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洞穴的道路虽然平整宽大,但我记得一直是一条直路,没有看到有什么岔道,所以应该也不存在走错了路这说法,问题是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按老邢的性格绝对不会不现身和我们相见。
我问小玲道:“妹子,我们刚出来的那个洞穴有岔道没?我一下记不清了。”
那姑娘远远的坐在于涛身后的阴影里,瞟见牛牧光着个膀子趴在我面前,更是连头都不好意思朝这边转,回答的语气倒是相当肯定:“没有岔道,就一条直路。”
“会不会有什么暗门之类的你阿爹没告诉你?”我问小玲:“你再仔细想想看。”
小玲便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说:“应该不会的,这条路是阿爹前两年才开始带我来的,来过几次后就一直是我自己来了,从来没见过有什么岔路。”顿了一顿,她接着说:“而且我想这条路也应该不会有岔路才对。”
听见小玲说的这么肯定,别说我有几分好奇,连趴在地上的牛牧都不哼哼了,支棱着耳朵等下。于涛更是抢着问了出来:“为什么?”
小玲就有几分不好意思,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阿爹刚带我来采这灵血葫芦不久,有一次我们把采好的葫芦带到阿古家去,说好是由我救治,但走到半路上我发觉忘了带东西,就返回去找阿爹,结果正听见阿爹和高阿爹在吵架。”
“高阿爹就是阿古的爹吧。”我插嘴问小玲。
小玲点点头:“是啊,高阿爹是负责管理整个村子的。我听见阿爹跟高阿爹说,采灵血葫芦这个洞穴的支撑木架已经腐朽的很厉害了,如果再不组织人去换掉,恐怕整个洞穴就要垮了。但是高阿爹坚决不同意,说村上抽不出来人去做这事,阿爹就很生气,说如果不换我以后不会再让小玲去采灵血葫芦,其他事情我也不管了。”
于涛就嘿嘿乐:“你阿爹有种,居然敢威胁高老头。”
我和牛牧瞪于涛一眼,怪他打断小玲说话,于涛知趣的闭了嘴,听就听小玲继续说:“高阿爹就半天没说话,然后我听见他跟阿爹说,你也知道现在村子里的情况,如果真不想去了我也没办法。再说那条路本来也不太平,本来是想给全村留条后路,结果现在变成绝路。”
“后路,绝路。”我不解的问小玲:“什么意思。”
小玲道:“我当时也不明白,就听见阿爹什么都没再说,摔了门出来,当时我也不敢问。都是隔了好久后又要去采葫芦,我就问阿爹。阿爹本来不想说的,但最后还是告诉了我。”
“原来那条通道之所以修的那么隐蔽,就是给全村人准备的一条后路,说是可以全村人一起通过那通道躲到小山谷里去,本来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结果不知道怎么被放弃了。”
“放弃的原因,我想我们现在都知道了。”我说:“有那么霸道的灵血葫芦在,不管什么人进去都是送到它嘴边的一道菜。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我顿一顿,问小玲:“你们这个村子位置已经这么隐蔽了,还需要在更隐蔽的地方躲什么?刀兵还是战火?”
小玲的神色就很黯然:“我不知道,阿爹他们没说过,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他们躲什么。”
我看小玲的神色确实不象说谎,虽然她家是巫师世家,但是在她没有正式接掌门户以前,很多事情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便换了个话题问她:“妹子,你平时怎么采灵血葫芦啊?”
“我平时到的要早一些。”小玲说:“在最里面的山壁那里有一些不知道谁留下的卡子,把那些卡子全部卡好可以爬到山壁顶上,然后在那里等一会。太阳刚落山的时候,灵血葫芦会从山壁里长出来,采下来后沿着原来的路出来就可以了。”
“你从来没在山谷里过夜?”我问小玲。
“我胆小。”小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荒山野岭的一个人来采灵血葫芦就已经够考验勇气的了,如果还要在野外过夜的话,就算小玲阿爹答应恐怕阿古他爹高老头都不会答应。
“你们这灵血葫芦也真够邪乎的。”我叹口气:“都快赶上食人花了,要不是我们跑的快,这会都是它的晚餐了。”
“陈哥,你说世界上真有食人花吗?”牛牧问我。这小子和于涛一样当我和小玲在讲故事,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有啊”我说,看牛牧专注的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势,我信口给他们普及科普知识,指望能拖到天亮好给他处理伤口:“据说世界上真有一种花叫食人花,它生长在美洲马孙河的原始森林和沼泽地带,长得十分骄艳,花行似日轮。有兰花般的诱人香味,直径可达1.5米,光叶片有三四十厘米长。”
“真的啊?!”小玲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些东西她从来没听说过。
我故作高深的笑笑:“据说一朵食人花至少要吞食吃过十条鲜活的生命才能开出一朵花,也就是必须要经过不断的鲜活生命的供养才能接出一个绿色的小果实,但是这个小果实还需要吞噬同时结果的另外九枚小果实,到百年的时候,食人花的一枚绿色果实才会从绿到褐红再熟成滴血的赤红。那时就成了世间珍品。可以做成提高能力值的灵药,可惜那只是传说而已,根本没人见过赤红色的食人花果实。”
于涛就不满意了:“搞半天是传说,我还以为真的有这种花。”
我白他一眼:“你急什么,我这不是还没讲完吗。”
于涛马上乖乖坐下继续听,我心中暗笑,接着跟他们吹:“有关食人花最早的消息是来自于19世纪后半叶的一些探险家们,其中有一位名叫卡尔李奇的德国人在探险归来后说:“我在非洲的马达加斯加岛上,亲眼见到过一种能够吃人的树木,当地居民把它奉为神树,曾经有一位土著妇女因为违反了部族的戒律,被驱赶着爬上神树,结果树上8片带有硬刺的叶子把她紧紧包裹起来,几天后,树叶重新打开时只剩下一堆白骨。”
“那牛牧如果被葫芦抢亲了,就变成白骨架子,当不了葫芦娃他爹了。”于涛刚一听完,思维已经直接跳跃到牛牧如果和葫芦和亲的结果上去了。
牛牧气的要命,忘了自己的伤势,抬腿想踹于涛,不想扯动了伤口,痛的呲牙裂嘴一声怪叫。
我叹口气,颇有几分无奈:“现在牛牧虽然没成骨头架子,不过伤口里的小刺太细小挑不出来,背上这块肉怕要全部剔掉,到时候倒真是能见到骨头。”
“不会吧?”牛牧惨叫:“陈哥你吓我的。”
我不忍的板起脸:“你看我象开玩笑吗。”
“不用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小玲怯怯开口:“用活肉就可以把刺拿出来。”
活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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