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快上去帮老邢忙啊。”牛牧一脸恼怒的质问我,于涛也不解的看着我。
“你有枪还是有盾啊?”我把牛牧往岩壁的阴影里拉,那小子还不依不饶伸胳膊蹬腿的往绳子那里扑腾。“老邢那可是突击步枪,如果那都护不了他自己周全,你上去他还得多保护一个。你是嫌他在上面太清闲还是怎么的?”
牛牧就一脸挫败,尤不甘心的小声争辩:“那也不能让老邢一个人在上面啊。”
我不吱声,其实我也担心的要命,不知道老邢在上面怎么样了,但是如果连他的现代化武器都不能取得胜利,我不认为靠我们一个个的爬上去用冷兵器肉搏就能扭转战局。
还好老邢并没有让我们担心太久,一架绳梯很快从岩壁上挂了下来,紧接着露出他的半张脸冲我们招手:“一个个上来。”
牛牧打头,我第二个,于涛殿后,我们不敢一起上去,怕绳梯吃不住份量,等牛牧到顶了,我才开始往上爬,这岩壁被水冲刷的久了,几乎立不住脚,如果不是有绳梯,只靠绳子我怕是上不来的。
好不容易双手搭到了岩壁顶,我用力一撑跃上地面,还没待站稳,就眼前一黑大头朝下摔进一条沟渠。
等我晕头涨脑的爬起来,才发觉老邢和牛牧就半躺在离我不远处,老邢的衣服被血染湿了一大片,牛牧正替他拿着枪。
“陈哥,快来看看邢队的伤。”牛牧喊我,看起来老邢伤的不轻。
我急忙赶过去查看,老邢伤在后背上,好在看起来虽然很吓人,但其实伤口并不深,用酒精消完毒,撒上点云南白药再缠上纱布,应该没几天就能结疤。
听我说老邢的伤势没有大碍,牛牧才放了心。我正给老邢缠着纱布,就看见于涛象个球一样的滚了进来,模样及其狼狈。牛牧忍着笑探身将绳梯收了进来,听于涛破口大骂这遭天谴的挖沟人。
这沟实在来的蹊跷,好好的一道瀑布上面突然被横挖出条1米深的沟来,姑且不说这岩壁的坚硬程度,就是松软的泥土要想在奔腾的瀑布上挖条沟都不是容易的事,湍急的水流会冲的人根本无法站立。
最让人不解的是,这道沟离瀑布下落的地方不足40厘米,长度就只是瀑布的宽度,不明情况爬上来的人用力稍猛就会跌进沟里,但是谁会没事情爬水流湍急的瀑布玩?
我不解的帮老邢裹着身上的伤口,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很长,断面整齐干净,就象是用极锋利的刀割出来的,我问老邢袭击他的是什么人,老邢只是摇头。
原来老邢和我们一样,刚拉着绳子上到顶时也掉进了这沟里,就在他身子刚一碰到沟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腰上一阵凉风袭来,多年部队生涯锻炼出来的敏捷反应让老邢就地一滚躲过要害,背上却被划了一下,老邢的枪是一直握在手上的,情急之下也管不得身后是什么东西,拉开保险反手就是一梭子,本来已经扑上来的东西应该是被枪伤到了,猛然放松力道转身窜上旁边的山壁逃走了,速度快得老邢回头只看见个黑色的背影闪上旁边的坡顶消失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听了心中都有几分惊惧,需知老邢拿的可是56式,这是仿制自苏联K4突击步枪,点射时每分钟可达90~100发,单发射击每分钟也能达到40发。这种枪配用的7.62mm普通弹,在100米距离上能击穿6mm厚的钢板、150mm厚的砖墙、300mm厚的土层或400mm厚的木板,弹头飞到1.5公里处仍有杀伤力。被这么大威力的武器在如此近的距离打到还能有力气逃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老邢说虽然只见到个背影,但觉得那东西并不是十分高大,高度也就和人类似,但其他更多情况也确实说不上来。
我们清晰的看到了地上遗留下来的弹孔,就算是头熊也会被打成筛子,但那地方只残留着一滩红色的血液,除此之外连毛发都没留下一点,倒是那东西逃走时攀登的岩壁上也留下了我们在瀑布那里看到的小坑洞。
包扎完了老邢招呼大家继续往前走,他背上有伤,举枪不是很方便,就改由牛牧拿枪警戒,我和于涛也从背篼里取出砍山刀拿在手上,虽然明知道那东西连突击步枪都不弄不死,但好歹也能给自己壮壮胆。
我们鱼贯着从沟里爬出来,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一片宽阔至极的河滩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们身后的河道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是一个喇叭形状的地方,瀑布这里就是喇叭嘴,从这里出去的两座山象是有意回避对方,分别往左右伸展出去,给中间留下片极大的平地。
然而让我们惊讶的还不只是这片极大的平地,就在平地的中间,正对我们站立的位置,一座巨大的庙宇巍然耸立,隐隐还随风传来细微的嗡嗡声音,象是有许多虔诚的僧侣正在晚课。
这庙宇外表看起来极怪,不象我们常看到的寺庙墙壁大量采用朱红色,更不是所谓的碧瓦金砖,而是整体呈现出一种乌黑色,庙前的空地上也不象其他寺庙一样放着供善男信女敬香的香炉,而是摆着一个看起来象巨大黑色盘子的东西,不同的是,这盘子有四条腿,上面雕刻着四条象龙又象蛇的动物。
“怎么不把那四条腿直接放盘子里,看起来还象一盘菜。”于涛说,我们轮流拿老邢的望远镜细细打量这奇怪的庙宇,没人敢贸然走近。
望远镜中那盘子看的更真切了,光滑的表面在阳光下微微有些反光,灰黑中透出云絮般的白来,通体古朴雅致,很是漂亮。
“这是不是玉石做的?”我问老邢,一般的石头不会有这么漂亮。
“是”老邢说:“应该是墨玉。”
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玉石,心中的激动语言不能表达万一,呆呆的看了又看,小声问于涛:“这东西很值钱吧?”
于涛就哈哈笑:“陈哥你不识宝啊。”一指前面的大殿:“那里随便取扇门都比那个盘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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