一样左右紧紧包裹着面部。在漆黑的夜里,绿色眼睛照亮的面部部分,明暗线条转折间,赫然象张表情扭曲痛苦的人脸。

    我暗自呸了一声,转过头去,就看见于涛瞪着那张脸在发呆,估计也是看出象扭曲的人脸来了。

    “发什么呆?”我撞他一下:“又不是看见你媳妇。”

    于涛的声音就有点期期艾艾:“不是,陈哥,你觉不觉得,那脸看起来有点象张人脸?”

    “人脸?”我不屑的冷笑:“你眼睛没问题吧,这顶多就是一只变异山羊,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也太变异了吧。”于涛说:“这眼睛长的跟探照灯似的。”

    “那是老天爷知道我们出门没带手电筒。”我说:“怕我们天黑走山路摔着,特意送来给我们照明的。”

    于涛就笑,指着那两个宽大的不象样的鼻翼问我:“那这个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考虑都不带考虑的,张口就来:“不明白了吧?那是老天爷考虑到呆会如果下雨,我们也没带个雨具,一左一右的撑开来,衣服都不会湿半点。”

    话虽这样说,但其实我心里看着这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也不太舒服,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再让于涛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也有些放心不下,这怪羊受伤虽重,但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送命,倒不如我和于涛两个把它抬回去。

    主意打定,我便把上衣脱下来,将这怪羊的双蹄绑了,叫于涛帮忙放在肩膀上准备扛它回去。

    就见于涛也忙忙的脱了衣服,把这怪羊连头带脸的遮起来,然后在嘴巴部位牢牢的拴了个结。

    我嘲笑于涛胆小,那小子还振振有词:“我这可是为陈哥你着想,你这么背法,那东西要是吃肉的,一口咬在你身上,就多的肉都搭进去了。”

    “这东西就不是吃肉的。”我紧了把肩膀上怪羊跟于涛往回走:“多半也就啃点草根树皮之类的素食。”

    “为啥?”于涛奇怪的问我:“就因为它长的象山羊?”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说于涛:“它一长蹄子的动物拿什么去捕捉猎物?难道是准备用蹄子把猎物踩死?”

    我继续给他扫盲:“理论上,偶蹄类的动物就绝对不会是肉食性的,要不我们刚才抓它的时候,它就不必跳起来用角顶我们了,直接上嘴咬多省事,反正我们挖那坑也不深。”

    于涛明了的点点头,正想开口再问点什么,突然一声沉重的叹息在我们身后响起。

    现在已经入夜,山林里黑的很,我和于涛又没有带手电,完全是借着暗淡的星光在赶路,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们脚下的沙沙声和偶尔被踩断的小树枝发出的折断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这一声沉重的叹息突然从我们背后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的异常清晰,吓的我和于涛汗毛倒竖,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陈哥。”于涛也不敢回头,姿态僵硬的有如一尊化石,颤着嗓子问我:“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听岔了,毕竟这条路我们也往返走了好几次,一直没见到什么人为的痕迹,如果是老邢他们的话,早就现身相见了,更不会在这种阴森黑暗的环境里,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我勉强笑笑,对于涛说:“是好象听到点什么声音,不过这山里风大,不知道是不是风刮树叶啥的。”

    “我怎么觉得。”于涛吞吞吐吐:“好象有什么人在我们背后。”

    “不可能。”我安慰于涛:“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人,你肯定听岔了。”

    象是为了证明于涛的正确,我话音刚落,一声更清晰的叹息声再次响起,仿佛就紧贴在我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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