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偷情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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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石头人身上跳下去,跑到于涛那里,那小子正迟疑的看着自己的脚下,那地方和别处一样覆盖着不知道多少层落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是不是骨头啊?”于涛说:“踩上去感觉是圆的。”

    我把手电筒倒过来,用电筒柄把腐烂的树叶扫开,其他人打着电筒给我照明,就看见清理出来的地方,一条手臂粗细的黝黑铁链露了出来。我们这才发觉,原来这铁链是从跪着的石头人并起来的脚那里穿了过去,我试着用电筒柄挑了挑铁链,份量相当沉重,半埋在落叶里也不知道通到哪里。

    “这么个死沉死沉的玩意儿还怕掉咋的,用的着拿根这么粗的铁链拴住?”于涛咧咧嘴,表情有些不屑:“又不是黄金做的。”

    我笑他:“你小子想黄金想疯了,巴不得这就是个金矿好回去立功。”

    于涛就嘿嘿笑,我又用电筒柄在铁链上试着划了划说:“这到底是不是铁链啊,这么露天的躺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连铁锈都不起一点。”

    躺在我们脚下的铁链通体黝黑,在电筒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暗光,老邢蹲下看了看,又用枪口刮了下闻了闻说:“铁链倒是铁链,应该在外面镀了层什么金属,这防绣做的不错。”

    我笑笑,重新把电筒打开,准备招呼于涛他们继续把石头人打开,却在电筒光扫过石头人背上的时候,眼角好像瞟到了一些东西。

    我把电筒光移过去,才发现这跪着的石头人背上居然刻着几副画,从后背一直延伸到大腿上,直直的连在一起,看起来倒颇有点岳飞刺字的姿态。

    我招呼于涛他们把电筒光都照在石头人背上,虽然这电筒光有些昏黄,但几把聚集在一起倒也足够我们把那些图上最细微的线条看清楚。

    这几副图应该是在讲述一个故事,最上面的一副刻着一间房屋,房子中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交欢,而房子的门外站着另外一个男人,双手握拳似乎正准备破门而入。第二副图应该是第一副的延续,这个破门而入的男人和床上的男人扭打在一起,床上的妇人手中举起的一个瓶子正准备砸向破门男子的头。第三副图中应该是床上的男女正准备掩埋破门男子的尸体,却被冲进房子的众人捉住,一个拄着拐杖的长髯老者正在指挥众人。第四副是个审判的场景,那个长髯老者坐在厅堂的正中,下面跪着床上的那对男女,地上还放着破门男子的尸体。

    我们一副副看下去,这套画一共只有五副,第五副的场景让我们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应该是这套画所想表达的重点,画面上的某些线条内还有残留的颜色,这是前几副图上所没有的,画面上依然是那个长髯老者在主持仪式,床上那对男女分别被塞入两个跪着的石头人,装着女人的那个石头人的头部正在被扣入颈部的石环,而男人那个已经扣好,行刑的人正在往石人眉心上的孔洞钉入一根很长的钉子。

    我们陡然明白了面前这个石头人里面装的是什么,每个人都忍不住想呕吐,我想起我还用手指甲去刮过石头人眉心中那个小孔旁边的不明痕迹,后悔的恨不能把手砍下来,只好用力在树叶中擦了两把,心里才稍微舒服点。

    “陈哥,我算是知道这些恶心的蝴蝶为什么只停在石头人脸上了,它们就是在吸食石头里面那个腐烂的人,那些小孔应该就是专门打来喂养它们的。”于涛做着总结,看着石头人前面又聚集起来的蝴蝶,干咽了几口口水,看样子是有点想吐。

    刘觉已经跑到旁边吐了半天,此刻话都说不上来了,倒是老邢还有几分沉稳镇定:“这么说来,应该还有个女石头人,我们顺链子找找去。”

    我点点头,我们还得继续找老孟,只能顺着前面走下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清理铁链,果然就在男石头人的后面十几米处发现了那个女石头人,她的背上同样刻着那五副画,只不过整体比例要小一些,女石头人的脚上同样穿着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但是这两条铁链并没有如我们所想一样,直接绑在一起,而是平行的向远方伸去。

    我望望老邢,询问下他的意思,看准备跟哪条铁链往前走。

    老邢沉吟片刻,指指于涛说:“你去清理女石头人脚上的那根,反正现在看起来这条路是直的,两边一起清,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于涛一左一右继续清理着手上的铁链,好在一直是直路,所以一直是一起往前走。

    顺着铁链又走了几十步,负责照明的刘觉喊老邢:“邢队,前面好像有东西。”

    老邢应了一声,端着枪等我和于涛走近了一点,我们刚才一直埋着头在清理黑铁链,这时候才看见前面果然模糊的出现一个形状。

    再走近一点才发现,那居然是个一米五左右的水车,端端的架在这条沟的正中间,水车的下面连接着几个和黑铁链同样质地的齿轮,我和于涛清理出来的黑铁链一起到齿轮的地方,穿过整个齿轮组变成一根。

    我看了看那个水车,水车是木头的,也是一副多年没人打理的样子,放水车的木架子都被虫蛀的歪掉了,整个水车半倒在地上,也烂的不成样子,再也起不了作用。

    “这地方以前有水啊。”我对老邢说:“不过看样子好像断流不少年了。”

    老邢点点头说:“水源应该还在前面,我们过去看看。”

    我招呼于涛和刘觉准备继续前进,转头却看见于涛还在呆呆的看着齿轮上卡住的那根黑铁链。

    我拍拍他:“怎么了?老邢叫我们往前走呢。”

    “你说无缘无故弄个水车在这里做什么?把铁链卡在齿轮里来回转悠着玩?”于涛问我,表情一片茫然。

    我思索片刻,又再次仔细检查了水车和齿轮,才慢慢说出了我的看法。58xs8.com